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宇文泰,你是不是掩藏了什麼?

232宇文泰,你是不是掩藏了什麼?

「娘娘,請不要為難奴才,奴才在陛下那裏不好交差的,皇上特意囑咐了,要善待皇太后。」那人俯身倒地,「娘娘可憐可憐奴才。」

因為兩軍陣前殺了皇帝,為了落得一個善待皇族,不殘暴不仁的名聲,所以要好好的,溫柔的,用盡仁慈的對待這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我冷笑一聲,「本宮可憐你,那誰來可憐本宮?這個女人的命我要了,哪個不服,儘管來未央宮來尋!」

不由分說,我要柔亦反手制住惠妃,「太後娘娘,你我也算交情匪淺,照理說,也該是由我鍾靈來送你最後一程。」

「你送哀家再多次,也換不回一個棠兒,只要想到這個,哀家就是死,也覺得真心舒心暢快,不枉此生。」她笑的一如既往的鬼魅,一如既往的邪-惡,發間珠釵璀璨生光,卻叫我覺得無比刺眼,無比噁心,「鍾靈,你還是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給本宮拖回去,本宮有好多話,要同太後娘娘好好聊聊。」我將她拖回未央宮,殿宇巍峨,富麗堂皇,而此刻卻已然荒蕪,沒有一人走動,她面色輕笑,想來已經料到一切,「樹倒猢猻散,哀家前腳才走,後腳,已經是千山鳥飛盡,真是諷刺。」

「這些丫頭倒看的長遠,知道你命不久矣,所以才這麼着急的去尋各自的活法。」我笑着看她,「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她們,叫你我可以安安靜靜的,好好聊聊。」

「皇後娘娘要聊什麼,哀家通通奉陪。」沒想到到她還是那樣貪戀太后鳳座,柔亦才放開她,自己便坐回她的后位,居高臨下,最後一刻,也不忘權勢給她的塊感,若是她不貪戀這些,也不會有這一刻不是?

「不過是叫你死的安心,我心裏也痛快些。」我笑着隨便找位子坐了,「害死母后,殺死父皇已經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我只想知道,你怎會知道我手裏有空白聖旨?是誰透露了消息給你?」

若我沒有記錯,父皇賞我的三樣東西,我從未對任何人提及。

「原來你鍾靈也不過如此,八年過去,也還是想不通嗎?」她狂笑一陣,笑夠了,才冷冷道來,「哀家可以買通太子的近身侍衛去行刺,怎麼就收買不了陛下身邊的服侍太監?陛下怎麼想,群臣怎麼說,哀家一清二楚。」

「你是說蘇寧?」我驚詫不已,他一輩子侍候在父皇身邊,怎麼會?

「太監是個沒根的東西,他這輩子無兒無女,連一個普通男人該得的女人都沒有,若是哀家許他這所有,是不是,他一定為我是從?」她冷笑一聲,「為天下計,哀家計的長遠。」

「自然長遠,所以你暗自收留了卑賤宮女生下的皇子,還照拂這個宮女的生活,你將這個孩子養在身邊,為你奪取天下的棋子,而他有所異議的時候,你告訴他的出身,告訴他你所給他的一切,還在他苦尋親生母親的時候一把火燒死那個宮女,把他一輩子,用恩情束縛在你身邊,叫他為你的陰謀保駕護航,你知道他會因為我放棄皇位,背棄你的謀划,為了除掉我這個絆腳石,所以你在那時候把我推下城樓,還假傳聖旨逼死我的父母,以防他們為我報仇,是不是?」我厲聲問她,「你害我,殺了我,我都可以忍耐,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我的父母?為什麼?」

「害你的父母?」她的語氣不無質疑,「哀家已經得了天下,已經得了一切,怎麼還會不遠萬里去害你的父母?巴蜀九王已然謀反,傳一個什麼旨意能叫他們去死?」

她苦笑一聲,「推你下城門也絕非哀家的意思,這消息傳來後宮,便是哀家也想不到這層變故,你了解棠兒的脾氣,哀家如果動了你,他還會留我一日?你不要什麼屎盆子都扣在哀家頭上,做了什麼事,哀家認!沒做什麼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別來問哀家的罪!」

她的語氣絕非騙人,她已經要死的人,有什麼不敢認的?可是她這樣篤定,況且這邏輯,也的確不通。

不是她做的,那麼會是誰?

