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百一十五章 妥協

是一百一十五章 妥協

曲家公子曲樂章即將來到鍾瞻所在的院子的時候,杜月卻是先前一步到了。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杜月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她似乎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來到此處的。

鍾瞻微微一笑,露出了與往日往昔不同的一絲邪魅的笑容了。然這一絲邪魅的笑容在他人眼中似乎很是正常,可是只有鍾瞻知道他要裝成這般模樣是多麼的不自然。

他看著杜月臉上的焦急的神色,心中還是不忍多看。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杜月面前無論用什麼神情掩飾都掩蓋不了自己內心對杜月的一絲愧疚的意味。

「你先幫我擋住曲樂章再說。」

杜月正想再說一些什麼的時候,曲樂章帶著一臉的怒意走進了鍾瞻所在的院落。

「小子,你倒是膽子不小,竟然敢這樣暗算於我。」

曲樂章一走進院落之內就看見了負手而立在樹下的鐘瞻,看見鍾瞻他自然是心中來氣。

當時曲樂章能同意鍾瞻住進曲府之內是因為鍾瞻說可以幫助杜月擋住宮無朽,他也可以藉此來討好杜月一番。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鍾瞻竟然把自己也陰了一把,這樣一來他算是得罪了宮無朽了,這不他剛被自己的父親曲嘉年帶著自己前往宮無朽那裡告了罪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到此處向鍾瞻問罪了。

「我怎麼了?」

鍾瞻帶著笑意回過頭,他的面容之上很是淡然。

曲樂章對於鍾瞻這種神色很是詫異,他雖然只是見過鍾瞻幾面然記憶中的鐘瞻是一個唯唯諾諾怕極了自己的人,何來此時這般淡然。

從現在鍾瞻的神色間他可以很明顯的看的出來鍾瞻並不如何畏懼自己,這一個轉變實在是讓曲樂章一愣。

不過,曲樂章何以需要畏懼鍾瞻呢。

「小子,你不必故弄玄虛,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走不出這曲府。」

鍾瞻微微的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杜月。

曲樂章順著鍾瞻看去,直到看到杜月他才很是吃驚,因為自己一心想要問罪鍾瞻他竟是至始至終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的杜月。

「杜月仙子也……也在嗎?」曲樂章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結巴。

杜月沒有理會曲樂章,她此時心中亂的很是厲害,她一心想的是鍾瞻之前給她看的那件東西,這件東西可以關係到一個她很是重要的人的生死。

「我曾聽聞曲家家主現在能結識這麼多人物是因為某年在一次意外中救了一位萬始宗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鍾瞻突然說出了幾句似乎和現在討論毫不相關的話語。

「那又如何?」

曲樂章雖然心中詫異鍾瞻知道曲家的發展史,可依舊還是答道。

「那我問公子一句,那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和虛言宗比起來如何?」

「和虛言宗想比?」曲樂章皺起了眉頭,他在偷偷的看了一眼杜月之後才說道,「那自然是虛言宗影響更為深遠。」

鍾瞻點了點頭,對著曲樂章一笑說道:「那你現在可還要趕我走嗎?」

「你什麼意思?」

曲樂章語氣很是嚴厲,他總感覺鍾瞻似乎在有意的耍他一般。

「沒有什麼意思,有些話我當面不能說,不過你若是心中有什麼疑問的話倒是可以向杜月求證一下。」

曲樂章聞言鍾瞻直呼杜月其名,心中詫異的同時又是不悅。再三猶豫之後曲樂章還是一咬嘴唇問道。

「杜月仙子,不知道這人和虛言宗是什麼關係?」

杜月垂下雙眼,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能代表虛言宗。」

此言一出曲樂章心中震驚,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鍾瞻在一旁說道:「曲公子,在下身份是需要保密的,不然也不會以著那種方式進入曲府之內,所以還請曲公子保密。還有關於一些隱秘的事情曲公子也不要問了,更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對公子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鍾瞻如是說道,他沒有別的目的只是不想曲樂章到時候又是多生事端,這才裝作高深莫測的說上幾句用以威懾之用。

曲樂章雖然心中對鍾瞻還是多有懷疑,但是杜月在這裡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杜月都這般說了若是懷疑鍾瞻的話也就是變相對杜月的話不信任了。

曲樂章問罪沒有問成反倒被鍾瞻警告了一番,胸口氣悶之下自然是不願意在此處多待了,於是道了一句告辭之後就憤然離開,一時間整個院落之內只剩下鍾瞻和杜月兩人了。

……

「你叫何名?」

曲樂章離開之後杜月直接了當的問道。

「閻塵。」

鍾瞻背過身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閻塵?」

杜月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她依稀記得自己的師弟也曾經使用過這個名字。

「你不用懷疑什麼,閻塵的名字是每一任十生門門主的代號,而我正是這一任十生門門主。」

杜月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下一句話她就切入到了正題。

「他在哪裡?」

杜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前所未緊張的盯著鍾瞻,她那顫抖的雙唇和身子暴露出了此時她內心的緊張。

「誰?」

鍾瞻卻不知道是明知故問還是當真不知道一臉不解的問道。

「鍾瞻!」

「不知道。」

「不知道?那他是生是死?」杜月知曉面前這個人不會輕易說出鍾瞻的下落的,於是退而求其次的問道。

「在下並不清楚,興許活著、興許早已化為了一黃土。」鍾瞻說這話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忍。

「那你為什麼會有他在虛言宗執法殿的玉牌。」

杜月想起來之前鍾瞻給他看的那一塊玉牌正是她師弟在虛言宗任職虛言宗執法殿副指揮使的玉牌,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答應幫助鍾瞻黃騙曲樂章。

「這個是他之前留在十生門之內的,只是碰巧被我拿到了。」

杜月氣憤於鍾瞻的一問三不知,她那嬌美的臉上出現一絲怒意:「你若不告訴我的話,我想你當真走不出曲府,我可不像曲樂章那般好騙。」

鍾瞻回過頭看著杜月,他並不害怕,一句一頓的說道:「我若是死了,那就更難找到他了。」

「他真的還活著。」杜月言語之間竟是不可思議,在這震驚之後她又是狂喜,那嬌美的臉上的一絲長年累月積累的蒼白一時間竟是去了大半。

鍾瞻看到此幕別過頭去,趁著杜月沒有注意自己的動作不動聲色抹去了眼角的一顆淚珠。

「我想你前來宛若城也是為了預言天策之術而來吧,若是你能告訴我他之行蹤,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預言天策之術告訴於你。」

鍾瞻沒有立刻回答杜月,也不知道是平復心情還是怕一開口被杜月聽出他語氣的顛簸,他沉默了很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到時候我一拿到預言天策之術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說完這些他也不敢去看杜月的神情,把身子一轉走出了院落之內。只留下淚珠晶瑩的杜月含笑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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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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