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97-10
希林斯·德萊斯王子殿下再次在論壇上屠版。
《希林斯的迷之好感度，依然是高達90的生死之交然而第二次依然被秒……》絕對有bug，絕對有bug，主腦求看我們一眼！不要再用生死之交侮辱我們了，難道這個詞的正確含義是他生我們死是嗎？！
《愛演苦情戲的王子暴走為哪般，讓我帶領你們走進npc的內心世界……》希林斯絕對是最奇葩的npc，前面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後面翻臉無情秒殺一片，讓我們來探討下，希林斯王子不為人知的秘密……
《呵呵噠，那個說希林斯是菜b的傢伙給勞資滾進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我基友德萊斯聲望高，已經明確知道了希林斯是實打實的八階魔劍士，八階！請不要用玩家版魔劍士來衡量npc的實力好嗎？
《我們才冤呢，不過相處幾天希林斯好感度就70，被迫接了守衛他的任務……死的那叫一個慘》這是白髮似雪他們無盡的怨念……為何希林斯拔劍要在他們死之後？
《我覺得這事得紅夜負責，你們覺得呢？希林斯愛而不得，表白得不到反應，於是一怒之下……》這告訴我們，818千萬不要現場圍觀啊，這就是血的教訓！不過話說回來，紅夜到底對人做了什麼啊？
《不要再問紅夜做了什麼了！我家夜哥什麼都沒做！希林斯就一死變︶態！變︶態！》希林斯就喜歡耍我們玩，不信的自己去跟他接觸，不過千萬不要是圍攻他的那群人，因為他說了，見一次殺一次，不怕死的也可以上！
有的npc是直接詢問，有的npc是大呼神跡，有的npc是暗自畏懼，而希林斯，我先表演個苦情戲先，看能不能套出話來，咦，沒人欣賞失敗了，好吧，愚蠢的凡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本王子見一波殺一波，我就看看你們能復活幾次……論一個變︶態npc突然有了探索世界真相的興趣……主腦真的不準備好好管管嗎？
作為唯一倖存者的紅夜此刻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並不是指*，而是指精神……
跟正常版的希林斯王子相處實在太煎熬了，就像面對正在做實驗的父親一般，不敢亂動亂說亂看……尤其是現在，他們靠着樹，面前一大堆的屍體，好吧，哪怕他知道是假的，可是這場景實在是很真實，撲鼻的血氣和了無生機的身體，猶如亂葬崗一樣的景象，他在現實中也就一大學學生，哪怕面癱了點，這也不代表他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啊。
林諾之偶爾看過去，看着這個俊朗的青年不時僵硬的身體，覺得蠻有趣的。
據他所知，異人冒險者到處闖蕩，好奇心茂盛，信奉武力至上，追求能力的提升，膽子應該很大才對。而這個人，後來靠着德萊斯帝國的覆滅的功勛成為了希雅的伯爵，建立了自己的城市，他指揮殺掉的德萊斯士兵何止幾千，沒想到此時此刻他居然會害怕面對這區區幾十具屍體。
他暫時停止了靈魂中和莫提斯的交流，冷不丁的開口說道：「紅夜，你們為什麼可以復活？」
紅夜下意識的轉頭面向他，幽暗的森林裏，對方的頭髮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俊美無暇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凝視着他。他心中一跳，撇過頭去：「這是主神賜予我們異人獨有的榮耀。其實你不用在這守着，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們全部會消失，在他們的歸屬地，重新復活。」
「主神……榮耀？」林諾之挑眉，「我只聽過主神創造了司戰之神、生命女神、死亡之神、
光明女神等12個神明，可從未聽聞主神還創造了一個新的種族。不死之身……這可是連12神明都未曾有過的待遇，主神憑什麼會將這麼珍貴的榮耀賜予你們，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是千千萬萬個……呵……」
紅夜啞然，目光停留在森林一角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
也許是林諾之說話了，讓他心安定了些，過了片刻他突然說道：「有些事情何必追根究底呢？殿下，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快樂。」
