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罌粟果

10罌粟果

完全陌生的環境,這裏真的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嗎?她難以置信的打量著景福宮的一切,唯一讓她熟悉的就是那個一路小跑而來的宮女喜兒。

聽聞主子回來了,喜兒立即放下手裏的活跑出來迎接,「主子!!!」

高興地喊著憶兒,可是當她看到憶兒見到她不是欣喜而是詫異,喜兒很是不明白,只覺得這次再見到憶兒,她的氣場全變了。

不再是原來嫁入皇宮時的步步為營,而是一臉的茫然和陌生,看什麼都像是第一次。關心的問:「主子您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還不習慣住這樣大的房子而已。對了,這段時間我不在,皇後有沒有找你的麻煩?」那個皇后她在民間的時候有些耳聞,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麼應付的?喜兒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這裏如今只有她們兩個相依為命,她很在意喜兒的一切。

喜兒搖頭幸福的笑了,微微臉紅的小女兒扭捏之態,「奴婢在前段時間都在陛下那裏跟着福公公,有福公公照着沒有人欺負奴婢。」

憶兒這才稍稍放心,也沒有追問什麼。她看得出這小丫頭是對那個御前太監總管動了情,不然也不會這樣害羞了。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和她說些她不知道的新鮮事,例如,陳貴人因為丟了孩子氣焰沒有以前那樣囂張了,皇後為皇帝又選了多少個美人進宮等等。

可是這些陌生的人和事對於憶兒而言仿如隔世,換上了那些繁瑣的服飾,心裏卻是空空的。

小福子帶來了很多的賞賜,並對宮中揚言說靜妃大病初癒才從外面靜養回來,目前尚未康復,連去給皇后請安都免了。

一個妃子能有幾個有這樣的殊榮?高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只是在憶兒而言這也不過就是一個恩寵,這樣的恩寵只會讓中宮的那位更加怨在心頭。

高鈺再回來之後並沒有開始徹查當初行刺的事情,而是一如常態的每天上朝議事,下朝處理朝政。後宮太后那裏有時還會去請安。

人心惶惶的朝堂因為高鈺的這一舉動變得更加詭異難測,沒有人猜得透這個新帝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戰爭結束,齊王還是齊王,沒有任何的變動,論功行賞也沒有升級,也只是給了更多些的賞賜。

不過有心人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那就是凌王身邊多了很多的護衛,這些護衛並不是從前他身邊的人,而是很多的新面孔。而這些人每個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與其說是保護感覺更是監視,可是又沒有限制人身自由,兄弟二人也照常行走皇宮中,有說有笑。

一轉眼又是一個冬天過去了,天氣漸漸由冷轉熱了起來。這個冬天發生的事情不多,但對於憶兒而言都是一樣沒有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敬事房又多了憶兒的綠頭牌。終究是皇帝的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在某次高鈺喝醉了之後的行為,憶兒並沒有反抗,而是平靜的沐浴更衣被送進了養心殿。

雖然那之後高鈺很久沒有召見,但還是不時地送來些東西作為一時衝動的道歉。憶兒想通了,還是和從前那樣態度不冷不熱。不過皇后那裏請安時她發現成瑾瑜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忘記了以前是什麼樣,但這次回來之後親近了不少,不但沒有刁難她反而妹妹的叫個沒完,叫的憶兒脊梁骨涼颼颼的瘮的慌。傲慢的態度收斂了不少,似乎在學着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後宮之主。

那一日,憶兒在小福子的引領下來到了高鈺的御書房,這裏是只有皇帝傳見才能來的地方,後宮之人一般是不能輕易踏足的。

她不明白高鈺今天為什麼把她叫來這種顯眼的地方,再進來見禮之後才發現,高鈺的桌上擺放了很多只有宋國才有的東西,很多都是這北方難得一見的珍惜果子。

高鈺在看到憶兒眼前一亮,懷念和思鄉的感情在她的眼中一一閃過之後終於滿足的笑了。看來這次的費盡心思是對的,為博紅顏一笑真的什麼都值得了。

「知道你一定很想家,所以我請了人特意從一批宋國商販那裏購買了這些東西。」

憶兒微微皺眉,特意?難道是為了她嗎?

