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一瞬

峽谷中冽冽狂風大作，瘴氣濃霧因而被吹散開來，長年隱藏於迷霧之後的夜神霧谷也因此露出了全貌。

空氣中回蕩著一股極度不安的氣息，好似在警告入侵的冒險者，千萬不可以繼續深入其中，否則死神將會對你招手……

突然，大地一陣莫名的劇烈晃動，突如其來的一陣怒吼咆哮，隨之拔山倒樹而來的龐然怪物有着濃密的墨色長毛，以及一對銅鈴大的慘綠眼睛，手持一對沾滿血腥的流星錘，模樣好不嚇人！

「是夜魔來了！」鷲羽語氣雖然相當冷靜，但心情卻異常緊張，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魔物實力絕對比外表要更恐怖。

「落單的迷途魔物，就讓我來替它指引通往極樂世界的方向吧！」赫見強敵來犯，亞雷斯體內的戰鬥細胞瞬間活躍，戰意沛然而生的同時，「雷鳳牙」早已化作雷霆萬鈞之勢，一往無前的斬向夜魔。

夜魔，六十等級中型類人系，暗屬性怪物。身高約有五公尺，體重五百至七百公斤不等，擁有如盔甲般堅硬的濃密體毛，能消弱大多數的物理攻擊，並且有效防備火屬性以外的魔法攻擊。

夜魔有地位尊卑的階級觀**，每個部落都會有個小頭目，多以小團體行動為主。生長環境多為在陰暗洞穴或是險惡的峽谷，視力極佳，能於黑夜中視察敵人動向。

夜魔是被天界放逐的可悲種族，原來侍奉天神的它們，經不起夜刀神的邪惡誘惑，自甘墮落的加入了魔界一方，負責鎮守夜刀神的領土夜神霧谷。

雷鳳牙化作天星萬點，忽而左右忽而上下的朝四面八方襲來，時而輕盈如羽毛，時而沉重於崩山，縱使夜魔有着鋼鐵般堅硬的皮毛盔甲，也禁不住陰陽力道的變幻攻擊，被砍了十七八刀不說，還得被電個七葷八素，要說多慘就有多慘。

雷鳳牙的誕生是件前所未有的大工程，耗費了數不清的心血與天文數字的金錢，歷經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最後總算成功打造出了一把能自由操控雷電威力的絕世神兵戟。

雷鳳牙是由「星神石」、「海龍膽」、「白銀龍鱗」、「雷擊龍角」、「深海寒鐵」等珍貴奇寶構成，且由太極與村正二人親自操刀鍛煉，亞雷斯還因此冒死攀登上「龍首峰」之巔，讓雷鳳牙吸取了九道天雷的萬鈞之力，方大功告成。

面對凌厲無儔的索命攻擊，夜魔絲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胡亂地揮舞流星錘抵死頑抗，雖然說它的體毛能吸收各類魔法，但沛然如山洪的雷霆電流，卻是怎麼也化消不得。

明眼人看就知道，這場戰鬥的勝敗早已確定了，失敗者註定會是夜魔。

「呼哈，『群龍舞十方』！」雷電翻騰，雷鳳牙如青龍出洞，攻勢銳不可擋，一招強過一招，一波猛過一波，夜魔終究是逃不過分屍碎體的命運。

然而，夜魔臨死前所發出的呼號聲，卻驚動了藏匿於暗處的魔物，四面八方回蕩著恐怖的怪囂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鬼哭神嚎，正快速地耗弱著眾人的鬥志與體力。

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詭異龍鳴，夾帶着極不協調的音波攻擊，耳膜刺痛的讓人大喊吃不消，原先鬥志高昂的末日玩家，此時居然成了縮首縮尾的烏龜，唯有少數幾人還能保持靈台的一點神智，沒被這陣獸吼給震住。

「可惡的卑鄙怪物，居然躲在樹林里偷襲暗算。大家注意龍族怪物的獨門絕招『龍之怒』（注一），趕緊各自凝神運氣，用內功心法將之逼出體外！」眼見眾人遭受攻擊，亞雷斯的心中燃起無名怒火，手中雷鳳牙奮力一抖的同時，絕招「雷獸奔」也隨之而出。