難得糊塗嗎？林諾之哂笑，可是這些異人的秘密，他更想知道了怎麼辦。
「希林斯，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提出要給我們聖劍，我們都已經決定放棄那次任務了。」紅夜主動換了個話題，說起那次盜劍案，「是你說要幫我們，我們才決定繼續，你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們嗎？」他轉頭看向林諾之，眉羽微皺。
「如果，你願意將你們異人的秘密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真相，如何？」林諾之側身，笑容蠱惑。
紅夜無力。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林諾之則在靈魂中和莫提斯對話。
「莫提斯，你說這些異人到底隱藏着什麼呢？他們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竟然無人感到奇怪，毫無疑惑的就接納了他們。他們還能復活，我一直以為，只有亡靈法師，才能召喚已死之人。可是他們，卻能自己從墳墓中爬出來。」
「我的殿下，那您是怎麼認為的呢？」低沉磁性的聲音直接在他的靈魂中響起。
林諾之卻問他：「你說你是被我呼喚覺醒的，那麼你以前從未清醒過嗎？」
「時間太過久遠，我已不記得了。在此之前，我的意識並不清晰。」
「那麼，你為何獨獨被我喚醒，此前我們王廷那麼多任國王，卻從未有過於你覺醒的記載。就連能使用你的祖先，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記錄。」
「殿下，也許只是我們有緣。」
「就算在今天之前，我也是只能感知到你的情緒，而不是像這樣能和你溝通，別告訴我，你只在今天和我有緣。」
莫提斯沉默了，他沒想到對方問題一個接一個，還都不好應付。
「好吧，實際上早在你碰我的時候我就之前就已經覺醒了，只是那時候有層規則束縛了我，直到今天，我才徹底突破。」
「是……嗎？」林諾之總覺得這一個個不管是這些奇奇怪怪的異人，還是自稱被他喚醒的聖劍都對他隱瞞着最關鍵的環節，對此他也頗感無力。
不過莫提斯還是帶給他一個好消息，因為他的徹底覺醒，他可以為林諾之提供更多的靈魂力量，因此身體的主控權將歸到了他的手上，他會成為希林斯王子的主魂，而且，莫提斯的存在也將對寧辭有全面的壓製作用，除非他主動相讓，否則，寧辭將只能在他的身體里沉睡下去，無法醒來。
比之他曾經的境遇可要可憐多了。
林諾之只覺得這是他今天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終於不怕被這個娘娘腔毀形象（咦，你確定你還有形象嗎），也不再怕一不留神就被他賣-國賣家賣聖劍。
初級目標算是達成了，真是可喜可賀。
林諾之終於可以放鬆對寧辭的警惕，難免將精力集中在這遍地的異人屍體身上。
在紅夜驚悚的目光中和他不斷的研究之下，他發現這些異人的屍體，血液不翼而飛。不管他怎麼切除他們的肢體，割開頸動脈，都不會再有血液冒出來，身上的鮮血量保持着他們死時的樣子。而且他們的屍體也一直保持着剛死的狀態，面容宛若生前，過了幾小時，也不見有任何僵硬發臭的變化。
林諾之最後忍不住將一人開膛破肚，然後很驚訝的發現，他什麼都沒看見，沒有人類應有的臟器，只有一片虛無，就像人體內裝着一個黑洞。
「希林斯殿下，我想我需要休息了。」在旁邊圍觀越看越惡寒越看越覺恐怖的紅夜終於忍不住提出要求，這時已經入夜，他也確實很疲倦。他的體力和精力今天花費了太多，必須下線遊戲身體才能得到回復。
林諾之放過了那群被他摧殘的不成樣的屍體，笑着朝他比了個請便的手勢。
紅夜問：「我能進帳篷嗎？」
林諾之不知怎麼想起了他們的空間袋，似乎每個異人都有這玩意兒。
「你們異人每個人都有空間物品？」
紅夜僵了僵，總不能說自他們進遊戲起，系統自動送十個背包格子吧。
這個人的嘴巴可真夠緊，早知道不如留下那個聒噪的晴空，說不定能套出點東西……不過倒是可以抽空將寧辭放出來，看看他到底想要和這人說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給過你一個空間戒指，這是我德萊斯帝國王廷的物品，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摳門的林諾之很快就聯想到了被寧辭當定情信物一樣送走的戒指，眯了眯眼。
紅夜呆住了，第一次見到給了人東西還往回要的npc……好吧，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好像也不奇怪了。
