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老人扶是不扶?

第116章 老人扶是不扶?

難怪他那麼喜歡摸自己腦門,這感覺真的太奇妙了,比平時摸妞妞的感覺奇妙百倍。

咖啡廳中,任妍獨自一人坐在先前的座位上,腦海中不停的盤旋著高明的話,對著早已冷掉的咖啡黯然傷心許久,悄悄的抹著眼淚。

「阿姨,我早說了吧,那女人就是個狐狸精。」何詩蕊踩著高跟鞋而來,徑直的在任妍的對面坐了下來,挑唆道,「你看,阿明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這麼對阿姨你。」

「詩蕊啊,你怎麼來了?」任妍沒有想到此刻何詩蕊會來,倉慌的抹了抹眼淚,哽咽問道。

何詩蕊握著任妍的都,關切道:「我這不是怕阿姨你被欺負,所以才一直跟著你的嗎?來來來,阿姨快擦擦眼淚,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眼見著何詩蕊體貼溫柔的模樣,任妍又開始掉眼淚,委屈道:「要是阿明能像你一半孝順就好了。再怎麼樣,我也是他媽媽啊,有他這麼跟媽說話啊嗎?」

「阿姨,其實這不怪阿明的,都是那賤女人挑唆的。你看以前阿明對您雖說不上親熱,但該有的孝順他一樣都沒少過,可是偏偏遇到這個女人之後,就什麼都變了,您看看他怎麼說話的,都把你氣成這樣了。」何詩蕊將桌子一拍,義憤填膺的控訴道,「還有那賤女人也是,她算老幾啊?一個連孩子都生不了的女人,憑什麼對你這麼說話啊?她家到底有沒有家教啊,難道不知道尊重長輩嗎?真不明白阿明到底看上她哪點!」

「詩蕊啊,別說了。」句句話刺痛心窩,任妍傷心的靠在椅子上,抬手托著額頭,長長的嘆了口氣,「也是怪我這當媽的,要是當初······」

「哎,阿姨你可別這麼說,天下只有不是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明知抓不住高明心的何詩蕊,此刻使勁的安慰任妍,一張小舌像開了金蓮似的,什麼勸慰的話都往任妍身上丟。

她說,「阿姨,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只是不方便出來,不然阿明又以為是我在她身後挑撥是非了。剛才看他們那樣對你,我都快氣瘋了。那女人那麼對待他的親生母親您,他竟然一點都不護著您。要是換了我,孝敬您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和您吵架呢?阿姨,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愛阿明。」

說著說著,她也垂下了頭,小臉上掩飾不住的傷心盡數展現在了任妍的眼前。

任妍無奈回,「其實阿姨也喜歡你,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看阿明是鐵了心跟她在一起,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你都聽見了,他要我當好我的媽模,我還能怎麼做?」

「管的了的,阿姨,您畢竟是阿明親媽啊!他只是一時被那個女人迷暈的頭,等過段時間,他膩味了,就會回心轉意的。只要阿姨聽我的,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的。」何詩蕊急忙上前,又握著了任妍的手,不停的勸說著,引誘著她往自己的圈套里落,「到時候我跟阿明在一起,就給您和叔叔生一堆的大胖孫子玩,好好的孝敬您,讓您也能享受著天倫之樂。」

任妍耳根子軟,她將信將疑的看著何詩蕊反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啊?」何詩蕊面色肅然的點頭,「只要阿姨您肯幫我,什麼都不是問題的,我保證阿明回心轉意。」

