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寄養鷯哥,順洛陽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寄養鷯哥,順洛陽鏟

成臻前世的異能是微視遠視,雖然現在還沒有發覺,但梟天準備過段時間弄幾把槍給他。不止因為前世成臻是槍王,更因為梟天看得出來,小城子喜歡這些。

「嗯,別怕沒機會做事。」

梟天微微斂起思緒,拍了拍成臻的肩膀,說道:「這次如果要出去的話,你跟着我,留軒子在家裏面看店……」

「別啊,讓我跟你去吧,我還沒見過盜墓呢。」聽到梟天的話后,謝軒頓時苦起了臉。

「先別說那麼多,冷兄還沒答應呢。」

梟天擺了擺手制止了還要說話的謝軒,看向冷雄飛,說道:「冷兄,干不幹給個準話吧,你要是願意,那就是我們的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出了這院子大門,你我各不相識,等我把那佛像賣出去以後,你隨時可以來拿錢。」

梟天這種行為,在江湖上是屬於搭夥做買賣,最忌諱的就是內部有矛盾,所以梟天並不勉強冷雄飛,如果他不願意,梟天帶着成臻和謝軒,一樣能找到合適的墓葬。

「干!」

冷雄飛想了好一會,幾乎是咬着牙吐出的這個字,剛才梟天的話把他給刺激到了,因為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前途看不到一絲光明,他實在不願意錯過這次「發財」的機會。

而且話說回來,盜墓在冷雄飛心裏,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是拿取一些地下埋的東西而已,又沒涉及到別人的利益。

「好,有冷兄這句話就行。」

梟天點了點頭,說道:「咱們明算賬,這次的合作,冷兄你帶路,其他的事兒都不用管,拿其中的二成份額,你覺得怎麼樣?」

分贓不均,是很多團伙解散甚至起內訌的主要原因,雖然東西還沒影,但梟天必須將事後的分配方案給說出來。

之所以只說了冷雄飛的份額,那是因為成臻和謝軒都是自己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相信梟天是不會虧待自個兒的。

「兩成份額?」

冷雄飛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其實兩成我都佔了便宜的,就按照你說的辦,但我有一點要求,就是不下墓葬!」

冷雄飛跟着爺爺學藝的那段時日裏,聽冷一眼說過不少以前的往事,這成氣候的盜墓團伙,其中必定有位風水先生,而且還是除了龍頭之外最重要的人。

一般來說,盜墓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官盜,像漢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溫韜,到民國時的孫殿英等,都很有名。他們往往動用大批士兵,明火執杖地大幹。

還有一種則是民盜,分佈各地,人數眾多,都是偷偷摸摸地進行,挖開墓室、棺材,從中取出隨葬的財物珍寶。大發橫財。

官盜就不用說了,在挖掘墓葬的時候都是大張旗鼓,而民盜,也極少像冷雄飛這般一個人幹活的。而是最少需要兩個。

開始時一個人挖洞,另一個人清土,同時望風,以後一個挖進墓室。另一個人在上面接取坑土和隨葬品。

合作的人多為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或者是最好的朋友,這是為了防止洞口接活的人圖財害命。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冷一眼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就有一段時間,跟着一幫搬山倒斗的人合作過,幫他們尋找墓葬,當時所拿的份額,就是兩份。

冷一眼合作的那伙人是北派的,有次在豫省看上一座大墓,但發現有兩個走單幫的親兄弟,也盯上了那座墓葬,這兩兄弟姓梁,在豫省也是有點名氣的。

於是冷一眼團伙的老大就提出,這座墓大家合作來盜,所獲得的東西,三七分成,他們佔七,梁氏兄弟佔三。

梁氏兄弟見到冷一眼團伙人多勢眾,有點心虛,但又不想平白讓出這座墓,思考再三后就答應了下來。

用了兩天的時間,他們打通了墓葬,由梁老二和冷一眼團伙中的兩人下去取東西,梁老大與冷一眼等人在上面接應。

那是個明朝的王爺墓葬,裏面的東西實在不少,而且以前還未曾被盜過,所以整整折騰了半夜,才將大部分的東西給運到了地面上。

當天快亮了的時候,他們決定收手,於是讓下面三個人,輪流爬上來。

最先上來的是冷一眼他們的人,當那兩人上到了地面,梁老二將繩索拴在了腰上,等著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

