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起兇案

「哥，今天大富豪新來的幾個小妞兒真是不錯啊！」

「你老惦記這個幹什麼？又不是咱們的菜！」

「哥，你別這麼說，等咱倆將來出人頭地了，咱開一個比大富豪更氣派的夜總會，找更多漂亮的小姐，到時候不都是咱倆的了嗎？」

「行了吧，你少白日做夢了！」

一高一矮兩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在陰暗的小巷裡面邊走邊閑扯，突然矮個子說道：「哥，怎麼這麼冷啊？」

高個子沒有正面回答，眼睛望著前方，問道：「兄弟，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個人啊？」

矮個子也向前看去，小巷黑暗的深處貌似確實有個人影，矮個子揉揉眼睛，掏出手電筒往前一照……

「啊----」兩聲尖利的慘叫劃破了響徹在黑暗的小巷裡，久久未能散去……

走出江城市火車站的出站口，我將拽著的旅行箱放在身旁一側，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回過身問瀟瀟：「瀟瀟，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瀟瀟在我身後跟的比較近，我這一回頭的時候手順勢也在往下落，沒想到一隻手正好打到了她的胸部，瀟瀟低著頭，緊緊地攥著拳頭，身上因為憤怒而微微有些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色︶狼，我今天如果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洛瀟瀟！」

說完便對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情形就如同早上在她家一樣，我一邊躲閃一邊賠禮道歉，然後又是一通電話，打斷了瀟瀟的動作，瀟瀟瞪著我，接通電話以後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隨之臉色大變，我一看便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等她掛斷電話，我便湊過去問道：「瀟瀟，怎麼了？」

「你個變︶態離我遠點！」瀟瀟忙和我保持一定距離，然後神情凝重地繼續說道，「半個小時前接到群眾報案，在市裡龍南街道發生一起命案，死一人，傷一人，據傷者交代，他們受到了一個紅袍人的襲擊。老大懷疑很有可能是『血鬼』在此作案，現在已經到現場了，叫我來這裡接到你以後馬上過去。」

我一聽又是「血鬼」，急忙對瀟瀟說：「快走！」

江城市，龍南街道。

警方已經將命案現場附近隔離開來，我們老遠就看見在警戒線旁邊和另外一名警察聊天的白麗潔，再走近些她也看到了我們，對著身旁的警察說道：「這是我們同事，放他們進來！」

警察點點頭，我和瀟瀟鑽過警戒線，我忙問：「白姐，什麼情況？」

白麗潔一邊帶著向命案現場中心走去，一邊回答：「我也剛到不久，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老大讓我等你們，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案發現場，我就看到一具男性屍體，以一個極度誇張扭曲的姿勢捲縮在地上，臉色鐵青，面目猙獰，看樣子遇害前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盧建輝站在屍體旁邊，看著現場的法醫圍繞著屍體忙碌著，我跑到盧建輝身邊說道：「對不起老大，我來晚了。」

盧建輝表情嚴肅地看了我一眼，遞給我一副手套說道：「不算晚，趕快檢查屍體，看看你能發現什麼。」

我點點頭，轉頭對瀟瀟說：「瀟瀟，麻煩你幫我做一下記錄。」

「我？為什麼是我？」瀟瀟問道。

「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么？難不成我讓老大來幫我？或者你來驗屍？」我反問道。

「算了吧，我還是記錄吧！」瀟瀟極不情願地從挎包里掏出筆和本子。

我代號手套，蹲下身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屍體。

「死者男性，年齡大約在25-30歲之間，死者面部鐵青，從外表觀察死者體表有淤青，具體的形成原因不清楚。」然後我輕手輕腳地抬起屍體的雙臂，死者的雙臂全都很不自然地向下垂，然後抬起死者的雙腳，也是一樣的，說道：「死者四肢完全骨折，看樣子生前可能收到過暴力侵害！」

