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靈魂出竅

第六十五章 靈魂出竅

文奕揚和御飛兒二人隨着這一位在天慶觀外接引的天慶觀弟子朝觀內一路而來。很快,三人就已來到了天慶觀內的一座主殿跟前。雖然矗立在天慶觀內的這座主殿的建築面積不大,但它給人的感覺還是非常雄偉的。

隨着三人來到了觀內的這座主殿的正門門口,一塊懸在正門上方的牌匾立刻映入了御飛兒他們二人的眼帘,上面赫然寫着「三清殿」三個大字。這時,走在前面帶路的那位天慶觀弟子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隨後轉過身,示意二人在這主殿門外暫且等候,容自己先進去通報一聲。

文奕揚和御飛兒二人連忙回應了一聲。隨着這位天慶觀弟子踏進主殿,身影完全消失在了二人的視野中之後,透過主殿正門,即使二人沒有進入到主殿內,也能清楚的看到在主殿中間須彌座上供奉著三尊神像。不用猜,二人也知道,須彌座上的這三尊神像應該就是: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了。

那一位前去通報的天慶觀弟子在進入主殿之後去了沒多久,就已看到他從主殿內跑了出來,並且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位年逾古稀的道長。儘管他身後的這位道長已年逾古稀,頭髮和鬍鬚也已花白,但他面色紅潤,走路輕盈,整個人給人一種氣定神閑的感覺。

二人料定此人一定就是天慶觀內的觀主玄璣道長了,等到主殿內的這位道長面露微笑地來到了他們二人跟前時,二人連忙上前行禮。文奕揚在行禮的同時,口中問道:「正一教弟子文奕揚拜見天慶觀觀主玄璣道長!小道此次前來貴觀,是奉師尊張天師之命,要將他老人家的一封親筆手稿當面呈給我教長老玉清道長。可就在小道來到天慶觀外的時候,這位道兄告訴我,說我教長老玉清道長出事了。敢問觀主,我教長老究竟出了何事?」

聽完了文奕揚提出的問題,這位道長一臉愁眉的回道:「二位小道友免禮了,貧道正是這天慶觀的觀主玄璣道人。小道友,你剛才問到你教長老究竟出了何事?依貧道看,還是讓你的那幾位師兄弟細細與你說來吧,他們幾個與你教中的那位長老現就在我觀中,貧道這就領你二人去他們休息的地方。」說完,玄璣道長便領着文奕揚和御飛兒二人一起朝着天慶觀內的一處廂房而去。

一路上,文奕揚在自己心中不停的嘀咕著,「那玉清長老身上究竟會出什麼事呢?自己和御飛兒出龍虎山之後走的也是水路,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事情出現,玉清長老他們一行人也就比自己早走了那麼幾天,他們的這一路上又能出什麼樣的狀況呢?就算他們一行人真的碰到什麼特殊事情了,憑着玉清長老的本事,他們一行人也理應能輕鬆化解才是啊?」就在不知不覺間,文奕揚等一行人已來到了玉清長老以及與他同行的那幾位正一教弟子所在的那一間廂房門前了。

隨着一位天慶觀弟子上前敲開了緊閉着的廂房房門,房間裏面走出一位身着正一教服飾的道士來。這位開門的正一教弟子在看到玄璣道長背後的文奕揚之後,先是一愣,但很快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急忙跑了出來,一把拉住文奕揚的手問道:「文師弟,是不是師尊知道玉清長老有難,特意派文師弟下山前來相助的?」

文奕揚搖了搖頭,回道:「師尊派我下山,是要我帶一份他老人家親筆寫的手稿給玉清長老,並不是因為師尊知道了玉清長老出事之後,特意派我下山來相助的。」

聽了文奕揚的回答,這位正一教弟子有些失望的回道:「也對,我們幾個才到這蘇州城沒幾天,文師弟你也已經到了這裏,從時間上推算,在你下山的時候,我們一行人還沒碰到那件事情呢。對了,文師弟,你快進屋去看一下玉清長老吧,等你看完之後,你就知道在玉清長老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了?」

文奕揚連忙點了點頭,隨後跟着自己的這位師兄進入了屋內。等到文奕揚進入到屋內后,只見屋內中央的地面上擺放着一張蒲團,蒲團上面盤坐着一位道長。這位道長面無表情,雙目緊閉,微微頷首,雙手立於胸前,同時雙手食指朝天,其它手指則相互緊扣在了一起,整個人的身體微微彎曲,雙腿盤坐於蒲團之上一動也不動,粗看上去就,這位道長的樣子就像是在蒲團上打坐而已。

盤坐在蒲團上的這位道長正是自己教中的那一位玉清長老。文奕揚連忙上前幾步,伸出自己的左手往玉清長老的肩膀上搭了上去。等到自己的左手手掌碰到玉清長老的肩膀時,文奕揚心中不由得大吃了一驚。盤坐在蒲團上面的玉清長老,此刻不但體內沒有了常人的體溫,而且他的整個身軀也已變得僵硬無比,就如同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似得。文奕揚急忙彎下自己的腰,仔細地查看起玉清長老的樣子。經過一番仔細查看之後,文奕揚突然開口問了起來:「難道是玉清長老使用了我正一教中的靈魂出竅之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幾個快給我說清楚。」

