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皇帝難當

8皇帝難當

院子裏異動驚醒了已經迷糊的憶兒,穿着衣服爬起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了眼,發覺並沒有人影,嘆了口氣,心道:這皇帝還真是忙啊!都大半夜的還要處理事情。

隱約的聽到咳嗽聲,憶兒不放心的離開房間來到高鈺的房間門口敲門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睡吧,明天可能還需要你幫我做些事情。我,不方便露面。」高鈺的氣息很亂,說起話聽起來很艱難。

憶兒對於這種聲音很敏感,因為母親當年生病時就是這樣的動靜,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哄騙她離開自己孤獨的走了。

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或者他是不是皇帝了,憶兒大力的撞開門闖了進去,藉助這房間微弱的燭光看到高鈺竟然整個人很不好的坐在地上,靠着牆支撐著身體,嘴角還有紅色,走過去發現竟然是血跡,不知嘴角,衣襟上也有零星的紅色。

手扶著胸口極力的壓制着什麼,吃驚的望着闖進來的憶兒,終於壓抑在胸口的血噴了出來,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憶兒胯下臉來,犯愁的看着懷裏的男人,費力的把他扶上床,累的氣喘吁吁的指著高鈺說:「難怪我爹要做昏君,好皇帝真的不好做,我現在真的有些同情你了。不過你也活該,誰讓你非得爭這個皇位活受罪來着?做個閑散王爺多好。」

守着他到天亮,在陽光冒出地平線之後憶兒不放心的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高鈺,還是走出了家門。

在嗅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后,笑了,看來自己不用擔心有人偷襲,這男人的身邊高手不會讓那些人有近身的機會。

步行一炷香的時間來到先鋒營的門外,把雲浩送給他的腰牌遞給了守衛,只說是雲浩的表弟有事求見。

雲浩聽到士兵稟報很是意外,立即放下手裏的事情迎了出來,卻見憶兒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等着他,並沒有要入營的意思。

快步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憶兒一番,發覺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心的問:「你不是在城外嗎?發生什麼事情讓你一大早就錦城來找我?」

憶兒左右看了眼無人,來到雲浩耳畔猶豫着說:「高鈺,在我家!」

「什麼?」

「噓噓……」被雲浩這樣驚叫嚇得憶兒一個勁的讓他小點聲,生怕驚動了什麼人。

「我有耳聞他失蹤了,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雲浩難以置信,本來還以為只是不可信的傳言呢,沒想到高鈺真的離開了皇宮跑邊境來了。

憶兒瞧著雲浩臉色不善,為了避免誤會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我不知道皇宮裏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得出他是被人刺殺受的傷,而且聽意思似乎皇宮裏有人算計他。還有我們遇上了一夥金國人。」

雲浩這一次瞪大眼睛,為了不驚到旁人刻意的剋制住了情緒,「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敵人滲進了齊國,還和太后的周氏碰了頭。而且周家還派人親自送那些人到邊境了。昨天高鈺就是為了追上那些人的行蹤,不放心我才把我一起帶來的。然後舊傷複發,現在就躺在我之前棲身的地方。」

雲浩似乎明白了憶兒這次來的意思,抓了抓下巴,讓憶兒在這裏候着,轉身跑進了軍營。片刻之後牽出一匹馬還有個包裹,「這裏是之內傷的藥材,還有你騎着馬回去會快些。今晚若沒什麼事我會偷偷地遷出軍營去你那裏。我也正好有話要和他好好談談!」

憶兒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求助了,她剛剛怎麼感覺像是看到雲浩眼中怒火燃燒了呢?那皇帝和他有什麼過節?搜索著大腦里零星的片段,一無所獲總覺得今天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了!

高鈺醒來的時候憶兒正從外面端著葯碗進來,看起來有些提心弔膽的忐忑。發覺高鈺醒了,笑起來很心虛,把藥單獨倒入空碗中先喝了,苦的直吐舌頭說道:「喝吧!沒毒。」

「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高鈺沒料到憶兒竟然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這樣小心的照顧自己。

這話有些聽不懂,不過憶兒還立即跑出去掏了漂水漱口,這葯太苦了。中藥藥效是不錯,但絕對不是人吃的,吃完了之後病好了也會有痛苦的回憶。

再進來之後,高鈺已經老實的喝乾凈了,安靜的坐在床上望着憶兒,似乎在等着她和他坦白些什麼。

反正她也沒有打算隱瞞,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如實交代,好奇地問:「你和雲大哥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他說今天晚上要來看你,還說要和你『敘舊』,只是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的好,他的眼神很不善。我認識他真么多年還沒見過他對誰這樣火大過。」