雷獸奔化作無數條紫氣電流包圍了樹叢，當電流快要吞噬掉藏匿其中的怪獸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地面突然湧起了無可數的大小碎石，石塊以眨眼不及的速度集結成石龍陣，全然抵銷了雷電攻擊。

鋼多拉是一種善於駕馭地龍的異種騎士，全身包覆著黑甲鎧甲，手持「斬岩巨劍」與「魔法鏡盾」，全身上下散發着血腥氣息，是天生的戰士一族。

原來鋼多拉是捍衛洛汗大陸的古老騎士團，但卻遭到惡魔的誘惑，成了夜刀神的奴僕，靈魂終生受到詛咒，永遠不得超生。

至於座騎地龍獸是龍族旁系支脈，雖然血統不夠精純，但已經能操控「龍之怒」、「土龍守護」等絕招，繼承了龍族強絕**與魔法力的地龍，威力恐怕更勝過鋼多拉。

「不會吧？雷獸奔居然全部被化解了，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亞雷斯不可置信的望着張牙舞爪的石龍陣，但事實卻是擺在眼前，不容自己不相信。

明鏡秋霜看傻了眼，愣愣的張大了嘴道：「不會有錯，這群傢伙是殺人狂鋼多拉，這招是有不破壁壘之稱的『土龍守護』。雖然我沒來過夜神霧谷，但卻有不少朋友告訴過我這裏有多兇險，想不到今日一見還真是要不得的恐怖喔！」

「管你是什麼鬼東西，敢冒犯到老子，就算你們倒霉！」亞雷斯將滿腔怒火化作攻擊，絕招「雷破千軍」捲起一道龐大雷電之氣，直逼鋼多拉陣地。

頭顱包蓋在黑色頭盔之下的鋼多拉，只露出兩顆如藍寶石似的幽森瞳孔。只見它們將巨劍橫放於胸前，鏡盾高舉於頭頂，胯下的地龍突然一陣狂吼，火紅的雙目更顯熊熊燃燒，防禦絕招土龍守護再現，瞬間大地崩裂，碎石迅速集結成石龍壁陣，再一次化解了亞雷斯的攻擊。

「老哥糗大嚕，居然被連續擋下兩次絕招。沒關係，讓老弟來幫你報仇雪恥！」村正嘴角輕揚，心中已有盤算該如何破解土龍守護。

村正身子一側化成弓形，忽然一個箭步拔刀而起，銀波月弧泛起的瞬間，石龍壁陣已捱上了數刀，縱使碎石復原的速度再快，卻也禁不住春雨的來回斬擊，嘩啦崩然巨響，石龍壁陣宣告瓦解。

鋼多拉受到刀氣侵體，眾人所中的龍之怒效果也隨之解除。

萊茵哈特適時振臂呼道：「殺光無知魔類，沖啊！」

士氣一度低迷的末日玩家，先是受到了亞雷斯奮勇作戰激勵，後有村正展露一刀破壁的絕招，讓大家斗心迅速燃起，又在萊茵哈特的率領下直搗鋼多拉陣地，一時間殺聲震天動地，不分人怪的纏鬥在一塊。

萊茵哈特手持冥族赫赫神兵「天妖雙絕刃」，「冥誡」劍鋒一閃化作萬點繁星，「黃泉」劍芒一吐劃出流水行雲，刀旋劍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毫無生機，鋼多拉還來不及作出反擊，就已盔裂肉綻成了劍下亡魂。

身形飄渺無定的元禍飛狐，向來以頂絕輕功與兇殘刀法聞名，大開大闔的「崩雲刀訣」

搭配如風似幻的「竊天狐步」，殺的鋼多拉片甲不留，在它們眼中只見無跡可循的流光刀影，及同伴與自己的血肉飛霧，自個兒怎生死法都不曉得。

「看我的絕招『崩雲亂』！」有心賣弄身手的元禍飛狐，還故意沖入怪物最多的地方，自信滿滿的獨自迎戰來自四面八方的鋼多拉。

「噩魂殃刀」在元禍飛狐手上化作一陣黑色旋風，所過之處無不一片血腥，不僅鋼多拉被宰的體無完膚，就連號稱**戰車的地龍也都難以負荷這種刀勁，糊裏糊塗的就成了缺腿斷尾的殘廢龍。

