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十生門主閻塵

第六十五章 十生門主閻塵

燕雲城十生門十生殿所在此時殿內煞氣逼人,黑色、紫色的靈光充斥在了十生殿之內的每一個角落,生人若是此時一進殿內怕是不下幾息時間就被其中的煞氣生生逼退。

十生殿之內此時是一個什麼情形呢?

只見殿內原本猖狂一時的徐邵年此時被一口重若泰山的黑棺壓著身形,動也動之不得,呼吸粗重如被困使勁想逃出囚牢卻逃之不出的野獸。

棺身之上站著一個雙眼怪異的少年人,他的雙眼一黑一白,說不盡的詭異。

他人或許識鍾瞻不得,言無情對於這張清秀面龐絲毫沒有陌生之感,當年正是這個執法殿副指揮使讓自己來十生門成為副門主,並許與好處不少。之後誰也始料不及的是鍾瞻身死的消息從萬始宗傳來,說是被喬家公子喬知音斬魔其中一人正是名為鍾瞻。

再見鍾瞻,言無情不是喜悅,則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中忐忑。

徐邵年艱難萬分的抬頭瞧了一眼站在棺身之上的鐘瞻,心中震驚於能輕易使得自己沒有還手之力之人的年輕。震驚之後而後是恐懼,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那種使人呼吸停頓的危險之意。

這絕非誇大之詞,他此刻能真切的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這般近。

「你,你是誰家公子?這十生門之事似乎同你無關吧?」徐邵年不敢隨意開口,生怕言辭之間激怒這少年,到時這少年手起刀落自己可真是毫無生機可言了。

鍾瞻見到徐邵年全然不見方才之猖狂,微微一笑:「徐前輩說話何時也這般和善,難道對我這個小輩格外照顧不成?」

徐邵年臉不自覺一紅,勉強笑道:「這位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奉人之命不得不為之啊。」

言語之間似是多有辛酸苦楚之意。

鍾瞻並不以此言就放了徐邵年,一轉話鋒問道:「那你可知我是誰?」

徐邵年始料不及鍾瞻會問出這般問題,久久沉思之後才誠恐誠惶、語氣中儘是不確定的試探著答道:「難不成公子是虛言弟子?」

「虛言弟子?不,若是虛言弟子我也不必這樣盡心。吾乃是十生門門主閻塵!」

徐邵年此時好不吃驚,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你是十生門門主?」

鍾瞻這次沒有回答徐邵年所問,他的右眼三善道人道一開虛影通道直向徐邵年。

徐邵年絲毫動彈不得,虛影通道帶著壓迫之力而至心中雖急切想避開,奈何天煞魔棺實在太重,更玄妙之處在於魔棺之上似有一種魔力迫使他不能動上分毫。

「唰!」

「啊!」

徐邵年一聲慘叫,聲嘶力竭。

人道通道直把徐邵年籠罩進了人道之內,三息之後,人道通道氣息盡數散去。

言無情看的不忍,徐邵年那齜牙咧嘴的模樣實在駭人所見。

鍾瞻把魔棺收盡體內,身子直落地上。

徐邵年在鍾瞻落地之時,在言無情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上前一步,雙眼獃滯的恭敬的對著鍾瞻一禮道:「門主大人!」

鍾瞻輕輕頷首,並不以此為驚奇,他直視著徐邵年問道:「你此行目的是什麼?指使之人為誰?」

「回稟門主,屬下此行是受嵐鳳城閻羅殿殿主風瀾指使前來十生門搶的吸取精血法術。」

鍾瞻聽後面色如同,並不管徐邵年,轉頭看向正陷入獃滯中的言無情。

對於言無情鍾瞻還是極為看重的,這人鋒芒從不外露,做事滴水不漏,這樣一個人才正是鍾瞻所需。也正是這般,當初他才費勁氣力把他從虛言宗帶出,並許與重利。

「這些年辛苦你了!」

鍾瞻言辭之間毫無責備之意,只是輕輕踏前一步,兄弟一般情深意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無情本防備著被鍾瞻責罰一番,此時鐘瞻一言使得自己心中所準備的防備盡數落空,詫異之後卻又不由感動萬分,眼角微微濕潤,梗咽的稱了一句:「門主。」

