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西門克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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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歌在給人上灶的時候便知道孟三娘。
真的讓她去打聽孟三娘底細的人卻是卓二姐。
卓二姐每每自唉自憐的時候便要羨慕一番孟玉樓,畢竟兩人都是生在臭水巷子,都不是富家娘子,小時候還是手帕交,要好的緊。
造化弄人,卓二姐做了私娼,孟玉樓嫁了良人。
要說孟三娘那可是太陽縣裏攏漢子摟錢的一把好手,懂商道,善理家,彈的一手好月琴。生的嬌俏風流,看着軟弱可欺,實則心思通透,在要緊事上那可是寸步不讓,便是她家漢子在的時候,家中也是她說了算的。
當日卓大娘指著卓二姐的額頭道:「你要是生的有孟三娘一分的精明,老娘也跟着吃香喝辣的,何必整日伺候這些風雨客?」
「娘要是給我尋了良人,而不是叫我做這皮肉生意,如何知道我不如孟三娘?」那卓二姐賭氣的時候便這樣反駁,說着說着自己眼圈便紅了,扭著腰肢便去了屋子裏。
卓大娘氣鼓鼓的走到灶房對着李長歌道:「當日也是沒有法子,她爹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總要個活路。再說二姐的性子軟,生了媚骨卻沒有手段,收攏不住人,便是嫁了良人也是受氣包,如何能比得上孟三娘?便是如今也要老婆子在身跟前日日操心,真真是討債的小孽障。總有一日我去了,她才知道做娘的操的心!」
只可惜,卓二姐早早的去了,也不知道卓大娘在西門府如何?
當時李長歌聽多了便留了心,才知道孟三娘自小便是個有主意的,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她便早就看中的楊家大郎,那楊家大郎被迷得三魂去了兩魂,逼着家裏提了親。
嫁到楊家便得了管家的權,指使自己家漢子去南邊販布。賣布。不過十幾年楊家便從一平如洗成了如今的小富戶。
若說比西門慶家,那自然是萬萬比不了的。
可是對於尋常百姓來說,楊家的富貴那是一輩子吃喝不完的。
到底使了何種手段,便是臭水巷裏人人說的都不一樣。
孟三娘小時候家裏也有個後娘。聽人說她後娘待她也極不好。一樣的事兒她卻嫁的良人。日子過的舒舒坦坦的。
李長歌去臭水巷打聽的時候聽人說孟三娘的後娘如今過的凄慘慘的,時不時還去求孟三娘。
唉……
她以為她也可以仗着二叔李松的偏愛嫁得如意郎,夫妻恩愛。風雨與共。
然而天不遂人願,她要嫁給西門慶為妾,徐自如要娶楊明蕊為娘子。
與無關人的人來看,她嫁入東平第一大府西門府,他娶得河陽節度使楊崇勛庶出的小女兒都是天大的恩賜,沒有人在意他們心裏是不是甘願。
「娘子如何嘆氣咧?娘子莫要嘆氣,事到如今娘子也該想想大官人的好咧!」
三娘見李長歌對着徐自如家的院子發獃,並不知道她在想孟三娘的事兒。
「當日娘子使人打了大官人,從前的氣也該消消咧!往後便是夫妻,夫妻便要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三娘見李長歌不說話,便接着勸慰道,她雖然年歲小卻知道想西門家那樣的大宅門裏要想過的好,總是要得西門慶歡喜才是的。
「哎呦呦,這裏誰家的郎君,真真俊俏咧!」隔壁王婆的聲音傳到院子裏來。
「敢問李都頭家可是此處?」
一聽是尋自己家的,報的還是二叔的名,李長歌使三娘趕忙去看看。
三娘小跑奔到門口道:「這裏便是李都頭家,郎君……」
只見來的郎君生的白白凈凈的,站得筆直筆直,目光乾淨,板正嚴肅的可不正是東山醫派老祖身邊的西門克?
「克公子?」
「你家娘子可在的?」西門慶忙躬身施禮道。
誰知道潘金蓮不知道何時從茶棚里鑽出來,倚在門前直勾勾的看着西門克,冷笑道:「好一對沒有章法的主僕,這便要把漢子往家裏引不成?趕走了奴家,原是要白日偷漢子!」
「死淫婦,積點口德,回去說與我家娘子叫她來撕爛你的嘴,且看你還囂張到幾時?這是大官人的親戚,豈能容你任意胡說?」三娘是個嘴巴伶俐的,李長歌不在身邊豈能嘴上叫潘金蓮討論便宜?
見這西門克生的器宇不凡,穿着打扮一看便是東山醫派的人,王婆一把推著潘金蓮進了屋子轉頭笑着說道:「哎呦呦,怪厲害的小嘴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咧,六娘她如今心裏可是惦記你們主僕的很,偏偏不會說軟話咧!娘子大人有大量,何與她一個婦人計較?」
說着王婆子便自己也回了茶棚。
如今這院子裏就李長歌主僕住着,西門克自然是不便入內的。
「公子今日來可是老祖又要叫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近日裏可是不曾出門的,日日在家裏看書。」
「小娘子誤會了,並非老祖使我來的。我只是給你家娘子帶了兩本書,煩勞小三娘將書信轉交給你家娘子。」西門克說完便鄭重其事的將一個藍色布包交給了韓三娘,然後施禮轉身離去了。
韓三娘看着西門慶克的背影嘟著嘴小聲的道了句:「真真是個呆瓜!」
說完便關了門,轉身拿着布包轉交給了李長歌。
李長歌打開布包卻見布包里是兩本書和一封信。
書竟然是《周易》和《易傳》!
李長歌將書翻了又翻不解其意,她一心想學醫,東山醫派老祖是知道的,若是今日送來的是醫書也好解釋了,只是如今送來的卻是這卜卦之書,不知道意欲何為?
「娘子,這裏有信。」三娘將信遞給李長歌。
李長歌見信封上寫着:「李長歌親啟」,字體遒勁,而且字字嚴謹,一絲不苟,大抵是西門克的字——字如其人。
打開信封,墨香飄飄,其字中鋒立骨,勁中含潤,見字如見人,由信可以想起西門克那張面無表情又謹慎刻板的臉,想起當日她從木屋中出來,西門克立在烈陽之下一絲不苟被韓三娘嘲笑的樣子。
西門克的執拗和刻板一下子便印如了李長歌的腦海里,想到她的刻板和一絲不苟,便好奇他信中的內容。
李長歌一口氣讀完卻呆在當地了。
「娘子,可是那獃子的信?信里說甚?」想到毒日頭下站着的西門克居然給自己家娘子寫信了,實在令人好奇萬份!
李長歌將信合上,笑容消失不見了。
她從未曾想過有人會給她寫這樣一封信,信的內容更加令她震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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