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一家四口的甜蜜下午

第137章:一家四口的甜蜜下午

見風淺柔滿臉不自然的坐到身邊,容少卿不解,問道:「怎麼了?」

「安安的劍法比我都好,我能指點個什麼勁。」

「所以柔兒自慚形穢了!」容少卿不禁感到好笑。

「笑什麼笑,都怪你把安安教得太妖孽了。」

「安安的天質那是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嫉妒的,多你一個也不多。柔兒也無需介意,你著重的醫術亦是世間無人能及,鬆懈了其他方面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你武功修為也不錯啊,只是你更注重內力修為,用的武器又是銀針,劍法又不是你擅長的,所以不必糾結。」

「可是還是很沒面子好吧。算了,我們兩個換一下,你去教安安練劍,我來教鈴兒練字。」

容少卿吩咐風鈴幾句,然後依言向容淺安走去。

舞畢,容淺安這才收手,一回頭卻見容少卿站在他身後,不由地有些驚訝,風淺柔離開他是知道的,但是容少卿來他卻沒有察覺。

「淺安這套劍法練得不錯,不愧為本宮的兒子,現在本宮教你一套新的劍法。」

「謝謝父親。」

容少卿拿出劍,長身玉立,已是風華絕代,足以讓任何男子自慚形穢、失了光華。長劍如芒,點劍而起,挑起一個劍花,如若安謐湖水,只覺得風月靜好,可在其中卻又隱藏著遠瞻天下的王者之風。銀白的長劍隨臂舞動,端的是一個飄逸絕塵,仿似下一刻便會乘風歸去一般,風淺柔不經意望去,只覺得他該是九天之上的無雙神坻,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誤落了凡塵。

此生何其幸運,能得他傾心相許,風淺柔不記得以前的她是如何的,只知道這一刻,她是真的為這個男子而深深著迷。她看過玉風的劍法,縱覺優美,心生驚嘆,卻不曾有過半分迷戀。也許她這顆心,這輩子都是要被這個風姿清絕的他束縛著的。

最後一個劍招划落,容少卿收手。「淺安,你練一遍試試。」

「是,父親。」

容少卿回到涼亭,風淺柔的注視他注意到了,並且她那一副犯花痴的模樣,令他分外歡喜。

「如果柔兒也喜歡這套劍法的話,為夫也可以教你,要不要和淺安一起試試。」

說著,容少卿把手中的劍遞給風淺柔,不過風淺柔卻是搖了搖頭。「我不練。」

「為什麼?難道是沒記住,不過柔兒不是一向過目不忘的嘛。」

「你不是說我一心鑽研醫術嗎,我還是繼續鑽研我的醫術算了。」風淺柔心虛,她能說她剛剛只顧著發花痴了,注意力只在他這個人身上,根本沒注意他的劍招嗎?答案是不能!若是說出來了,她的臉面還往哪擱啊。

「是嗎?」容少卿別有深意的應道,看到風淺柔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點頭,不由地失笑。

「為夫去看看淺安。」說罷,容少卿復又朝著容淺安走去,他很聰明的沒有拆穿風淺柔,當然,不可否認他的好心情,就連風淺柔都看出他現在的腳步明顯比剛才更春風得意。

容少卿指出容淺安劍法中的幾處錯誤,並且再示範一次,見容淺安連錯了幾次也沒有怪罪,而是蹲到他的背後,擺正他的位置,握住他的手腕,按著正確的姿勢教他刺出去。

一大一小,兩張酷似的容顏,一人耐心的教導,一人認真的學習,如此有愛的畫面讓風淺柔又不自禁的走著神。聽說淺安只是容少卿領養的孩子,可是這兩個人,似乎天生就有父子緣,一樣的高冷,一樣的風華無雙。

一套劍法學會,容淺安前所未有的高興,雖然他的武功和文學皆是父親親自傳授,但是父親每次只給他演示一次,有什麼不懂的都是靠他自己琢磨,或者是問凌影和卓宏他們,然後半個月進行一次測驗。可是今天父親竟然給他演示了好幾次,這讓他不由地想得寸進尺故意裝作不會,沒想到父親不但沒怪他,還手把手教他了。

容少卿看著喜形於色的容淺安,心下一軟,想到之前風鈴那句「之前爹爹還偏心我來著」,不由對他生出絲絲愧疚,這個簡直是他翻版的孩子,他也想疼寵他,只是他出現在他身邊那日卻是柔兒離去之時,這個刺足足卡在他心裡五年,所以他故意不去關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嚴厲要求他,卻沒想到孤傲卻敏感的孩子已經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連博寵都要做得不顯山不露水。

想到此,容少卿突然蹲下身,將容淺安抱了起來。「淺安,你和鈴兒一樣都是為父的孩子!」小傢伙的心思,他如何不懂,看到自己與鈴兒相認,他該是忐忑彷徨的吧,害怕自己與柔兒不要他了。

