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期待現世報
今天客人不多，身為林小哲腦殘粉的菲菲和琳琳跑去DIY了兩張林小哲古裝Q版的十字綉在銹，王瑾則在清算賬目。
整個花店中，安靜的僅剩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的聲音。
季茹來找王瑾，說了兩句后便手托著腮，怔怔的望著花店裡的一束玫瑰花良久不曾回神。
自從醫院遇見那日之後，季茹經常過來找王瑾玩，性格本不相同的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出奇的合拍，只要坐一塊便剎不住話題，所以短短的幾天便成了好朋友。
王瑾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反常的季茹，關切道：「怎麼，還在為艾老爺子的事情傷心？」
季茹和她說過，艾老爺子去世的事情。
季茹不語，搖了搖頭，「沒有啊，其實也沒那麼傷心。」
如衛青燁所說，艾為平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是死在病痛的折磨下，是屬於正常老死。即便捨不得，也沒有那深切的難過感。
「那好端端的不說話，是不是生病了？」很難看見季茹這樣的沉默，王瑾急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手朝著季茹的額頭摸去，喃喃道：「不燙啊。」
「我沒病。」季茹抬手拍掉了王瑾的手。
小妞妞從後院拿來了一堆零食，乖巧的小人兒將零食全部放在季茹和王瑾身前的小圓桌上，然後轉而樂滋滋的去搬了小凳子，撕開一包薯片吃了起來。
她邊吃的時候還遞了一片給季茹，「茹茹阿姨，你吃。」
季茹應了一聲，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的便接過了小妞妞遞來的薯片，小口咬了一下。覺得好吃，她砸吧了下嘴巴，突然對著王瑾嘆息一聲，問道：「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嗯？」王瑾愣了一下，盯著季茹的臉片刻，突然輕聲笑了。她饒有興趣的問道：「有喜歡的人了？戀愛了？誰啊？」
「沒有！」被說中了心事的季茹急忙否認，俏臉快速的紅了起來，臉頰開始發燙。
然而手卻不知覺的朝著撕開了口子的薯片袋子里伸去，一片又一片的吃著。本來零食還挺多的，小妞妞也就沒有在意，只是歪歪腦袋看了看季茹，轉而又撕開了一個棒棒糖，遞給了季茹。
「你吃棒棒糖什麼感覺？」王瑾想了想，反問道，「甜嗎？」
「嗯。」季茹點頭。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便是這種感覺。只要他在你身邊，即便什麼話都不說，只要對著你微微一笑，你的心裡便是甜的。」
「這樣啊······」季茹撲扇了眼睛，想起了每次看見衛青燁對自己不經意的微笑。
每次，只要他一笑，她的心裡就很甜，感覺全世界都為他亮了起來。
想著他的眉眼，想著他展顏微笑的樣子，想著他說話的聲音和語調，季茹的心又慢了半拍。
「心悸？」望著季茹的臉，王瑾便將一切瞭然於了心。
聽高明說過，他身邊那個冰山似的衛青燁，似乎和季茹走的挺近的，還說每次季茹看衛青燁的眼神，都只能用『花痴』二字所形容。她和衛青燁雖然見過很多次面，卻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憑第三感覺，衛青燁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
季茹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回：「心口有點悶。」
「噗」王瑾搖著頭，輕笑了出聲。
想來高明說的並沒有錯，只不過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沉溺在衛青燁的美色中還是被那安靜的氣質給吸引？
「喂，你別笑我了！」季茹被王瑾笑的心突突亂跳，臉紅的更加厲害了，啐道：「早知道不跟你講了！」
