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兩種善心

第二十六章 兩種善心

夜間一個山洞之日,鍾瞻他們生起了一個篝火。熊熊的火光,把圍坐在篝火旁邊的鐘瞻幾人臉龐照的通紅通紅的。

沉朽有些不合群的坐在了山洞中黑暗的一角,對於他的態度眾人並沒有很是在意。

蔣涯看了一眼鍾瞻,笑著問道:「閻公子是哪裡人氏啊?姓甚名誰啊?」

鍾瞻不假思索的答道:「在下閻塵,家住雲山鎮,是距離虛言宗不遠的一個小鎮。」

雲山鎮是楊嬅和楊尋樂的家所在,他曾經聽他們提起過。現在就成了鍾瞻的家所在了。

蔣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鎮卻是在虛言宗附近。

周寒舍這時問道:「那閻公子此去燕雲城是做什麼?」

鍾瞻聞言一怔,露出幾分沮喪之氣來。

周寒舍幾人見此頗顯好奇,問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鍾瞻看了看眾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此事說來還有些丟人了。」

「怎麼了?倘若能幫上忙,我尚仁且一定幫忙。」尚仁且看出了鍾瞻的窘迫,頗顯氣憤的說道。

鍾瞻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不過依舊搖搖頭:「這件事恐怕尚前輩是幫不上忙的。這無關其他,只是事關我的一個婚約。」

「哦?」這時候在一旁的蔣涯好奇之色更濃,因為他們家公子此去亦是為了一樁婚約。

鍾瞻嘆了一口氣終於說道:「幾年前,我的父親曾經和燕雲城的楊家訂下婚約。那時候家景算是不錯,他們楊家對待我這個准女婿更是滿意。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前段時間,因為一些事不僅不俗的家財一文不剩,更是欠了不少。」

「難道那楊家之後就是態度急轉而下,不認你這個女婿。」這時候說話的周若馨,說話間她那如一泓秋水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預料中的氣憤。

鍾瞻看了一眼周若馨,幽幽的一嘆無盡沮喪的說道:「對,他們在我們家道中落之後派人來我們家要我們解除婚約。這讓我如何做?要知道這樣做對我們閻家的顏面是一個什麼樣的打擊嗎?」

說完,鍾瞻的胸口波瀾起伏的動著,看起來很是氣憤。

周若馨對於這個問題似是很是關注,追問道:「那你現在去楊家是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鍾瞻沉默了許久,面龐之上似乎帶著一絲重重的不舍之色,然而終究被一抹果斷替代。

「我本打算前往楊家讓他們是否有緩和的餘地,不過現在我並不想如此。我閻塵雖然不是地天立地之人,沒有絕世修為,沒有一方名氣,然而也知道取捨。這次我要親自寫下一紙休書,休了那楊家姑娘。」

說話間,鍾瞻的眉目見儘是被果決之色代替。

周若馨見到此幕,露出一絲溫婉的笑容,在這一刻她隱隱覺得這個落魄的公子哥身上有著一種頂天立地的氣概!

「閻公子做的對,既然他們對不住公子,公子又何必對他們仁義呢?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周寒舍在一旁感慨的說道。

鍾瞻聽到此言,臉上的陰翳之色盡去,對著周寒舍露出善意的微笑。

幾人同仇敵愾的對著楊家之人一頓的抱怨,一時間鍾瞻和他們的關係竟是融洽的不少。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幾人就早早地行了過來。幾人懷著不同的心思,不同的心情,踏上了去往燕雲城的路途。

似乎經過昨晚的相處,周若馨對鍾瞻的態度好了不少,可能是這個單純的女子從來都是這樣相信他人的吧,對於鍾瞻所言語的遭遇她抱著極大的同情。

周寒舍笑看著一直圍在鍾瞻身旁說著話語的周若馨,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蔣涯和尚仁且亦是一路都聊得很是起興,只有沉朽始終一臉嚴肅的跟在眾人的身後。

「踏踏踏。」

幾人驚奇的看向了路的前方,周寒舍吃驚的一抬頭說道:「是馬蹄之聲。」

「馬蹄之聲?這聲音來的很快,不似一般的馬啊。」蔣涯亦是吃驚的說道。

「莫不成是劫匪?」尚仁且猜測道。

鍾瞻看向了不遠處,哪裡已經有人影飛快的向著自己等人靠近了,看來還真有可能是劫匪,他的心裡暗暗道。

果然,在鍾瞻幾人還在各自思慮著的時候,一群馬匹已經到了近前。

馬首之人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臉龐頗有煞氣之意湧現。看著眼前幾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的笑意。

「哈哈哈,你們這幾人莫不是傻了。見到我們還不趕忙讓道,莫不是閑命長了些,要我替那九幽之下的閻王收了去。」

周寒舍看了一眼這領首之人,見識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不在意的一笑。這樣的修為並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但他不想鬧事,所以客氣的說道。

