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鎮仙棺

第一百零七章 鎮仙棺

院落之內寒風蕭蕭,這景象極像是秋後轉冬那個時節獨有的蕭瑟和清冷之意。

淩寒涼也似乎受到了這種景象的感染而眉頭皺起,他方才曾聽聞到忌興言喊道一聲『門主小心』,忌興言口中的門主為何意?他所指的門主定是鍾瞻無疑,可是鍾瞻的身份是一個門派執法殿的一個指揮使而已當不得門主之言,難道這鐘瞻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不成?而且看這些黑衣人的煞氣和肅殺之意也絕非是門派弟子,所以這鐘瞻定還有一個了不得見不得人身份,而這身份正是忌興言背叛自己的主要緣由。

只是因為他們脫口而出之言而一念至此,淩寒涼卻是是具有一種他人敬佩的思維和謀略,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用一種人心的壓迫來折磨鍾瞻。

可是當時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鐘瞻只不過戴著一層面具做人而已,他所作的一切自然也空。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凌城主確實有一種讓人料想不到的絕高智慧。

然而還等不到淩寒涼接著往下推斷,一陣巨大的暴風就從整個院落升起了,他只感覺到自己的面前突然一陣黑暗,今夜那皎潔的月亮所具有的月光也是刺不穿這一層黑暗。待淩寒涼看清楚眼前的這一幕之時,他的心跳驟然跳快了幾倍。

鍾瞻的身上屬於仙外魔道獨有的氣息升騰,他的田丹之內道葬本源一陣翻滾,伴隨這之後的是他的身體之內竟是分離出了一口黑色的巨大的充滿威嚴之氣的棺木。

棺木長達五六丈左右,高達一丈左右,然棺木除卻了巨大之外還有棺身之上的一個『天』字尤為顯眼。

「這是什麼?」

淩寒涼一聲驚呼,在天煞魔棺出現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心跳又是驟然增快了幾分,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不受控制的。也不是他憑藉多年闖蕩那強大的內心可以消除掉了,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

「轟!」

天煞魔棺一出,魔棺重重的落在了地直接滲入地底幾米才穩固住。

鍾瞻身形一閃,道葬本源之氣一出控制著身形,踏空落在了天煞魔棺之上。他站在魔棺之上,眼神帶著淡漠的看著淩寒涼,他倒要看看自己拿出了天煞魔棺之後還是否不是淩寒涼的對手。

「竟然在胎息中期就能踏空而行。」

一旁忌興言雖然不不是第一次見鍾瞻,可是對於鍾瞻的修為卻沒有絲毫的了解。

忌興言本以為鍾瞻的修為看上去只是胎息中期只是隱匿修為之法,但是現在看來胎息中期正是鍾瞻真實的修為。不過也正是如此他才感到心驚,因為他想起來了鍾瞻在胎息初期的時候就擊殺了身為金丹中期的城主府大統領邱天逸。

淩寒涼看著鍾瞻此時的模樣,腳踏魔棺、一身白衫和此時帶著肅殺之意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這些黑衣之人,他徒然想到了什麼。

「十生門!你是十生門門主閻塵!」

站在魔棺之上的鐘瞻聞言眼中很是難得露出詫異之色,從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后聲音嘶啞的說道:「你竟然知道十生門知道我?」

淩寒涼知道十生門是因為十生門覆滅了閻羅殿之後,那一次之後北央瀘州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也愈發關注了起來。而碰巧淩寒涼有一位老友曾向他提起過這個神秘的、兇殘的、吸取他人精血的組織。當時老友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要多有忌憚這個發展很快,詭異的組織他還不以為意,嘴上說了一句『故弄玄虛』之後就不再為意。

讓淩寒涼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日他不僅了解到了十生門這個組織更是見到了傳聞中十生門門主閻塵本人。他沒有想到的是閻塵竟是這樣一個少年人,不過那一口魔棺倒是和口口相傳的很是相似。

「我淩寒涼自問沒有得罪過十生門之人,門主何以要這樣待我凌某人。」

淩寒涼沒有回答鍾瞻的話而是反問鍾瞻。

鍾瞻看著淩寒涼,他本是想說要怪就怪你侄子,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並不想說這些,他就要淩寒涼在這糊塗中不明不白的和自己鬥上一番。

「十生門行事何事需要理由。」

鍾瞻這樣丟了一句話之後,他腳下的魔棺也動了起來。

淩寒涼見鍾瞻不說也沒有法子,他之前聽老友說跟十生門這樣的組織沒有道理可言,今日一見果真是囂張跋扈。

天煞魔棺在鍾瞻道葬本源之氣的催動之下帶著肅殺之氣動了起來,棺身之上的一個『天』字也愈發亮堂了起來。棺身之上帶著本源魔族壓迫人心弦的氣息,天煞魔棺在這氣息之下騰空很高,直到飛到一個頂點的時候天煞魔棺才停住在半空。

站在天煞魔棺之上的鐘瞻俯視著在站在下方淩寒涼,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紅芒,全身道葬本源之氣傾盡而出向著天煞魔棺之內灌輸而入。

「天煞魔棺,鎮仙棺!」

一聲爆喝之後天煞魔棺一陣轉動,以著一種極為快速,甚至是開啟生死道眼的鐘瞻也難以捕捉的速度向著淩寒涼鎮壓而去。

處在下方的淩寒涼只感覺原本在極高的天際的天煞魔棺瞬間就消失了身影,他心中閃過一絲警惕后全身的靈氣傾盡而出,一道道靈氣左右三層的護住自己的身體,在這之後淩寒涼周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幕。

