出院

出院

夏歡坐在自家的沙發上,舒服地嘆了口氣:哎,還是在家裏舒服啊!

她在醫院裏獃著,真是覺得度日如年,再住下去,自己非瘋了不可,所以,在醫院住了4天,夏歡堅持出院回家,而梁若城在諮詢了醫生后,想想回家休養更好,也就同意了。

熟悉的家,熟悉的味道,夏歡心裏說不出來的舒坦,家裏已經被打掃過了,所有的被翻亂的東西也都被收拾整齊,梁若城從廚房出來,端了洗好的水果,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坐下,並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她,「給你。」

眼見夏歡疑惑,他開口解釋,「我找人把你家的門鎖換了,這是新鎖鑰匙。」

夏歡接過來,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額,好。」

「還有,家裏所有的窗戶外面都加裝了護欄,窗戶的把手鎖也都換成新的了。」梁若城繼續說,「你說說你,怎麼都沒想着裝防盜欄呢?」

「這,有這個必要麼?」夏歡吃力地轉身看向窗戶,這才發現外面都裝上了護窗,剛才進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

「怎麼沒有必要,」梁若城對她這種態度有意見了,「我還想說你呢,平時自己一個人住,怎麼連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呢?」

「小區的治安一直不錯,也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以為......」

「你以為,」梁若城忍不住了,「你以為什麼啊?沒聽說過不代表它不會發生,這次是萬幸沒出大事,要是再有下一次呢?」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時候,你沒有辦法和這次一樣打電話求救,或者歹徒直接把你......」梁若城越想越害怕,語氣也越來越不好了。

夏歡一見梁若城生氣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一直以來,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溫柔耐心的,夏歡被他嚇到了,連忙怔怔地說,「我,我知道了,你,你不要生氣,我也只是問問而已......」

梁若城一看她的樣子,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嘆口氣,走到夏歡身邊坐下,看着她,半晌,他伸出手,輕輕地摟住了她。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擔心。」擔心你再一次遇到危險,擔心如果真的有下一次,我不能和這次一樣來救你,怎麼辦?

在被梁若城摟進懷裏的時候,夏歡的腦海里「嗡」的一聲就炸開了,下意識開始掙扎,但是梁若城根本不會讓她掙脫,他溫柔又不失力度地抱住她,夏歡掙脫不開,她僵硬著身體,動都不敢動,任由梁若城抱着她,除卻那天梁若城救她時候抱過她之外,這個擁抱,算是他們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你知道這次,我有多害怕么?」夏歡靠在梁若城的胸口,他的胸膛溫暖結實,她清楚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說話時胸膛震動的嗡鳴,和心跳聲混合一起,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梁若城只是輕輕地抱着她,平時內斂話少的他,面對夏歡的時候,比對着自己的姐姐的時候的話都多,他是個認準什麼就不會放棄的人,他喜歡她,他想這樣抱着她,想護着她不受傷,想......他貪心的想要更多。

他心裏清楚,夏歡現在對他的感情,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推拒了,她明顯也對自己有了好感,這本來是讓他覺得挺高興的,可是他慢慢發現,夏歡似乎並不像自己一樣那麼喜悅。

和自己相處的時候,她會害羞,也開始會撒嬌,梁若城是名商人,敏感如他,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偶爾一閃而過的悲傷和時不時的走神。

這讓他覺得困惑,到底是哪裏不對,亦或者,只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感情還只是剛剛開始,所以會覺得迷茫?如果只是這樣,那梁若城並不擔心,兩人以後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多,她也會漸漸了解他,這完全不是問題。

但是,如果,梁若城的心裏冒出另一個聲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其他別的原因呢?

這個念頭,讓梁若城心裏莫名地緊張,從來都是自信滿滿,運籌帷幄的他,第一次有了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恐慌,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挫敗,驕傲如他,自然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就算現在不在他的掌控中,他也不會放棄,早早晚晚,也要真真正正的屬於他!