不過讓梁老二想不到的是,那盜洞深達五米,而他的身子僅僅上升到了三米的時候,繩子就猛地一松,將他給重重的摔到了坑底。

不僅如此,繩子鬆掉的同時,一個人還重重的砸了下來,緊接着就是劈頭蓋臉的泥土,梁老二幾乎心中剛冒出了黑吃黑的念頭,就被泥土給淹沒了。

這一切都是冷一眼親眼目睹的,就在活快乾完的時候,梁老大被上面的人硬生生的給勒死掉了,等到下面自家兄弟上來之後,將梁老大扔下了盜洞,讓他去陪自己的兄弟了。

冷一眼在給孫子說這個故事的同時,也告誡了冷雄飛,如果萬一參與到盜墓中去,不是至親兄弟在上面,萬萬不可下到墓葬里去。

冷雄飛之所以剛才考慮了好一會,就是擔心梟天黑吃黑,不過梟天這邊一共只有三個人,其中謝軒還不去,這倒是讓冷雄飛寬心了不少。

「本來就不需要你們下墓葬。」

梟天哪裏猜不到冷雄飛的心思,當下似笑非笑的說道:「到時候你和小城子在上面望風,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好,你放心,那裏是塊玉米地,晚上極少有人去的。」冷雄飛聞言臉上一紅,但事關身家小命,他也沒敢說出要陪梟天下墓的話來。

「哎,你們都能出去,留下我在這幹嘛啊?」

聽到梟天和冷雄飛已經談好了合作的條件,小胖子苦着臉湊了過來,說道:「蕭哥,反正那店又沒什麼生意,就讓我跟着去玩吧……」

少年最是喜歡獵奇,謝軒看上去那張胖臉長得忠厚老實,實則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盜墓那麼好玩的事情,他豈肯錯過?

「軒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梟天搖了搖頭,說道:「別的不說,就這墓葬在玉米地里,現在正好七八月的天,晚上熱就不說了,那些蚊叮蟲咬的,你能受得了?」

梟天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瞄在謝軒那一身肥肉上,看得謝軒的雞皮疙瘩幾乎都起來了,下意識的搖起了腦袋。

「不對啊,帶點驅蟲的葯就行了,我不怕……」終究還是傳說中的盜墓吸引力更大一些,小胖子擺出了一副要慷慨就義的表情。

「你不怕我怕。」梟天拍了下謝軒的腦袋,說道:「留你在店裏不是讓你玩的,等東西出手之後,咱們是要賣出去的!」

謝軒眼睛一亮,開口說道:「是讓我留下來找下家?」

「當然了,以前不讓你和那些人接觸,是咱們手上沒貨,我怕你說了大話拿不出東西來,那日後在這行當里可不好混。」

梟天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從那鎏金銅佛上來看,這應該是座唐朝的大墓,最次年代也能到宋,如果順利的話,這一趟就夠咱們吃一輩子的。」

從古至今,這盜墓的活兒,向來都是見不得光的,不管哪朝哪代,這些人只要一冒頭,必定是官府打擊的對象。

所以這墓中古董的第一經手人,往往將東西盜出來后,都着急出貨,價格賣的可謂是低廉之極,甚至連實際價值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但梟天和那些專業搬山倒斗的土耗子不同,她有古玩店作為銷贓渠道,盜出來的東西,非精品不要,非高價不出,如果碰到一些珍稀物件,那的確夠吃上一輩子的了。

「蕭哥?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不去了,我就留在古玩街找買家。」

聽到梟天的話后,小胖子臉上的青春美麗的小豆豆似乎都往外泛著油光,相比去盜墓現場,和那些老油條們談價格鬥心眼,更符合謝軒的心性。

「記住,咱們的東西,都是傳承有序的,你先結識這些人,具體的物件,等我回來再說。」

梟天交代了謝軒幾句,那些玩古董的也都是些人精,你要是說東西是剛出土的,估計那些傢伙們都能直接給個讓人吐血的白菜價。

「蕭哥,你放心吧,我有數。」

謝軒笑眯眯的說道,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一旁的冷雄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子當時收他佛像時,就是這幅模樣。

