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曹子衿的寶貝

第四十九章 曹子衿的寶貝

遲幼欽聽阿木說完,嘴角微扯,敢情是怕說他不道義啊?!自己不過是突然覺得,這醉仙壺的質量,真是!晶瑩通透……

不好意思地一笑,遲幼欽便接過酒壺,隨便扯了句話,「我只是奇怪,怎麼是壺裝的,不是壇的?」

「……」

阿木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這「醉生夢死」一壺都是難得。今夜若不是趁巧,連一壺都拿不到,還一壇,真是不貪心!

遲幼欽見二人一臉嫌棄的神情,自動忽略,問道,「阿木,這酒怎麼用?直接灌?」

「這……應該是吧。」

「……」

遲幼欽又轉目看著收拾完了地上的雜物,候在一旁的阿攸阿兮,問道,「你們知道么?」

阿攸阿兮雙雙搖頭。

遲幼欽無奈地收回目光,盯著手裡這精美的酒壺,又看了看床上那雖然昏厥,卻依舊眉頭不展,痛苦不堪的曹子衿。果斷蹲下身子,拎著酒壺朝曹子衿懸空的右手臂,直直倒酒……

「啊!」

遲幼欽聽到曹子衿這一聲痛嚎,猛地手一抖,險些將酒壺倒下去。待抱穩酒壺,情緒穩定后,才抬眼看著床上的人,卻正巧對上曹子衿一雙虛弱卻警惕的目光,心裡莫名地一虛,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醒了?」

「壺……給我……快!」

曹子衿奮力提起左手,有氣無力地示意遲幼欽將手中的酒壺給他。

見著他手的指向,遲幼欽才反應過來,而後連忙將手中的酒壺遞給曹子衿。

曹子衿奮力一把躲過酒壺,便倒了壺身,將壺中的酒悉數灌入口中,又順手將酒壺丟到床內側。待吞下酒緩了一刻,面色稍緩又繼續閉目睡去。

遲幼欽等人看著曹子衿做完所有動作,才齊齊地吐了一口氣。

「阿木,他這是解毒了?」遲幼欽不可思議地指著曹子衿問阿木。

阿木看著曹子衿右手臂上流出的毒血,一滴一滴,滴在床踏上,送了一口氣,輕輕點頭。

「嘖嘖,」遲幼欽想著自己上次喝了一次醉仙居的酒就「夢」回現代的事,眼眸微明,感嘆一句,「這酒還真是不簡單。」

頓了一頓,遲幼欽又繼續說道,「阿合你將阿攸二人收拾的那一包東西,找個無人的地方處理一下。阿木你繼續守夜,辛苦你們倆了!」

阿木阿合得令便一同拾綴了屋內的衣被離開。

「小姐,現在幹嘛?」阿兮看著遲幼欽問道。

「等他的毒血流盡,替他包紮一下咯。乘著這個空當兒,你們倆去拿點止血什麼什麼的能用來包紮的葯過來。我再替他清洗一下傷口。」遲幼欽說著便又尋了張綉巾,將茶壺中的水倒在綉巾上潤濕,又回到床邊替曹子衿輕輕擦拭傷口周邊的血跡。

阿攸阿兮將屋內的葯帶尋了來,便遞給遲幼欽。

遲幼欽看著備好的葯和紗布,動作一頓,「額……你們倆會包紮么?」

阿兮阿攸聞言一愣。

「小姐,你不會?」

「阿兮…我又不是百事通,為什麼要會?你們倆會么?」

「阿攸姐會。」

遲幼欽聽了阿兮的話,滿意地點頭,而後便轉了眸子,滿臉堆笑地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阿攸,「阿攸,辛苦了。」

說完便給阿攸挪了位置,轉到另一邊和阿兮蹲一塊兒。

阿攸也不推辭,坐到了遲幼欽讓開的位子,翻看了一下曹子衿的傷口。而後便熟練得將曹子衿的傷口又清理一遍,上藥包紮好。

遲幼欽看著阿攸一連串嫻熟的動作,再一次好不吝嗇地對阿攸豎起大拇指。

阿攸淡淡回以一笑,將曹子衿的手臂放好,將餘下的葯讓阿兮收拾了歸置原位。

待阿兮走後,阿攸便起身拉著遲幼欽走到屏風后,「小姐,王爺這傷,來得蹊蹺。」

遲幼欽聞言聚了目光透過屏風看著沉睡的曹子衿,「怎麼說?」

「王爺手臂上的傷不是刺傷,而是擦傷,看傷口的形狀和深度,應該是箭器。若是如阿木所說是傷口有毒,那就肯定是那箭器上的毒。孫官家之前帶人來梧桐閣,莫不是,尋的人就是……王爺?」

「嗯,早上咱們還在說,這人可能有問題,晚上就出事,還真是問題大大地有啊!」

「小姐想知道?」

遲幼欽看著目光沉重的阿攸,突然一笑,捏著阿攸的臉,「我更想知道,你怎麼那麼厲害!」

阿攸躲閃不及,只得讓遲幼欽**一會子,乘著她送力才后傾讓自己的臉蛋兒脫離遲幼欽的魔爪,沉聲示意自己的不滿,「小姐!」

「嘿嘿……不問不問!」遲幼欽訕笑著收回自己的手,「今夜折騰地怪久的了,你也回去和阿兮好好睡覺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阿攸應下便也離開了主屋。

