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何需低頭？
【第六百二十章】
蘇墨帶隊出了離院，向南奔襲十幾里后，便被一人阻擋了下來。
身後的天兵天將大為緊張，甚至是紛紛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同時他們也希望蘇墨能儘快的離開，但當他們看到蘇墨的臉色時，卻紛紛有些奇怪。
擋在蘇墨等人面前的，是魔帥劍一。
劍一會出現在這裏，蘇墨也很意外，然看到他手裏提着的一個菜籃，彷彿剛從市場買完菜回來準備做飯，蘇墨就知道，他是特意來這裏攔住自己的。
「前輩。」蘇墨作揖。
劍一點了一下頭，看也不看那些劍拔弩張的天兵天將：「他們可以去追，你不能去。」
「為何？」蘇墨不解的問道。
「你們的教宗一直在看，在看我會不會幫助你，又或者是在等著看我會不會幫助魔族人。我無意幫助魔族人，也無意幫助你們。只是你算得上是我的弟子，而我畢竟是魔族，所以你不能繼續追殺下去，反正現在離院事情這麼多，需要你來處理的事情也這麼多，你身後的這些人也足夠對付他們，完全不需要你去幫忙。」
蘇墨仍舊還是有些不解，卻很難說出口。
因為他不知道，如果他拒絕了他的要求，劍一會如何。
他斷然不會傷害自己，可自己身後這些人呢？他要是出手，自己可沒有能力阻止。
「跟我回去吧。」劍一不給蘇墨考慮的時間，轉身消失。
蘇墨輕輕的嘆口氣，對身後的人說道，「前面右轉以及前面左轉各有戰鬥，你們兵分兩路前去支援，我就不跟着去了。」
「大人，那可是魔帥！您，您怎麼能聽從魔族人的吩咐？」有天將表示不能理解，希望蘇墨能不要理會魔帥的命令，反而應該要儘快的通知道門，魔帥出現於此，爭取將其拿下。
「教宗陛下知道劍一前輩在我這裏，你們不要走漏消息，如果教宗陛下要抓他或者殺死他的話，你們才能動手。不要耽誤時間，快點兒去吧，都小心一些。」
眾人一聽魔帥劍一在這裏的事情教宗是知道的，也就沒了驚訝，也沒了懷疑。紛紛沉默的點點頭之後，立即前去支援。蘇墨望着這些離去的背影，半晌才轉身往回走。
離院當真是亂的不行，原本是一件普天同慶般的活動，卻變成了一個血流成河的場面。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屍體。有的是道門的強者，有的是本地的修行者，更多的則是前來觀看這場熱鬧的普通人。蘇墨看着這些死去的人，很是心酸，對魔族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恨意。
柯直帶着很多人收拾著殘局，看到蘇墨回來了，急忙前來彙報情況。
「傷患很多，大多都是普通人，五宗的弟子損失正在統計，目前還不得而知。神族方面已經到來援兵，正在協助醫師為傷患治療。同時我們也安排了人手跟隨道門繼續搜尋魔族人，以防有漏網之魚。」
蘇墨問：「魔族人來此的目地究竟是什麼，可曾調查清楚？我的意思是，是為了錦繡和月芽，還是單純的就是為了破壞離院？」
「我們抓了不少的活口，但都被帶回道門審訊去了，所以具體的是什麼目地，您得問道門才行。不過根據我的猜測，魔族人突然出現在這裏，想要對付聖女和錦繡少爺的可能性很大，至於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的對吧？」
蘇墨點點頭，「我去幫着治療傷患，你儘快穩定城中百姓們的情緒，他們所承受的損失都由我們來承擔。」
「我已經這樣做了，大人不用擔心。長生宗現在收留了大量的修行者傷患，其中有不少是您的朋友，您還是先回去看看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蘇墨趕回長生宗，正殿外的巨大廣場上，此時三五成群的坐着很多人。醫師們跑前跑后，極為忙碌。就連安安和安心也都參與到了這種救助當中，只不過葉紅袖和月芽盯得很緊，甚至是寸步不離似得跟着安安，生怕安安因為魔族人的身份而被這些受傷的人傷害。可事實上在場的很多人並不知道安安的魔族身份，只覺得長生宗這裏漂亮姑娘實在是太多，一個又一個的根本就看不過來。
「情況怎麼樣？」蘇墨看到了飄零，於是走上前去詢問道。
飄零笑了笑，「已無大礙，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局勢已經被我們掌控，道門也派人去找尋錦繡他們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仙山下的傳送殿外，有月芽的護衛隊和我的黑甲軍守護，不用太擔心。」