王瑾挑挑眉毛，「你不跟我講，別人也會跟我講，到時候你說與不說，我還是會知道的。」
「······」季茹無語，突然聯想到那天在墓地，也看見高明了。
她恍然明了，「你男朋友和他關係很好？不對，你男朋友姓高，而收養了燁哥哥的是高司令······」
說著，季茹的嘴巴猛然張大，驚訝的看著王瑾。
「茹茹阿姨，是爸爸。媽媽和爸爸結婚了。」聽著兩大人的對白，妞妞突然打岔，脆聲糾正季茹的錯誤。
「爸······爸爸？」季茹愣了一下，一頭霧水的看著王瑾，「你們結婚了？前幾天不是還未婚嗎？」
猶記得，前幾天和王瑾聊天的時候，王瑾還和她說過，她有點婚姻恐懼症。雖然嘴上答應了要嫁給高明，但是卻一直不敢付諸行動。
只見王瑾並沒有否認，而是慢慢的玩下了眼睛，笑著點了點頭：「是的，結婚了，剛領的證。」
「噢，我懂了，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老實的很。」季茹可逮著機會了，可勁的嘲笑王瑾。
誰要她剛才笑她來著。
「你再笑我，小心我不讓阿明幫你去衛青燁探探口風。」王瑾半分不讓，半椅於椅，一臉壞笑，「怎麼樣，暗戀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特別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對你有同樣的感覺？看你剛才想他的時候，那小眼睛都發直，是不是已經對他埋下情根了？」
「你······」聞言，季茹果真敗下陣來。
王瑾不依不饒的繼續誘惑道，「叫聲姐姐，晚上就讓你姐夫去幫你探聽口風，不然我憑什麼幫你啊？」
季茹一張笑臉憋的通紅通紅的，羞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也二十四了，上大學那會也有人追她，但是她全然沒有感覺，一心只撲在學業上。後來畢業后，在社區里一直跟一些女性和老人為伴，很少跟年輕的男人有過太多的交際。所以她連初戀都不曾有過。
而如今，她對衛青燁那種感覺很複雜很複雜，真的很像別人描述的初戀那樣，充滿憧憬與美好。同樣，她不知道她的燁哥哥是不是一直當自己是以前那個愛哭的小包子對待，因為之前他一直對自己是不冷不熱的。他是在孤兒院得知自己身份的時候后，對自己的態度才有了些許轉變，才會對她綻放淺淺的笑意。
她迫切的想知道衛青燁對自己的感覺，但是又有些不安，生怕她是自己一廂情願。
畢竟，那晚那個女孩，似乎和他的關係走的很近。
見季茹紅著臉不說話，兩手指撰住衣擺不停的圈圈繞繞，王瑾笑的意味深長，故作惋惜道：「啊？原來你不想讓阿明去探探口風啊······算了，當我沒說。」
「哎，別！」聞言，季茹突然激動的拉住了王瑾的手，靈動的雙眸滿是殷殷期待，她咬唇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他那種悶葫蘆，怎麼可能有女朋友。」王瑾想也不想的便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季茹反問，「你知道？他和你說過？」
「我猜的啊。」王瑾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里有什麼不妥，解釋給季茹聽，「看樣子，你還沒談過戀愛吧？要是有喜歡的女人的男人，不管他性格有多冷，不會像青燁那個樣子的。我現在從他的眼底看不見一絲從內心散發出的笑意。有時候他確實也會笑，但都是無奈或者嘲諷，亦或是涼薄一笑。」
「真的假的？」季茹還是不信。
「不信拉倒，你就慢慢暗戀吧。」王瑾白眼一翻，「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就在心裡慢慢的猜吧，現在不問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哎哎哎，別啊，我跟你說著玩的，我信。」季茹急了，抓著王瑾的手腕一份都不鬆開。
「噢？是嗎？真信了？」
「嗯嗯嗯，我信。那你······那你找個機會，讓你老公幫我問問唄。」羞澀壓過了情愛，說話一出口，臉紅成了番茄。
「不行，我老公可忙了，沒時間。」