下午的時候,梁若城陪着她等警察來做口供,在醫院的時候梁若城以她受了驚嚇為由,拒絕了警察到醫院為她錄口供的提議,一直推到現在,她出院回家了才答應,又因為她腳不方便,所以就安排在了她家。

三名民警很準時的按照約定的時間來了,梁若城在看到其中一個人後,微微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夏歡聞言抬頭看過去,發現梁若城問的是其中的一個警察。

「我怎麼就不能來啊,我來受害人家裏做口供。」這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梁若城輕笑一下,「我還不知道,原來錄口供這種事情還需要公安局局長親自來做。」

夏歡一聽,一驚,不禁又多看了他兩眼,看起來很年輕,穿着警服,威風帥氣,發現夏歡看他,他笑着和她說,「夏小姐,你好,我是薛偉。」

「您好。」夏歡沖他點點頭,微笑着說。

薛偉也笑着點頭,然後又轉頭和梁若城說話去了。

「我這不是順便過來關心一下么。」薛偉笑得一臉深意。

梁若城不置可否,倆人也一前一後的坐下,聽着夏歡錄口供。

「這件案子基本上已經很清楚了,」薛偉小聲地和梁若城聊天,「來錄口供只是必要的程序。」

「歹徒怎麼說?」梁若城遞給他一瓶水。

「那傢伙明顯就是個老手,程序了解的很,一回警局,還沒等我們民警問什麼呢,他自己先主動交代了個清清楚楚。」薛偉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有些嘲諷地說,「一審,這傢伙是慣偷,平時作案,只拿失主家裏的現金,值錢的實物,像銀行卡他看都不看,之前轄區的派出所也接到過這類案件的報案,但是都因為現場無證不足,一直沒破案,這回可算是抓到他了。」

「這類犯罪一般都會跟着受害人一段時間,摸清了主家的作息規律,才會下手,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家裏沒人才進去盜竊,這次也是,他知道夏歡上班去了,就開了鎖進去,沒想到那天她會提前回去,慌亂之下才綁了她。」薛偉又對梁若城說。

梁若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我知道,我已經提醒過她了,以後會注意的。」

「對了,我聽夏歡說,那個人中間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聽那樣子,對方來頭不小,這個他有交代么?」梁若城想起來這個,扭頭問薛偉。

薛偉搖搖頭,「這個不知道,我是後來才看到筆錄的,上面並沒有說他有接過電話,這個讓他們回去再問問。」他看着梁若城,「你要知道這個人幹嘛?」

「沒什麼。」梁若城搖搖頭,「就是好奇而已。」

「哎,」薛偉叫他,「說真的,你這次,是來真的了?」說着,他朝夏歡的方向看了看。

梁若城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這個意思是,真的當真了?」薛偉雖然知道梁若城的脾性,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但是對於他的這個回答依然覺得很吃驚。

「注意你的用詞,」梁若城微微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當真了,還有,不要用看阿旭的眼神看我。」

「呵呵,」薛偉乾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解釋,「我的意思是,誰能想到你身邊無聲無息地突然冒出個女人呢?」梁若城臉色不好看了,薛偉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身邊雖然也有女人,但是哪個也不見你這麼上心過,咱哥幾個可是一起玩到大的,這麼多年了,除了QQQ,你這可再也沒有多看哪個女人幾眼......」眼看着梁若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薛偉猛地意識到自己失言,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梁若城陰沉着臉,看着斜對面的夏歡,一直沒有再說話,薛偉小心翼翼地看着梁若城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麼,他心裏暗暗罵自己:一順口就說出來了,明明知道他最不能聽那個人的名字,還偏偏不知死活的說出來,自己真是豬啊!

「夏小姐,筆錄就做到這裏就好了,謝謝您的配合。」那邊,負責做筆錄的民警也停下了詢問,微笑着對夏歡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還要感謝你們的辛苦工作。」夏歡笑着和他們道謝。

「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應該的。」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對了,夏小姐,還需要您去一下警局,辨認一下贓物是否屬實,這樣我們就能徹底結案了,您被偷的錢和物品也就能歸還給您了。」

夏歡點點頭,「好的,不過我現在腳還不太方便,等過些天我的腳再好一些,我馬上就去。」

梁若城在一邊插話,「不能辨認照片就行么?」

「哦,可以是可以的,但是因為這次被盜的物品里有很貴重的東西,還是希望失主可以到場親自看一下的好。」另一個民警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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