「我並不擔心這些，而是擔心的是這些魔族人是如何混進來的。且都是這等強大的修行者。我來古界的時候，道門審查的十分嚴謹，沒有絲毫的疏漏，可即便如此，仍舊被這些人混了進來，我擔心他們並非是從人族之地入口進入到的這裏，而是通過妖族之地或者是神族之地，又或者……魔族自己本身就有通往這裏的通道。」
「這件事情道門一定會追查。」蘇墨說。
飄零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傷勢並不嚴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快開口，我看你這裏下人也不多，連安安和安心幾個也都出來幫忙了，你是道門的大神官，又是一宗之主，卻總是這般小家子氣，你這般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她們就沒有什麼意見嗎？」
蘇墨愣了愣，繼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這個，這個應該不會吧？我是苦出身，不太習慣養尊處優的日子，況且我們是修行者，也不講求這些。」
「可你的女人中，有人不是修行者。」飄零道。
「我盡量多找一些下人。」蘇墨只能是這樣保證著，旋即目光望向正在忙碌著的安安和安心幾個人身上。
葉紅袖和月芽看到蘇墨回來了，立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抱着蘇墨的手臂，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蘇墨苦笑着對月芽說道，「你現在可是道門聖女，而我是道門的大神官，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知道嗎？快點兒放開我。」
「我才不要呢，嘻嘻，我是道門的聖女又怎樣，可我還是少爺的小丫鬟呀，不能因為我現在是聖女了，就忘記了這個身份吧？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他們也不敢到處亂說，不然道門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蘇墨滿是無奈。
「嘻嘻，紅袖姐姐教給我的。」月芽調皮的說。
蘇墨又看向葉紅袖，葉紅袖只是嘿嘿笑，比月芽顯得更頑皮。
「怎麼只有你們，師兄和靈道他們去哪裏了？」
「魔族人想要殺害錦繡和月芽的任務失敗，不甘心就此退走，所以襲擊了我們很多的地方。各個宗門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一些損失，他們身為宗主，所以必須要儘快的趕回去處理宗門內的事務。」葉紅袖解釋。
「他們的宗門損失很嚴重嗎？」蘇墨擔心的問道。
「具體還不知道，總之，總之好像很麻煩的樣子。」葉紅袖顯然是知道一些什麼，只是不方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魔族人的到來，的確是給古界人族之地帶來了很多的麻煩。甚至有很多人開始懷疑蘇墨是否有能力保護好大家，又是否有能力統治這片土地。更有甚，竟然還有宗門向道門毛遂自薦，希望可以幫助道門代替蘇墨統治這片土地。然而這只是一個剛剛開始，不知道是魔族人的煽動還是人族自己對眼下情況的擔憂，多個修行門派希望可以遷離這裏，同時也希望得到道門的理解。這些小宗門的離去不論是對於蘇墨來說，還是對於道門來說，都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反而是更大的問題出現在了不二宗這幾個宗門內。
臨近晚上的時候，靈道帶着小可憐和一群人來到了長生宗，蘇墨這邊剛剛安排下正在此療傷的各宗門的代表，看到靈道帶着這麼多人來此，不由奇怪至極。仔細一問，得到了一個讓蘇墨大跌眼鏡的回答。