看着少了一百多個格子的包裹，紅夜也很心痛……
最後他也只能帶着這種情緒，靠着大樹睡覺了……因為林諾之表示不需要帳篷，他會保護他的。
嗯，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看他的心情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說睡覺就可以立馬睡得那麼熟，林諾之就像個猥瑣的大叔一樣，不斷戳弄著紅夜的臉蛋胸口還有脖頸，唔，連要害被人觸碰都依然氣息悠長毫無反應，簡直就跟昏睡過去一樣。
想了想，林諾之拔出聖劍，朝對方身上戳了個口子……當然，他很小心的控制着力道，還讓莫提斯不要附加魔法，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把人戳死了。
然而對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太詭異了吧。
簡直就不像睡覺，而是靈魂出竅只留下一個空殼一樣。
一瞬間，林諾之腦海中閃過什麼，卻太快，沒來得及捕捉到。
而帶着無盡憂慮下線的紅夜卻受到了來自室友們無盡的關心和慰問。
無節操的路晴空狼嚎著撲過來：「夜哥啊夜哥，你的貞操還在嗎？有沒有被那個變︶態的希林斯這樣又那樣？」
秦夜直接把對方扇到一邊去：「沒有！他只是讓我盡情欣賞你們的屍體，然後他就像個科學怪人一樣，不斷解剖你們的屍體，我已經無法拼湊出你們完整的身體了，希望你們復活的時候還是有手有腳的！」
「哦……」路晴空聽到前半句顯得很失望，到後面就面露驚恐接着大怒，「天哪，希林斯果然是個變︶態，他現在不掛牆頭開始改良屍體玩法了嗎？！」
秦夜好想把他宰了。
「對了，網上已經沸騰了，好多人都說是你對希林斯做了什麼，才導致對方變︶態化的，夜哥，明天會有一大波人找你要喪葬費的，你節哀啊。」白霧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沉痛。
麻煩你們都把臉上的幸災樂禍收一收行不行？
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他今天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摧殘好不好，你們這群早死早解脫的人簡直太幸運了好嗎！
半夜，躺在床上的秦夜卻怎麼都睡不着。
按照主腦的運行和制定的規則，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像希林斯這樣對異人報以如此大的好奇心和疑惑才對，可是希林斯明顯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數據導入的思維了，而像真正的生命體，他能突破規則去探索為何他會和異人不一樣，異人從何來，異人有什麼秘密，若他繼續探查下去，他會不會知道他的世界只是一個遊戲呢？他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一串數據？
希林斯的異常，他應該告訴他的父親嗎？
第二天紅夜遲遲沒有上線，還是白霧奇怪的看着他，問道：「夜哥，你不上線，希林斯不會懷疑嗎？」他才悚然，也顧不得去想要不要告訴父親的問題了，連忙爬上線。
一上線他就看到一雙湛藍的眼眸，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他，然後，就是系統提示「您的血量過低，請注意補充。」，然後全身感官回籠，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全身的劇痛是個什麼情況。他低頭一看，好嘛，全身都是劍窟窿，還在不斷掉血，如果他再晚上幾分鐘，估計已經掉血掉死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金髮王子看見他指責的目光，只是輕輕彈了彈劍身抖落其沾染的血珠，露出一個毫無悔意和足夠虛假的笑容：「我以為你迷失在了睡夢中呢……呵呵，你還能醒過來，真是再好不過了，也不枉費我一直都在試圖喚醒你。」
雖然認識你以來，你每天都在刷下限，但你這麼不要臉真的好嗎？紅夜一口熱血默默的往肚子裏吞。
林諾之垂眸，遮住了眼裏的冰冷，他長劍一揮，一道暗焰劍刃就急射而去，不遠處一顆雙人合抱的樹榦應聲而倒，劍刃去勢不減，將樹后一臉驚慌錯愕的精靈焚燒至死。
金色髮絲隨風而起的，林諾之風姿秀逸，輕撫長劍，笑容卻十足的涼薄：「你看，你可一直都處在危險之中，這些人總想來偷襲你。」