另一頭激戰中的戰狂也不遑多讓，殺氣騰騰的翻舞著「戰神斧」，面目猙獰的吼叫道：「老子從入谷到現在險險悶壞了，好不容易遇到你們這群天殺的，還不給我留下首級來！」

難怪「狂戰士」會被玩家稱為最強的肉搏系職業，不僅天生血量高防禦強，就連攻擊力都是高的嚇壞人，連鋼多拉這種實力高強的怪物，以一對一也無法招架，面對崩山裂地的恐怖攻擊，鋼多拉也只能扯着地龍拼了命逃跑。

「哈哈哈，通通給老子死來！」戰狂仰天大吼，一連使出了「野性圖騰」、「野蠻戰囂」、「狂暴怒吼」等狂戰士專屬的加強破壞力的技能，讓自身的攻擊力、準確率、殺氣等都升至最高點，猶如殺神附體般，斧過處不留首級。

「好久沒跟人動手動腳了，今天就來露兩手『天狗棍法』給你們開開眼界！」見到身旁滿是殺戮血腥，烏鴉天狗也漸漸剋制不了體內沸騰的血液，赤色血光一閃，成名兵器「龍宮棍」華麗登場。

烏鴉天狗雙目閃過一瞬殺機，手中龍宮棍一轉，或挑或劈或刺或掃，招招兇狠，式式毒辣，前所未見的巧妙棍勁既會破壞外甲防禦，更會鑽入體內大肆破壞各部，刁鑽的令人防不勝防。

綻放着赤紅光彩的龍宮棍，可是烏鴉天狗的成名兵器，在「幻獸旅團」橫行法斯特大陸之時，死於棍下的玩家可比天頂繁星，多的難以計算。

「可來的好，就是你們這群該死的沙包，害我輸了賭局！」風行翼臉上笑容不再，奮力地彎弓一射，「寒光爆裂箭」與「雷神爆破箭」雷疾穿梭而出，化作一靛一銀的雙頭龍捲，中箭的鋼多拉不是電殛爆體，就是化作粉碎冰鑽。

「看到了沒，這就是哀怨男的終極憤怒！」風行翼早就悶壞了一肚子氣，只要一想起被水漾精靈欺負的事，腦子就是滿滿的「不大四個叉」，但卻又不能把火發到她身上去，所以只能把滿腔怒火發泄到鋼多拉身上。

鋼多拉流年不利衰到爆表，人家在東家放火，卻是西樓在大燒特燒，惹毛風行翼的明明是水漾精靈，但他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將火氣胡亂髮泄，要怪只能怪風行翼太容易遷怒旁人，還有自個兒不識相挑這時出現，才會成為可憐的泄憤肉靶。

「很會擋嘛，有種再給我擋擋看啊，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三腳貓呀！」亞雷斯舞戟奮戰化作一道藍色電芒，忽快忽慢的奪命戟法，殺的怪物一片哀鴻，這就是傭兵界的首席打手的實力。

「哼哼，算你們瞎了眼，竟挑上這節骨眼來侵犯，感覺到了沒有，地獄之門已經開啟了！」村正獨自對上十餘只鋼多拉，臉上儘是欣喜，見不到半分懼怕之色，從他充滿殘忍的目光可知，修羅惡鬼體內的好戰血液已開始沸騰。

「滅神訣『十斬破天罡』！」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極速刀鋒，如夢似幻的絢麗殺招，正所謂無堅不摧，無快不破，一陣快刀連斬過後，現場不留半點生機。

縱使鋼多拉驚人實力兼數量眾多，也難以抵擋眾人的連番猛烈攻勢，被逼的節節敗退，一口氣折損過半。

不過鋼多拉的座騎「地龍」卻沒這麼好說話，生性兇殘暴虐的它們，面對生死關頭更顯拚命，「火牆術」、「地裂術」、「土崩術」等大範圍魔法攻擊盡出，硬是拖住了末日團一波又一波的攻勢，讓原先一面倒的戰局呈現膠着狀態。

金鐵交鳴聲震天，吆喝殺戮聲動地，修羅戰場上眾人灑汗揮血的持續奮戰，然而面對地龍的瘋狂忘我的攻勢，以及鋼多拉的奪命連環殺招，末日團始終無法越過雷池半分，所謂再而衰三而竭，無法一股作氣消滅對手，白熱化的戰況將相當不利於末日玩家。