「我來這裏能幹什麼？當然是繼續跟着你混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可是你自己那邊怎麼辦？你現在可是長靈宗的宗主。」葉紅袖無奈的說。覺得靈道這肯定是被魔族人嚇到了，覺得長生宗這邊比較安全一些，故而才會跑到這裏來尋求庇護。如此行為着實可恨，把那些可憐的弟子丟棄，自己跑到這裏來躲避禍端，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現在已經沒有長靈宗了。」靈道深深的嘆口氣說，說完又瞪着葉紅袖，「小妖精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笑，就是拼了被這傢伙揍一頓我也得和你沒完。」
葉紅袖沒有笑，只是一頭霧水：「為，為什麼啊？我聽說你長靈宗只是損失了幾名弟子而已，怎麼，怎麼會……」
「媽的。」靈道怒罵了一聲，「用錢砸來的這些小子，一個個太沒骨氣，魔族人殺上門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道門都已經控制了形勢，卻還都嚇得要命，竟然覺得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他們，所以要回家！我去，我怎麼就沒能力保護好他們？他們不一個個的都好好的嗎？」
蘇墨和葉紅袖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只不過葉紅袖特意的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小可憐。
蘇墨也發現了這個細節，故而也沒有繼續多問，只是說道：「我這裏也不一定能住的開這麼多人。」
「山這麼大，多建一些房子不就好了？好歹我的混個隊長不是？我那邊比較不錯的導師們我都給你帶過來了，這些人可都是我重金砸來的，實力和人品都沒話說。知道你這邊一直缺導師，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就把這些人免費的送給你怎麼樣？」
葉紅袖還是笑了起來，「那要是我們拒絕呢？」
「還沒過門呢，這裏容不得你來指手畫腳。」靈道佯裝不爽的說，又對蘇墨進行提醒，「看到沒，男人的事情，千萬不要讓女人攙和，不然一定會變得亂糟糟的。」
蘇墨沒有和他玩笑，而是認真的問道：「師兄那邊……沒事吧？」
「我沒事。」說曹操曹操就到，唐不二也帶着一群人來到了這裏。兩隊人相顧無言，就連靈道這個嘴皮子閑不住的人一看唐不二身後的那些人也都當場無語，立即同情起自己和師兄唐不二。
「李治那邊應該沒事吧？還有，蕭宗那邊？」
「蕭宗你就不用管了，紅蓮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只不過知道蕭蝶在這裏養傷，顧不得過來查看她的情況就回了蕭宗。雖然她不是蕭宗的人，可蕭宗畢竟是她幫着蕭蝶一手建立起來的，想來此時此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靈道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身後，沒有看到人之後，這才放心的繼續往下說，「李治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他那些導師弟子都是從唐國帶過來的，忠心的很，哪裏像是我那些弟子。」
「那可不一定啊。」遠遠的傳來李治鬱悶不已的聲音，只不過這回不是他一個人帶隊來的，身邊還有紅蓮以及蕭宗的十幾個姑娘。
眾人湊在一起，可謂是面面相覷，多少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着，轉了一大圈，搞的轟轟烈烈的，所謂的長生五宗，到最後還是都回到他身邊了啊。」靈道感慨萬千。
「這樣不好么？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葉紅袖倒是看的挺平淡，拉着小可憐的小手，笑嘻嘻的湊到魅姬的身邊，看着已然睡下的狗蛋。
「老大，以後我們可就又要跟着你混了啊。」靈道假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動着蘇墨。
蘇墨將墨辰找來，要他安排好這些人，隨後帶着大家進屋。
一張長長的桌子周圍圍繞了一群人，就連老酒鬼也被請了過來。
這是一場團圓飯，卻也是一場面向未來的會議。
