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化狀態
「你別碰她，有種沖我來！」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低喝。
聲音是一直被白眼妖氣控制住的聖夜發出來的。
「什麼？」蒼童將頭轉向聖夜，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想逞英雄，那我就先成全你好了，讓你知道魂魄被抽出體外，再被打散后是個什麼滋味！」
「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聖夜猛一抬頭，睜大了憤怒的雙眼。
突然，他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瞳孔居然變成了墨綠色，透出深沉的光芒，頭髮越長越長，一直拖到腳跟，十指也延伸出了鋒利的指甲，接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在他的臉上、手上、脖子上漸漸的浮現出來，看上去就好像個駭人的怪物。
與此同時，他的妖氣也在迅速的增長，幾乎蓋住了蒼童的妖氣，散布在圓廳里的每一個角落。
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愣在那裡，一時間，周圍靜的有些可怕。
片刻之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總算打破了沉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暴化狀態，你不會是戰系妖怪吧？」
打了這麼久，我第一次看見蒼童的臉上浮現出驚慌。
「算你有點見識！」聖夜墨綠色的眼睛里醞釀著風暴，冷冷的射向蒼童。
接著他兩腳開立，雙拳緊握，大吼了一聲，散發出的妖氣立刻就將剛剛籠罩在他身上蒼童的妖氣所吞噬。
「居然用這招，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蒼童被聖夜突然暴長的妖氣給震住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兩步。
「反正也是要死，當然不能放過你，至少我這麼做，小炎和小烈還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暴化狀態？什麼同歸於盡？
我聽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不過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口中聲稱的那種使聖夜突然變強的暴化狀態，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你逼我的！」聖夜狠狠的吐出一句，接著向半空中舉起雙手，大量的妖氣便源源不斷的在他眼前迅速聚集，一開始只是形成個直徑約半米的圓球，但隨著妖氣不斷的向上靠攏，圓球越來越大，一直擴大到將近三米，散發著魔魅的幽黑光芒飄浮在半空。
雖然我離那個圓球有相當一段距離，但也可以感覺到它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彷彿將圓廳內的空間都扭曲了一般。
我的臉上始終維持著張大嘴，瞪大眼的痴獃表情，愣愣的盯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不知道這個圓球攻擊起來會是個什麼後果，會不會引發地震，然後這整座房子都塌掉，接著我們全被活埋在裡面，等待救援……
才一會的功夫，我腦袋裡已經開始搜索以前有沒有在電視上看過一些地震自救的知識。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著與目前情況完全扯不上邊的**頭，聖夜已經開始行動了。
只見他雙掌用力向前一堆，那個巨大的圓球便伴隨著與空氣磨擦的「嗡嗡」聲閃電般朝蒼童襲了過去，蒼童立刻神色大變，急忙一個躍起，向旁邊連著幾個空翻，閃開好遠。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就連我腳下的地都顫了兩顫。
前方相當於這個圓廳五分之一的牆壁都被炸飛了，周圍留下燒焦般的痕迹。透過那塊炸開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是一片草坪，也被衝出了一道約有一米深十多米長的地溝，半空中飛揚著大片塵土。
這…這簡直就是一顆重磅炮彈，他再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幾下，這棟房子就可以變全成一堆廢墟。
我擦了擦頭上流下的冷汗，開始考慮要不要趁自己還沒有被破磚爛瓦埋在下面當等待出土的文物之前，先逃出去。
這時，突然有幾個狼哭鬼叫的男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媽…媽呀！我還活著，嚇死我了！」
我定睛一看，卻是那個胖男人和他的四個保鏢。
原來這幾個倒霉的傢伙剛剛站的位置離那個被圓球擊穿的地方不太遠，當圓球襲過來時，他們先是被巨大的衝力沖飛起來，摔在一邊，接著又被不斷落下的碎石泥塊給埋了起來。
