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勒摩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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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修成此道,則長生不滅。修真是什麼......人真的可以做到長生么......阿公說我是撿來的,那我的爹娘又是誰......他們為什麼這麼狠心把我拋棄?不是的......阿公說我來自森林,森林便是我的出生之地,唯一的親人便是阿公......」
「阿爸,阿媽,他為什麼沒有自己的阿爸阿媽呀?」
「林森沒人要的壞孩子。」
「林森林森沒有要,阿公撿來當作寶,沒有爸來又沒媽,小孩小孩不理他......」
因為身世問題,林森的童年沒有玩伴,沒有快樂,有的只是練功。好在大人們並不排斥他,對於他的遭遇大多是同情的心態。又因被族長視為親子,久而久之,林森在這個部族裡,反倒是受到大家的關懷。只是他幼小的心靈深處,卻始終存在著疑問,自己的阿爸阿媽在哪?
么帶著困惑,林森陷入沉思。
「森兒啊,阿公真不願意看到你走出那一步。」林泰內心暗嘆,依然是望著星空,那滄桑褶皺的臉上似又多了一條皺紋。
不遠處,佟赫他們吃著烤肉,喝著美酒,正歡慶今日的收穫。熱鬧的氣氛吸引了沉默中的林森,他遠遠地望著佟赫巴魯等人的歡慶,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是複雜的,苦澀的。
這是一個漫漫長夜。在無邊無際的瀚藍森里,有這麼一個狩獵小群體,他們的喧鬧打破了森林的沉寂。
與此同時,沒人知曉在這喧鬧的慶祝之時,那鬱鬱蔥蔥,層層疊疊被樹木藤蔓覆蓋的森林深處的地底,那陰暗潮濕的黑暗洞穴之中,突然閃出兩道幽幽綠光,在詭異地跳動著......
接下來的幾天里,丁堋部的獵人們便是在獠口獵區安然度過,收穫也頗豐。
林森的傷勢也逐漸恢復了,只是心中那似來自森林深處的呼喚卻愈加強烈起來,隱隱間,林森有種不祥的預感。
原定為期一個月的狩獵計劃,便在這短短几天滿載而歸。其間也遇到其他部族的獵人,但見丁堋部的獵隊收穫如此豐厚,目光中掩蓋不住嫉妒,貪婪。若非阿公餘威在此,林森估計他們定會搶奪。
「加快步伐,爭取天黑前翻過這座山。」阿公帶著隊伍快速穿梭密林之間,顯然是避免生事。要知道,部族與部族間幾乎互不往來,雖無讎隙,但歷來以強欺弱的事情時有發生。丁堋部,在這一帶算是極小的部族,很容易被其他部族蠶食。
「大家停止前進,前方有埋伏,速速隱蔽!」
急行中,阿公突然停下步伐,示意隊伍分散開來,警惕地望著前方密林之中。
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哨音驀然而起間,叢林中閃爍著陣陣帶著興奮的嘶吼的人影。與此同時,卻見在那後方遠處的叢林里,又是一道道身影疾馳而來。
剎那間,整個隊伍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震,阿公雙目露出寒光,其身邊的同伴,還有佟赫,此刻全部都是神色透出了殺機。
陣陣呼嘯之聲剎那迴旋,卻見在那後方的叢林里,赫然衝出了數十名其它部族之人,如此多的獵人出現,讓林森心神一震。
丁堋部也就十多名獵人,這一次突襲,少說也有三四十獵手,人數上的差距讓他們處於極端的危機之中。
而且這些獵手中,幾乎個個生得如佟赫大叔般強健,顯然不是一般的獵手可比的,這些人到底是誰?
這些人的正前方,站著三人,中間一人身穿寬大黑袍,遮住其面孔,衣著顯然與其他不同,詭異的同時,卻是顯露出了讓林森雙目瞳孔收縮的懼意。
其他兩人站位略微靠後,但身體上散發出的氣息同樣為之心驚。
「他是......」佟赫喃喃道,望著前方,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你是什麼人!」阿公臉色陰沉,直接向著那帶他的黑袍之人問道。
「黑石部勒摩!」
聲音透著沙啞,如來自地獄般陰冷從那寬大的黑袍中穿出。
話語落在眾人眼中,頓時讓所有人一震!這些人竟然是黑石部之人!
對於黑石部,獵人們雖然陌生。但也略有所聞,此部是一個中型部族,距離丁堋部也有數萬里之遙。
部子獵手居多,卻是臭名昭著。他們的獵手平日里不去打獵,卻行匪盜之事,掠奪為主,周邊的部子迫於黑石部的淫威之下,從一開始的無力反抗,到後來定下每年的一次進貢,已經持續了十多年。
丁堋部,因太過偏遠貧窮的緣故,這些年來,並沒有被黑石部注意。這些消息也是從老一輩獵人口中得知的。
沉吟片刻,阿公輕嘆一聲道:「勒摩,若是要我丁堋部每年向你黑石部進貢一次,倒也並非不可,只是我丁堋部與你黑石部相距甚遠,再者,丁堋部本就貧窮,就算是進貢,也是不多,林某實在不明白你為何會不遠萬里親自前來,難道就為了我等手中區區獵物么?」
阿公此言一出,反倒令勒摩一愣。似乎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連他的手下,那數十名獵手們,此刻也是神色古怪地望著勒摩,等待他的回答。
誰曾想過,阿公的問題已經在這數個月來始終困擾著他們,卻又不敢當面質問,即便是勒摩身邊身份較高的二人,也是在一次詢問之下,也是不理不睬,甚至有一次為此事差點出手。接下來的幾個月便再也沒人敢問了,如今阿公的提問,立刻引起他們的注意。
「廢...話少......說!給......我滾出去!......殺了他們!」黑袍老者聲音凄厲,充滿怨毒,一字一字似很艱難才能發出。似他的意志正被什麼控制著,不能自已!
若是此刻眾人可以看清他的臉,定會發現他臉上青筋暴起,面目極為猙獰,若發狂一般,似乎每次聽到類似的發問,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眾人一愣,至於黑石部數十名獵手很快恢復如常,他們似早已習慣勒摩的異常,只是這一次,他們的神色有些失望。阿公也沒有問出不同的答案來。
「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們!」
那沙啞的聲音透出瘋狂,似對面前之人有著極大的仇恨!黑石部的獵手們不得不從,哪怕是這種毫無徵兆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