「昔日的恩怨你都清楚,只是你現在忘了,等你記起來就都明白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正好我今天也打算讓你帶我跑一趟,請他過來呢!沒想到昨天竟然還是沒有撐住,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救我了。」高鈺看着憶兒的眼神有些說不好怎麼形容,可在憶兒看來那是一種肉麻的含情脈脈。

這樣的眼神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出現,讓她一時無法適應,尤其還是個皇帝,而這個皇帝他還並不是如她老子那樣的花心大蘿蔔,所以很不正常。

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說:「你別誤會,我不過是覺得人活着不容易,第一次我救你沒印象,但第二次救人沒有理由,只是覺得你不該死你不是壞人。昨天,若不是帶着我這個累贅,你也不會舊傷複發,僅此而已。你好好休息想想晚上怎麼應付雲大哥吧,我不吵你了。」

不理會他的笑,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房間,當四下無人的時候才發現心跳的好快,臉紅的難受。憶兒一個勁的勸自己趕快平靜下來,事實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話騙了,皇帝都是這樣,信不得。不然當初為什麼要逃婚?這是政治婚姻,他不會付出真感情的!

這樣的心理暗示似乎有些效果,不久之後真的平靜下來了。鬆了口氣,暗罵高鈺狐狸,勾搭小姑娘的手段真是很高超。明示暗示,花言巧語不說,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差一點就上當了!危險的男人好可怕!

吃過晚飯之後,雲浩變穿着便衣現身在了憶兒的家門口。很謹慎的左右看看才進了憶兒的家門,憶兒歪著頭很不解的問:「你這是為何?怎麼還鬼鬼祟祟的?」

「別提了,最近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還是小心點的好。」在進來之後雲浩笑了笑解釋,又順便在院子裏找了什麼,在憶兒的示意下走向高鈺所在的房間。

憶兒本來想跟着進去,怕他們雲浩真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畢竟這裏是齊國的一畝三分地,打了皇帝這罪名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但云浩卻硬是把憶兒攔在了外面,他有個很好的借口,「能夠請公主幫臣倒杯茶,有些口渴。」

憶兒白了他一眼,「矯情,還以為誰願意挺你們說的那些,我不過是擔心裏面的人出什麼事,畢竟他身份太特殊了。」

「你也說他身份不同了,縱使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把他如何是不是?」雲浩很冷靜的笑着說。

憶兒不在多言,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雲浩是一個完全讓人值得信任的人,絕不會再衝動之下做出任何有失言行的事情。他心中自有分寸,而她的擔心其實完全都是多餘的。

她在廚房燒水的時候,雲浩和高鈺的話題已經展開了,但是並不是圍繞着戰事而是憶兒。

雲浩一進來就黑著臉,面色冷淡的看着高鈺,「我信你,把憶兒交到了你的手裏,你給我的答覆是你能保護好她,結果卻給我保護失憶了,你是不是該我個解釋?就算你的皇宮不安全,你權宜之計把她送出皇宮也不能把她交給叛黨啊?那凌風是何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究竟目的何在?」

「我知道你會怨我,可這是唯一避人耳目的辦法,皇后針對憶兒明顯,周氏你也清楚他對我虎視眈眈,若是邊境還安生我還可以應付自如,可那時我是自身難保,不過我在憶兒身邊安排了人保護,她的失憶在我的意料之中,這樣沒什麼不好,至少這樣的她很開心。」

「哼!」雲浩不能否認高鈺的這套說辭,因為他說的完全在理,就是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把自己的寵妃交給了反賊。

而且看他先這樣已經說明了一切,似乎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忍下心中的不忿,斜視他處問道:「你這樣冒險的進來,還把我招來應該不只是讓我來職責你的吧!長話短說,什麼目的?我現在不能長期離開軍營,有眼線看着我的行動。」

「金國人滲進來了,我想憶兒已經和你說了才對,我得到消息,周氏黨羽的人聯繫了阿琪,他現在應該在猶豫,我希望你去幫我試探一下他的口風,倘若,倘若他有異心,我希望你能替我支撐起這支隊伍,然後幫我把他綁了來見這裏。」傾世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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