「合起來挺好。」大家都沒怎麼說話，似乎都有意迴避宗門解散這樣的事情，但長時間的迴避總不是問題，倒是老酒鬼美美的喝了一口酒之後笑着率先開了口，「說實話，你們這些人啊，除了不二和蘇墨之外，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格開山立派，頂多就是胡來罷了。但是要說你們的一些優點，的確是可以得到傳承的，所以我覺得你們都來長生宗，不論對於長生宗還是對於你們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問題是，傳出去丟人啊。」靈道苦着一張臉說道。
老酒鬼瞥了他一眼，「論丟人，劍聖的兒子建立劍門，聽說魔族人來了，跑的比哪個宗門的弟子都快，豈不是更丟人？」
李治險些哭出來，「老先生您高抬貴手啊！不要往心窩裏捅刀子啊。」
老酒鬼呵呵一笑，「這沒什麼好丟人的，你是劍聖的兒子，魔族人最恨的不就是劍聖么？所以你那些弟子會跑，也是情有可原的。至於蕭宗和長靈宗解散，主要的原因還是蕭蝶和靈道兩個不夠格開山立派，沒有形成足夠的威嚴，更沒有給自己的宗門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性格和魄力。我早些年的時候，遊歷天下，曾經親眼見過一個不起眼的宗門被仇家覆滅，整個宗門的弟子愣是拼到最後一個人，明知不敵，卻仍舊還是要堅守自己的宗門，着實讓人佩服。你倆一個是用錢砸出來的，一個是連哄帶騙搞起來的，哪裏能成？」
「他也是仗着自己有道門撐腰嘛。」靈道嘴硬的指指蘇墨。
老酒鬼瞪了他一眼，「他是道門的大神官，不論開山立派還是幹什麼，都是魔族的敵人。凡是加入長生宗的弟子，哪一個心裏不清楚？只要他們身上烙上長生宗這三個字，魔族人見了就會格殺勿論，這些弟子心裏有這種覺悟卻還選擇加入長生宗，這就已然有了一定的魄力，別拿你那些貪財的蠢蛋和這邊相提並論。」
靈道欲哭無淚，「我們有沒有這麼差啊？那你說說師兄這邊？」
「不二宗門解散，即便他不說我也能猜測到，無非就是因為他的老婆魅姬姑娘罷了。魅姬姑娘是魔族人，曾經是魔兵，這次魔族人殺了這麼多人，不二宗的弟子親眼所見，卻又無能為力，自然而然的會把仇恨累積到魅姬姑娘的身上，所以他的宗門解散，和你們的性質大不相同。」
「長靈宗解散，也，也有，有我的原因，那些弟子，不，不認可我。」小可憐紅著小臉兒小聲的說道。
「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別亂自責。」靈道立即心疼的安慰。
「行了，事情說開了，就這麼一回事，沒什麼丟人不丟人的。守住長生宗，就能守得住這片土地，這次魔族人到來，既是壞事也是好事，最起碼，長生宗的實力還很弱小，道門已經清楚的看到了，所以接下來道門肯定不會再允許長生宗就這麼緩慢的發展下去，對於古界人族之地，也勢必會加派人手協助我們長生宗治理。」老酒鬼示意安心給自己倒酒，美美的又喝了一口以後說道，「那就從明天起，我們重新規劃一下長生宗的未來，替人族守好這片土地。」
氣氛逐漸的活躍，尤其是月芽的回歸，讓人們總是忍不住的為此而喜悅。可蘇墨卻是好像有着心事，話不多，也沒吃多少的東西。隨後道門的人來了，蘇墨早早的退場。在自己的書房裏，蘇墨接見了前來彙報今日之事的道門一位副主教。
「神官大人，陛下要我通知您，魔族今日到來這裏的原因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只是他們通過什麼手段來到這裏，還在調查。」
蘇墨忙問：「他們是沖着月芽和錦繡來的嗎？」
「是的，他們的目地就是為了綁架神燈錦繡和聖女殿下，藉此來要挾人族和神族。」
「……」蘇墨沉默半晌，好一會兒才緩慢的問道，「要挾我們……做什麼？」
「魔族太子真龍的妻子在人族之地被人綁架下落不明，魔族暗中潛入人族之地和神族之地找尋她的下落，卻被神宗和道門阻止，損兵折將，魔族人氣不過，故而才會有這等計策，打算用神帝之子和道門聖女來逼迫我們交出宋妖嬈。」
蘇墨嘆息，心說就知道會是這樣。
「教宗陛下可還有什麼別的交代？」
「教宗陛下說……您看着辦。」
蘇墨一直到這位副主教離開，都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獨自坐在書房裏許久，蘇墨起身出了書房，來到妖嬈居住的小院子裏。
妖嬈剛哄著豆芽睡下，聽到有敲門聲，急忙過來開門，發現是蘇墨以後，又驚又喜，趕緊讓他進來。
「豆芽剛睡下。」
蘇墨點點頭，「我……有話要對你說。」
「決定了？」妖嬈問。
蘇墨愣了一下，繼而說道：「決定什麼？」