交代完謝軒后,梟天看向冷雄飛,說道:「冷兄,事兒就這樣了,容我兩天準備一下,兩天之後的早上,你還來院子這兒找我,怎麼樣?」

之所以將冷雄飛帶到家裏來,梟天就是想消除對方的戒備心理,事實上她也做到了,冷雄飛要不是看到這院子,未必就會答應的那麼爽快。

「兩天?我實話給你說,我是不想再回那工地了,我怕收不住自己的火氣……」

冷雄飛苦笑了一聲,他辛辛苦苦的幹了一個月,才拿了幾百塊錢,他怕自己見到那工頭,會忍不住將磚頭拍在對方腦袋上的。

「那好辦,不想回去就住在這裏。」

梟天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什麼,但對於冷雄飛這種專業人士,她還是想收在身邊,日後生意大了,她也不用事事親躬。

這是因為盜墓只是為了迎合古玩店的發展,才偶爾為之的事情,梟天不會拿它當成事業來做的。

冷雄飛來到景天市,除了那件鎏金佛像是個值錢玩意兒之外,身上再無長物,他對那建築工地是苦大仇深,甚至連換洗的衣服沒拿,就住進了梟天等人的四合院裏。

四合院有一個正房,兩個偏房還有一個廂房,梟天一人住在正房,謝軒和成臻都住在偏房,冷雄飛則住在了廂房。四合院的*還是很好的,所以對她來說也沒有出現什麼不方便。

小胖子謝軒雖然之前黑吃黑的擺了冷雄飛一道,但既然大家是兄弟了,他也不小氣,帶着冷雄飛去到商場,從頭到尾給他置辦了些衣物。

黑幕降臨,萬籟俱靜。

景天市市區,京海酒店內。

「左少咱們南方那批貨出現了一些問題。」啟翎沉聲看向站立在窗邊的左封逸。

「恩?」左封逸好看的眉眼眯了眯。

「自從半年前坤沙投降,金三角的貨已經被嚴格勒令起來,貨物也是一漲再漲,而且南方還湧現出不同的幫派,其中一個幫派最盛…」

左封逸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擦著玻璃,薄唇輕掀:「哪個?」

「南洪門。」

「南洪門的副門主是一個叫做鍾楚的年輕男子,據說他身後是香江的豪門東方家二小姐東方明珠。」

他漫不經心的伸手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哎,我的大少爺,您得去南方一趟,要不然咱們的貨源可都被搶了呀!」啟翎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去跟老鬼談。」他道。

老鬼是南方毒品銷售的最大拆家。

啟翎滿臉苦瓜色,「我可跟他說不上話……」

左封逸看了看他,啟翎被那眼神盯的發毛,大叫一聲:「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哧溜」一下逃之夭夭。

左封逸雖然很不想離開「媳婦」但要親自處理南方的事情,出發前把鳥籠子提到梟天面前,厚著臉皮說:「我得出去一段時間,就先把它寄養在你這吧。」

「我要是不答應呢?」梟天看着他,凝眉。

左封逸說:「那媳婦不捨得……。我就不出去了…。」

梟天一把將鳥籠子提了過來,轉身進了家門。掛到卧室陽台前,指著鷯哥的頭朝它警告:「告訴你,別欺負我們家小黑。」

小黑是她給小鷯哥起的名字。

大鷯哥聲音嘹亮地叫了聲,「我愛你!」

梟天神色一滯,眯縫的雙目中透著凌厲的警告之色。

「再胡扯,我給你扔出去!」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小胖子在屋裏聽到動靜,探出頭朝梟天問:「誰說話呢?」

梟天-怒斥了大鷯哥一眼,「消停點兒!再吵吵把你嘴掰下來!」

梟天今天晚上沒有打坐,因為她準備明天出去買些盜墓的工具,可能需要好幾天,所以準備休息一晚,她剛要睡着,大鷯哥嗷的一嗓給她吵醒了。

「媳婦你好迷人!」

梟天冷冷朝窗口甩了一記眼神,真是什麼人養出什麼鳥來!