現在他們正扒拉著壓在身上石塊掙扎著往起爬，由於那個胖男人肥肉太多了，所以努力了好幾次也沒成功離開地面，那四個先爬起來的保鏢見狀，急忙爭先恐後的去拉他，嘴裡不停的問道，「老闆，您怎麼樣，沒事吧？」
而此時他們的臉上再沒有了那種看好戲的傲慢神色，一個個灰頭土臉，活像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土豆，身上的名牌西裝也已經變成破爛乞丐服，其中一個腦袋還在往下滴著血，看來是被流石給擊中了。
算這幾個傢伙命大，剛才如果他們是正對著那個圓球，不要說粉身碎骨了，恐怕連碴都剩不下。
「哎喲，哎喲，痛死我了！蒼童，你還在那幹什麼呢？快點給我把他解決掉！」那個胖男人顯然沒有受過這種屈辱，被兩個保鏢攙扶著，氣急敗壞的嚷道。
「不愧是暴化狀態，好可怕的能力。」蒼童看了看被炸開的那面牆壁，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聖夜卻並未理她，抬起手，妖氣再次開始聚集。
媽呀！這小子很趕時間嗎？這麼快就來第二次，他不將這棟房子拆了不罷休是不是。
「你也別太小看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一級妖怪。」蒼童一聲怒吼，白眼裡開始向外散發妖氣，比剛才還要強上許多，呈雲霧狀飄浮在她眼前，個頭不照聖夜的那個圓球小。
一時間，圓廳內兩團強大的妖氣相互對峙，到處瀰漫的黑色妖氣將周圍環境映襯的非常怪異。
「老姐，快逃到外面，這兩團妖氣碰到一起我們可能會被活埋。」小烈不知什麼時候挪到我的旁邊，一隻手捂住肩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手拖起我的手臂就向剛才被聖夜炸開的缺口衝去。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跟著小烈逃到外面。
而那幾個男人似乎也預料到危機，由於他們離那個缺口比較近，所以早在我和小烈之前就衝出來了。
剛剛在草坪上站穩腳跟，就聽到又是一聲撼天巨響，我們幾個幾乎是在一瞬間抱著頭部趴到地上，接著便感覺不斷有落下的物體砸到後背，好痛。
十幾秒后，終於再沒有物體落下，四圍靜悄悄的。
我伸手拍掉頭上的雜物，抖抖身體，艱難的站起來。
腳下一個匍匐的人影動了動，是小烈。
我急忙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你怎麼樣？」
「沒事，」他擺了擺手，但同時又痛苦的咳了幾聲。
草坪外圍架設的一排高架燈使我清楚的看見這裡的環境，應該是一塊很大的私人地盤，以我們剛才逃出的那棟房子為中心，不遠處還有一些小磚房，車庫，游泳池等設施。再往遠處就是一圈高高的圍牆。
突然，後面響起了那個胖男人的哀嚎聲，「完了，我花了近兩千萬建造的別墅啊，現在全完蛋了！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原本應該是富麗堂皇的雙層豪華建築，大半部分都已經堪塌，只剩下一小部分斷壁和屋頂還挺立在廢墟之上。
同時站在這堆廢墟上面的還有兩個定立不動的身影。一陣夜風吹來，輕輕掀動他們的長發和衣襟，飄舞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響。
突然，其中那個瘦高身影目光一暗，垂下雙手迷迷茫茫的向著對面的人走去。
而對面那個嬌小的身影此時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手上的妖氣刀散發著絲絲黑氣，等待獵物自動送上門。
蒼童的這種眼神好熟悉？突然，我想起來什麼。
「聖夜！快別看他。」我急忙沖著聖夜喊道。
沒錯，蒼童這個眼神正是當時控制住我意識的那個眼神。
可我的警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聖夜的耳朵現在什麼都聽不見。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看見腳邊有一塊雞蛋大小的水泥塊，想都沒想，一把抓起它，朝聖夜丟了過去。
水泥塊不偏不倚正中靶心，砸在聖夜的腦門上。
「哎喲！」他脖子向後一仰，發出一聲怪叫，腦門上立刻腫起一個大包。
「誰？是哪個混蛋用東西丟我？」他捂著腦袋直嚷嚷。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這麼有朝氣的罵人，看來他已經清醒了。
「喂，剛才是我救了你一命，告訴過你不要直視她的白眼。」我立刻向他表明我這個救命恩人的身份。
「那也不要這麼用力砸嘛，外一把我砸死了怎麼辦？」
我本來想告訴他，以他目前這種類似於怪物的狀態來講，不要說一塊雞蛋大的水泥塊，估計就算是顆小行星掉下來砸在他的頭上，最後粉身碎骨的也肯定是那顆小行星，而不是他這顆頭髮快要拖到地上的怪異腦袋。
不過我卻只動了動嘴唇，什麼都沒說。
原因是還沒等我開口，聖夜已經拔腿朝蒼童沖了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她面前，向她的下盤掃出一腳。
蒼童一驚，急忙跳起避過，可沒料到聖夜居然是虛晃一招，踢出去的腿還沒等完全伸開就突然收了回來，右手卻出奇不意的猛然向蒼童面部擊去。
蒼童一聲慘叫，在承受了聖夜混著巨大妖氣的拳力之後，向半空中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從她捂著臉的指縫裡滲出，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紅點。