「喂，你這人不帶這樣的，你剛才還說幫我問的。」
「我還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呢！」
「你你你！哼！」
「小丫頭，看給你急的，看來我說對了，這情根不止是種下了，而且是深重嘍」
「你又笑我！」
「那叫姐姐不？」
「······」
「叫是不叫？」
「你······好吧，大姐，你就幫我問問唄。」終於，季茹放棄了掙扎，對著王瑾使勁眨著眼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像是在放電一樣。
「叫誰大姐呢？」
「好姐姐，你就讓姐夫問問嘛」
「不用問，喜歡就大膽去追，燁這個人嘴硬心軟。」王瑾嘴巴剛張開，一個字還沒突吐出，高明從店外走了進來，聲音大的連專心銹十字繡的菲菲琳琳和回過了頭。
絲毫沒想到女人之間的心事述說，被高明全數聽說，季茹的臉爆紅了起來，羞愧的像找個地縫死一死再說。
嗷嗷嗷，她沒臉了！
「回來了？」王瑾抬頭看著坐在身邊的高明，歡喜的眼波流轉。高明低眉看了她一眼，滿眼溫情的點了點頭。
他調過頭看著捂著臉的季茹，樂了，調笑道：「這樣害羞，可是追不到燁的，我記得當時你勸我跟小瑾的時候，可是落落大方的很，三寸舌頭像開了蓮花一樣，怎麼現在慫了？」
「誰慫了！」季茹死鴨子嘴硬的翹起了下巴。
「不慫就追啊，我明確的告訴你，燁這麼大還沒談過戀愛，所以根本不會有女朋友。而且想要追他，害羞可是不行，因為他自己就不擅風月。一個害羞一個不擅風月，我很快就很猜到結局的。你一定不能因為他的冷淡而退卻害羞。至於他喜不喜歡你，會不會接受你，你不妨猜猜看？」高明可沒打算放過季茹，繼續調笑道。
「誰要猜了！不喜歡就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小丫頭紅著臉捏著拳，彆扭的回。
「是嗎？別看燁看起來冷冷冰冰的，整個人安靜的很，但是卻是內柔的一個人。這樣的男人，其實很吸引人的。我們公司有一半的女孩子都在惦記著他，他不擅於言只擅於行，這種男人要是愛了誰絕對是實用型男友。萬一他心底的那座冰山不經意為誰傾倒了，那我就沒辦法嘍。」
「喂，你！」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對對，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讓別人捷足先登了，那你就干著急吧，畢竟一個公司的嘛」看著季茹的反應，高明樂開了花，繼續刺激道他，「燁在公司，名義是我的特助。但是默認的是江城副總的身份，他還有個秘書，女的，今年二十五，長的如花似玉，身材凹凸有致，性格溫柔婉約。她暗戀燁都兩三年了。你要是現在不努力，等哪天被人追上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喂，有你這樣刺激人的嘛。」季茹終於坐不住了，『嗖』的一聲便站直了身子，握著拳就躍躍欲試的往外跑，卻又心虛的掩飾道，「我突然想起來，一會有個快遞要送我家，我回去取快遞，不跟你們聊了。」
「喂，跑慢點。燁下午去奧體中心了，你要是現在去堵他一定能堵的到。」高明伸長了腦袋，對著季茹的背影喊道。
「知道啦，我就是去拿快遞，去什麼奧體啊！我才不會去那什麼奧體中心呢！」季茹頭燁不回，丟下了一句話后，快速的衝到了路邊，攔下了一輛迎面而來的計程車。
「噗······」高明不厚道的笑了。
王瑾，「······」
「這麼看我幹什麼？」笑了片刻，高明才留心到王瑾看著自己嘴角在抽搐，好奇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王瑾手指按住眉心揉了揉，無語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並沒有那麼好心，像是在期待一場好戲一樣？」
高明抖抖眉毛，「此話何解？」
王瑾問，「你算計人的樣子，我還是看的出來的。怎麼，你那個好基友哪裡招你了？」
高明回的心安理得，「我在期待現世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