「流轉尖銳。」

「鎮仙棺,鎮壓!」

就在淩寒涼的光幕一出現在了一刻,天煞魔棺用比之閃電更快上一些的速度頃刻之間到了淩寒涼身子之上,並且毫不猶豫的鎮壓了上去。

「轟!」

那長達五六丈長,高達一丈高的天煞魔棺就像是一座重似泰山的山嶽,沉重的壓上了淩寒涼身子之上的光幕之上,原本那看似強大萬分的光幕也在這鎮壓之下而顯得異常的虛幻,若是淩寒涼再無靈氣支撐的話相信這光幕在幾個呼吸之間定會破碎。

天煞魔棺棺身之上仙外魔道本源之氣和淩寒涼所使用出的流轉尖銳撞擊在了一起。流轉尖銳畢竟只是法術級別比之鎮仙棺之術畢竟要差上幾個級別,一時間流轉尖銳所使出的光幕又是一黯,那搖搖欲墜而顯得左右搖擺不定的光幕在天煞魔棺的高大和氣勢之下怎麼都顯得單薄,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於天地了。

「凝!」

站在天煞魔棺之上的鐘瞻一聲喝道,身子一個躍起後身子向下,一掌擊在了天煞魔棺之上。

道葬本源之氣和鍾瞻正廣和一掌所具有的力道通過天煞魔棺的傳導,一時間使得光幕又是一陣的抖動、也是更加的虛幻了起來。

「噗!」

在光幕之內的淩寒涼原本圍繞在他周身的靈氣在這攻勢之下頃刻消散於天地之間,他口中噴出一口逆血,臉上變得無比的蒼白。

淩寒涼眸子中閃過一絲狠戾,用手快速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之後,丹田之內的靈氣再次快速運轉起來。他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光幕,一掌按在了光幕之上。

「流轉尖銳,靈動之法。」

此言一出,原本已經被天煞魔棺鎮壓的黯淡無光的光幕竟是再次變得耀眼了起來。

一時間氣勢之上鍾瞻和淩寒涼誰也占不了便宜,天煞魔棺鎮壓著耀眼的光幕卻是壓制不下半分。

鍾瞻目光一凝知曉自己這樣拖著未必拖得過淩寒涼,他正想在這淩寒涼抽不開身的時候用生死道眼減弱淩寒涼的攻勢之時,淩寒涼在這時再次動了起來。

「流轉仙法,凝!」

光幕突然再次變得耀眼無比,一陣陣的仙靈之氣以著淩寒涼為中心如海浪一般拍打著天煞魔棺,那強大的氣浪中隱藏柄巨大靈氣之劍更是接著氣浪的推動一劍刺向天煞魔棺。

「轟!」

一聲巨響,巨劍帶有的瑩白之色光芒轟然撞擊上了天煞魔棺之上。天煞魔棺受此重重撞擊后慣性的向上移動了幾分,而巨劍就這樣頂著天煞魔棺。淩寒涼腰桿挺得筆直,手掌的手後方頂著靈氣構成的巨劍。

院落之內鍾瞻站在天煞魔棺之上一臉不可思議,天煞魔棺之下則是一柄巨劍頂著魔棺,而給巨劍以力道的則是臉色蒼白額頭爆著青筋的淩寒涼。

「嚇!」

淩寒涼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魔棺之上的鐘瞻之後,手頂著巨劍用力一推,身體一轉很快的繞到了遠處。鍾瞻和一招鎮仙棺竟是這樣被淩寒涼躲過去了。

「轟!」

失去了淩寒涼靈氣支持的巨響在魔棺的鎮壓之下化為了絲絲的齏粉消散於天地,天煞魔棺也在壓碎了地面之後重重陷入地底幾米。

魔棺之上的鐘瞻雙眼中顯得很是鄭重,他修真伊始在如此手段用出還是第一次依舊感覺到敵人的難纏。

這個時候身體一動瞬間到了鍾瞻的身前,全身魔氣升騰的他一道雷電在他手中閃爍個不停,這一瞬間屬於他仙外魔道之法已經完全。他的身體再次一動,他的目標正是淩寒涼。

「等一下。」

鍾瞻的聲音顯得很是沙啞,魔禮青聽到這聲音之後清楚會意到了鍾瞻的意思,他望了一眼淩寒涼之後把手中的雷電攻擊收回了體內,身體一動又回到了原處。

淩寒涼臉上帶著忌憚之色的望了一眼好像沒來沒有動的魔禮青,就在剛才他能感覺到似乎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某種很是致命威脅。

「唰!」

天煞魔棺被鍾瞻收回了體內,他得到魔棺之後由於修為的低微,能使用的也是威力最大的這一招正是鎮仙棺,可是這一招在剛才的攻擊中並沒有給淩寒涼造成很是嚴重的傷勢,所以鍾瞻並不打算再用魔棺攻擊了。

鍾瞻自修真伊始,所學的東西無非兩種,一是最初的荒蕪天經,這是一門煉體功法,其中涉及到了法術並不多;二則是道葬天經,這是一門很是高深的仙外魔道本源魔族的修行之法,其中記載的無不是驚天動地的仙外魔道之法。可奈何鍾瞻修為低微,書中能學並不多,但是今日他要趁著這個機會把道葬天經其中的一法術使用出了。

法術的名字叫做——弒生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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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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