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沒燃料了
87_87868（下一章就第二卷了，有朋友已經猜出來了！嘖嘖，國產神動漫難道就只有那些了嗎，還有《小蝌蚪找媽媽》呀！）
親眼目睹穆子涵拍攝完畢，王勝送她回家。在路上，王勝笑著對她說：「真看不出來，你的演技很厲害。」
穆子涵盯著窗外的風景，頭也不回地說：「我是專業的。」
她的語氣不咸不淡，彷彿自言自語般，不夾雜任何情感。她既沒有為自己的演技高深而自豪，也沒有因王勝的誇讚而欣喜。這正是王勝佩服她的地方，她究竟是怎樣讓自己的那張「撲克臉」切換出各種情緒的？
她的演技令王勝驚艷，這種意外的感覺就像是你有一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朋友，你以為他不會走路，結果有一天他當著你的面跑得飛快，速度比職業運動員還快！
「那你看看我有沒有成為演員的潛質？」見她不是很願意理睬自己，王勝卻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反而湊上去問。
穆子涵終於轉過頭來盯著他打量著：「你？」
王勝一臉期待地點點頭。
「嗓音還不錯，長相馬馬虎虎，也不知道你節奏感如何，或許能成為一名歌手。至於演員……呵呵。」
呵呵……
居然是呵呵……
我居然被人「呵呵」了一臉！
王勝神色稍顯尷尬，他故作驚訝道：「不會吧，我有那麼遭？」
「不是遭不遭的問題……」
穆子涵盯著他認真地說：「你給我的感覺好奇怪，好像心裡藏不住事情，開心就笑，生氣便怒，雖然沒見過你傷心，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你那時的神色。」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證明我這人不做作，真實。」王勝不以為然道，「一個人如果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那豈非跟木偶一樣？」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依照你的性格和你的行為方式，沒理由能安穩地活到現在。可你現在似乎活得很開心，很瀟洒，還有兩個女朋友……嘖嘖。」她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驚奇的事物般。
穆子涵眼中的戲謔王勝看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腹誹：恐怕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吧？你就是看我有兩個女朋友不舒服對嗎？拜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又沒對不起你，你幹嗎就掐著這個點不放啊！
穆子涵眼中的王勝，應該是那個以寡敵眾仍然瀟洒寫意，微笑著實行冷酷手段的男人。他冷靜，狠辣，卻堅守著自己的底線。在穆子涵看來，一個男人似乎只有擁有那樣的性格，那樣的手段，才會擁有那樣的本事，造成那樣的結果。
也只有那樣的王勝，才配她穆子涵親自招攬。
其實，穆子涵的感覺沒錯，那的確是「真正的」王勝，可每個人的性格都是複雜的，是誰說冷酷的人沒有溫柔，善良的人就不會憤怒？王勝的冷酷、狠辣、虛偽和極端冷靜等性格面，只在危險中表露出來，那只是他為了自保的本能。而當他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他便會放鬆心神。
按照他的說法，這才叫享受生活。
王勝也不客氣地說：「怎麼我活得很好你很嫉妒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每天活得像台機器，不是工作就是工作。除了拍戲時劇情需要以外，我還真沒見過你流露過任何情緒。」
穆子涵一本正經地說：「我有情緒的。」
王勝被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所打敗，樂道：「是嘛，那你表現一個生氣的樣子給我看看。」
穆子涵聞言立刻緊鎖柳眉，大眼圓睜，連臉色都有些微微泛紅，看起來十分激動。還別說，演得真像！如果不是王勝跟著她已經有了半個多月，恐怕還真會被她那逼真的演技騙住。
王勝翻了翻白眼說：「拜託，我是讓你表露，不是表演。你平時生氣時也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穆子涵看起來略微有些沮喪，但若不仔細瞧，你很難發現這點。
「你看，我沒說錯吧，你就是一披著人皮的機器。」王勝聳聳肩說，卻不知他這句話多麼地傷人。
穆子涵的語氣驟然變冷：「我說過了，我有情緒的，我現在就很生氣。」
話雖如此，她看起來卻神色如常，冷漠依舊，這讓人無從辨別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但這回，王勝還是從她的眼神中尋到了一絲端倪。
他連忙贊道：「很好！你表現的很不錯，你看你現在的表情，完全將憤怒表達得淋漓盡致……來，讓我們再試一試『高興』的表情。」
他這番話顯然是在說：看吧，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喲，我只是為了測試你的表演能力喲，你生氣不關我的事情喲！你要是真的生氣那就心眼太小了喲！