我仔細地檢查著屍體上的每一個部位，然後每說一句話，瀟瀟就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她時不時地盯著我，看著我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嘴角微微向上一揚，覺得眼前認真的我，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擊中在眼前的屍體上，當檢查完畢以後，我站起身，最後說了幾句話：「死者身上無特別明顯的凝固屍斑，加之以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大約距現在一個小時至兩個小時左右。」

瀟瀟見我已經完成了檢查工作，笑著對我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幾把刷子，能從這個東西上面發現這麼多的線索呢？」

「你能不能對死者尊重一些，這是人，不是東西，上警校的時候沒人教過你嗎？」我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冷冷地對瀟瀟說道。

瀟瀟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沒有理會她，摘下手套走到盧建輝面前：「老大，初步的檢查已經完成了，更準確的信息還要等將屍體帶回局裡，進一步的解剖之後才能下結論。」

盧建輝從瀟瀟手裡接過她記錄的筆記，快速閱讀了一番，對我說道：「小秦，做的好！」

「老大！」白姐喊他，「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傷者已經精神失常，拒不配合接受治療。」

盧建輝皺了皺眉，說道：「走，去醫院。」

江城市人民醫院，急救中心。

「不要過來，都不要過來！」一個驚恐而發顫的聲音從急救室里傳了出來，急救室的門口已經圍滿了圍觀群眾和醫生護士。

「看什麼看？都讓開！」盧建輝高聲喊了一句。

門口圍觀的人群回頭看到幾個身著警服的人走了過來，忙向兩邊散開，留出一條通道。

我們一行人走進急救室，只見急救室內站著數名醫生護士，另外還有兩名警察，一名警察的手好像受了傷，護士正在為他做緊急處理，急救室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打翻的醫療用品，急救室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瘦小的矮個子青年，他滿臉是血，手裡還握著一把明晃晃醫用剪刀。

這時一名男醫生見到了我們，忙過來攔住我們幾個，說道：「幾位，你們先不要靠近，這裡情況很糟糕！」

盧建輝亮出警官證說道：「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重案六組組長盧建輝，這名傷者是什麼情況？」

男醫生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他之前應該受過很大的刺激，現在精神狀況完全失控，他已經用剪刀傷了你們的一位警員了，作為醫生我既不能看到你們再受傷，也不能讓你們再刺激到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矮個子男子猛然間站了起來，揮動著手裡的剪刀，驚聲叫道，「紅色的眼睛，紅色的鬼，它就那麼把大哥搓成一團了，啊哈哈哈……」男子瘋狂的叫道，然後揮舞著手裡的剪刀向我們一行人沖了過來，彷彿是想要逃出去。

「快閃開！」盧建輝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男醫生，然後微微一側身，在男子從他面前經過的瞬間一把抓住了男子握著剪刀的手的手腕，腳下猛然一掃，男子站立不穩向地上摔去，與此同時盧建輝扭了一下男子的手腕，男子手裡的刀應聲落地，盧建輝順勢將男子的胳膊往其身後一扭，膝蓋頂住男子的後背，將其牢牢鉗制在地上。

男子一邊狂叫著，一邊打算用另一隻手去抓地上的剪刀，我見狀忙按住男子另外一條胳膊，然後一腳將剪刀踢遠，回頭看到剛剛那名男醫生已經呆在當場，我便吼道：「你傻看著什麼？10毫克安定，快！」

男醫生這才緩過神來，急忙給男子注射了10毫克安定，男子這才逐漸平靜下來，慢慢地睡去。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男子抬到急救台上，醫生護士開始處理他的傷勢，我們幾個人走出急救室，盧建輝點著一支香煙，吸了幾口，我問他：「老大，你覺得咱們調查的這個『血鬼』，真的是一個鬼嗎？」

盧建輝答：「我倒是不肯相信那傢伙會是個鬼，這都什麼年代了？可是它的作案手法以及作案方式，實在是太詭異了，太匪夷所思了，又讓我不得不聯想到鬼這個東西。」

聽到盧建輝這麼一說，我也緊緊地握緊了拳頭，說道：「不管那個傢伙究竟是人還是鬼，我都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繩之以法，不光是為了我姐姐，也是為了不讓更多的無辜的人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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