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 醋罈子翻了

二百四十章 醋罈子翻了

木槿先是護送著慕米桃回到客棧,馬車依舊等在那裡。

一路狂奔,還沒到皇宮大門,就看見金水橋畔,一個高大矯健的身影仗劍等在那裡。

慕米桃心說不好,離傾絕是真生氣了。

離傾絕見慕米桃下了馬車急急忙忙向自己奔來,氣就消了一半,但是他不想讓慕米桃感受到自己氣消,這些年太*著她了,以致她說出宮就出宮,說交朋友就一堆藍顏知己,真是不體諒他絕帝內心的嫉妒嫉妒恨。離傾絕承襲了前世龍轅的狼王特質,驕傲跋扈佔有慾極強。

所以現在這個娘子讓他越來越搞不定,尤其在他知道了少師安然惦記著慕米桃,竟然安插蜻蜓在自己的宮殿里給他報慕米桃的消息,簡直是內心小宇宙爆炸了幾次。

便在她還沒到自己跟前時,兀自轉身向宮裡走去。

慕米桃一路小跑貼近離傾絕嘻嘻賠笑:「夫君可是在等娘子?」

「不是。」

離傾絕冷冷的答道。

「哦,夫君不等娘子還有何人可等啊,莫非是什麼天香國色的美女這個點送上門來。」慕米桃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絕色。」離傾絕也一本正經的答。

「怪不得了,再等哪家大臣家送妃子的錦攆嗎?」慕米桃難得看見離傾絕生氣,到忽然有了興趣想逗逗他。

「正是。新近入宮的幾位大臣閨秀,深懂宮規,熟讀女誡,對朕也是仰慕聽話。」

離傾絕本來只想聽慕米桃講幾句狗腿的服軟的話便罷了,誰知她還故意那選妃的事情逗弄消遣他來,真是給他消掉的一半氣又惹出來。

「哦,夫君英明。後宮地廣人稀實在是需要些鶯聲燕語,不如夫君就乾脆來場大規模的選秀吧,何必懷抱琵琶半遮面的,今天來一個明天一個的,遮著藏著。」

慕米桃本是想逗逗他的,誰知道自己這心眼也是不寬,說著說著就當真夾槍帶棒的說出醋味來。

離傾絕黑著臉悶聲半天忽然冷冷道:「凌碧兒你怎麼安排?」

「額。你知道是她。」慕米桃雖然能料到離傾絕手眼通天但是這樣快被他看出來還是有點驚訝。

「朕有什麼不知道的。」

「好吧,碧兒是和少師安然夫妻嘔了些氣,又恢復了記憶所以跑到天澤來看我。」

「政治面前沒有私交,這個道理娘子可懂?」離傾絕停下來,可能意識到這個婉轉的命令對慕米桃來說有點殘忍,慕米桃個凌碧兒的情緣,他是知道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桃桃只有凌碧兒這一個閨蜜。

「恩,知道。」慕米桃抿抿嘴唇:「碧兒心性單純無意政治,就算是少師安然的女人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並且,夫君,我們為什麼不和大瑞做個友國,非要你死我活呢。以大瑞的實力就算在發展百年也未必會對我們天澤造成什麼威脅。」

「怎麼?娘子這是替凌碧兒來遊說為夫嗎?然後凌碧兒是為他的夫君做說客。」

離傾絕轉過臉來,白色的月光下他的臉帶著點失望的冷意。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來沒有放電而是多了一分怒意。

慕米桃卻沒有細看離傾絕的目光依舊說道:「天澤剛剛平定西賀,民耗庫虛,夫君何必急於出兵,為什麼不藉此好好讓黎民休養生息。戰爭,掠奪,是你們頭領的事,對百姓來說只要吃飽穿暖一家人過日子——」

「因為什麼?」

離傾絕打斷慕米桃的話。雖是夏夜溫熱,慕米桃卻感到一度寒氣撲面。離傾絕的冷然和多疑讓她很是意外,不禁結巴了口舌,張著嘴立在他對面。

「為什麼?什麼因為什麼?夫君以為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在念舊情,在擔憂少師安然滅國。」

慕米桃被他的眼神發出的嫉妒與懷疑的信息搞的又氣又可笑:「離傾絕。你有沒有搞錯。我和少師安然怎麼能扯一塊兒呢。你想太多了吧。」

此時正好走到太和殿前。離傾絕將慕米桃按在漢白玉的石階廊柱前,眼睛古怪而冒火:「別和我說在珏王府,在我沒出現在大瑞做質子前,你和少師安然沒有眉來眼去心生愛慕。」

「我?和少師安然?夫君你太扯了吧。怎麼可能,再說那時少師安然正和明心藕斷絲連,你這是打翻了哪裡的醋罈子,吃的哪碗醋啊。」

慕米桃被離傾絕按的肩膀發酸,走又走不掉,簡直被他說的哭笑不得。

「在你出現之後便沒有明心。桃桃,別和為夫說你看不出來一個男人對你的意思。若是對你無意,你只是個落魄的遠親,少師安然大可將你打發出去。就算他是想做善人完全可以給你一筆錢過以後的營生,何必將你安置在後園,當表妹?又何必給你吃催情葯派線人監視著你什麼時候動情?