穆子涵斜了他一眼，一眼就洞穿了他的想法：「別擔心，我生氣的原因與你無關。」
無關？
靠，你不早說！害得人家的小心肝呯呯地跳！
王勝忙識趣地不再和她說話。
穆子涵可是很厲害的女人，而且言出必行。
當初，那名意圖猥褻她的綁匪被她激怒了，給了她一個耳光，她當時說「這個耳光我記下了」，原本這件事誰也沒在意，誰知後來，她當著一群特警的面，狠狠地抽了那綁匪十幾個大耳光，那聲音「piapia」地響，簡直驚呆了所有人。
「我說過我記下了。」拋下這句話，穆子涵甩甩長發就走了，只留下那可憐的綁匪欲哭無淚。
見識過穆子涵的手段后，王勝也是不太敢惹她。
被綁匪挾持時，她是個弱女子，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任人魚肉，那時你欺負欺負她也沒什麼，可一旦她重獲自由，那她就是女王，那股孱弱的氣勢頓時消弭，女強人姿態盡顯無疑。
所以，直到將她安全送回家，王勝都沒敢和她說話。
等到他下了車，要臨別了，他才對她說了一句：「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說完，落荒而逃。
穆子涵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她才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午夜曇花，艷美至極。
可惜王勝是沒福氣欣賞了。
告別了穆子涵之後，閑來無事，王勝便又想回到里番位面去勸說愛莉和真理奈「搬家」。可就在他打算穿越時，妞妞忽然告訴他：「先生，您的d4探索機燃料已經不足，最多可再維持一次穿越。」
王勝頓時就傻眼了，燃料不足是個什麼鬼？
妞妞解釋說：「先生，d型探索機每次定位穿越都是需要消耗能源的。而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您始終在消耗d4的能量，卻從未主動接受過聯盟所發布的任務，燃料不足也在所難免。」
王勝面色鐵青：「這種事情你怎麼到現在才和我說？」
「先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樣不思進取的探險家，一般而言探險家們都是不需要我們提醒便會主動去探索各個位面的勇敢者。」
她這話說得王勝一陣臉紅，他確實沒有什麼野心，應該說在得到了格鬥專精、槍械專精和語言精通以後，他自認為可以在里番世界和目前這個都市位面內橫行無忌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有必要冒著死亡的風險去探索新位面嗎？
自己又不求永生不死，要那麼多東西幹嗎，快樂一天是一天唄。
王勝嘆息道：「也就是說，我要是選擇呆在這裡，就再也見不到愛莉和真理奈了？」
「是的。」
「可一旦我用僅剩的機會穿越回去，雖然能見到愛莉和真理奈，卻再也無法將她們帶回這個世界了對嗎？我就要永遠被困在里番世界中？」
「是的。」
「噢！那太糟糕了！」王勝拍著額頭說，「我可不要呆在那見鬼的世界！在那裡我還是個通緝犯！」
「您在這個世界也是，別忘了您槍殺了一人。」
「……」
王勝嘀咕說：「那不一樣，我是為了救人……」
經過和愛莉姐們的一段時間相處，他了解到這兩姐妹並非原著中那般無節操。他並不擔心她們會飢.渴到出.軌。可她們不出.軌，不代表著別人不會打她們的主意。里番世界里的雄性可是很可怕的！他們都是飢.渴的野獸！
一想到要一直被困在里番世界，王勝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妞妞似乎沒聽到他的嘀咕似的，接著說：「您也可以選擇先回到另一個位面，再接受聯盟所發布的任務，從中預支燃料。」
「算了吧。我算是看出來，這就是強買強賣！」王勝搖頭說，「反正我也已經從中拿到好處了，累也只能累一點了。」他說著，伸了個懶腰。
「妞妞，把聯盟所發布任務都羅列出來吧。」
在妞妞所發布的任務中，大多數是提供位面坐標，然後要求探險家去獲取任務位面中的某件東西，也有探索未知坐標的任務，這是王勝絕對不想接的，雖然報酬很不錯。
看完所有任務，王勝頗為頭大，他揉著太陽穴抱怨說：「搞什麼啊，除了探索任務比較好接以外，其他的捕獲任務怎麼條件都那麼苛刻啊！接受c級位面任務，居然還要提供c級位面坐標！我到現在也才兩個d級位面坐標啊！」
妞妞回應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坐標有租借和永久擁有兩種方式，一般發布捕獲任務的都是永久擁有該坐標，所以才顯得條件苛刻，您可以專門去查詢租借坐標的任務。」
「還有這種區別？那我現在擁有的這兩個坐標，應該都是永久性的吧？」
「是的。」
王勝點點頭，說：「那好吧，將所有租借坐標的捕獲任務羅列出來吧。最好是些沒有危險性的任務世界。」
「您的膽子可真小，先生。」妞妞諷刺說，雖然她的語氣中一點諷刺的味道都沒有。這可能就是電腦程序的局限性，它們可以模擬人類的情感，但卻無法真正擁有人類的情感。妞妞說起來算是「人工智慧」，但她離真正的「智慧」還很遠，她最多算是比較複雜的程序而已。
王勝在一堆已經經過初步篩選的任務中挑選著，忽然間他眼睛一亮：「有了！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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