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多了個孩子

047:多了個孩子

陳子瑜笑都笑不出來,她都不確定紀嫣然到底對他們二人了解多少,紀淮然難不成連房/事都要一一彙報?

「行了,不逗你。」紀嫣然跟着躺下,在紀淮然身邊。吸著鼻子皺眉。「幫我也倒杯水。」

「你命令誰呢!要喝水自己倒!」紀淮然準備再多說幾句,又想到她此時的身體狀況,自然噤聲。

陳子瑜在餐廳里找到杯子和小櫃兒,連忙和解。「姐姐想喝點什麼?」

「哈哈哈!」終於聽到姐姐這個稱呼了,從紀淮然六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這樣的。

紀淮然當然知道她那笑是什麼意思,別過臉去。

陳子瑜端了兩杯溫水過來,放在他們的手邊。這姐弟倆,一個懷孕,一個受傷,怠慢誰都不合適。

「好好喝着,都指揮到我媳婦兒頭上,真行。」不過是一杯水。就讓紀淮然深覺受用。

紀嫣然又是一陣笑,但總覺得那笑里,帶着莫大的難過。

「要瞞他多久?」

「能多久就多久。」

倆人都陷入奇怪的沉默中,陳子瑜聽到手機鈴聲,在紀淮然探究的目光中,是來自醫院的。

「陳醫生,小楊回到學校了,說聯繫不上你,讓我們轉告給你。」

「哦。」陳子瑜將手機屏幕給紀淮然看一眼聯繫人姓名,不然叫一個傷員那麼偏著腦袋,多難受。「行,我可能明天就去醫院了。」

「他前一段時間出了點事兒,不知道你得到消息沒有。」那邊也是八卦的很,想着小楊算是陳子瑜帶的徒弟,還是說一下。

「什麼事。」

陳子瑜有點疑惑,他一個學生。能有多大的能耐出什麼事情呢。

「據說他……呃,侵犯了一個女人,還鬧的很大。」

「什麼?!」

都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陳子瑜瞪大了眼,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是的呢,咱們醫院本來就沒有什麼處分的,但是他自己也意識到影響不好,所以就直接結束了實習期回學校。不過,不知道學校會不會處分他。」那邊的同事估計也是閑暇給她打了電話,三言兩語說完就掛斷。

陳子瑜站着半天捏着手機沒動靜,她覺得有點迷茫。這消息是真實發生的嗎?還是說出來唬人的。

現在也不是愚人節啊!

「發生了什麼事。」紀淮然看她表情不對,問道。

「就……我打個電話,哦不,我還要出去一下。」陳子瑜想了一下,這個事還是要面談吧。總體上來說,楊書墨的本質是好的,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冤枉,還是另有隱情。她不得而知。

紀淮然斜眼看她,這完全不是請求,就是單純的通知自己。

果然,陳子瑜還在給自己找理由。「等下會有保姆過來的,是吧?」

姐弟倆都看着她,不說話。

「呃,應該會給你們做好吃的。我……我不會做飯。」陳子瑜前言不搭后語,拿着外套就要出門。

剛跑了沒兩步。又折回來,對着紀淮然伸手。「紀先生,借我點錢。」

「嗯。」還好,能第一時間想到自家老公。要錢這事兒,怎麼聽着這麼美呢。

陳子瑜看他將錢包從外套口袋拿出來,抽了張一百的。

心想,這總裁也太摳門了吧!不會就給自己一百呢?說好的總裁不是這樣的!

「這一張,回來的時候給她買一雙大媽拖鞋,剩下的你拿着花。如果不夠,裏面有卡,密碼是……咳咳,隔牆有耳,你附耳過來。」紀淮然神神叨叨的,明顯是做給紀嫣然聽。

「我知道!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紀嫣然表示這十分小兒科,她一點都不屑。

但還是湊過來,想聽聽看。

紀淮然也不傻,伸出手指在陳子瑜手心上划拉着,還重複了一遍。「記明白了嗎?」

這是告知密碼還是故意調/戲自己!陳子瑜無奈地嘴角抽了抽,點頭。「知道了。」

「什麼大媽拖鞋!我不要!要買就買香奈兒!限量奢侈版的!」紀嫣然白了他們一眼,偷偷摸摸幹什麼呢,能有多少錢!好像老娘能看上你那幾個子兒一樣!

寒酸!

「……那個。」陳子瑜有點為難,她對這個的審美不大行,一般都是中性風格。偏女性的,眼光看不好。

再說了,她出去是有事要辦,做什麼還要扯上逛街購物。

「懷了孕還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不要命了是吧?!隨便一雙,三十六碼的,主要是舒適,底子軟不打滑。」紀淮然命令著,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那也不看看是誰的媳婦兒,當然是聽紀淮然他的了!