「那······行吧,反正阿姨就想要你做阿姨的兒媳婦。」終於,在循循誘惑下,任妍點頭答應。

聽著她的話,何詩蕊笑了,笑眼中全是算計的意味。

第二天,王瑾去了在水一方。知道王瑾和高明重歸於好了,菲菲琳琳兩個小丫頭開心的在店中手舞足蹈,就差抱著王瑾慶祝了。

王瑾環視著被菲菲打理的生機昂然的花屋,說不出的愉悅在心中盤旋不去。

是的,她回來了,這一次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再走了。

默默的想著,她輕步走到收銀台邊,目光落在擺放在電腦邊上的一束鮮花上。

鮮花上面有一張卡片,卡片上有他的筆跡,上面揮揮洒洒的寫了幾個大字:送給我最心愛的小瑾。

「老闆娘,這是老闆昨天半夜打電話過來要我們準備給你的。」菲菲湊了上來解釋道。

聽著菲菲的話,王瑾幸福的抱著花,泡進了電腦桌邊的花瓶中,打開電腦翻看這幾日花店的經營情況。

賬,一目了然。

看得出,菲菲和琳琳很用心的在打理這這個花店。

片刻,她關了電腦,從包里掏出兩個首飾盒,回頭看著圍坐在玻璃圓桌前包花的兩姐妹道:「菲菲琳琳,別忙了,過來。」

「什麼事啊?」

「這個給你們姐妹,一人一條。」王瑾將首飾盒遞給了她們,道:「裡面是兩條星座手鏈,不貴,但是我精心挑的。」

菲菲和琳琳急忙打開了首飾盒,眼中皆是喜愛,齊齊的驚嘆,說手鏈太漂亮了。

見兩丫頭喜愛,王瑾心情也格外的好。

菲菲和琳琳也是爽快人,沒有絲毫的扭捏之態就收了,兩人當著王瑾的面,替彼此戴上了屬於自己的星座手鏈。

望著她們歡喜的臉,王瑾突然丟下了一句,「這手鏈可是招桃花的哦。」

一言,向來直爽的菲菲琳琳臉頰上竟閃過了微微的紅暈,抿唇笑了。

忽地,外面傳來的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三人的談笑風聲。菲菲和琳琳對視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出門看看情況。然而,不消一會,小丫頭急匆匆的折回了屋裡,沖著王瑾喊道:「老闆娘,你快來看啊!」

「什麼情況?」王瑾嘀咕了一聲,狐疑的出了門,撥開了圍在在水一方店前的人群,朝著地上看去。

不看則罷,一看,她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

此刻,地上躺著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起來不下八十歲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中暑的原因,臉色泛紅,唇瓣蒼白。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救人啊!」

沒有多想,王瑾朝著圍著的人群喊了一聲,自個便要上前去查探老人的情況。

身後,有人提醒她,可別是遇到訛人的,畢竟這年頭躺在地上的老人,誰敢扶?

「都幫下忙,要是真是訛人的,算我頭上。」望著無動於衷的人群,王瑾雖然焦急,但也是理解。

扶老人被訛這種案例在國內,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可是,老人此刻是倒在在水一方大門口的,她不可能不管。而且每個人都會老,每個人都有父母。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親人倒在路邊,她是極度希望此刻能有人伸出善心之手。

她的父母年紀眼看越來越大了,她沒辦法想象萬一躺在路邊的是自己的父母而無人救援的情況。

王瑾的話給身後的那群路人打了定心針,一名年輕的小夥子擠進了人群,和王瑾幾個女人一起扶起了老人。王瑾讓她們將老人附近她的店中進行了一系列的解暑措施,然而什麼法子折騰了一遍,老人還是沒有清醒。

小夥子說,「還是得送醫院。」

醫院······

王瑾默念了一聲,吩咐菲菲和琳琳在家看店,和小夥子將老人扶進了瑪莎拉蒂中,而後疾馳而去。

醫生說老人年歲太大,又有高血壓,又因走路太多的緣故,中暑暈倒在路邊,幸好救治的及時,不然隨時有生命危險。

王瑾聽的長舒了口氣。

幸好,送的及時。

將老人安排進病房的時候,老人醒了。年紀太大的緣故,老人的口齒都不太利索,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倒是將王瑾和老人都急出了一身汗。

就在王瑾無可奈何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忽然落在老人胸前的口袋中。依稀間,她似乎看見了縫在老人衣服上的一個布條。抱著一線希望,王瑾扒開了老人的上衣口袋,將那塊布條扯了下來。

果真,布條上的是一個手機號碼和一個人名。王瑾照著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焦急的女音,「喂,您好?請問哪位?」

「請問,是季茹嗎?」

「我是,您是······?」

「哦,有位老人在我的店門口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我是從他的衣服口袋裡看見你的號碼的。」

