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情不自拔

12情不自拔

憶兒淺宮人給了太醫打賞,送走太醫后她很在意剛剛高鈺開始的神色,那絕不是得知自己將會有孩子時該有的第一反應,哪怕陳貴人有喜時,高鈺的表現也是驚喜和期待,也絕不是這樣的表現。

「你怎麼了憶兒?哪裏不舒服么?有什麼話一定要和我說知道嗎?不許瞞着我!」他和憶兒說話的時候都是用我,而不是用皇帝的專用稱呼。

憶兒本來很想問問,可現在的高鈺表現的如此在乎,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搖頭說道:「沒事,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感覺他就來了,很神奇。」

「是啊,生命本就神奇。從現在開始你要注意自己的飲食起居,我會派專門的人過來照顧你。還有,我會和皇后那裏打招呼,近些日子不用去她那裏請安了,為了皇嗣我想她也會理解。」

「皇上關心臣妾,臣妾感激在心,但若是恃寵而驕不去請安,就是臣妾的不是。」在成瑾瑜的眼裏她已經夠礙眼的了,若是再因為懷孕不去請安,只怕這孩子都難保了。皇宮的生存之道她最清楚明白,她不是那個到死都不懂的生存之道的陳貴人,愚蠢之事不是她會做的。

高鈺憐惜的凝視着憶兒,把憶兒摟在了懷裏,關懷備至的說:「你高興就好了,別太累著自己就行了。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后,我會儘可能的多抽出時間陪你的。」

「恩!」手上的事情,也包括宋國嗎?靠在高鈺的懷裏,憶兒有些迷茫。

高鈺在離開景福宮之後就收到了守門侍衛的消息,靜妃娘娘的宮女喜兒出宮了,線報成是去找景親王的以為幕僚了。

雲浩從邊境回來之後拒絕了高鈺的賞賜,而是選擇回到景親王身邊做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幕僚。但是為了改寫高鈺幫他報了當年的滅門之仇,他其實也參與周家的事情,但只不過是幫他暗中搜集些周家人通敵叛國,意圖不軌的證據。

畢竟當年他家滅門的主使就是當今的周國舅公!如今大仇得報,他也算是端起全家的在天之靈了。

喜兒身穿便裝求見雲浩,得知消息的雲浩來到門外見到喜兒很是意外,「喜兒?」

喜兒禮貌的微微俯身,從懷裏取出憶兒交給她的信函轉呈給雲浩,說:「雲將軍,主子讓奴婢把這個親手交予您,看了信您就明白了,奴婢不便多留,就先告辭了。」

說着坐上馬車,離開了景親王府的門口。

雲浩斜了眼不遠處的街市,冷冷的掃了眼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高鈺眼線冷笑的勾起嘴角,小心的把心收好之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景親王府,關上了大門。

三更時分,景親王府的後院一個黑影翻身月初了牆外,竟然憑空消失在陰暗的角落中沒了影子。

宮內,憶兒一個人無聊的坐在琴前發獃,沒有半點心思去彈奏。手放在琴弦上,心卻飛到了宮外,滿心都是白天成瑾瑜的那句話。

成家人被封了上提升了地位,高鈺甚至提拔了成錦祥為征宋先鋒,看來成家不是只憑着後宮的地位支撐到今天,更強大的還是用兵這部分,人才濟濟。

高鈺明明手下不缺打仗的將士,為什麼還要表現人才短缺,隨時有可能會被人攻破邊境呢?難道是為了擾亂視聽?故意在周家人面前示弱,暴漏弱點讓他們漏出馬腳?

若是如此,那宋國真的能夠和這樣的一個優秀的皇帝抗衡么?九哥要怎樣應付呢?

窗外人影綽綽,守衛因為憶兒懷孕,人數變成了雙倍。高鈺是真的很上心憶兒的每一件事情,不是只是說說而已。這一點在憶兒接受他的好開始,就時時感受得到。只是幾天偶然間聽到那個皇后這樣一說,她的心就像被刺進去一個很尖的刺,好不容易放下一切芥蒂和高鈺走在了一起,卻以為這根刺又有了距離。

成瑾瑜有句話說的很對,高鈺是不會和她說的,不管出於什麼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瞞着她,把她蒙在鼓裏。不然成瑾瑜那麼囂張的一個人也不會因為一時失口,如此緊張的害怕責備。

