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虎妖賣菜

第八十九章 虎妖賣菜

花未影莫名其妙的進我們帳篷,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番狠話。說聽到了我們談話。我們不感到奇怪,在這裡除了我們是魚肉外,其他全是刀俎。可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呢?

這時候花濺春進來了,問道:「剛才我堂姐是不進來了?」

大家都點點頭。

花濺春問,我堂姐說什麼了?

我說道,她說我們誰也不能離開這裡,要是一旦離開,就叫人皮袈裟掐死我們,我們正在琢磨裡面到底藏著什麼事。

花濺春淡淡的說,不用琢磨了,我告訴大家吧,我之所以之前不說,是因為怕你們擔心,我這堂姐,還沒見我面的時候,就自作主張,把我許配給別人了!

我聞聽此話宛如晴天霹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玄真也急了,叫道,莫非把你許配給了種雪王?

花濺春搖搖頭,說道,我堂姐已經嫁給了種雪王,不可能姐妹同守一夫,當初我堂姐一紙書信匡我上斑鳩山,其實是想循序漸進,慢慢給我說知這事。天下十三路妖王,種雪王能瞧上眼的,也只有一個叫無憂國主的。這妖是誰,我不清楚。種雪王的計劃是,與無憂國主結為連襟,共圖大業,這計劃的核心部分,就是把我許配給無憂國主。我一來就跟堂姐說了,我這次是跟朋友們來的,我會始終和他們在一起,他們留我就留,他們走我就走。所以我堂姐剛才過來威脅你們不要走。

聽我堂姐的意思,這斑鳩山水底,還不僅僅是妖辯寶鏡那麼簡單,妖辯寶鏡不過是這幫人放在江湖上口信,真正目的,沒有幾個人能知道。就剛才這個人皮袈裟,在妖王裡面是個不入流的角色。眾妖王都不拿正眼瞧他,於是他灰頭土臉的就先期來到斑鳩山了。其他妖王遲遲沒有來的原因是,幾個最具實力的妖王,正在關起門來開內部會議,該結盟的結盟,該談條件的談條件,正在就斑鳩山水庫這塊蛋糕,吵得不可開交,等他們來,水底的事情可能暫時還顧不上。斑鳩山會變成一個超級大戰場,先在陸上打完了,勝出的人才會進水底。

我心下明白了,怪不得花未影給人皮袈裟耳語兩句,人皮袈裟連個屁都不敢再放,就放棄了殺花濺春和我的念頭,原來有種雪王和那無憂國主在暗處坐鎮,看來人皮袈裟在十三路妖王里,還真不算顆蔥。

我急道,那你答應嫁給無憂國主了?

花濺春淡淡的說,我要是答應了,花未影會和我一見面就翻臉嗎?

李小贊也急道,三十六計,走為上,咱們趕快跑吧。

怪不得花濺春清早起來就給我說,不想再摻和下去,想去海外轉轉,原來是要躲這事。

玄真嘆道:哎,全國都解放了,往那跑?

花濺春說道,我早上還想跑來著,但是剛才堂姐也威脅了我幾句話,說是她和種雪王決定下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即使我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我抓回來,說是江湖上高人多,比如一個叫王得鹿的,江湖上傳說,只要是喘氣的東西,沒有他找不到的。

又聽到了王得鹿這名字。但此時此刻我沒有心思對著人產生好奇,自己的事情亂成一鍋粥了。

我急道,花濺春,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花濺春淡淡的說,還能怎麼辦?跑和不跑可能都沒有太大意義,現在能做的,就是把種屍道人籠絡過來,到時候他們要是逼婚,我就自殺,然後你們就把我埋葬,然後再叫李小贊和種屍道人復活我,沒其他辦法。

玄真道,不妥不妥,你沒見連血洗甲都能將袁三指殺死後復活嗎?你一死他們把你復活了怎麼辦?

花濺春說,我覺得血洗甲那手段,一開始並沒將袁三指殺死,而是在一定時間后,袁三指才會死亡。我覺得這計策可行。

我說道,不行不行,這計劃太冒險,還得想別的主意。。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通訊錄上赫然寫著鰱魚頭,這是我那位動物園的同學。

這個時候他給我打什麼電話,這不是成心給我添亂嗎?

我想不接,玄真卻說,快接啊,吵得慌。

我接起來一聽,鰱魚頭在電話里說,老同學,我想麻煩你點事。

我沒好氣的說,我現在在醫院裡。

鰱魚頭佯裝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去看看你。

我說,你別來,我也就是感個冒發個燒,沒啥大不了的,有事你說。

鰱魚頭說道,最近我攤上大事了,我管理的那虎山,一隻老虎跑了。而且虎山沒有任何異樣,牆上沒洞,地下沒坑,周圍的電網好好的,再說,這老虎不是耗子,跑出去,能沒有目擊者?這事很詭異,處理不好,我工作可能就要丟啊,你是個道士,我聽說這兩年你經常出去給人壓邪事,能不能給我來看看啊?

