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冤魂索命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冤魂索命

此時長安殿外庄心妍卻瞪大了眼睛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天吶,沒想到她剛偷摸走到長安殿外爬上樹往裡偷窺想看看皇上和皇后在裡面幹啥呢,沒想到沒看見皇上皇后卻又看見那天的宮女在接收一隻鳥的消息,還在哪鳥腳上又綁了一個什麼。

天吶,這?是皇後娘娘指使的還是怎麼?太震撼了。庄心妍捂著嘴巴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來。卻不想騎在樹杈上失去了平衡,身子一崴掉下來。

完了這下發出聲音招來巡夜的太監侍衛自己可慘了。庄心妍眼一閉心裡暗想倒霉催的,看見什麼不好看見這事,把自己嚇成這樣眼看著就要落地忽然穩穩妥妥的掉在一個軟乎乎的地方竟然沒發出聲響。

「謝謝老天保佑。」庄心妍嘟噥道睜開眼睛。

「你該謝謝本侍衛保佑。」忽然的男聲將庄心妍的魂嚇掉了一半。

「你?是你?」原來自己正落在三品侍衛的懷裡。

木槿見她落安穩了便鬆手,庄心妍立馬站直了瞪眼道:「你一個侍衛在這裡幹什麼?」

「侍衛不在這裡巡夜難道是你一個秀女應該在這?」木槿被這個沒頭沒腦拎不清的庄大小姐氣到:「請恕本侍衛在你還沒被皇上冊封之前不能按君臣之禮來稱呼庄小姐,但是庄小姐屢犯宮規頻頻偷窺皇上和皇后的寢殿,可不是小罪。」

不是小罪?這是要治我的罪呀。不行。庄心妍靈機一動:「艾瑪,可別說什麼罪不罪的了。三品侍衛我是在保護皇後娘娘呢。你來這裡我和你說啊。」

庄心妍將木槿拉倒暗黑的牆影里:「和你說啊,那天是我溜出儲秀宮玩兒被你送回去了,但是有件事我沒確定當時就沒和你說,那個,我那天看見有個宮女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在放信鴿。我就擔心啊,怕是皇後娘娘不知道的情況下混進了什麼不該進來的人啊,所以今天找到機會又出來看看到底是我看走眼了還是真的有那樣一個危險的存在啊。這不剛才,還真叫我看見了,那宮女又在窗戶底下和信鴿聯繫,我這才一驚嚇掉下來被你撞見了。」

木槿沉下臉:「你說的可是當真?」

「真的,絕對真的。那宮女有個特點就是比較瘦小,我看了就是那天一直跟著皇後娘娘身邊的那個。」

「知道了,現在我送你回去,但是本侍衛警告你,兩次救你念在庄大人的面上。若是大小姐再有溜出儲秀宮的情況,本侍衛絕不在姑息。」

「嗯呢,出來這兩次我就感到沒意思了。還不如在寢室好好睡覺呢。」

木槿和庄心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中小徑。

過了三更,蜻蜓豎著耳朵聽見漱玉回房的腳步聲。

蜻蜓和衣假裝睡覺,腦袋卻一刻也沒停的計算著待會兒漱玉若是發出什麼響動自己改如何反應。

不久從漱玉的房間真的傳來一聲驚叫,接著是杯盞落地的聲音。接著幾個宮女的腳步聲匆匆向漱玉的房間跑去。

這時蜻蜓佯裝無辜的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也想漱玉的房裡走去,此時漱玉的房間已經聚集了幾個宮女,都捂著嘴露出驚恐的表情。片刻才有人發出聲音:「快——快稟報娘娘,漱玉——漱玉死了!」

「什麼?」蜻蜓個幾個宮女聽見這道聲音急忙跑向漱玉的房間,只見漱玉還穿著當差時的宮裝側卧在青磚石地上。臉色黑紫,嘴角流出腥臭的污血。一隻手裡還攥著瓷器的一角,杯盞的其他碎屑散落一地,白花花的和那污血映襯著,顯得凄慘滲人。

「啊?漱玉姐姐,這是怎麼了?」蜻蜓掩住臉吃驚的問道,袖子掩住的眼睛卻在看各個人的表情。沒有人注意她,當然,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除了漱玉,但是漱玉顯然已經很快的離開的人間。

「皇後娘娘到。」忽然太監一聲高呼。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跪落下來各個膽戰心驚。

慕米桃走到漱玉的房門口一見到室內凄慘的景象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都別動。爾等都不要破壞現場。本宮馬上命仵作和宮裡的刑事房來人檢驗。」慕米桃把臉轉向眾人:「漱玉從本宮那回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出了此事,今夜宮裡的人都脫不了干係,現在開始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走出自己的房間半步,都集中在平時的起居間里。等刑事房的人來審案。」

霎時宮女太監們各個臉色青灰膽戰心驚,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耽上這種嫌疑誰也不願意啊。萬一刑事房的人查不清楚自己不是擎等著倒霉,一個個垂頭喪氣,有點膽小的哭起來。