「對的,頭三個月還是有風險的,要好好休息。」陳子瑜不能再磨蹭了,她順手拿了紀淮然的車鑰匙,反正他身上有傷,也用不了車。

出門的時候,倆人就再沒料到陳子瑜會第二次折回,於是,陳子瑜猛然間聽到紀嫣然的一句話。

「她長得也不大像那個姓顧的丫頭,性格也相差太多了。怎麼,紀淮然,你變口味了?」

陳子瑜心中一跳,假意蹲下系鞋帶兒,等著紀淮然的回答。

可惜沒有。

她知曉耽誤不得,便暗自記下,站起來快走幾步,開車出門。

在路上給楊書墨打了個電話,不到五秒,那邊就接了起來。

「姐。」

依舊是神采飛揚積極向上的模樣,陳子瑜無法將他與同事所說的聯繫在一起。

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你在哪裏?學校嗎?」陳子瑜將自己的情緒按下來,其實仔細想想,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過是幾個月的師徒關係,或者是……說不清楚。不單單是對他,就連對楊書畫,陳子瑜都沒有太大的仇恨。

「嗯,在宿舍睡覺。姐姐有事嗎?」陽光般的感覺,楊書墨本就面善,正正直直的一個大男孩。

「我半小時後到你們學校,大門口見。」

陳子瑜踩着油門,還算是一路綠燈,很快就到了他們學校。

一流的名校,醫學院雖不是業內最強,但絕對能排的上名號。陳子瑜想着他家裏的情況,也是不由唏噓。

「姐!」

楊書墨提着一個小盒子過來,笑的開朗,跟以往帶着陰霾的不同。

「上車吧。」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管是真是假,還是避著點人。

一小盒蛋糕,陳子瑜看了一眼,問。「剛起來的吧,吃過飯了嗎?」

「吃了,這是給姐姐帶的。」楊書墨邊說着,邊拿出手機發了條短訊。

陳子瑜沒再說話打擾他,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忙。很多家店都還沒有開門,這時候太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奶吧,裏面的包間已經有人定了。

「學校涼亭吧,這個點兒其他地方的廣場都有鍛煉的老人家。」楊書墨收了手機,全程帶着微笑。

依他所言,開進學校后,涼亭那裏果然是空無一人。

「我就知道。」楊書墨淘氣頑皮的一句,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會做的。其實他為什麼知道,不過是整夜整夜的失眠,他無處可去,在這裏靜靜地坐着。

看天空,看夜色,看蒼涼無比的人生。

「坐下。」陳子瑜立即就板着臉,抱着手臂站着看他。他個子不低,陳子瑜得仰視。

楊書墨很聽話,規規矩矩地坐好。等了一小會兒,他才說。「姐,這事兒不管是哪個嘴碎的人告訴你的,你都不要再管了。」

「我不管?」這句話將陳子瑜打到原型,不管的意思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插手的立場嗎?

「所以姐姐是在擔心誰呢?」楊書墨笑了一下,眼神中有一絲絲的不耐。

陳子瑜氣的皺眉,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我跟你說過,推薦你去美國實驗室讀書,你怎麼就不聽話?我不擔心你還擔心誰,你到底對那女孩子怎麼了!現在的事情是怎麼樣的!」

楊書墨連忙站起來,大大的笑出聲,很開心的樣子。眼睛彎彎,好看的很。在校園裏,應該也是十分受女孩子的歡迎的吧。「姐姐如果想知道,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知。」

他本誤會,因為這件事裏,不僅僅有他自己一人。

「那個女人是個站街女,偶然認識的。不過是請她幫幫忙,朋友嘛,銀錢兩訖的事兒。」楊書墨很不在意,就像談論天氣一樣,將別人的生死看的極淡。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

陳子瑜都要氣瘋了,這才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嗎?「那怎麼會變成說你侵、犯她?」

「是啊,是侵/犯,不過不是我。」楊書墨轉過身去,給陳子瑜留下個背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姐姐,我已經說過,她是幫我的忙,至於其他的,我不用說,你大概能猜到。」

陳子瑜的驚訝不是一點半點,她覺得這個大男孩,自己似乎就從來沒有認識過。「離開這裏,忘掉過去,不能做到嗎?」

「那一條人命,能忘掉嗎?能死而復生嗎?」對於楊書墨來說,這些答案,都是不能。

而且,永遠不可能更改。

「但是……」陳子瑜認為自己說服不了她,她忽然想起楊書畫死後快遞給自己的那個日記,上面清楚的寫着,她是遭到陸凌軒父親的強bao而導致懷孕。

所以,楊書墨這是在替他姐姐報仇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陸……你是說凌軒的父親嗎?」陳子瑜本想着陸叔叔,但想到楊書墨肯定對他是深惡痛絕的,所以便臨時改口。

