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惡毒初戀
裕寧覺得自己一定暈了很久,不然她怎麼會連呼出的氣都來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裕寧眼睛顫了顫,緩慢的張開了一條小縫隙。
奇怪的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怎麼看都不是一間病房,沒有滴滴叫的儀器,也沒有白色的床單被罩。
這是一件和溫馨的卧室,牆壁都被粉刷成了淡藍色,頭上的吊燈是漂亮的水晶吊墜模樣,裕寧看了看另一邊凌亂的床,摸摸溫度時候還有人在上面睡過。
這時恰好陽台傳來了細微的聲響,裕寧目光轉向被風吹起一個個小波浪的蕾絲窗帘,抬手敲了敲額頭,有些好奇出去能看到什麼。
裕寧身上只穿了一件設計簡潔的蕾絲睡裙,而睡裙裡面什麼都沒有。
以防等下要動手,裕寧下床后就摸到了隔壁的衣帽間。
看的出這家的男女主人似乎生活了許久,又十分的恩愛,禮服都是成對成套的擺放在一起,而左右兩側才分別是男女主人的便裝。
而且這些便裝看起來風格都很相近,許多套都是情侶套裝。
裕寧愣了愣,看著那一排排西裝心裡突然湧出一絲莫名的感覺,但還沒有抓住那一絲感覺,頭疼又冒了出來,裕寧敲了敲腦袋,走到了女裝的柜子。
這家的女主人對衣服保養的很好,雖然每一件都沒有了標籤,卻都嶄新的像沒穿過一樣。
裕寧拿了一套內衣,一條裙子,竟然都恰巧合適。
搞定了身上的衣服,裕寧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陽台。
清晨橘黃色的溫暖陽光從未關緊的玻璃窗灑下,給陽台上的植物都包裹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包括那個背對她給花草澆水的男人都在這樣的陽光下溫暖的驚人。
裕寧怔了怔,看著有幾分熟悉的背影,竟然有些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在她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穿著淺色的家居衣,頭髮凌亂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手上拿著粉色的花灑,悠閑愜意的給青草撒上一層晶瑩的水珠。
她突然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是不是跟他的背影一樣讓人覺得溫暖燦爛。
男人似乎聽到了裕寧的聲音,澆花的動作頓了頓,側過了身子……
「早。」男人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彎漂亮的弧度,調皮的陽光似乎都停留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笑容燦爛的比得上窗外的日光。
裕寧愣了愣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她果真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穿越到了下一個世界吧?
男人抬手點了點裕寧額頭,「還沒睡醒嗎?傻傻的。」
聲音有著藏不住的寵溺,說完俯身吻吻她的額頭,親完見她還是一副獃獃的模樣,低啞的輕笑了兩聲,又聞了聞她挺翹的鼻尖,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唇上,給了她一個纏綿美好的早安吻。
裕寧腳軟的倚在他的懷裡,眼裡蒙了一層迷茫的薄霧,兩顆圓潤的眼珠就像是水汪汪的黑葡萄。
「沈鳩?」
「嗯……」沈鳩輕輕應了一聲,一隻手輕柔的在她的發間撫摸,溫柔的按摩著她的頭皮。
手掌的力道舒服讓裕寧的眼睛眯了眯,說出的話也沒有那麼有力,「你被人穿越了嗎?」
「怎麼,寶貝對我膩了。」沈鳩蹭蹭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裕寧被逗得笑了笑,手拉起他身上那件淡藍色的蕾絲花邊的圍裙,「這是什麼東西?」
「你在嘲笑我?」沈鳩捏了捏她臉頰,「這不是你幫我挑的,說我穿上一定好看。」
「我?」裕寧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穿來這幾天一直都是跟沈鳩水火不容的狀態,難不成是原主以前給他挑的。
想到他突變的態度,還有剛剛她看到的一切,裕寧突然有些錯亂的感覺,難不成她一暈穿到了他還更原主在一起的那幾年?
那為什麼系統沒有提示?
這些問題讓裕寧的腦子又隱隱作痛起來,忍不住又伸手敲敲腦門。
沈鳩看到這一幕眼神閃過一道複雜,拉開她敲頭的拳頭,「我幫你按按就不疼了,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眼前這個人確確實實不是沈鳩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沈鳩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搖椅上,手心疼的覆上了她的腳,「又不穿鞋亂跑。」
「現在是夏天有什麼關係。」裕寧下意識反抗了一句。
「可是你的病才好,難道又想我喂你吃藥。」沈鳩語氣曖昧,讓裕寧愣了愣,越發越茫然了。
想到他說的生病,就立刻伸手摸了摸她受傷的脖頸,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刺痛,皮膚也沒用凸起,按理說被彭易打了那麼一下,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會消腫,怎麼就好了?
「我要鏡子。」
「要鏡子做什麼?還怕自己不夠美。」沈鳩打趣了一聲,起身從桌面拿了一塊小鏡子遞給她,「快問問魔鏡我家寶貝今天是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裕寧照了照脖子,發現本應該有傷的那塊地方光潔細嫩,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看完了脖子,裕寧的視線才移到臉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而前一天的她沒有任何的區別。照完鏡子裕寧更迷茫了,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無論是穿越到了幾年前,還是沈鳩因為她受傷突然對她好都說不通。
第一是因為兩人的長相根本沒有什麼變化,原主跟沈鳩還在一起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第二因為她受傷對她好怎麼會表現的像是他們已經生活了很久一樣,而且屋子裡那些衣服該怎麼解釋,還有這間屋子的裝潢怎麼也不像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裕寧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看著低著頭拿著濕巾認真擦著她腳趾的沈鳩,決定從他的話入手,「我生了什麼病?」
「感冒。」說起來沈鳩似乎還有些生氣,「叫你不要玩水,你非要胡鬧,現在難受了吧,整個人都病傻了。」
這個世界怎麼那麼的玄幻,保不準原主和沈鳩六年前就張這副模樣,裕寧試探的問道:「今天幾號?」
「八月十一,二零一八年的八月十一。」
裕寧一驚,連沈鳩順著她的腳往她大腿上滑的手都忘了打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一暈暈了三年?!
……
……
「沈鳩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裕寧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鳩。
可惜沈鳩現在正專註這她大腿上的軟肉,沒有跟她對視,只讓她看到了他的發頂。
「什麼?」
裕寧抓住了他繼續上滑的手指,「你難道要說我們結婚三年了?」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記憶力。」沈鳩反手一握,把她的手抓進了手裡十指相扣,嘴角微微一勾,「兩年,我們結婚了兩年。」
「這怎麼可能?」裕寧癱坐到了搖椅上,「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聽到她的低喃,沈鳩眼神一利,「什麼意思?」
裕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在睡夢中沒醒,還是她被奪舍了三年,沈鳩和別的女人結了三年的婚。
反正她的記憶里,怎麼翻找也絕對沒有結婚這件事。
「我想……」裕寧遲疑的搜索了一個合適的詞語,「我可能失憶了。」
「失憶?」沈鳩重複了一遍,「你是說因為感冒失憶了,寶貝,這個玩笑真好笑。」
沈鳩捧場的抱住了她,在她耳邊發出陣陣的笑聲。
裕寧不高興的推了他一把,「我是說真的!我真的不記得我們結婚了兩年,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你出差回家,然後我就暈倒了……」
沈鳩的目光閃了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