還會有誰恨我入骨,要這樣,害我,害我鍾府?這陰謀重重,我究竟又陷入誰的深井?最可怕的,莫非你惶恐不安,卻連對手,都不知他的身份,更不知他身在在何處。

我突然就失去了所以的心力,我以為所有的仇怨一朝化解,卻不想原來一山放過一山攔,還有一層黑幕就在我身邊,等着我去掀開,而這層黑霧,好像,我還有跡可循。

「旁人皆是三尺白綾,我這三尺金綾,不算委屈娘娘。」揚手我身上的金絲披帛丟上房梁,「娘娘請吧。」

我就這樣看着,看着這個女子在我面前一步一步那木凳,將她高貴的頭顱伸進這要命的圈套,她一生設計了這樣多的圈套,也該用着圈套來取她的性命,了卻她的一生,她所希冀的,她所在意的,這一刻,終究也都煙消雲散,身後,誰還記着,有一個女子,在這深宮陰謀算盡,卻未算到自己的下場。

「走吧,隨我去見一個人。」我扶住柔亦的手,「以後,我們再不要分開。」

勤政殿,殿門打開,文武官員數十人侍立在側,我扶著柔亦的手並不停歇,殿外執事太監匆匆來攔,「娘娘,陛下正在議事,您還是過些時候再來吧。」

「怎麼?這做了皇帝,就有這樣的架子,便是本宮來,也有了理由底氣不見了?」我冷笑,「再多說一句,便打爛你的嘴。」

「不是說過了么,便是什麼要緊事,也沒有皇后的事情要緊。」阿泰看到我的身影,打殿內出來迎我,他的眼角儘是血絲,想來熬了很久,可是神情卻無半分疲累,果然權利能叫人永葆青春。

「見過汝陽王。」柔亦行禮道,她這一句,足以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可是她此刻在我身側,阿泰的笑容看不出喜怒,緩緩道,「確實,還沒有登基,便當不得姑娘口中的皇帝。」

「身子沒什麼大礙吧?你這一落馬,真是嚇丟了我半條性命,好在太醫說你不過急火攻心,好好養著也就好了。」他想握住我的手帶我進殿,可是柔亦扶著的手卻怎樣也不放開,「王爺既然知道是急火攻心,養著就無妨,還要多此一問?真是滑稽。」她的言語,還是不打算放過阿泰。

我輕笑一聲,「柔亦現下心情不怎麼好,陛下無需同她一般見識,有些話,我要親自問一問陛下,可好?」

「當然好,快進來,外面當心凍著。」他扶着我的一邊身子邀我進門,而便在這一刻退出去的大臣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此人,曾跪在我面前道「京師提督鄧維賀見過皇後娘娘。」

也便是他,那日親手推我下去,叫我萬劫不復。

「你站住!」我指着他,「鄧將軍可記得本宮?」

他並不抬頭,已然躬身跪倒,「臣京師提督鄧維賀見過皇後娘娘。」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措辭,可是時移世易,人事早已不同。

「不想這樣快便遇着將軍,也省了本宮多少工夫。」我冷笑一聲,「來人啊!給我把他困了,壓去掖庭獄,等著本宮親自審問。」

「鄧將軍是先朝舊臣,為人忠勇,鍾靈怎麼會認得?也不知他犯了什麼錯?」阿泰疑惑道。

「他,便是當日推我下城門的人,這張臉,這個人,我從未忘記。」我咬牙道,「要不是他,我也不會瞎了眼睛,飽受煎熬。」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從他口中,知道那個指使之人,尋找到那個幕後黑手,不過先朝舊臣眾多,為何這許多人中,唯有他,是當年他的部下呢?心頭有些疑惑,也不以為意,等著殿內群臣散盡,我直接開口道,「我記得那時候逼死我父母的是一紙密函,也記得當時是你拿着,現在我想拿出來,同他的筆跡作比對,可否給我?」

「你怎麼突然要看這個東西?」不知為何,他言語突然有些慌張,「那上面是有玉璽在的,千真萬確是他的旨意。」

「我只要一看,便可心安,」我笑着伸手道,「拿給我吧。」

「這個東西時隔多年,我又這麼多事務纏身,實在記不得放在哪了,若不然等我找到了,再拿給你可好?」他笑着扶我入座,「這些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查的清楚,可好?」

他一向說那是宇文棠害死我全家的證據,要我時時刻刻都要銘記,而為何現在卻拿不出?我心頭的疑團在這一刻,無限放大,抽身離去,宇文泰,此刻,你究竟又在掩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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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鳳女,王爺請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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