「這位大王,我們只是路經此處,並無冒犯之意。方才只是因為被大王的氣場嚇了神,所以停留在此處。」

領首之人聞言,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好生會說話。好了,我也姑且不為難你們了,現在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若是識相還能討得一條性命。若是不能就把命留在此處,化作一缽黃土。」

周寒舍並無在意,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都把身上之物拿出給這位大王吧。」

鍾瞻看到此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時,一旁的周若馨閃動著靚麗的眸子,碰了碰站在她不遠的鐘瞻,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拋下你的。」

她是擔心鍾瞻再次看到劫匪而心生膽怯呢。

鍾瞻心中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周若馨沒有注意到鍾瞻的小動作,從懷中掏出一枚靈石,放在了手心。

這時候幾人都已經拿出了不少靈石,等待著劫匪來取。

首領看到此幕微微點頭,對著身旁一個劫匪說道:「你前去取來。」

那劫匪一點頭,流利的下了馬車。一一接過眾人手中的靈石,最後拿給了首領。

首領掂量著手中的靈石,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但嘴上還是說道:「我相信你們都全部拿出了,而不是私藏了不少。」

「這個自然,能拿給大王財物是我們的榮幸。」周寒舍說道。

這個大王對周寒舍的話似乎很是受用,竟然沒有讓人搜身的意識,對著身後十幾個劫匪擺擺手示意眾人繼續前行。

鍾瞻眉頭一蹙,在劫匪就要動身之時,突然站出身。

「兀那土匪,你們這般的謀奪他人財產,一生所為不知道害了多少平苦人家。難道你就這樣走了。」他的語氣慷慨激昂,氣憤填膺。

首領轉過頭,一臉殺氣的看著鍾瞻。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說本大王。不想活命了嗎?」

「哼,我閻某人雖然是一個普通之人,然也知道一些大義。我今日若不說出這些話,我怕我怎麼都不會安心。」

「找死。」首領一怒,抽出手中的刀,帶著凌厲的靈氣一刀向著鍾瞻砍下。

看著首領往自己砍下的一刀,鍾瞻的面龐之上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心安,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砰。」

一道金鐵交鳴的聲音傳至眾人的耳中,眾人一看原來是周若馨手中憑空出現了三尺青鋒,擋住了砍下的大刀。

首領見到此幕,冷冷一哼,看向了身後的劫匪,煞氣衝天的說道:「殺。」

眾劫匪聞言,皆是露出一絲嗜血的狂喜抽出手中的刀劍,向著眾人砍去。

周寒舍看到此幕,眉頭微蹙,不滿的看了一眼鍾瞻。不過還是運起身法的沖向一個個的劫匪。

周寒舍手中靈氣帶著一絲絲攝人心魄的冷意,一掌中帶著無盡的寒意,劈向了一個劫匪的腦袋。

那一掌接觸到了劫匪的腦袋,一瞬間一股奪人心魄的寒意侵襲在劫匪的全身,下一刻這個實力不俗的劫匪瞬間就成了一塊透著寒氣的屍體,倒下了馬背。

鍾瞻見到此幕眼睛瞳孔一縮,他沒有料到這周寒捨實力這樣強勁,這法術更是稱得上威力巨大。

在周寒舍擊殺了一個劫匪的時候,蔣涯、尚仁且皆是擊殺了幾名劫匪。電光火石之間,竟然有一個的劫匪倒下了馬背。

周若馨銀牙咬著嬌艷的紅唇,注意著四周的情況,把鍾瞻護在了身後。

鍾瞻看著眼前這個善良的女子,山中靜水湖一般寧靜的心像是被風拂過而吹皺了一絲平滑,他有些輕微的感動這個女子的善良。

「小心。」

鍾瞻看到一個劫匪從周若馨側面攻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她一時間竟是沒有發覺。

「呲!」

是刀劍劃破皮膚的聲音!

情急之下,鍾瞻用身體擋在了周若馨的身前,一刀重重的砍在了鍾瞻的後背,頓時血流如注。

周若馨反應過來時,鍾瞻已經緩緩向著地上倒去。

周若馨把那劫匪擊殺后,看著倒在地上的鐘瞻,她紅著眼睛,滾燙的熱淚瞬間不受控制如提水決堤般的流下。

這時候劫匪首領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擊殺,心中閃過一絲重重的殺意。跳下馬背,全身靈氣毫無顧忌的調動起來,向著周寒舍殺去。

『唰』的一聲,沉朽出現在劫匪首領身前,淡淡開口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劫匪首領瞳孔一縮,驚呼道:「築基中期!」

沉朽可不會給劫匪首領反應的時間,帶著無盡殺伐之意的一腳踢向了劫匪首領。

劫匪首領還沒有沉朽是築基中期修為中反應過來,這一擊竟是沒有擋住。被沉朽一腳擊中了脖子,瞬間倒出去十幾米。

沉朽瞬間趕至,一拳帶著無盡的殺氣重重的擊向劫匪首領的胸口處。

「砰。」

劫匪首領從口中傳出一聲悶哼之聲,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眾劫匪見自己的首領生死未知,眼中中帶著驚恐之意的向著四周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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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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