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始亂終棄

「對牛……彈琴？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呀……」小女孩歪著腦袋，咬著下唇，一手抓著頭髮，滿臉的困惑之色。

苦思冥想的她，竟連少年離去都忘了阻攔，直到，那一抹風華無雙的小小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她才驀然回過神來，滿是懊惱的一拍腦袋。

「遭了！忘了問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啦！」

看著那個滿臉懊惱，恨不得扼腕長嘆的小女孩，風祁睿不可抑止的抽了抽嘴角，眼底，劃過無盡寵溺的笑意。

這丫頭，之前只顧著犯花痴，這會兒，倒是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會不會太晚了點啊？

「皇伯伯，對牛彈琴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璃兒沒有見過？」一道稚嫩的嗓音，打斷風祁睿的思緒，邪魅俊美的臉上，劃過一抹明顯的錯愣之色。

呃……這個深奧的問題么……

看著眼前的好奇寶寶，風祁睿嘴角有些僵硬，一雙邪肆的眉，也幾乎擰成了『川』字。

「咳咳！對牛彈琴啊，它其實，不是個東西，是在誇一個人很善良，很可愛，對小動物也很友好！」良久，風祁睿開口，表情，童叟無欺！

哼！這個臭小子！居然敢罵他的小璃兒笨蛋？若是讓璃兒知道了，那得多傷心啊！

「哦……我明白啦！漂亮姐姐是在誇璃兒呀！嘻嘻……」聞言，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恍然大悟的開口，小臉之上儘是歡悅的笑容。

「咳咳！是的！」請原諒他，善意的謊言。

「那皇伯伯，花痴又是什麼呢？」

「呃……這個……」這個混小子！沒事就給他添亂！

「這個什麼？」看著風祁睿嘴角僵硬，眼角抽搐的樣子，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咳咳！所謂花痴呢，其實……其實就是……呃……就是喜歡吃花兒的意思，璃兒不是最喜歡吃桃花糕，桂花糕么？呵呵……就是這個意思！」

「嘻嘻……原來花痴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花痴！哈哈哈哈……」

看著小女孩臉上那兩個淺淺的梨渦，風祁睿，抽了抽嘴角，額頭滑落一抹冷汗，他不是故意欺騙小孩子的！請寬恕他吧！

其實，花痴也沒什麼不好的！看他的小璃兒多可愛，不是？

「皇伯伯，為什麼漂亮姐姐知道璃兒是花痴呢？難道，她也是花痴嗎？她也喜歡吃花兒？嘻嘻……真好！」風祁睿正懺悔中，衣袖被人抓住，耳邊，飄來小女孩唏噓不已的嗓音。

風祁睿一愣，回過神來，看著小女孩雙眼冒星星，一副遇見知己的表情，嘴角，又是一抽。

那個臭小子？與花痴，似乎，沾不到邊吧？

「漂亮姐姐不是花……呃……不對！是哥哥！璃兒下次可不能再喊姐姐了呦！」額前劃過三道黑線，風祁睿小小的鄙視了自己一番，看他，都被璃兒繞糊塗了！什麼漂亮姐姐呀？那明明就是他兒子好不？

「啊？不是漂亮姐姐么？」小女孩瞬間瞪大了雙眼，滿是震驚。

話說，那個漂亮姐姐可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呢！怎麼會是哥哥呢？

「當然不是！他可是哥哥！」風祁睿看著震驚的小人兒，爽朗一笑，邪魅俊美的臉上，依稀劃過幾分得意，那可是他兒子，長得好看也是沾了自己的光嘛！

「哥哥？」

「可不是！」輕輕挑眉，得意自豪。

「哇！哥哥真好看！璃兒太喜歡哥哥啦！璃兒……」半晌之後，小女孩迅速的抬起頭來，眼神晶亮的看著風祁睿，唏噓不已的開口。

風祁睿的嘴角，微微一抽，眼底，劃過一抹寵溺而無奈的笑意，腦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小女孩的後半句話。

璃兒長大了之後要嫁給哥哥！

哎……這個小花痴女！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啦？難道，是他的魅力還不及那個臭小子么？

「璃兒好想哥哥……好想爹爹……」風祁睿心中，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耳邊，忽然傳來小女孩軟軟的嗓音，帶著些許哭腔，聽得人心底一陣憐惜與不忍。

燦若朝陽的笑容，瞬間消失，長長的睫毛垂下，在她漂亮的小臉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有些黯然，有些傷心。

那楚楚可憐的神態，看得風祁睿眸光一緊，心中劃過些許疼痛。輕輕抬手，將小女孩抱在懷中，修長的指，愛憐的撫上小女孩黯然失色的小臉。

「璃兒乖！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哥哥，也會回來，到時給璃兒帶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不好？」

「真的嗎？爹爹……他們真的會回來看璃兒嗎？」聞言，小女孩怯怯的抬頭看向風祁睿，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匍匐著一絲霧氣。

「當然是真的！璃兒這麼乖巧可愛，有誰會不喜歡呢？」溫柔的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髮，風祁睿柔聲開口，目光之中，滿是憐愛。

「可是……祖母和嬸娘……她們就不喜歡璃兒……」眼底匍匐的霧氣，終是化作一抹晶瑩，滑落在明珠玉華般的小臉上。

「不哭不哭！璃兒漂亮又可愛，是她們腦袋被驢踢了才看不到璃兒的好！那是她們有眼無珠！才不稀罕她們的虛情假意呢！有皇伯伯和爹爹喜歡你就夠啦！璃兒可是最討人喜歡的孩子呢！不要難過了，好不好？」風祁睿一邊為小女孩拭淚，一邊柔聲哄道，幽深的鳳眸之中，卻劃過一絲絲冷厲鋒芒。

「真的被驢踢了嗎？為什麼璃兒沒有看到驢子呢？」小女孩微微仰頭看著風祁睿，眸光清澈如水，漂亮的小臉，依舊帶著未乾的淚痕，那神情，懵懂困惑，純真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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