怕還嘴惹來鷯哥更頻繁的叫喚,她便假裝沒聽見,輕輕翻個身繼續睡。

「脫你小睡衣!脫你小褲衩!脫你小睡衣!脫你小褲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梟天忍無可忍,扭頭朝大鷯哥怒喝一聲:「別吵吵了!」

結果,她這一聲不僅沒讓大鷯哥停嘴,反而把小鷯哥發言的*激發出來了。

小鷯哥學着梟天的口氣一個勁地重複。

「別吵吵了,別吵吵了,別吵吵了……」大鷯哥更歡實了,撲騰著翅膀美顛美顛地在籠子裏蹦躂,越說越帶勁。

於是,房間里響起了忽高忽低的「二重唱」。「媳婦你好迷人,別吵吵了,我愛你,別吵吵了,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留個蛋!梟天嘶吼一聲,「滾!」

第二天,梟天從和冷雄飛談妥了條件之後,梟天就消失不見了,一連三天都沒看到她的人影,這種事情謝軒等人早就習以為常,每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冷雄飛也不着急,每天不是跟着成臻練拳,就是和謝軒去古玩街開店。

這種生活對冷雄飛而言,非常新奇,他能見到許多以往接觸不到的人和事,往日爺爺所教的那些江湖經驗,也在慢慢和他融合著。

而且四合院吃的東西,也是讓冷雄飛大開眼界,由於成臻是練武之人,幾乎每天都是牛羊肉不斷,連那隻大黃狗都享受同等待遇。

另外還有一些中藥煲出來的湯,喝的只修鍊過功法沒練過任何打法的冷雄飛,都感覺體內的真氣異常的活潑。

「胖哥,我說老大去幹什麼了啊,這都四五天了還沒露面?」

這一天關了文寶齋回到四合院后,冷雄飛終於是忍不住了,俗話說吃人的最短,每日在這大魚大肉的吃着,他心裏越來越不好意思。

見到二人進來,成臻雙手合到胸前,緩緩的將一口真氣壓入到了丹田中,收了拳架子后笑道:「飛子,着什麼急呀。老大辦完事自然就回來了。」

原本成臻還會跟謝軒去古玩街看看店,現在有了冷雄飛,他連文寶齋都懶得去了,整日裏就在這四合院練武。

「成臻哥,我就是問問,整天跟着你們吃喝又不做事,我這心裏慌啊。」

冷雄飛嘿嘿笑了起來,和成臻與謝軒在一起十分自在,平時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不用去動什麼心眼,活的十分開心。

當然,謝軒和成臻都是只服梟天的人,也不願意平白招惹來一大哥,經過兩天的洗腦。就將冷雄飛這老實孩子給洗腦了。

按照謝軒的說法,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誰的本事大,自然是誰來當大哥。

梟天就不用說了,這還不到二十歲,就在景創下了這份家業,是誰都比不了的。那是當之無愧的「大哥」。

而成臻在幾人之中是除卻梟天之外,武力值最高的人,想當他老大沒問題,先問問他那雙拳頭。謝軒曾經打過一段時間主意,最終還是感覺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成臻當了二哥,謝軒說什麼都不會將老三的位置讓出去了,在冷雄飛面前他是很有心理優勢的。那黑吃黑的一幕,讓冷雄飛自認智商和江湖經驗都遠不如謝軒。

被謝軒這麼一忽悠。原本年齡最大的冷雄飛,到最後只能在這個小團伙里當了個老四,整天被謝軒指使來指使去的。

但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籍籍無名的幾兄弟,日後都在不同的行業里大放光彩,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張媽,今兒晚飯做好了沒有啊?」

謝軒伸頭往廚房喊了一嗓子,回頭壓低了聲音對冷雄飛說道:「慌什麼,跟着老大以後是做大事的,我說飛子,眼皮子別那麼淺!」

這兩天除了給冷雄飛洗腦輩分排行的事兒,謝軒還成功的將冷雄飛由臨時成員,發展為了團隊待考核人員,還需要梟天點頭,那冷老四的名頭才算是能坐實掉。

「你這小胖子,也不學學成臻,沒事練練身體多好啊,就想着吃。」

隨着謝軒的喊聲,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從廚房走了出來,把腰間的圍裙一解,說道:「菜都燒好了,放廚房桌子上的,飯你們自己打,吃完扔那裏就行了,明兒我來刷。」

「我這喝涼水都發胖的,練不練都一樣。」謝軒嘿嘿笑着,說道:「張媽,晚上吃完再走吧……」

要說謝大志還真是做了件好事,這四合院住的他們就沒一個愛做飯洗碗的,於是平時那張媽叫的一個親啊,生怕老太太不伺候他們了。

「不了,二兒子大學放暑假回家了,我得回去給他們做飯。」

張媽搖了搖頭,洗了下手就打開了院門,「咦」了一聲說道:「小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媽都好幾天沒見你了。」