長途跋涉而來早已耗損眾人不少體力，再加上夜神霧谷的天然瘴氣侵害，更是讓大多數的人未戰先衰，最後還得遭遇鋼多拉的大舉侵襲，連番磨難之下，末日團眾體力也即將瀕臨極限。

種種不利的因素，讓原先纏綿難分難捨的激戰，漸漸的出現了局部敗退的現象，縱使萊茵哈特、亞雷斯等人誓死奮勇抵抗，卻也擋不住這股潰敗浪潮，死神樂呵呵的帶走了過半夥伴，戰況異常激烈！

眼見身邊的夥伴一個個都化成了死亡白光，戰狂不耐的焦躁咆哮：「他奶奶的破罈子，這樣下去可不行了，老大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再這麼打下去，肯定會給啃的連骨頭也不剩，得想個戰術才行了。」

滿身是傷的明鏡秋霜早已心力交瘁，連忙提議道：「還是先撤退回城吧，等準備充裕之後再來闖，繼續堅持在這裏也只是會害夥伴們白死而已，老大我們撤退吧！」

「不行這樣就撤退了事，不殺光它們我死都不會回去！」元禍飛狐早殺紅了眼，「噩魂殃刀」化作無數奪命旋風，黑色刀氣所過之處只留下狂戮的血腥。

「繼續這麼耗損戰下去，我方固然能夠獲得最後勝利，但人馬肯定會悉數死盡，若又再遭遇攻擊，肯定會滅團了。你們別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打寶，不是練功，更不是要來灑狗血替弟兄們報仇血恨，而是要尋得凱薩的屍骨，完成麋鹿長老的委託，不是嗎？」亞雷斯雖然也殺的青筋暴露，但殘存的理智卻告訴他，戰況對己方相當不利，為了大局着想，現在還是三十六計腳底抹油閃人算了。

「又一個人打上癮了，難怪大家都說他是戰鬼，那副表情未免也太陶醉了……」萊茵哈特本來想問村正的意見，但卻見他一下高一下低的翻騰跳躍，完全沉醉於戰鬥之中，無視旁人的言語或舉動。

「還是退回安全之處，重整旗鼓后，要繼續進發還是暫時撤退，再來作考慮好了……」

情勢不容許自己多想，認真苦思了數秒，萊茵哈特終於有了決定，那就是暫時退往安全的地方，重新整備之後再繼續深入前進。

「大家聽我說，只要回到剛剛先前的那處山坳，我們就能夠靠狹隘的地形之利，擊退這群可恨的地龍了，快隨我殺出包圍！」萊茵哈特言出而行，手中冥誡與黃泉寒芒一吐，轟出了個小缺口，眾人見狀也紛紛準備突圍而出。

龍首既然有所決定，大夥兒縱使不情願也得乖乖聽從。就在眾人的數次衝殺之下，終於順利突破了怪物的層層殺陣，鋼多拉也止住了追擊的腳步，眾人雖然疑惑，但卻不願耽擱時機，紛紛拔腿光速開溜。

正當眾人準備揚長而去的同時，後方樹林卻忽涌萬里塵龍，萊茵哈特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出病來，來者居然是名列「玩家最不想遭遇怪物榜」前三強的奧耶族戰士！

奧耶族戰士有着浮屍似的灰白膚色，還有張相當駭人的血盆大口，臉形歪歪斜斜的就像是弄皺了的裹腳布，再搭配上一副死人似的撲克表情，堪稱遊戲界內最醜陋的怪物。

「我的媽媽咪呀，這是哪來的外星異形，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如花進化版吧？」此時的萊茵哈特心中泛起的感覺不是恐懼不是害怕，而是一股史上未有的嘔吐感，同時又極度痛恨自己為何視力過人一等，居然連這些傢伙臉上有幾條皺紋都看的一清二楚，要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才剛突破了鋼多拉的圍剿，後方卻又來了這麼一群醜八怪，莫非天要亡我啦？」內心充滿濃濃怨氣的萊茵哈特深感命運作弄人，怎麼天仙美女始終沒遇上幾位，半路遇鬼的紀錄可沒少過半次。