「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這話聽着耳熟,陳子瑜想起來,那次她歸國後去楊書畫的墓地看她,楊書墨就說了這樣的一句。

怎麼辦?這件事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對錯界限了。陳子瑜焦頭爛額,也不能過多的干涉什麼。「那你想要什麼?做到這裏,就會收手嗎?」

「沒想好。」

楊書墨將小蛋糕的盒子打開,遞給陳子瑜。「姐姐要吃嗎?」

「連我也不能說嗎?」這一定是個縝密的計劃,陳子瑜不相信他會沒有想好,只能說是不想告訴自己。

「我知道姐姐擔心我,對我好,這些就已經足夠。」楊書墨點點頭,算是默認。

告訴她的話,她會跟陸凌軒報信吧。通過已亡人的東西,陳子瑜對陸凌軒的恨意應該就能消解,只是……

他們沒有在一起嗎?

「姐姐現在是跟紀總談戀愛?」楊書墨狀似無意的問,但內心的醋意強盛。

「是的。」陳子瑜看他故意打岔,自己也是得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信息,乾脆回去看紀淮然怎麼樣了。「我就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為了得到什麼?」

楊書墨背着光,深秋的陽光透過他的肩膀,瘦削到蘊藏着力量。

陳子瑜見他不說話,徑直往外走去。

「糰子。」

身後的聲音響起,冰冷,但帶着堅定的決心。

陳子瑜心底的恐懼無聲的蔓延全身,想要得到糰子的話,那就是……要陸家家破人亡,連帶着陸凌軒在內,還有他病中的母親。

所以,陸凌軒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是想尋求幫助嗎?

而自己又能做什麼?與楊書墨站在一邊,還是念及舊情,力挺陸凌軒?

陳子瑜回到車上,透過車窗看楊書墨還筆直地站在涼亭中,倔強地捧著蛋糕盒子,盯着自己。她不給回話,一狠心,踩着油門就往前飛馳。

走了好長一段路,她才覺得沒有那眼神的壓力壓迫,鬆了口氣,在路邊剎車停下。

不對!

為什麼要把陷害陸凌軒父親的事情告訴自己?難道就不怕……

陳子瑜趕緊拿出手機,想給陸凌軒打過去。可巧了,紀淮然也打了過來,正好接起。

「媳婦兒。」木諷每亡。

「我在外面有事呢,怎麼了。」陳子瑜簡單的回復著。

「沒事兒呀,就是想你了。」紀淮然笑着,低低沉沉的聲音傳過來,鬧得人心裏痒痒的。

陳子瑜慌亂的心猛地就有了依靠一樣,頓時安靜了。「我……我也是呀。」

「嗯,辦完事就快點回來,我在家等你。」紀淮然也沒說起其他的,掛掉。

紀嫣然看着他那麼認真的樣子,咬着水果問。「她是沒聽到吧?還正常嗎?」

「正常。」紀淮然挪了挪窩兒,手裏捏著幾大本文件夾。「但她現在的正常,大概是因為還沒有來得及管我,等回過神來,就該秋後算賬了。」

「你的意思是……她反應遲鈍?看着那丫頭也不傻啊。」紀嫣然不過是剛才順嘴那麼胡說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哦不對,你怎麼就那麼斷定她一定是聽到我說的呢!」

紀淮然一臉的你才反應遲鈍,你才傻的雙標臉,不再管她。

的確如紀淮然所說,陳子瑜就是沒有顧及到,才沒跟他計較,但那個姓顧的什麼女人,肯定是一個不一般的存在!

「凌軒。」

陳子瑜按了電話過去,比剛才冷靜的太多了。「前幾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外地,你找我有什麼事。」

「糰子想讓你幫忙照顧幾天,不知道方不方便?」陸凌軒沒有必要跟陳子瑜客氣繞彎兒,就直接說了。

「這……」家裏面已經有個剛剛懷孕的孕婦,又有個骨折傷了腰的老公,再加上個還要吃奶的娃娃,這家裏豈不是要亂成一團?

「為難的話,我再尋其他的方法。子瑜,你最近過的好嗎?」陸凌軒語氣上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彷彿是在意料之中。

陳子瑜嘆了口氣,照顧一個人是照顧,兩個人也一樣,那再添一個……也不會多。

「子瑜?」

「我去接糰子吧,咱們等會兒見。」

陳子瑜說完就有點後悔了,這個孩子之前……唉,從娘胎裏帶出了病,現在又處在尷尬的地步,孽緣啊!