「真的?太謝謝了!」聽著王瑾的話,女孩已經激動的不能自抑,她說,「請問爺爺他在哪個醫院呢?」

王瑾回,「第一人民醫院。」

「好的,我馬上趕過去。」

電話匆匆掛斷。

王瑾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坐在了老人的病床邊,這才仔細的看著老人。這時的她才發現,穿著短袖襯衫的老人,手臂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有一處好像還是貫穿傷,像是被刀子或是利器打穿的一樣。

老人見王瑾看他的傷疤,忽然咧著嘴自豪的笑了,手顫顫巍巍的朝著褲兜摸索。半響過後,他將一個紅色盒子捧在了乾瘦的掌心。王瑾接過,翻開,發現盒子里是一顆軍功章。老人蒼老而渾濁的笑眼中,散發著一道晶瑩的亮光,一直說不清話的他竟然清晰的說出了三個字,「軍功章。」

「老爺爺,您是老紅軍啊?」王瑾懂了老人的意思,肯定的問了一句,笑容帶著濃濃的尊敬。

老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小哥哥也是軍人,海軍大校,也立過好多次的軍功呢。」閑著也是無聊,王瑾開始講起了王中霄。

老人聽的連連點頭,目光中流露出讚賞的目光,朝著王瑾伸出了個大拇指。

王瑾開心的笑了。

突然,門開了,伴著焦急慌亂的腳步聲,女孩撲到了老人的身上,急的嗓音都開始發顫:「爺爺,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嚇死我了!」

老人拍了拍女孩的手,慈愛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惆悵。女孩微微收斂了一下情緒,后怕的說道:「我不是跟您說了嗎?等我忙完了,一定過來陪你買滿天星的,你怎麼不等等我啊?」

老人嘴唇抖了許久許久,用盡全力才吐出依稀能分辨的話語,「你忙,不、不能總、總是麻煩你······」

「不麻煩,您下次要出去,就等我,再也不要一個出來了,都嚇死我了。」眼見老人沒事,女孩的心也安了,安撫了幾句,回頭朝著王瑾感激道謝,說今天要不是王瑾,她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王瑾說不用謝,畢竟誰家都有老人,誰都會老的。只是,在看著女孩的時候,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快速的遊走腦海中。

客套的話說完,她定定的看著女孩的臉,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聞言,女孩也朝著王瑾打量了一番,片刻她的嘴角飛速的上翹,提醒道:「你男朋友對你很好吧?花店也收下了吧?你看,這樣多好,相愛的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那樣才幸福。」

「你是······」聽著女孩的話,王瑾的瞳孔開始慢慢放大,想起了第一次高明帶自己去在水一方時的情形。

那天,她不肯接受高明的花店,高明憤怒之下說她要是不要那個花店,他就隨便找個人將花店送了。

而那天,那個被高明強行拉回店中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嘴唇張張合合半響,女孩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王瑾也笑了起來,嘆道:「原來是你,好巧。」

「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看那天我勸好了你們小兩口子,今天你救了爺爺。」女孩朝著王瑾伸出了手,友好的自我介紹道,「那麼有緣,認識一下唄,我叫季茹,你呢?」

「王瑾。」王瑾笑著回,朝著打點滴的老人看了一眼。

季茹說不打擾老人休息,和她一起坐在醫院外的藍椅上聊了起來。也不知怎麼的,這不聊不要緊,一聊兩人都像剎不住話一樣,走廊上全是兩人的笑意。

這種感覺,很像一見如故吧。

自打畢業后,王瑾很少遇到能讓自己一見如故,暢開話匣子說話的人了。

聊天的期間,王瑾知道了季茹是一名社區工作者,一三五在婦聯工作,二四六則去照顧孤寡老人。而剛才的暈倒在路邊的老人,也是養老院的一名孤寡老人。老人曾是抗美援朝的一名老兵,立過幾次軍功章,膝下無子。所以,時季茹和另一名同事一直在照顧老人。

王瑾不明白既然是住在養老院的,那好好的怎麼跑到花店前倒下了。季茹解釋說,老人年輕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因為抗美援朝的緣故,老人和戀人分開了,分開之後沒幾年,老人的戀人便去世了。老人這輩子都沒有再娶過別人,老人和戀人談戀愛的時候,戀人特別喜歡路邊的滿天星。那時候日子窮,老人也沒什麼好送給戀人的,每次都是從路邊採下一捧野生滿天星送給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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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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