「張媽,我出去了幾天,辛苦你了。」

梟天說話的聲音傳到院子裏的時候,她的人也走了進來,在梟天的背後,還背着一個幾乎和她一般高的大背包。

「蕭哥,您回來了啊?」

「老大,這背的是什麼東西啊?」

見到梟天進來,成臻和謝軒等人頓時圍了上去,就連冷雄飛憋了半天,也喊出了個「蕭哥」來,讓梟天看向他的目光都帶着疑問。

「沒事,你們吃吧,大媽先走了。」張媽見幾個小子將梟天給圍住了,笑着出了院子關上了大門。

「蕭哥,看你黑了不少啊,哎呦,這什麼東西啊?那麼沉?!」

看見張媽走了出去,小胖子自告奮勇的用雙手接過梟天的大背包,只是就在梟天一放手的當口,謝軒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

謝軒按著腰站直了身體,試着又用雙手拎了下那背包,喃喃道:「這……這玩意不是怕要一百多斤?」

「一百多斤?」

成臻推開了謝軒,一把將那背包給拎了起來,隨手背在了身後,說道:「這也沒多重啊?小胖你的身體是太差了。」

「我能和你們比嘛?」

謝軒嘴裏嘟囔了一句,緊接着看向梟天,說道:「您這幾天都去哪兒了?這包里準備的是什麼東西啊?」

在幾天前的時候,梟天問謝大志借了一輛黃麵包車,也沒和謝軒等人說去了哪裏,這一走就將近一禮拜,謝軒等人說不擔心也是假的。

「小城子,去把大門給插上。」

梟天接過了成臻身上的背包,隨手放在了地上,看向冷雄飛說道:「冷兄,大家都是江湖一脈,你剛才那稱呼,我實在是當不起……」

梟天雖然是當今外八門主脈的門主,但外八門早就不復當年風光,現在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幾乎每一件事兒都能被政府判上個三五年的。

為了自己着想,梟天也不會將其整合起來,那等於是樹個靶子給國家打。

而且話再說回來,冷一眼當年是走單幫的,和外八門也沒什麼關係,即使論江湖交情和輩分,梟天也當不起冷雄飛一聲「大哥」的。

「老大,我……我以後想跟着你們干。」

冷雄飛期期艾艾的說道:「我家裏也沒什麼親人了,你們要是願意接納我,軒哥說了,以後我就是老四,幾位都是我大哥。」

「軒哥?」梟天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小胖子。

從勞改所里出來之後,謝軒還是頭一次被人喊哥,當下開口說道:「蕭哥,是這樣的,我看飛子也挺可憐的,家世與咱們都差不多,就想叫他一起過來混。」

弱弱的看了一眼梟天,謝軒的聲音低了幾分,接着說道:「這……整個我只是說說的,還要您拍板啊。」

「原來是這樣。」

梟天點了點頭,轉臉看向了冷雄飛,說道:「雄飛你與我們的情況也有些相似,真要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蕭哥,我真的很想和你們在一起,爺爺去世之後,我……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冷雄飛聞言紅了眼睛,從爺爺去世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了,他只有在梟天這四合院裏,才找到了一點家的感覺。

「成,只要你願意把我們當兄弟,當親人,那以後就留下來吧!」

看到冷雄飛真情流露的樣子,梟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認可了老四了這個稱呼,笑着說道:「先吃飯吧。」

正式加入了四合院,幾人之間的關係無形中融洽了許多。

尤其是有人喊哥,小胖子謝軒的那張臉,一直都沒斷過笑容,如果不是排在老三,怕是早就將哥罩着你的話給說出來了。

吃過飯後,幾人來到了正堂屋,看到三個小夥伴一臉好奇的樣子,梟天這次沒賣關子,直接將大背包給拉開,從裏面取出了一個小包裹后,任憑他們翻看了起來。

「咦,這玩意是鏟子?蕭哥這是洛—陽鏟吧?」

冷雄飛拿出了一個半圓長形、下面極為鋒利的圓筒狀物件,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說道:「我以前只聽爺爺說過這東西,還從來沒見過呢……」

「蕭哥,您這從那弄的京城車牌子啊?」謝軒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對用報紙包着的鐵皮,撕開來一看,原來是掛着京城牌照的汽車牌子。