在陳子瑜走後,紀淮然就叫了保姆過去,新鮮水果一樣不缺,再加上廚房裏的聲響,還是有家的感覺。

紀嫣然還沒有到孕吐的時候,基本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她將紀淮然的拼圖拆開又一塊塊地重新按上去,無聊的很。

而紀淮然從看文件開始就沒有停,打給公司的暗線幫忙盯住,再吩咐秘書做幾個合作項目的進度跟蹤,整個人也是沒有閑下來的。

「喂,你屁股不疼嗎?」紀嫣然甩了個香蕉皮過去,搭在紀淮然身上,又掉下來。

紀淮然嫌棄的一抖肩,不理。

他想趕緊將公事做完,然後好好地在陳子瑜懷裏睡覺!

「車響了,人回來了。」紀嫣然興奮起來了,還好,能找個說話的。

陳子瑜費力地一手抱着糰子,另一手推著笑嬰兒車,滿頭滿臉都是汗水。「保姆阿姨,能……啊!」

「怎麼了!」

紀淮然騰地坐起來,也不顧腰疼了,單手扶著腰,另一手……還斷著。

「沒事沒事!」陳子瑜忍着被尿濕的難受,這孩子,怎麼噓噓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紀淮然扭到門口,這才看到陳子瑜懷裏的小男孩。

眉頭皺着擰成了一把鎖,哼了口氣,又邁著小碎步扭回去。

「你腰還沒好,怎麼就起來了!」陳子瑜抱着糰子,將他放在沙發上,再用抱枕擋住他,防止他掉下來。做好這些,再才轉過來扶紀淮然。

紀嫣然還想着不搭理的,但這場景太逗了。「我擦,這一出門的功夫,回來就多了個孩子,也太快了吧!」

「……朋友家的,這幾天我稍微照看一下。」

陳子瑜不想多說什麼,她想着要不要等到跟紀淮然單獨相處的時候,好好解釋給他聽。畢竟,是前男友家的小孩子,他會吃醋的吧。

「哦,這麼小啊,還沒滿周歲呢吧!那怎麼捨得讓你抱走,這關係是有多好,多信任你呢。」紀嫣然是真不知情,她不過是按照常理來推測的。

紀淮然沒說,但已經是知道這孩子是誰了。還能有誰呢,不就是陸凌軒的么。

「保姆阿姨,小孩子尿了,要……怎麼處理呀?」陳子瑜喊著保姆過來,還真是沒有經驗做這些。

紀淮然繼續看他堆疊在一起的文件,連眼都不抬。

糰子很怯懦,保姆的動作一點談不上溫柔,他小屁股被濕巾擦的通紅,眼淚含在眼眶中,愣是沒掉下來。

「喲,這小孩子真能忍。」紀嫣然也覺得奇怪了,從進門到現在,任由陳子瑜和保姆怎麼擺弄,他都不哭不鬧,頂多掉一兩滴淚水。

陳子瑜又不是鐵石心腸,嘆了口氣。「也許他知道,他的到來是不受歡迎的。所以,不敢哭鬧,害怕被遺棄,害怕還沒好好再看看這個世界,就沒有機會長大。」

紀嫣然沒再說話了,她想到了自己腹中的胎兒,還沒成形,就已經沒有爸爸,沒有完整和睦的家庭。

紀淮然打定主意不管,公司里又有個未處理好的事情,副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言語透著不耐,將一個中年人訓得體無完膚。

陳子瑜知道他是做給自己看的,但她已經答應了陸凌軒,就一定會好好照顧糰子的。換好尿不濕,糰子一身乾乾淨淨,穿着嫩黃色的小棉衫,瞪着大眼睛,看着陳子瑜。

「會說話了嗎?來,叫兩聲。」保姆覺得這孩子討人喜歡,也逗著。

「媽……媽媽。」

糰子說的十分小聲,但很清晰,說完還無辜地眨巴眼,可愛至極。

陳子瑜將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胸口。「媽媽不在了,但是姨姨還在。」

這輩分兒怎麼算,糰子其實是陸凌軒的弟弟,但……楊書畫比陳子瑜小上好幾歲呢!

「哼!」紀淮然冷哼一聲,喊保姆過來。「飯做好了嗎?!再請幾個人過來幫忙,看家裏都成什麼樣了!」

陳子瑜不願跟他此時起衝突,換好嬰兒車內的棉墊,讓糰子安穩地睡了好覺。「紀淮然,你處理完這些,我再跟你說。」

孩子都帶來了,你怎麼說都有理了!

「不僅說我的,還說說其他的。比如,在我之前,你的什麼前女友,怎麼會那麼地刻骨銘心!」陳子瑜不在意他的態度,說好了的,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要相互信任!

說出來,總比瞞着猜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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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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