「決定把我還給真龍，換取人族之地的太平了？真龍這次沒有得手，且損兵折將，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還會捲土重來，又或者是，把注意打到別人身上去，總之，見不到我，他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蘇墨坐了下來，一臉的為難，「我並沒有做什麼決定，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今天的事情。今天死了很多人，大多都是無辜的人。」
「我知道。」妖嬈也坐了下來，美目靜靜的看着他，「所以你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理解。而且你放心，如果你要把我交出去的話，我也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我一定會守口如瓶，一直到死。」
「……」蘇墨沒有說話。
妖嬈卻是繼續說着，「其實我也想過了，我這樣待在你身邊，其實和我想的根本就不一樣，我沒辦法在和你相處的日子裏讓你對我產生好感，因為你的眼裏和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住在這裏和不住在這裏其實都是一樣的。既然你不給予我這樣的機會，那麼我留在這裏的意義自然也就不大。只不過……我離開以後，你要好好照顧這倆孩子，尤其是豆芽。你身邊大多都是小姑娘，我覺得魅姬不錯，豆芽交給她我也放心。」
蘇墨望向床榻的方向，半晌才收回目光，「我沒說要把你交出去。」
「這只是早晚的事情。」妖嬈嘆口氣，「我知道，在你眼裏，我根本就不如那些無辜的人重要，這沒有錯，我也理解，且不會為此感到有任何的不悅。如果真龍真的抓走了錦繡或者是聖女，你也肯定會把我用來交換他們。這不是你狠心，而是你知道，真龍不會傷害我，反而對我很好，縱然是一個火坑，也只是我自己覺得罷了。」
「對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蘇墨不想把話題搞的這麼沉重，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考慮要不要把她交出去。
「之前我在真龍身邊的時候聽說過，古界出了現有的幾個通道之外，再無任何其餘的通道。如果想要再開闢一個通道，則會驚動教宗或者是神帝那樣的大人物，所以魔族人想要進入到這裏，必須要走人族和妖族以及神族的通道。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且如此的輕易，在我看來，定然是有姦細幫助他們，而這姦細，應該是神族和人族之間。妖族沒辦法來到這裏，也不可能會幫助魔族人來到這裏。」
蘇墨點頭，這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也和自己得到的情報差不多。
「今日的那相親大會，是由道門和神宗邀請了人族和神族的一些宗門和民間的一些皇室的成員來參加的，這些人平日裏排場大的很，縱然主角是他們，身邊也肯定會帶着很多的隨從，想來魔族人就是冒充了這些隨從才會成功的進入到了這裏。你們若是要查，就應該從這些人入手。」
「已經在追查。」蘇墨說。
「現在古界人族之地和神族之地都很混亂，你要提防妖族那邊有什麼舉動。我知道，龍聖和葉紅袖都在你這裏，所以他們不敢來強的，但不意味着他們就不會私下裏有所動作。還有你對你這片土地上的掌控力度不夠，長時間這樣下去，同樣也很容易出事，需要加強對這些人的控制，最起碼，你要讓他們深刻的知道，這裏是誰在掌管，誰才是這裏的王者。」
「這些事情……我做不來。」蘇墨苦笑着說。
「那就讓你手底下的人去做。」妖嬈道。
「他們也都不是那塊料，我們都屬於一些優柔寡斷又或者是書獃子類型的一種人……你……你願意去離院嗎？」
妖嬈愣了愣，「什麼？」
「我是說……你願意去離院幫我處理這些事情嗎？我需要你。」蘇墨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那，那魔族人方面呢？」
「因為你的關係，已經死了很多無辜的人。」蘇墨嘆口氣，「可如果我把你還給真龍，那些人豈不是就白死了？另外就是，不論是道門的黑衣大神官，還是人族，都不會向魔族低頭！也不需要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