而她捂著的位置正是白眼。
原來聖夜在攻擊前就已經將目標鎖定在白眼上了。
「啊~~~~我的白眼……」蒼童捂著白眼在地上哀號著打滾，以聖夜目前怪物般的力量，我估計她這隻引以為傲的白眼現在已經變成瞎眼了。
「你受死吧！」聖夜趁著蒼童沉浸在痛苦中，一個箭步向空中躍起，將拳頭朝蒼童的胸口狠狠砸去。
我看見蒼童的雙腿猛蹬了一下，向外噴出一大口鮮血。
「嘭」沒等她反應過來，聖夜第二拳又砸了上去。
接著他們身邊激起濃濃的煙塵，聖夜的拳頭根本不給蒼童任何喘息的機會，如雨點般向她身上亂砸，直到蒼童在空中掙扎的四肢軟軟的癱開。他才收起拳頭，躍向一邊，用一種噬血的目光，望著地上早已不再動彈的蒼童。
我和小烈頓時呆住了，這真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聖夜嗎？他現在臉上和手上到處都沾著蒼童的鮮血，就像一個地獄的惡魔。
再看看蒼童，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團，看來已經斷氣了。
「聖……夜哥！？」小烈小心的喚了一句。
他沒有反應，而是死死的盯著蒼童的屍體。
突然，蒼童的屍體開始發生變化，一頭烏黑的青絲慢慢轉成白髮，身體像脫水般不停的萎縮，轉眼間已經由一個十三歲的絕色女孩變成個瘦骨如柴的老太婆乾屍，最後又化成了飛灰被風給吹散在空中，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過。
這時聖夜才轉過頭來，給了我們一個虛弱的微笑，輕聲說道，「終於沒事了。」
接著，他像是用盡了生命，向後倒去，在落地前的一刻，他身上的圖案全部消失，頭髮和指甲也縮了回去，又恢復成那個帥氣的大男生。
「聖夜！」
「聖夜哥！」
我和小烈急忙衝過去，將聖夜的頭從地上扶起來。
當我們看見聖夜那張毫無生氣的臉時，心裡「咯噔」一下。
他的臉死人般的蒼白著，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閉，嘴唇發青。
我又急忙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氣息微弱的就像抽絲，幾乎是只有進氣，沒有出氣，好像隨時要停止呼吸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帶著哭腔問小烈，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淚水在眼框不停的打轉。
「我…我也不知道啊！聖夜哥，你快醒醒！」小烈抓起聖夜的手臂瘋狂的搖晃著，試圖把他喚醒。
可是聖夜的頭依然歪躺在我的胸口，像死了，又像是睡著了。
突然，前方有什麼東西在摩擦著草地，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抬頭一看，只見那個胖男人和那四個保鏢，正啰嗦著手腳並用向前爬行，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看來他們已經被剛才的情形嚇的站不起來了，只能爬行。
「小烈，別讓他們走！」
「知道了！」
小烈說完，縱身一躍便截斷他們的去路。
「你…你不要過來！快…快給我殺了他。」胖男人明明已經嚇的臉色發青，嘴裡卻惡狠狠的吩咐道。
那四個男人雖然也是嚇的快要尿褲子了，可是對老闆的話卻不敢不聽，只好一手撐住地，另一隻手從西服里掏出槍。
只聽得幾聲慘叫，他們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扣在扳機上，就被小烈發出的旋風逐個劃過手腕，四把槍全部丟到地上。
那個胖男人立刻癱倒在地，被小烈拖著衣領拽到我面前。
我懷裡仍舊抱著聖夜，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劉貴山？」
從他剛才看見別墅倒塌時心疼的樣子，我就已經將他的身份猜出個**分。
「是！是！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求求二位千萬不要殺我，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們！」他急忙向我們求饒，就差沒跪地磕頭了。
「馬上找部車過來！」小烈突然沖他沒頭沒腦的喊了一句。
「什麼？」他一時沒聽懂。
「我讓你找部車過來！」小烈狂吼了一聲，他現在和我一樣，心裡已經是焦急如焚。
「好…好的，沒問題！」他被小烈這一吼，嚇的差點趴在地下，急忙指著那四個男人中的一個，吩咐他去車庫把車開出來。
我知道現在在他的眼裡，我和小烈就是兩隻恐怖的妖怪，是他們這些人類惹不起的主。
沒過兩分鐘，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就開到了我們眼前。
「老姐，現在恐怕只有影姨的治療能力，才能治好聖夜哥，這裡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你現在馬上帶聖夜哥回H市，你不是說最近丟失的小孩都是被蒼童抓到這來了嗎，我先找找她們，然後回去旅店把我們的東西取回來，再想辦法聯繫上雷大哥。」小烈邊說邊將聖夜往車的位置移動。
「可是你的傷沒問題嗎？」我雖然擔心聖夜，但小烈現在的樣子也叫我無法放心。
「放心吧，我的傷口早就止住血了，而且你剛才也看到我還能發出旋風，你還是趕緊送聖夜哥回去吧，他不能再擔誤時間了。」