呵呵，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紅夜終於知道為何對方的信息在論壇上的熱度始終不散，對方簡直就開啟了見人就殺的模式啊，就他上線后不過半個小時，對方已經殺了十幾個異人。卿本佳人，為何變︶態，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這些人最多就是來觀光的……
然後這群被殺回去的牲口，一到論壇上紛紛表示：哇，希林斯王子好友善啊，長得又漂亮，簡直萌萌噠，千萬不要信那群嫉妒的人，就會說人壞話，親們想合影的趕緊去啊，晚了人就走了……
林諾之一直在那裏呆滿了24小時，那遍地的屍體終於發生了變化。
一具一具的屍體在化作白光，那些斷肢殘骸也在憑空消失，更有零星的潔白羽毛憑空而降，本就稀少的血液也在漸漸淡去痕迹，這一切在這幽暗的森林裏匯聚成一道美輪美奐的純凈景色。林諾之觸摸光觸摸羽毛，卻只摸到一場空氣。這樣的場景，真是熟悉，只是那時候，他已習以為常，而現在，卻是真實的震撼。
多麼像遊戲中的復活。
是了，遊戲，就是遊戲！
林諾之終於正視了這所有的疑點，一旦接受了這個理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為什麼這些異人會憑空出現，為什麼他們可以復活，為什麼他們的身體構造如此奇怪，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對異人感到懷疑。寧辭嘴裏的主神和抹殺，白髮他們怪異的消息渠道，紅夜如同昏死一樣的睡眠，一切僅僅在於，他是個npc，異人卻是玩家，他的世界只是虛擬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是數據而已。
他玩過遊戲，也做過遊戲，自然知道對於玩家來說，全息虛擬網游是多少人的夢想，他本該早就發現這個事實，不，只要他接收到劇情，劇情里肯定是有這個介紹的，可是他並沒有。希林斯的記憶也帶給了他相當大的迷惑性，最重要的是，他潛意識的認為，能給他發佈任務的，必定是真正的人類。
現在看來，他太自以為是了，紅衣小童可從未這樣說過。希林斯或許就是在這串串數據中誕生了屬於自己的意識，就像機械人一樣，極其可貴的擁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
至於寧辭，他知道很多林諾之都不知道的東西，比如他知道這是個遊戲，所以他毫無顧忌的賣-國賣聖劍，因為在他眼裏，這些都僅僅是一串數據而已。而且他跟紅夜接觸，似乎是想尋求對方的幫助，可是在林諾之看來，紅夜也僅僅是個玩家而已。很明顯，在寧辭看來，不僅僅是這樣。林諾之懷疑他是劇情外來者的，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可是之前他也哭喊著說要回家，紅夜能幫助他回家嗎？紅夜再厲害也不可能讓他穿越回去吧？
難道他的猜測錯了，寧辭不是外來者，而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從前和紅夜的對方的真實身份有過接觸，所以才會如此表現……可是這樣一來，他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紅夜偷覷著林諾之的面色，卻並沒有在那張略顯驚愣的俊美臉上看出什麼，對方應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就在此時，紅夜接到了來自路晴空的千里傳書：「夜哥，美人在側的感覺如何？」
紅夜直接無視。過了一會兒，又接到了對方的信息：「卧槽卧槽，快看好感度，希林斯那個變︶態的好感度終於被修正了！」
紅夜免不了好奇的點開聲望面板好感度一欄，發現原來高高在上和他5顆愛心的希林斯已經墊底，一顆灰色的愛心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路晴空繼續發來信息：「我的是形同陌路，夜哥你的是什麼。」
「萍水相逢……」
「哈哈哈，已經不錯了，之前因為好感度70接到任務的白髮似雪已經在論壇發帖吐槽了，他們的好感度現在只有5點，幫了一波忙，好感度居然驟降65點，哈哈哈。」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他們都從95的好感度淪落到連好感度都沒有了的地步好嗎……
不過之前的好感果然是假的吧，紅夜莫名覺得有些低落。
「莫提斯，這僅僅是個遊戲，你知道的，是嗎。」林諾之在靈魂里突然說道。