聽到文奕揚的這一連串問話,房間里的那幾位正一教弟子竟然哭了起來,其中的那一位給文奕揚開門的正一教弟子一邊哭,一邊說道:「玉清長老真的用了靈魂出竅之術嗎?這麼說來,一定是玉清長老為了救我們幾個才使出了這個法術的,要不然,我們幾個人的魂魄早就不知道要被抓到哪裏去了。」

「一定是這樣的,都怪我們幾個學藝不精,連累了玉清長老。」其餘的幾位正一教弟子立刻附和道,隨後,這幾位正一教弟子哭得是更傷心了。

聽了幾位師兄的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后,文奕揚的腦子裏一片糊塗,完全沒弄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這一下,文奕揚的火氣又上來了,立刻指著自己幾位師兄的鼻子大聲訓斥道:「虧你們幾個還是我正一教弟子,作為一名修道之人,遇到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這算什麼?都給我停下了,不許再哭了。」發完心中的怒火,文奕揚立刻指著剛才那位開門的師兄說道:「在你們來蘇州城的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由你這位師兄給我細細說來吧,千萬不要漏過這其中的任何細節。」

被文奕揚指著的正一教弟子連忙回應道:「既然文師弟要我來說,那就讓我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來吧。我想文師弟應該知道,我們幾個之所以會和玉清長老下山,其實是為了護送我教鎮教至寶陰陽無極八卦鏡到這蘇州城內的天慶觀這件事情吧?」

「你們此行的任務,我在回龍虎山的時候就已從執事長老那裏聽說過了。此次下山,我就是為了來追趕你們的。你還是快說說你們下山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特殊狀況?竟逼得玉清長老使用了靈魂出竅這個法術?」文奕揚立刻催促他的那位師兄,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幾個隨玉清長老出了龍虎山之後,選擇走水路趕往蘇州城。起初,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可就在我們快要趕到蘇州城的那一天晚上,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樣的事情?」聽到這裏,文奕揚又忍不住他的性子了,不小心打斷了那位正一教弟子的回憶。

「文師弟,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說完,這位正一教弟子又繼續回憶起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來:

我記得那一天,我們一行人搭乘的客船才進入到蘇州府地界不久,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船上的船家只得將船停靠在了河岸邊,然後對我們一行人建議道,「今晚只能在這岸邊休息一夜了,等明天一早再繼續行船,估計客船明日中午就可到達蘇州城了。」大家一聽到明日中午就可以到達蘇州城了,心裏非常高興,完全不在意自己今天晚上只能在這河岸邊暫歇一晚了。

我們這一行人在船上用過晚飯之後,我們幾個師兄弟便在船艙中休息了起來。等到我們這幾個師兄弟進入了熟睡狀態之後,突然,玉清長老的一聲大喝將我們幾個給吵醒了:「什麼人?」我們幾個立刻爬起身朝船艙外看去,果然,在客船的船頭上,不知何時已站了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隨着玉清長老的一聲大喝,站在船頭上面的那位黑衣蒙面人跟着開口了:「快將那陰陽無極八卦鏡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玉清長老怒聲斥道:「哪裏來的妖孽,竟敢覬覦我正一教至寶,甚至還口出狂言,看貧道如何降服於你。」說完,玉清長老快速取出一張符籙,準備施展出他的法術。

可未等玉清長老施展出他的法術,那位黑衣蒙面人搶在玉清長老施法前先率先施展出了他的法術,同時在他的口中冷冷的回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也不知這位黑衣蒙面人使了什麼樣的法術?在他的法術影響下,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我們幾個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恍惚,緊接着,我們幾個的呼吸就變得困難起來,慢慢的,我們幾個的神志也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我們幾個在失去自己的知覺後過了多久?我們幾個突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身體此刻居然處在了一個空空蕩蕩、完全陌生的世界裏,而且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竟然有一個奇怪的人在遠處不停的朝我們招着手。在這個怪人的不停招手之下,我們體內的魂魄竟然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的身體,緩緩地朝着那一個向我們不斷招手的怪人走了過去。我們幾個驚恐萬分的追了上去,想一把抓住我們的魂魄,可無論我怎麼抓,都抓不住我們的魂魄,只得眼睜睜地看着我們的魂魄越走越快,離我們的身體越來越遠。

就在我們幾個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玉清長老的一聲大喝:「休要傷我門下弟子。」話音一落,玉清長老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我們所處的那一個陌生世界裏。隨後,玉清長老飛身上前將我們幾個漸行漸遠的魂魄拉回到了我們的體內。隨着我的魂魄重回到自己體內之後,我立刻又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我們幾個是完全不知道了。