「那好吧，你小心點！」我扔下一句后，和小烈一起將已經重度昏迷的聖夜扶進車裡，自已也跳了進去，沖前面駕駛座的男人大吼了一聲，「開車！」他便嚇的立刻踩住油門，車子飛一般衝出了高牆，沿著一條公路向山下開去。
在車上，我看著聖夜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不停命令前面的男人加速。
「不…不行啊！現…現在天還沒亮，這麼黑，弄不好會出車禍的！」他結結巴巴的提醒道。
「叫你快點就快點，你前面兩個又不是鍋蓋，不是有車燈嗎！再不快點我就不客氣了。」我晃了晃手臂，現出藍色的光芒。
「是！是！」他連聲應道，急忙加大油門，向前衝去。
由於現在大約是半夜兩點多，路上沒有多少車，再加上走的又是高速公路，所以我們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回到了影姨的家，這時東方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下車后，我也顧不上開車的那個傢伙，連拖帶拉將聖夜弄下車，沒想到他看著沒有多少肉，卻沉的要命，累的我滿頭大汗才將他扶到大門口。
「影姨，影姨，快點開門！」我像瘋了似的將鐵門捶的震天介響，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那輛黑色轎車已火燒屁股似的逃走了。
「誰啊？這麼一大清早！」影姨穿著睡衣，披著外套，迷迷糊糊的走出來開門，後面還跟著藍姐。
「影姨，我是小炎！」
「小炎，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影姨打開大門，當看見滿頭大汗的我以及躺在我腳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蒼夜時，嚇了一大跳。
藍姐見狀也沖了上來。
「怎麼會這樣，聖夜怎麼了，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
「藍姐，現在沒空解釋，快幫我把聖夜扶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好…好的！」藍姐急忙和影姨一起幫我將聖夜向屋裡抬去。
※※※
聖夜的房間里，我和藍姐焦急的立在床頭，看著影姨將一隻手攤開罩在聖夜的頭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一道道治療靈力便如同水波紋般劃過聖夜的全身。
「小炎，你快點告訴我是這是怎麼回事？」藍姐的眼睛絲毫不離聖夜身旁，開口問道。
我將事情的始末簡單講述一遍，說著說著，眼淚就噼哩叭啦往下掉，這回又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多管閑事，一切也就不會發生，現在我心裡是自責的要死，哪怕用我的命來換回聖夜的命我都在所不惜。
「你說什麼？暴化狀態！」藍姐在聽到我提起暴化狀態時，一聲驚叫差點沒將我的耳膜震破。
我用手背抹去眼淚，點點頭，「我當時的確是聽蒼童這麼說的。」
「這下可糟了！」藍姐開始手足無措，急忙將頭轉向影姨。
「影前輩，聖夜還有救嗎？」
影姨這時也將手從聖夜身上收回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他現在的精神力量幾乎已經死亡，只剩下一點點本能上的潛意識還在支持著他的生命，但到底會讓他支持多久，還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什麼？」我抓住影姨的手臂哭喊著，「怎麼辦，連影姨你都沒辦法，那我們不如把聖夜送去醫院吧，醫生也許能救醒他。」
藍姐搖了搖頭，「沒用的，聖夜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人類的醫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兩行熱淚從藍姐的眼角流出，我知道，她們雖然不是親姐弟，但藍姐自從遇見聖夜后一直是將他當成親生弟弟來看待。
「藍姐，聖夜為什麼會這樣，是那個暴化狀態嗎，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藍姐穩定了一下情緒，才緩緩開口道，「暴化狀態是戰系妖怪獨有的戰鬥技能，也可以說是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方式。」
「同歸於盡？」我腦袋嗡的一響。
「沒錯，變身為暴化狀態后，可以在短時間內激出身體的潛能，使自己的妖氣迅速增長，但這麼做，其實就相當於將自己的生命燃燒後轉化為能量，直到死亡。」
「什麼？那聖夜他…？」我不敢將後面的話說出口，因為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不能讓聖夜這樣下去，他現在僅存的這絲生氣也許隨時會散去，」藍姐說著目光堅定起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和雷掣帶聖夜回魔界，那裡有個人或許能將聖夜的命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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