「你放心吧,不只有,其他的嬪妃那裏我已經逐一送了去,喜兒那丫頭說你最喜歡這幾樣,就特意留下了。」怕憶兒多心,高鈺不得不多做解釋。

袖子裏的手緊了緊拳頭,屈身跪下眼睛濕潤了,心中的冰山這一刻徹底地融化了。她沒有辦法在這樣把這個男人拒之千里了。試想這個世界的皇帝有哪個這樣耐心的討好一個和親的公主?可是高鈺不僅小心的保護她,還為了她做出了很多的讓步,這對於高鈺這樣的皇帝已經足夠表示真心的了,她應該知足了才對,「臣妾謝過皇上。」

高鈺覺得自己這次好像很失敗,竟然又把憶兒惹到了。他走過去親自攙扶起了憶兒,「你不喜歡么?還是我哪裏做錯了?」

可當憶兒抬起頭濕潤的眼睛含着感動的淚水望着他時,原本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尤其是憶兒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更讓高鈺有種飛上天的感覺。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了,眼前的憶兒就是他要的那個一心人。

高鈺長出了口氣,挽起憶兒的手往裏走,順手端起了一碗補氣養身的湯打算喝掉,卻被憶兒忽然攔下了。

「怎麼了?已經不燙了,畢竟是皇后的一點心意,不喝總是不好。」

憶兒盯着高鈺手裏的那碗湯,微笑着奪過來瞧了眼四下無人,才把參湯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中,又把空碗遞給高鈺,讓高鈺坐下才開口,「臣妾不懂藥理,但情皇上耐心的聽臣妾陳述意見兒時的見聞可好?」

高鈺很認真,他覺得憶兒的話應該是給他什麼暗示。

憶兒講了她小時候的一個經歷,在冷宮的孩子不能想那些真正的公主那樣穿的像鮮花一樣。當然吃的也是好心宮人送來的東西。只是有時候,也有有心人送來些別有用心的食物,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她並不懂得那麼多,只覺得之好吃的,三餐不繼能填飽肚子已經不錯了。

更何況就算憶兒是穿越來的也並不了解那些東西,於是乎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吃了之後她把東西帶回來給她的母親楚氏,楚氏立即把那些東西都倒掉了,還特意給以做了一碗氣味難聞的湯應灌了下去,硬是叫她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後來憶兒才得知那些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罌粟果,吃多了就會讓人上癮不能自拔。長久使用就會變得精神萎靡,行動會因為沒有果子而變得癲狂,最後與行屍走肉沒有區別任由他人控制。

就如吸食毒品的人,對於那些可怕東西的痴迷和嚮往一樣。

高鈺聽完臉色異常難看,微微眯起黑眸,眼中閃過危險的寒光和殺氣。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憶兒不會說的那麼細,但現在她不想高鈺出事,她決定把自己的心給他,多為報答的第一件事,她必須挽救他為危難。

憶兒看出高鈺在暗中惱火,起身作福,「罌粟果也可入葯,但一般都是太醫院禁忌,常被封存起來成為禁忌之葯。臣妾不認為這是皇後娘娘針對皇上的舉動,所以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請不要遷怒任何無辜。臣妾就先告退了。」

「憶兒!」在憶兒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高鈺忽然喊住了她。

「恩?」憶兒詫異的回頭,清澈的眸子閃過不解。

高鈺笑了笑,搖頭說道:「沒什麼,謝謝你。」

在憶兒離開后,高鈺側頭看了眼那個被澆灌過參湯的花,冷下臉來說:「去查,罌粟果的來源!」

「不必了皇上,罌粟果是太後娘娘賜給皇後娘娘的,娘娘自己不知情,每天也在服用,覺得不錯今天才叫人送來給皇上常常的。」聲音很謹慎的傳了出來。

高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手中的御筆已經被折斷了兩截,惱怒到了極點,「證據收集齊了嗎?」

「齊了,行刺皇上的主使是國舅公收買了兵部陳大人派出的人。而皇上不在宮內的消息,是陳貴人無意間泄露給陳大人的。證據就在御書案的奏摺下,請皇上過目。另外還有國舅公私吞賑災糧餉的罪證和私藏兵器的罪名也一併收齊!」

「凌王可知曉此事?」

「凌王並不知曉,太后一直瞞着凌王,看意思是打算成事之後直接扶持凌王上位。周家欲挾天子奪天下!」

高鈺翻出那些罪名落實的奏摺,一一認真看了之後,甩手把奏摺都在了地上,寫了一道聖旨,喊來了守在門外的小福子,「傳朕旨意,徹查刑部張豐年,刺陳貴人白綾,宣周國舅進宮面聖!」

「嗻!」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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