謝軒話聲未落,成臻也從裏面鼓搗出了個東西,舉在手上說道:「還有這個,這玩意是什麼,怎麼好像電影里的防毒面具似的?」

「那是氧氣罩,軍用的,也不知道那幫傢伙從哪裏搞到手的?」

梟天看了一眼成臻手中的東西,說道:「裏面的氧氣含量,能在缺氧的情況下支撐一個小時,可惜只找到這一個……」

「嗯,這玩意有用!」

聽到梟天的話后,冷雄飛點了點頭,說道:「我爺爺說過,大墓裏面往往會釋放毒氣,這東西是能用着。」

「毒氣是有,不過不是釋放的,那麼多年什麼毒氣也都流失乾淨了。」

梟天聞言笑道:「那是地下那些東西腐朽后產生的一種氣體,飛子,聽說你上過高中,這化學學的可不好。」

「嘿嘿,我那高中都是玩過來的,學過的東西早就還給老師了。」

冷雄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洛—陽鏟,說道:「這東西可不好找,您莫非這幾天找到咱們同行了?」

就算不知道盜墓的人,只要懂得一些考古知識的,那對洛—陽鏟就不會陌生。

這東西起源於豫省,在考古工具里又名探鏟,為一半圓柱形的鐵鏟,一段有柄,可以接長的白蠟桿,使用時垂直向下戳擊地面,可深逾數十米米。

洛—陽鏟利用半圓柱形的鏟可以將地下的泥土帶出,並逐漸挖出一個直徑約十幾厘米的深井,用來探測地下土層的土質,以了解地下有無古代墓葬。

洛陽鏟據傳為豫省農村的盜墓者李鴨子,於20世紀初發明的。

一九二三年前後,李鴨子來到他家附近一個叫孟津的地方趕集,轉了一會兒,他便蹲在路邊休息,李鴨子平日裏以盜墓為生。所以他經常想的也是有關盜墓的問題。

這時,他看到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包子鋪,賣包子的人正準備在地上打一個小洞用來支撐棚子,他在地上打洞的工具,引起了李鴨子的興趣。

因為他看到,這個東西每往地下戳一下,就能帶起很多土,盜墓經驗豐富的李鴨子馬上意識到,這東西要比平時使用的鐵杴更容易探到古墓。

於李鴨子受到了啟發。比照着那個工具做了個紙樣,找到一個鐵匠照紙樣做了實物,第一把洛—陽鏟就這樣誕生了。

自上個世紀初以來的一百多年間,神奇的「洛—陽鏟」,使得古墓葬最集中的洛—陽邙山地區十墓九空。古物大量外流,「洛陽鏟」由此惡名遠播。

但不可否認的是,「洛—陽鏟」既是盜墓工具,又是考古工具。

「洛—陽鏟」已被正式作為田野考古工作者的特備工具,在教科書上劃出圖形,介紹其使用方法,向全國推廣使用。並因此而形成了華夏獨有的考古鑽探技術,也成了考古鑽探工具的象徵。

梟天包里的這把洛—陽鏟鏟夾寬僅2寸,寬成u字半圓形,雖然看似半圓。其實形狀是不圓也不扁。

冷雄飛知道,洛—陽鏟在製作工藝上更為複雜,通常製造一把小鏟需要經過制坯、煅燒、熱處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只能手工打制。

別小看這麼一把鏟子。從那底部被沙土磨的錚亮的鋒刃處就能看出來,這玩意絕對是沒少使用。說不定就是哪個盜墓團伙的看家寶貝。

「你到是有眼光,為了這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勁!」

看到冷雄飛拿出的洛—陽鏟,梟天伸手又從包里拿出了幾根實心的螺紋鋼管,插入到鏟子的底部一擰,頓時接出了一個長約兩米的杆子。

「我這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這些東西都給你們介紹下吧。」

梟天將包里剩餘的物件都拿了出來,說道:「這件是緊身皮衣,穿着它下到土裏,能減少爬行時的阻礙。

這個是工兵鍬,我從一個工程兵部隊里順來的,估計以前操場那些摸金校尉們,後來都轉業幹了工兵,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好使。」