鍾瞻露出一絲微笑,對於言無情這般行徑並不厭惡,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言無情並不是一個善感之人,方才也不過是情緒所致,無法自控罷了,一旦恢復過情緒他依然還是那個掌控無數人生死的十生門副門主言無情。

這時,一個身影如一陣颶風到了鍾瞻跟前。

言無情看見來人,不由站在了鍾瞻山前,防備的看著來者。

這人一身黑衫,腰間豎著紫金腰帶,讓人矚目的是那眉心之處跳動著的魔紋。

「金丹初期?」

言無情說出此言之時聲音忍不住微微抖動,金丹初期修士在虛言宗也是外門長老般的存在,這使得他不得不略顯畏懼。

鍾瞻輕輕推開言無情,莞爾一笑道:「這並不是敵人,他正是我們十生門另一位副門主魔禮青。」

「金丹期的副門主?」

言無情大驚之餘不由欣喜萬分,一個金丹期修士已經算是高階修士,如此一來,十生門算是奠定在了燕雲城和附近幾城的基礎了。

「你去把這兩人叫醒。」

鍾瞻指著昏迷過去的廣剔、雲少卿對著魔禮青說道。

魔禮青點點頭,也不知使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法子,幾個呼吸間廣剔和雲少卿就清醒了過來。

雲少卿看到鍾瞻先是詫異,爾後是驚喜,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鍾瞻的師父是虛言宗祖師李璟虛,如此一來十生門何懼其他組織壓迫。

廣剔則始終沒有雲少卿的欣喜之色,反而對鍾瞻對了一絲忌憚、一對自己自己的恐懼——雖然他此時也勉強的笑著。

鍾瞻把這一切看在眼睛,大致情形已經瞭然於胸,也不挑明。他把頭轉向言無情,問道:「葉忌呢?」

鍾瞻到有些想念這個極有義氣的葉忌,他可是還記得當初葉忌就算自己身死也要提自己的師弟報仇的。

「葉執事去了他城執行任務去了。」言無情答道。

既然如此鍾瞻也不再問葉忌,臉色肅穆看著幾人看門見山道:「這三年收集的精血呢?」

言無情神色正常,手中儲物戒一閃,十個存放丹藥的玉瓶在手,徑直遞給鍾瞻。

鍾瞻看也不看的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把頭轉向雲少卿和廣剔。

雲少卿對上了鍾瞻的面龐,臉色立馬一變,終於他一個踉蹌的跪倒在地磕頭個不停:「門主,都是廣剔主使的。他說門主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而這精血我們也不知使用之法就主張把精血賣給他人換取靈石之用。」

說完,仍舊不敢起身,對著鍾瞻磕頭個不停。

廣剔臉色一變,亦是立馬下跪一臉冤屈的說道:「這些都是雲少卿的主意和屬下實在是沒有半點干係,請門主明察秋毫。」

說完,亦是不敢起身,學著雲少卿一般對著鍾瞻不停磕頭。

久久之後兩人額頭都微微見血,鍾瞻才猛然一笑並扶起二人邊說道:「兩位這是何必,這是正確之舉我怎會責怪二位。」

說完,對著言無情說道:「我們接下來的眼光不能放在這小小的燕雲城了,我們十生門也該在整個北央瀘州露臉了,明日就準備去往嵐鳳城閻羅殿。」

言無情、魔禮青、雲少卿幾人皆是躬身應道:「是!」

「好了,幾位今夜好生休息!」鍾瞻溫和說道。

雲少卿、言無情、廣剔幾人應道一聲后就魚貫離去,只剩下被控制了心智的徐邵年和魔禮青。

鍾瞻雙眼直視著十生殿正堂之上的門主之座,久久之後吐露一言:「廣剔不可留!」

魔禮青微微頷首,身形下一刻已經不在十生殿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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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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