如不是那晚為夫在珏王府發現你的異樣,弄暈了監視你的一干人等,想必佔了你的就不是為夫而是他了。」

「啊?」慕米桃完全被離傾絕的神推理弄呆了。張著嘴說不出話。

半晌才又羞又氣的紅了臉眼淚倏地含在眼圈裡:「離傾絕,你也太過分了。走開。」

離傾絕竟忽然放開她走了。

看著他修長清冷霸氣的背影走在她前面,慕米桃就像吃了一坨子酸醋,委屈的不行。

按著以往離傾絕的做法,會在嫉妒的怒火中狠狠的懲罰她,然後再抱她回到長安殿。慕米桃並不是想要離傾絕的這種*哄,但是他說的那些話還是像腐蝕的酸劑刺激的她肝疼。

原來這些年離傾絕竟然是這樣看她在珏王府的。原來他心裡竟然還有這層計較。這是不相信她的感情還是不相信她的忠誠。

倔強的咬著嘴唇,她本是想借著玩笑,就把勸阻他出兵挑釁大瑞邊境的事說了,她不是為了大瑞,不是為了少師安然,她只是為了他好不好。

離傾絕心裡是失望像潮水一樣蔓延。作為男人的直覺,他早就看出少師安然對慕米桃不是一般的感情,什麼表妹。屁!一個高高在上實權在握的王爺會無緣無故把一個從未謀面的遠親當做表妹?

當年給慕米桃下藥就不說了,現在桃桃已經是他的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竟然還安插個蜻蜓來探尋慕米桃的信息。並且是在自己皇宮大內,眼皮底下。

其實上次在清風寨慕米桃給凌碧兒用神鏡續魂時,離傾絕就發現了少師安然冷漠淡然的表情下在眾人不注意之時看慕米桃的眼神,帶著情深眷戀。只是一閃而過,卻被精明狠厲的離傾絕的眸光捕捉到。

所以他才迅速帶慕米桃下山。這些男人之間的小嫉妒,小心思,是說不出口的,但是不等於沒有。

出兵大瑞是早晚的事,只是蜻蜓事件讓這一時機提前了而已。作為朕的皇后,不但不為自己的夫君助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

難道在她心裡真的對少師安然還存在憐惜。

凌碧兒此時到來又是否帶著少師安然的什麼使命?

他是很氣,本來今晚等在這裡也是想問問跟蹤明心的事情,暗衛已經和他彙報過。

只是話不到兩句,皇后又是以黎民修養生息為由阻止他出兵。他氣慕米桃沒有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並且還很可能是為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心眼兒一點不比女人寬,尤其是面對感情的事情。那種雄性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雌獸和對手有半點的*牽連。

隱約他聽見身後慕米桃吸鼻子的聲音。腳步頓了下下意識的想將她抱起來回到永壽宮。沉吟片刻喚道:「來福,被錦攆送娘娘回長安殿。」

一直遠遠跟在後面來福迅速答應。他早就看著這兩人不對勁兒,但是當奴才的哪敢問。

慕米桃鬱悶的被錦攆帶回長安殿,委屈是委屈,內心卻是心急如焚。

離傾絕前世的龍轅因為吃了妖王的元神。被天帝懲罰今世不能稱霸,否則會有天譴。所以慕米桃給他算了好幾次命盤都沒有獨佔大陸那個厚度。

稱霸之日便是他氣絕之時。慕米桃又不能泄露了天機,只能適時的規勸按,但現在看來,離傾絕已經很是逆反甚至將自己的苦心當做了和少師安然的暗通款曲。

鬱悶的隨著漱玉去沐浴更衣。心裡卻惦記著離傾絕。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晚的情緒如此反常,也是少見,忽然反省自己是不是使小性子使慣了。

自忖和少師安然從多年前的相識到現在真的有讓人誤會的地方嗎?

男人的心眼怎麼這樣小啊?

臂彎嘩啦著水花兒,心裡不落地兒。估計今晚這傢伙是不會來了,決定還是去永壽宮找離傾絕解釋下。不是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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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女相士,過招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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