梟天像是在介紹百寶囊一般的從背包里往外掏著東西,最後拉出了一台小型的帶着風扇葉的機器,說道:「這個是小型的鼓風機,聽飛子說那墓葬不小,氧氣只是在進入的時候用的,搬運東西卻是有些礙事,還是要將裏面的氣體給換出來的。」

「蕭哥,您……您這是從哪搞來的這些東西啊?」

聽着梟天這一番介紹,謝軒等人早就看傻了眼,這……這簡直就是武裝到了牙齒,冷雄飛要是有這些裝備,恐怕也不至於只是在那墓葬邊緣處「到此一游」。

「從豫省,我本來是想去順把洛—陽鏟的,沒想到那邊的同行真是專業。」

說到這裏,梟天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抹笑意,接着說道:「去了一趟我總不能空手回來吧?就從那邊借了點兒東西……」

在決定發掘魯靖那座墓葬后,梟天心裏就有了想法。

她又不打算以後專業盜墓,偶爾為之的事情,似乎沒必要去搞齊師父說的那些裝備,那些恐怕最少還要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所以琢磨了半天之後,梟天向謝大志借了輛麵包車,驅車直下豫省,既然想取巧,這天下盜墓工具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是豫省地區了。

梟天路子走的很對,在來到洛—陽后,她發現靠近邙山的那些小村莊,幾乎是全民盜墓,村子裏不是連襟就是兄弟,組成了一個個的盜墓團伙。

不過這些人的防範心理也很強,梟天雖然裝成收購文物的販子,但她實在太面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算是進入到了一個小村子裏。

經過十多年的專業盜墓,村子裏居然有了專門銷贓的人員。

而且梟天還發現,這些人也都成了奸商,拿出來的東西十件有九件是假的,剩下的那件也不夠文物的標準,即使被派出所抓住也說不出什麼來。

當然,梟天又不是來買古玩的,她只不過到這裏來客串一把盜門,在進入村子的第二天,梟天就摸進了六戶人家,湊齊了這套設備。

不過在「順」洛—陽鏟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當時連摸六家梟天都沒發現洛—陽鏟,有些焦急之下,她冒着夜色就上了山,她早在下午的時候,就從幾戶人家口中聽到黑話里,知道他們夜裏要幹活。

果不其然,在順着那些人留下的痕迹走出一里山路后,梟天聽到了盜墓的人聲,正像她想的那樣,盜墓已經進展到了實施階段,洛—陽鏟被扔到了一邊。

要說梟天也是膽大,守着兩個望風的人,大模大樣的將放在路邊的洛—陽鏟給取了過去。

只是讓梟天沒想到的是,這望風的人手邊,居然放着把老炮筒,如果不是她跑的快而老炮筒點火藥慢的話,估計這次梟天真的要栽在那裏了。

逃出大山的梟天連村子都沒回,直接繞過村子上了她的麵包車一路開車,至於那些丟了吃飯傢伙的人家會如何罵她,梟天自然是一句都聽不到的。

「蕭……蕭哥,您……您這才叫黑吃黑啊!」

聽完梟天的講訴后,謝軒臉上那仰慕之情簡直就是溢於言表了,且不說一夜連盜六戶人家的專業技能,梟天簡直就是偷盜賊窩裏去了,居然還能全身而退?

不僅是謝軒,成臻和冷雄飛的那也是一臉的景仰之情,尤其是冷雄飛,一對比梟天的手筆,他那盜墓的手段,丟人簡直就丟到爺爺頭上去了。

謝軒眼尖,發現梟天將一小包東西珍而重之的放到桌子上,不由好奇的問道:「對了,桌子上那放的是什麼?」

「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用,說不定能把這院子給炸沒掉。」

梟天打開了那個綠布書包,露出裏面用透明塑膠袋封好的四塊塊狀物體,說道:「這是炸-葯,而且還是最新型的tnt,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從哪裏搞來的!」

豫省盜墓的手法,算是傳承自北派,和南派盜墓傳承講究以技巧進入墓穴不同,北派往往是大刀闊斧,出了名的暴力盜墓,所以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

墓葬里多有石門,以往自然用鎚子斧頭,而到了現在,那些專業盜墓賊們也與時俱進,乾脆用起了炸-葯,這玩意可要比斧頭省事多了。

------題外話------

不要問我鷯哥為什麼會唱最炫民族風和吻得太逼真,(╯﹏╰)回到90之重塑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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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寄養鷯哥,順洛陽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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