其實是萊茵哈特自己少見多怪了，「奧耶」這個詞在古神話中便是指醜陋至極的怪物之意，系統把它們弄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或許還是美化幾十倍之後的效果。

可想而知，奧耶族戰士當然個個是其貌不揚、面目可憎，而當中的雌奧耶族戰士更是醜陋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一身發達健壯的肌肉線條，還有蓬亂如烏鴉巢似的披頭捲髮，以及一口沾滿污垢的泛黃牙齒，多看幾眼就是多殘殺自己的腦細胞幾回，拿它們跟女半獸人比，那簡直是侮辱了那群國色天香。

風行翼動作極度誇張的退了十幾步，嘔盡了膽汁才勉強說話道：「現在是怎麼樣了，這堆金剛芭比是要來殺人滅口啊？天殺的無良系統，就不能夠派出風華絕代的美女當殺手嗎？要是能死在漂亮美眉手上，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媽的，這樣絕對不行！要是不小心傳出去我死在金剛芭比手上，以後在兄弟面前哪還有我容身之地。對，我絕對不能死在這兒，我要活下去！」

最後幾句風行翼幾乎是用吼的了，此乃生死關頭，若是不能闖過這群金剛芭比的包圍，下場就是被蹂躪而死，想活命不丟臉那就只好拼了。

「說的好，千萬不可以死在這群醜八怪的手上，為了生存，更為了男性的尊嚴，我們要奮勇往前沖，殺出一條血路來！」戰狂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整個人狂暴了起來，拼了吃奶的氣力揮動戰神斧，殺的奧耶族是不敢近其十丈內。

躲在亞雷斯背後的萊茵哈特，連忙豎起大拇指贊道：「戰狂老哥你太棒了，簡直是全體夥伴的表率，突圍先鋒這項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上吧！」

村正先是用力踹了一腳，才惡狠狠的罵道：「少給我裝死，打算死道友免死貧道是吧，如意算盤還打的真響亮啊！」

萊茵哈特就像顆炮彈似的，一無反顧的沖入敵陣，撞翻了不少怪物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居然趴在一團爛泥巴之上，嘴上還黏黏臭臭像是沾到什麼似的，定睛一看后差點沒當場暈死，枕邊之人居然是女奧耶族戰士，蒼天不仁啊！

「哪兒不踹，居然把我踹到都是金剛芭比的地方，村正，我恨你啦！」萊茵哈特一邊用力抹乾污臭的嘴，一邊奮力抵抗這群變種如花，但面對潮水似的瘋狂女奧耶族，下場恐怕會比被「邪眼龍王」生吞來的慘。

「哈哈哈，你忍着點，我馬上來，記住要把臉跟重要部位遮擋好，她們好像很仰慕你喔，個個都垂涎三尺的看着你，千萬要好好保重了……」亞雷斯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群女奧耶族戰士特別喜歡俊男帥哥，萊茵哈特真的很不幸符合了這個標準。

「噗哈噗哈！」看着自己族中的女性全都如狼似虎的看着外族人，男奧耶族戰士上下無不七竅生煙，他們痛恨外族痛恨人類，但更加叫它們痛恨的是帥哥！

「這些怪物有啥好怕的？管它是什麼天仙美女還是酷斯拉，敢擋着我們去路的傢伙，就是得碎屍萬段的目標，給我殺！」元禍飛狐就像是絕緣體似的，竟絲毫不畏懼奧耶族的嘔吐攻擊，攻勢毫不減弱，反而更趨瘋狂，崩雲刀氣翻騰若蛟龍，縱橫八面狂勢殺開。

奧耶族戰士緊緊糾纏着大家不放，這麼你來我往的耽擱下來，後頭的鋼多拉終於也追上了眾人的速度，登時三方人馬又糾纏一塊兒混戰不休。

戰況隨着鋼多拉的來到，陷入前所未有的不利之勢，究竟何處才是生門所在呢？

注一：龍之怒，龍族怪物的特有絕招，中招者將會在時間內喪失斗心，各項能力值也會大幅度衰減，由於是透過音波來攻擊對手，所以任何藥物都無法治療，只能靠自身的心法修為來加以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