等到我們幾個再次醒來時,天空已經泛白,四周一片安靜,昨天晚上出現在船頭上面的那一位黑衣蒙面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隨着我們幾個的目光落在了船艙內的玉清長老身上之後,玉清長老的身體就始終保持着現在的這個模樣,坐在船艙內一動不動,之後仍憑我們幾個怎麼呼喚,也沒能將玉清長老喚醒過來。我們幾個師兄弟連忙將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互相說了一遍,想不到昨天發生在其他師兄弟身上的情況居然和發生在我身上的情況一模一樣,並且我們幾個的魂魄最後都是由玉清長老拉回來的。經過我們這幾個師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最後我們一致認為,玉清長老一定是為了救我們幾個,使出了自己教中的靈魂出竅之術。雖然我們幾個以前只是聽師尊說起過這種法術,並未看到過有誰真的施展過這種法術,更不曾有機會修鍊過這種法術了,但我們幾個相信,像玉清長老這樣一位在教中有一定地位人,他肯定會施展這樣高深的法術。

聽到這裏,文奕揚忍不住又插起話來:「靈魂出竅之術可不是一般的法術,如果道行不夠,強行修鍊靈魂出竅法術,一旦魂魄出竅之後不能及時收回,修鍊者將會元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像你們幾個,就算是知道了這種法術中的奧秘,由於你們自身的道行不夠,那也是無法修鍊這種法術的,這也是為什麼師尊沒有將這種法術教你們的原因。當然了,以玉清長老的道行,他在施展出靈魂出竅法術之後理應能輕鬆收回他的魂魄。可為什麼到了現在,玉清長老的魂魄都還沒有回到他的體內呢?」

「是啊!我們幾個原以為玉清長老很快就會將他的魂魄收回來的,可直到我們搭乘的客船停靠到了蘇州城外的碼頭上面,也沒見玉清長老的身體上有出現任何地動靜。迫不得已,我們幾個只得將玉清長老的肉身帶到了這天慶觀,希望天慶觀的觀主玄璣道長能有什麼好的辦法。誰知這位天慶觀的觀主在看了玉清長老肉身之後,搖著頭對我們幾個說道,『雖然靈魂出竅之術並非你們正一教的獨門秘術,在其他的許多道教流派中也有相類似的法術,但在不同的道教流派之間,這些看似相同的法術,其中所隱藏的法術奧義卻有着天壤之別,因此,要想幫助玉清長老收回他的魂魄,必須要由一位非常了解玉清長老所施展的這個靈魂出竅法術奧義的人才行。』聽完了天慶觀觀主的這一番話,我們幾個當機立斷,決定將玉清長老的肉身帶回龍虎山,找師尊相救。可從天慶觀返回龍虎山,就算一路上沒有耽擱,最快也要五天多的時間,加上事發后我們已在蘇州城內耽擱了兩天的時間,這就等於我們幾個要在七天以後才能將玉清長老的肉身帶回龍虎山了。我們幾個記得師尊在說到靈魂出竅法術時還說過,『施展靈魂出竅之術的人如果不能在七日之內將自己的魂魄收回,那麼七日一過,他的魂魄將再也無法回到他的肉身內,同時,施法者的肉身也會開始腐爛。』想到師尊說過的這些話,我們幾個心中立刻犯難了起來。正當我們幾個在這天慶觀內進退兩難,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置玉清長老的肉身時,沒想到文師弟你今天突然來到了這裏。文師弟,你快幫幫玉清長老吧。師尊以前經常獨自教導你一些法術,不知他老人家有沒有將這靈魂出竅法術中的奧義教給文師弟你呢?」

文奕揚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這位師兄的問題,轉而問起了自己教中的那一塊寶鏡:「想不到你們一行人竟然在半路上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對了,那陰陽無極八卦鏡現在何處?」

聽到文奕揚在問自己寶鏡的下落,他的那位師兄立刻低下自己的頭,吞吞吐吐地回道:「當我們幾個醒來的時候,那寶鏡就已不在玉清長老的身上了,我想……我想……那寶鏡應該是被那位黑衣蒙面人給搶走了。至於寶鏡現在的下落,我們……我們……」

「看來這位黑衣蒙面人覬覦我教中的這塊寶鏡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寶鏡一出正一教就讓他給盯上了。如今,要想找回我教鎮教至寶陰陽無極八卦鏡,只有先將玉清長老救醒再說了。」文奕揚自言自語道。

他的那位師兄在聽到文奕揚這麼一說之後,立刻興奮地問道:「這麼說來,文師弟你一定是知道這靈魂出竅法術中的奧秘了?」

從文奕揚的這一番自言自語中聽得出來,他應該知道自己教中的這個靈魂出竅法術中的奧秘,那麼,他真的能助玉清長老將自己的魂魄收回肉身嗎?而那一塊丟失的陰陽無極八卦鏡現在又會在何處呢?那位黑衣蒙面人搶走寶鏡究竟要做什麼呢?請繼續關注《玄舞飛揚》。下一章節將出現本小說中的第一位女性角色,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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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舞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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