「父親,淺安愛您,不過,淺安更愛娘親!」從未想過他也能有娘親疼愛,而且有時候還得到了比風鈴這個親生女兒更甚的側目,他還記得,她之前打開房門后先叫的是他的名字。

不過,他如此坦白,父親會不會生氣?想到此,容淺安偷偷的瞅向容少卿,卻見其一臉無所謂,見到容淺安的動作,也不過淡淡說道:「只要柔兒最愛的是本宮就可以了!」

聞言,容淺安不禁無語,果然,父親是不會和娘親吃醋的,他只會吃他和鈴兒的醋。

解開心結的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涼亭,卻徒然發現氣氛不對。見到風淺柔有些怨憤的小臉,容少卿放下容淺安,走過去攬著風淺柔的肩,親昵的動作卻並未讓風淺柔臉色好轉,反而狠狠蹬了他一眼。

難道是他惹她生氣了?容少卿不禁看向還拿著毛筆的風鈴,見她一臉的糾結與愧疚,不由有些迷惑,她們倆在鬧什麼脾氣,還牽連到了自己?

「柔兒,怎麼了?」

「容少卿,我恨你!」

「柔兒怨氣這麼大,到底發生什麼嚴重事情了?」容少卿臉色漸沉,望向風鈴,只見風鈴的小臉更糾結了。

「爹爹,是鈴兒不好,是鈴兒說娘親寫的字沒有爹爹的好看,娘親才生氣的。」可是她明明說的是事實嘛,娘親以前也沒這樣的,她很大度的好不,正如她教導自己的:做人要實事求是!

聞言,容少卿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他這個小女人剛還在為她的劍法不如淺安而自慚形穢著呢,鈴兒如此說,不等於火上澆油,讓她更跳腳了。

容少卿見到桌上三張紙,用不同的筆跡寫著同一首詩,正是出自他、柔兒、鈴兒三人之手。鈴兒的字跡難看,直接跳過,把他們倆的對比一下,雖然個人覺得他的妻子是最好的,但容少卿還是要道一句:鈴兒是個誠實的孩子!不過這關鍵不是字的問題啊。

「鈴兒,你想害死你爹啊。」要知道她的童言無忌,倒霉的可是自己,萬一他的柔兒一個不憤,晚上把他趕出房門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才與她重逢,他可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在屋外頭吹一夜冷風了。

「娘親別生氣了,其實安安覺得,娘親寫的字比爹爹的好看多了。」

聞言,容少卿才知,原來淺安也是個誠實的孩子:他果然是更愛娘親多一點!

「真的?」風淺柔立即興奮了,甩開容少卿的手,一把將容淺安抱在懷裡,「吧唧吧唧」便是幾個香吻,看得容少卿和風鈴立即就醋了,雙雙想著:若是柔兒(娘親)親的是自己就好了!

「娘親,我也要。」風鈴弱弱地抓住風淺柔的衣袖,飽含期冀又楚楚可憐的小臉簡直能萌翻幾車人,所以,風淺柔很大度的原諒她了,將她一併抱起來也給了她幾個香吻。

看著一左一右呆在風淺柔懷裡的兩個小傢伙,容少卿其實很想一手捏一個,把他們全部扔開,然後自己代其上位,但事實上,容少卿很有自覺的只在一邊干吃醋,雖然說她的字不如自己的人是鈴兒,但她記恨的還是自己,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忍忍好了,等她氣消了看他不百倍討回來!

「你們娘親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如就是不如,娘親很大度的。」

大度,那你倒是別對我橫眉豎眼了行不?容少卿腹諱。當然,他的心聲風淺柔聽不到,她正繼續說著她最引以為豪的事情。「生了你們兩個小蘿蔔頭就是為娘的我最大的成就,畢竟你們兩個才不能從容少卿的肚子里出來呢!」

風淺柔十分得意的挑了挑眉,絲毫沒注意到她說的是「生了兩個小蘿蔔頭」。容少卿無語,他總算知道女人的小心眼有多強大了,拿這男女間天生的差別來說事,他還能怎麼辦?與容少卿相反的是容淺安,他很高興,看來娘親心裡已經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了呢!

「柔兒最大的成就是嫁給了為夫!」容少卿從身後將三人一起抱住,既然他把娶到柔兒當最大的成就,那她也該跟他一樣的想法才對,才是兩個小傢伙呢!

「哼!自作多情。」

「柔兒這是不贊成嗎?」

風淺柔不理會容少卿,繼續與兩個小傢伙玩得歡快,容少卿努力刷著存在感卻效果不佳,最後只得在她身上揩油,不得不說,這主意極好,既佔了便宜又引起了風淺柔的注意,廢話,若是有個人在你身上摸來摸去,時不時還捏上一把,你會視若無睹?

「容少卿,你的爪子放在哪呢!」風淺柔幾欲噴火,他丫的當著孩子的面他這樣真的好么?