一旦齊國和宋國真的打起來,高鈺也清楚她不會坐視不管,哪怕那個父親不合格,但那裏也有她在意的人和事。

但這一切都是她在胡思亂想,如今只能靠雲浩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了,才能當面和高鈺問個明白了。若真的,那麼她會設法的逃離這裏和自己的國家共患難。若是逃不掉,那她和高鈺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事情就這樣吊了半個多月,每天憶兒都很小心的應付著高鈺,儘可能表現的若無其事,安心養胎。但有時和高鈺聊天的時候還是會走神,而高鈺則是表現的有些緊張,若有若無的觀察着她的變化。

這天,高鈺送來了一個清涼解暑的荷包,並且親自給憶兒系在了腰間,說:「這邊的天氣忽冷忽熱,我知道你的身體很不適應這邊的氣候,所以平時多穿些,把這個隨身帶着,有很好的提神解暑的功效。」

「讓皇上每天這樣費心是臣妾的不是,臣妾這裏每天都有很多人跟着,皇上不必這樣掛懷。得了空還是多去去其他姐姐妹妹那裏做作才是,雨露均沾才好,臣妾可不想落個獨寵後宮的罵名呢!」說是勸解的話,可是有心人還是多少能夠聽出些酸味來。

憶兒這樣偶爾的撒嬌讓高鈺心中歡喜,他清楚這是憶兒接受他之後才會如此,沒有了隔閡才會這樣無話不談。

「你這話我是該當你是賢惠,還是應當把它聽做是你在吃醋?」高鈺放下茶盞,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憶兒用帕子輕輕地擦去額角滲出來的虛汗,因為懷孕的關係最近似乎總是如此。「我哪敢吃醋啊?我這有皇上天天惦記着,我是怕別人眼紅而已。而且臣妾著也不方便伺候着,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高鈺假裝惱怒的眯起眼睛,湊近了憶兒凝視着她,揚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順水人情?憶兒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憶兒笑了,毫不畏懼的歪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儘是笑意,「您想的那個意思嘍!」

高鈺微微瞪大雙眸,繼而呵呵的笑了,更是湊到近前吻了一下憶兒的臉頰和唇。兩個人相擁而吻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得分開,都把那個度掌握的很好。

憶兒呵呵的笑了,不經意的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小太監,像是猜到了什麼,扯了下高鈺的袖子說道:「您的大臣應該已經等在御書房了,還是趕快去處理政務吧,我這有跑不了。」

高鈺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在憶兒的幫助下穿戴整齊之後沒去理會小太監,而是拉着憶兒的手說道:「你這一陣子身體不穩定,等過一陣子身體穩定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全憑皇上做主戶!」慧心的笑了出來,目送高鈺離開。

在高鈺走後憶兒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走到門口望着那已經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很是難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能自拔的先進了高鈺對她的好了。或許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所以才在情急之下開口,在九哥面前暴露了自己不是啞巴的真相吧!

那段時間是她這段時間最開心的時候,明知道將來他們有可能是敵人,還是設法救了他。然後一步步的走進了高鈺給她安排的圈套中,步步深陷迷失了。哪怕提醒了自己不能和他走得太近,可是最終還是沉迷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只是在睡醒了一晚之後,似乎所有過去發生的事情都在眼前一一閃過了。

那天高鈺抱住了她,在她昏迷前的那一刻,她聽的很清楚,高鈺的不舍和留戀。他說但願自己醒了還能記得他,他早就知道了,在高鈺把她交給凌風之後,就會被凌風做手腳。但為了她的安全,高鈺還是鋌而走險的走了這一步,自己一個人留在深宮和那些人斗,只為了她平安。

為了她真的付出了不止一點點,可如今……

憶兒從懷裏取出雲浩送進來的密函,一個人坐在寢宮內拆開,看着這些天雲浩調查的真相,落下了眼淚。最終他還是騙了她,他所謂的國事其實就是在和大臣議論如何攻打自己的國家。

他終於還是走出了這一步,把他的野心放在了自己的故鄉上!而這一切,卻在這深宮中瞞得滴水不漏,沒有絲毫要打仗的風聲傳出來過,只是為了把她蒙在鼓裏。

喜兒這時走了進來,看着憶兒不知為何難過的哭泣,遞了塊帕子過去,說道:「主子,梁貴人來看望您了,已在殿外候着了。」

回宮之後也見過梁貴人幾面,但那時候因為記憶的關係,並不熟悉,也就沒有太多的交往。這一次想起來之後,憶兒感覺就像是故友重逢,立刻放下心事,擦去眼淚,在處理了那封密函之後,親自迎了出去。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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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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