蜻蜓也含悲忍淚。慕米桃看了她一眼:「蜻蜓,莫怕,漱玉做事認真,素日難免對宮人嚴厲較真兒不知道得罪了誰也未可知,本宮自會查明,你初到宮裡第一次見這種陣勢難免受驚嚇。若是害怕便去本宮的外殿值夜吧。」

「好,蜻蜓謝謝娘娘抬愛。」蜻蜓隨著慕米桃出了漱玉的房間,深深舒了一口氣。

不久便有刑事房的人帶著仵作來將漱玉的屍首搬走,並且將宮人們一一詢問,內務府總管也帶著一批新的宮人來替換了原先的十幾個今天當值的宮人。

一番鬧騰下來,天已經到了午時。

慕米桃由蜻蜓伺候著睡下。

「蜻蜓,你在外殿好好值夜,新來的宮人本宮不放心,你一人值夜要精神點。本宮要休息了。」

「是,娘娘放心,蜻蜓睜著眼睛會提醒十二分精神的。」

蜻蜓說完撂下金絲帳退到月洞門外。

月上中天,子時寂靜只有蛐蛐錚錚叫著。慕米桃的寢帳內傳來輕微的鼾聲。

蜻蜓暗自慶幸沒有被慕米桃懷疑,也和衣趴在桌案上昏昏欲睡。

忽然窗戶劈啪作響原本只開了兩扇的窗戶又自己就打開兩扇,房內瞬間颳起一陣陰風。噗噗蠟燭全都撲滅。

蜻蜓還沒有在皇后寢殿的外殿值夜過,心裡埋怨剛才的宮人關窗都關不嚴。

寢殿規定夜裡窗戶只能半開不能大開。燈燭必須徹夜明亮。蜻蜓有點煩悶,這一晚她就想安安靜靜啥事都沒有過去最好。

準備起身關上窗戶,但是身子卻彷彿不能動彈一般。她使勁扭了扭胳膊,手臂跟釘在了桌子上似得。

她又前後縷清楚自己的思緒,意識清楚思維清晰,身子卻不隨著自己的意志動彈。

這什麼情況?糟糕?別是被夢魘了吧。蜻蜓暗暗有點害怕,越害怕越動彈不得,耳邊感覺一陣陣涼氣撲面而來,瞬間伴隨著嘶嘶嘆息:「為何——為何——為何呀——蜻蜓——我待你不薄——」

這?這是什麼聲音?誰在叫?漱玉?

蜻蜓心裡的恐懼瞬間增加,心道怕是自己睡著了做了夢,但是自己感覺沒睡呀。抬頭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但是頭不能動眼睛卻似乎能在自己周圍看見影影綽綽的東西越來越近。

她起身想跑想喊,就是動不了,汗噠噠下來。真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叫門嗎?

蜻蜓不甘心的一再掙扎著,還是渾身像不長在自己身上似得。

卻忽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冉冉襲來,那身子近看卻是飄在半空沒臉沒面的一團影子。

只是周身腥臭流著黑紫的血,一直流著一直流著,蜻蜓惶恐的看著那血就像流不盡的河一樣,不一會兒便灑滿了整個外殿的貴妃椅,燈台,帷幔,紅漆桌子,包括自己趴著的書案,灑滿外殿的各個角落,頃刻間便是整室的紅黑血污。

「啊!」蜻蜓大聲驚叫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任憑蜻蜓內心在強大,此刻也嚇破了肝膽一般慌了神兒。

「嗚嗚嗚——為何害我——為何呀——你是為何——」飄著的身軀看不見容顏只看見模糊的一團影子圍著蜻蜓轉。蜻蜓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影子並沒有碰到自己,自己的皮肉卻感到針刺般的疼。

「啊——放開我,別碰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別找我啊——」

那團影子圍著蜻蜓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為何呀——還我命來——還我——還我——」

「漱玉姐姐,我也不是有意的,誰讓你看見了我的秘密——別找我啊——我肯定會給你多多燒紙錢的。」

刷的一道長長的舌頭伸出來舔著蜻蜓的臉,她頓時感到三魂丟了兩魂半。

「漱玉姐姐——饒了我吧——我知道你冤屈——蜻蜓會給你燒多多紙錢的——」

「還我命來——還我——我只要命——還我——」

「啊——別找我啊——要找你就找那個妖婆——是她讓我留在這裡的——」

「妖婆——在哪裡——我去找來——還我命來——」

那團影子似乎就要侵襲到蜻蜓的體內,蜻蜓甚至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妖婆就在南疆的蠱王那裡——我也是身不由己——放了我吧,漱玉姐姐你去找她——」

「嘎嘎嘎嘎——放了你,那真的蜻蜓去了哪裡?放了你漱玉可會答應?」

忽然燈光亮起。蜻蜓睜開眼睛只見慕米桃正坐在自己對面。臉色陰沉的像三九的寒冰。比寒冰還恐怖。

「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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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女相士,過招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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