「為夫沒有爪子,只有手!」見風淺柔的臉色更難看了,容少卿立即轉移話題。「柔兒,我送你的玉鐲呢?」

容少卿其實不只是為了轉移風淺柔的注意力以便他揩油的,事實上,這個問題他昨天就想問了,他送她的凰佩和玉鐲她之前一直隨身帶著,可昨天與她歡好時,他看到了凰佩卻沒看到玉鐲。

「什麼玉鐲?我隨身的物品只有一塊玉佩啊。」

風淺柔果然被轉移注意力了,忘記了還在她身上的大手,於她而言,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是她最感興趣的內容。

「凰佩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與我手中的鳳佩是一對,而那玉鐲則是我送你的十七歲生辰禮物。」她不知道玉鐲,那代表玉鐲是在她墜崖之前遺失的,可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一定會好好保管,又怎麼會遺失?

「我不記得什麼玉鐲。」風淺柔心不可遏制的一悸,不說還好,一說,她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記了。

風淺柔失神,容少卿不忍,他突然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明知道她失憶了,卻不願承認她真的忘了一切的事實,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他該滿足的。

「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我再送你一個就是了,反正這些東西我多得很。」

風淺柔把容淺安和風鈴放下,任他們去玩。「少卿,過去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你能一件件告訴我嗎?」

也許是因為心中的感覺,她對容少卿很信任,這五年來,除了商羽對她說的那些,她一直沒有主動問過有關之前的事情,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她不想聽到摻了水份的過去。

「柔兒想知道,那為夫全部告訴你,說實話,當初為了把你娶到手,為夫可是絞盡了腦汁的。」

「哦,怎麼個絞盡腦汁法?」

「事情還得從與我們同為玄天劍派弟子的徐雨彤開始講,她冒充你的侍女青鸞救了刺殺為夫的殺手,我其實知道那人不是青鸞,只是當初你乃名動天下的妙手醫仙,天下百姓眼中的活菩薩,而我在這之前一直在查探與你有關的消息,想知道你的底細,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便藉此機會前往漓城天下客棧……」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終於見到了這個與他齊名,但名聲卻截然相反的妙手醫仙,世人傳,他玉容傾世,嫡仙之貌卻心性狠辣嗜血,而她則是容貌傾國傾城,心懷慈善救萬民於病痛。

她永遠也無法知道他在見到她那一刻的驚艷,他習慣喜怒不習於色,以致於連他自己都忘了他初見她時一顆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沒有明白對她的心意之前,他疑惑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那能被稱之為放肆的行為,總是對她心軟,做出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事情,等後來察覺的時候,他已經難以割捨也不想割捨了。

……

被風淺柔放下之後,容淺安便自行回去練劍去了,而風鈴百無聊耐的在院子里撲蝶,跟著一隻蝶兒一直朝著外面跑去。

「哎呀……」風鈴後退幾步,努力仰頭看著這個撞到她的人。

風鈴不禁眼前一亮,只覺得外面的世界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視界。她之前一直覺得舅舅就是書中說的那種風姿俊逸、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後來見到了爹爹,她又明白了一個詞的意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她面前這個男人,雖然比爹爹差了一點,但卻讓她見到了另一種氣宇軒昂、驚才風逸。

「你是誰啊?」

「小傢伙,你就是小風兒的女兒風鈴?」

任簫俯身,讓兩人的視線持平,這一動作,讓風鈴頓時生出好感,要知道她碰到的人沒一個遷就她的身高的,除了爹爹之外,當然爹爹不是蹲下,而是把她抱起來的。

「小風兒?你是指我娘親嗎,好奇怪啊,還有人這麼喚她的。」

「鈴兒,我是你娘親的好朋友,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嗯。」風鈴爽快的答應,不過眼眸一轉又道:「但是我現在走累了,所以……」

「好,我抱你去。」

「叔叔真好!」

……

「當時我們正你來我往的用語言互相攻擊著呢,然後任簫就突然從外面進來,大喝『非禮勿親』,然而正是他這突然出聲,讓為夫的唇恰好從你的臉頰上滑過。」

「呵呵,任簫太搞笑了。」

「柔兒,那是為夫第一次親女子呢,為夫的清白,就這樣被你奪走了。」

容少卿不滿風淺柔的注意放在任簫身上,緊接著道,果然就叫風淺柔望向他,然後,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男人還有清白,本尊還是第一次聽說。」

聞言,兩人齊齊看向聲源處,卻見那人一襲如墨黑衣筆挺直立,一頭耀眼白髮隨風飄揚,面容激動,好似見到了最重要的人兒一樣。

的確,她就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她,紫衣傾城,此時此刻,正安靜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笑的清甜,顧盼生輝,她的每一個動作,皆是他魂牽夢縈的,最初得知她墜崖的消息,彷彿天塌地陷了一般,讓他幾度消沉。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他馬不停蹄的連夜趕來。

「你是任簫?」

風淺柔能道出他的名字是因為容少卿正和她說到他,他那一頭標誌性白髮,讓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聽容少卿的意思,任簫是喜歡著她的,而她曾經卻利用過他。

「小風兒,你認得我?」

任簫分外驚喜,他聽到了她失憶的消息,他還擔心她不記得他了呢。

「不認得,是少卿跟我說的,我們剛才正聊到你呢。」

「我聽到了,因為我的失誤,害你奪了他的清白。」

「……」

「……」

這種話若是他們倆說起來就是打情罵俏,但由任簫說起來,那味道就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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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盛寵之邀妻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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