待阿攸離開后,遲幼欽又輕輕半開窗戶,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夜,又重關上,轉身出了屏風。

路過床邊,又看了看曹子衿安靜沉睡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便挪了燭台放在梳妝台上,又走到衣櫥邊拿衣櫥里備用的被子,卻在將被子抱出來時,從中掉出一個鬆鬆散散並未包裹嚴實的包袱。

見狀遲幼欽便順手將手中的被子放到桌旁的凳子上,回頭看了看床上毫無動靜的曹子衿,才轉身蹲下,將那包袱拾起。一張墨跡未乾,還染了一絲血跡的宣紙,卻好巧不巧地漏了出來。

忍不住滿心的好奇,遲幼欽便拾起宣紙展開,當宣紙展開,借著微弱的燭光,遲幼欽猛地瞳孔放大,面容緊擰。

第二日

「嘶……」

曹子衿下意識抬起右手,卻因為手上的傷被扯動,而不由自地抽搐一下。緩緩將右手臂放下,又抬了左手揉揉自己的眉心,閉目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昨夜本是去葉宗盛的書房,探究一二,沒曾想,竟看出點道道,卻在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觸動那暗器,被暗箭刺傷,驚動了書房外的護院。強撐著意志從葉宗盛的書房跑出來,又讓接應的隨風,替自己引開護院,也不知道隨風有沒有……

東西?!

思及至此,曹子衿猛地睜開眼,顧不得右手臂穿來的疼痛,翻身下床,直奔到衣櫥。打開衣櫥,從中取出昨夜帶回來的包袱,放在圓桌上,慌忙抖開。看到包袱里的東西還在,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王爺傷好了?」

遲幼欽靜靜地走到曹子衿身後,一邊淡淡地說話,一邊輕輕地將手裡的披風披在曹子衿身上,蓋住他赤~裸的上身。

曹子衿聞聲一愣,雙眸閃過一絲厲色,悄悄捏緊隱在包袱里的左手拳頭。只心心念著這東西,竟生生未察覺到房中有人,真是失策!

「王爺,妾身想跟您做一筆交易。」

曹子衿凝目看著帷幕,依舊背對著遲幼欽,沉聲淡淡說道,「王妃有什麼交易,可以和本王做?」

「王爺,您覺得,這幅畫,夠不夠?」遲幼欽說罷便把身前荷囊里的那幅山水畫取出,繞到曹子衿面前,將那畫平展在桌上,抬首雙眸直直地盯著曹子衿的眸子。

不出遲幼欽所料,曹子衿在看到那幅畫時,不自覺地雙眸猛地放大,儘管只是一瞬便恢復常色,但遲幼欽心裡卻已經在鼓掌了,成功三分之一!

曹子衿一臉戒備地看了看面前那鎮定自若的遲幼欽,而後又垂頭打量那幅畫,確定是葉宗盛書房裡的那幅畫,只是,她怎麼會有?

沉默半晌,曹子衿突然又操著那一副紈絝不正經的模樣,邪笑道,「王妃好本事。」

遲幼欽輕輕一笑,垂眸將畫收折好兩指壓住,淡淡地說道,「王爺,明人不說暗話。」

「本王從來不是明人。」

難道一直是陰人?

「雖然妾身不知這畫對您意味著什麼,但它對妾身,有點意義。王爺若是答應幫妾身完成一個心愿,那這畫就歸了王爺,也用不著王爺,再像昨夜那般冒險了。」

曹子衿聞言斂了剛才的神色,取出適才隱在包袱中的左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而後坐下,正色說道,「你知道什麼?」

「妾身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剛巧,這幅畫和妾身要尋的人有關聯,王爺又恰好需要這幅畫……所以,妾身斗膽,和王爺……共享一二。」

「王妃要尋何人?」

「王爺,您這意思,是同意了?」

「……」

「您不說話,那妾身就當您是默認了!」

「……嗯。」

三分之二……

「既然如此,那我先聲明: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合作關係,既然是合作關係,那就得地位平等,所以,沒得旁人的時候,你便是你曹子衿,我便是我遲……」

遲幼欽說著一愣,眉頭微皺,換了一個笑容,抬眸看著曹子衿,「葉夢欽。」

曹子衿將遲幼欽將才的神色看在眼裡,卻並未說穿,只是輕笑一下,目光依舊盯著遲幼欽手下壓著的畫,語氣依舊地說道,「說吧,你想找誰?」

遲幼欽定了一定神,認真說道,「我娘。」

曹子衿聞言抬眸,掩著眼中的精光看著遲幼欽,「你……娘?」

遲幼欽聞言一頓,垂頭,「夢欽的娘。」

阮傾心?

曹子衿摸了摸自己包紮的右手臂,志趣猶有地看著遲幼欽,「有線索么?」

效率真高!

「這是要開始了么?」遲幼欽突然兩眼放光地看著曹子衿,等著他的回答。

曹子衿看著遲幼欽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自地失笑,怎麼當初挑了個這麼沉不住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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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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