我一聽,這是那虎妖出山了,虎妖雖然久居平章,在這個妖和別的妖心氣不同,一者不與外界聯繫,二者不化人形。居住的地方還讓人匪夷所思,住在動物園裡,而且當日玄真拿著妖煞羅經,一照就知道,那虎妖擁有一個和蚩尤旗同等分量的寶貝,要不然妖煞羅經也不會振動的那麼厲害。

可為什麼這虎妖會被阿凱送到平章來,難道是虎妖知道此地不久將會有大事發生,而且出逃動物園的時間,也很湊巧,正是各路妖王趕往斑鳩山的當口。可能之前我們輕視了這個虎妖,這廝什麼事情都肚裡明,只是不顯山不漏水,也不與妖界交往,這種妖,往往有大陰謀。

眼下我還得編瞎話哄鰱魚頭,我說道,鰱魚頭你別著急,不是有攝像頭嗎?有監控就能證明不是你們監守自盜,至於是誰幹的,相信一定能查清楚,你又不是搞保衛工作的,這種事,往保衛科推,先這樣吧。我要往嘴裡插管子了,再見。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遇到這種事,我能有什麼辦法,將虎妖給他抓回去?不現實。這虎妖早就出來閑溜達了,還有一天化為人形去理過發。動物園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出入無當。

我剛掛了電話,往帳篷外看了一眼,就見水庫東邊山路上,有個人挑著個兩個大挑子,壓的扁擔顫顫悠悠,一路甩著挑擔的步子,嘎吱嘎吱的走上山來。

斑鳩山水庫,很少上來人,這人卻挑著兩擔青菜,往我們這來,不用問,可能又是哪路妖到了。

我們走出帳篷,正巧遇見花未影帶著兩個人走過來,竟然是袁三指和種不扁。原來花未影不知用什麼辦法把他兩個贖了出來,花未影只說了一句話,我沖我堂妹面子,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就走了,我該怎麼評價花未影呢?你說她壞吧,兩次救了我們的人,說她好吧,在不和花濺春商量的情況下,就把她許給了別人。而且還是有目的的婚姻。這人真的是不好評價。

袁三指和種不扁趕緊跑進帳篷,進了帳篷袁三指就哭道,我不和你們玩了,玩不起啊,這tm比混社會的還危險!

玄真道,別哭了,你哪也去不了,人家說了,咱們誰走了,那人皮袈裟會立即殺人滅口,在這待下去,沒準還能活命,自己選。

袁三指哀嘆道,我怎麼就命這麼苦,什麼事都能攤上。

花濺春在帳篷里拉著種不扁的手,小聲安慰她,今後的注意事項。我和玄真要出去會會那個送菜的,花濺春突然轉過臉來說,唉……

我知道她有話想對我說,我止住腳步回過頭來,花濺春輕聲說道,葫蘆,你要想活著出斑鳩山,今後別對任何人說你的心事……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知道我喜歡她,而在這裡,喜歡他的人,無疑會成為第一個死掉的人。她是想讓我隱藏起這段心事,不要對外人講,也許還能活命。前路未卜,花濺春能把我的安危記掛的心上,我知足了。

我沒置可否,和玄真走了出去。

那個挑菜的漢子,正走到我們帳篷門前,卸下擔子,問我說:要青菜嗎?自己菜園裡才摘的,還帶著露水呢,新鮮。

玄真一走近那賣菜的,我就瞥見玄真懷裡的妖煞羅經突突的振動,胸口的衣衫一起一伏,玄真趕忙捂住胸口。

我立即明白了,這和站在動物園裡,效果是一樣的,除了虎妖還會是誰?

因此我開口對那賣菜的說,你這人好奇怪,大老遠把青菜挑到荒郊野嶺的地方來賣,腦子燒糊塗了?

那人說:我聽說這裡新開了家飯店,肯定得用青菜,這才挑上來的。

玄真道,胡扯,你聽誰說這裡有個飯店開張啊?壓根就沒人知道。

那人反問道,那我就奇怪了,許你們在荒郊野嶺上開飯店,不讓人知道,就不許我挑著青菜來賣菜?還非得說出個理由?

這個時候,西山坡走過來兩個大妖,是誰的人馬,我說不上來,問賣菜的說,你是做什麼的?

賣菜的笑笑,你們這裡的人好奇怪,我賣個菜還得開證明嗎?我是賣菜的,你們不是在這裡搞軍事基地吧?」

那兩個大妖見賣菜的穿的破破爛爛,腳上還帶著泥點子,見如此說,沒有起疑心,悻悻的回去了。

但滿不了玄真懷裡的妖煞羅經,我說道,青菜我們是要的,不過有句話想問問你,平章動物園新近剛丟了一頭老虎,你知道是誰幹的?

那賣菜的眼睛明顯一愣,笑笑說,我不知道,這事我哪知道,我就是個種菜園的,又不是法制報的記者,既然要菜,麻利點,趕緊給錢。

玄真問,你這兩擔菜得多少錢?

一句話把那賣菜的問愣了,天下走街串巷的小販,會忘了自己姓什麼,忘不了自己所賣東西的價格。

明顯就是假的,是虎妖無疑,只不過我們現在拿捏不好他的路數。

賣菜的臉憋得通紅,支吾說道,你們給五十吧。

玄真樂了,現在青菜的價格還算便宜,但兩擔菜,百十多斤,總不能便宜到五毛錢一斤,要知道,裡面有些青菜在春節期間,能漲到七塊錢一斤。

玄真二話沒說掏出一張五十的,遞給賣菜的,並說,你叫什麼名字?留個電話,我們還需要雞蛋和植物油,你明天送些上來。

那賣菜的說,我叫扈連城,手機號就算了,我明天一準來。

我心中的猜測更加堅定了,他姓扈,與虎諧音。

扈連城剛走,只見水庫岸邊,金光四射,我們急忙跑去看,同時萬里沙帶著一班兄弟,也風風火火的趕來。

只見地上有三個一米見方的金字,金光直衝牛斗。有點像周鴻晚的城隍印,因為地上的字也是篆體。只見那三個字分明是,參同契。

只聽萬里沙一邊疾走一邊對身邊的弟兄們說,快點快點,伯陽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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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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