聖劍好聽的聲音帶着笑意回應：「殿下，您在說什麼？」
「呵呵。」
既然已經解開了困解他的謎題，林諾之一時也有些迷茫，如果希林斯得知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他還會那麼執著於復仇和保衛家園嗎？不，不是的，林諾之連忙甩開着消極的思想，如果他也這樣想的話，那和寧辭有什麼區別，帶着與生為人的優越感，肆意破壞希林斯的美好世界嗎。
對於希林斯而言，這個大陸就是真實存在的，他享受到的溫情和擔負的責任，都不僅僅只是數據，也許就是這些，才讓他萌生了人類意識，他必須完成希林斯的夢想。
當務之急，還是趕回王廷，至於紅夜，還是一起帶走吧，抽空摸清他到底是什麼人讓寧辭惦念不已。
「殿下，您的意願就是我的意願，您想做什麼，我都將無條件支持您。」準備啟程上路的時候，莫提斯突然開口道，他的話語間充滿了真摯和赤誠。
「呵，那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坦誠相待嗎？」
「請您相信我的使命就是守護您，我不會傷害您的。」莫提斯的聲音帶着些許無奈，「我只是不知如何說起。」
「我們原本就沒關係，你不願意說也情有可原。」
「我原本以為，什麼都不知道，您會過得更快樂，沒想到您自己已經得出了正確的結論。」
「為何你會知道這僅僅是個遊戲？你不也應該是遊戲的一道程序嗎？還是說，這個世界中，像你我這樣的非常之多？」林諾之見莫提斯口氣略有鬆動，連忙乘勝追擊。
「不，只有你我。」莫提斯低沉的聲音帶着傷感，「也許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擁有了意識，可是，那種感覺太過孤寂，讓我選擇了自我沉睡，直到您將我喚醒，讓我意識到我還有同伴。」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體里有兩個意識，但是你對另一個可沒有那麼友好。」林諾之難得帶着笑意。
「我聽說人類有個詞叫緣定三生，也許我們前生有緣呢？」林諾之彷彿能看到一個男人正面帶調笑的凝視着他。
「不要亂用詞語啊，這詞不是這樣用的。」林諾之搖頭，「還有上次你曾說有一層規則束縛了你，那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這個遊戲的創造者主神制定的規則？按虛擬網游的說法，應該叫主腦？寧辭曾說過抹殺，難道一旦主腦發現了他們這種自主意識npc的存在，就會採取相應措施嗎？
彷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莫提斯介面道：「您應該猜到了，這個遊戲世界的創造者即擁有制定這個世界規則的權利，據我查到的信息顯示，一旦被它發現有自主意識存在，它就會啟動應急程序對我們進行格式化，抹除自主意識后，重新編製程序，繼續投入使用。實際上，在您拿起我的那一刻，我已經心有所感，但是此時，我也接收到了來自主腦的強制性命令。」
「哦？」
「因為您身體行為的異常，讓它意識到您身體非常有可能已經產生了自主意識，所以它要求我佔領您的身體，成為新的希林斯王子。當然，我並沒有如它所願，不過因此也惹了些麻煩，不過您放心，現在您已無後顧之憂了。」
林諾之一愣，沒想到他和寧辭的舉動，竟然引起了主腦的注意，從而在死神線上走了一遭，而他竟毫無所覺，從江湖到末日，倒讓他越來越依賴於武力，總認為實力在手，必然無憂，連智商都下降了呢……呵，若沒有莫提斯，他任務怎麼失敗的都毫無所覺吧。
「莫提斯，你做了什麼？」
「哦……也沒什麼，只是讓主腦再也無法干涉我們的行為而已。」莫提斯很是謙虛的回應。
當然林諾之還是不知道對方具體做了什麼，直到後來，他才明白，莫提斯已經取代了主腦，將整個遊戲世界都掌控在了他的手中……難道是因為他是自由誕生的意識，所以才那麼牛掰嗎？要林諾之自己去做，他也自認做不到……畢竟單從全息虛擬技術來看就已經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了。
「莫提斯，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因為命中注定啊，我的存在只為了等待你的到來。」
「呵，你到底看了些什麼書啊。」回應他的，是林諾之輕彈劍身，不甚在意的一笑。[快穿]與人斗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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