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良藥苦口

第四章 良藥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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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沐蘭聞言眼波一轉,母親哪都好,就是太善良,若是她知道自己故意讓君瑾蘭過敏害她生病,還不嘮叨死自己。她連忙搖頭說道:「女兒可什麼都沒做,你看我午飯之前都不曾去過瑾蘭閣呢!」

吳氏半信半疑的瞧著銅鏡里的女兒,怎麼都覺得女兒自落水醒后,頑皮了不少,倒是比以前更惹人疼愛了,怕只怕她這樣的性格,以後到了婆家容易受人把柄。

君沐蘭若是知道吳氏心裏是這樣想的,只怕她要忍不住吐槽了,想她曾經是端莊賢淑的將門閨秀,最後不照樣落了個被相公厭棄的下場?活多少次她也不會改變初衷,她嫁的人,只能娶她一個,決不可背信棄義!

君沐蘭替吳氏梳了一個墜馬髻,又從梳妝台中取出一套頭飾,給吳氏一一戴上。吳氏瞧著君沐蘭動作嫻熟,與以前的確有些不同了,以前的君沐蘭可不會梳頭,每次給她梳頭都將頭髮扯斷不少,如今看來,女兒是真的大了,該替她留意婆家了!自己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若是不早日給她找個如意郎君,等到自己百年後,盧姨娘定不會善待她的。

吳氏試探著道:「明年便要替你行及笄之禮,及笄之後就是大姑娘了,不知道女兒以後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君沐蘭正專心致志的給吳氏插頭飾,猛一聽到母親突然提起嫁人的事,手一抖,扯斷了吳氏好幾根秀髮,痛的吳氏忍不住「嘶」的一聲,君沐蘭趕緊替她揉了揉頭皮:「對不起娘親,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被您的話給嚇到了……」

吳氏摸了摸有些發麻的頭皮,拉着君沐蘭在旁側的鏤雕花鳥紋紫檀木貴妃榻上坐下,安慰道:「怎麼會嚇到,女孩子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娘親不過是想早早的幫你留意好的人家,若是晚了,只怕好男兒都被別人挑走了!」

君沐蘭不免又想起當年賜婚金天俊時爹爹說的話:「狀元郎必定是人中龍鳳,品性端良,女兒嫁於這樣的好男子,你娘一定會開心的。」

君沐蘭暗嘆,那時父親哪裏知道金天俊不過是一條披着人皮的狼,他的真實面目直到女兒失去依靠才徹底暴露,她今生絕不會再嫁給這樣的人渣!

君沐蘭勉強笑了一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衣擺,淡淡的說道:「女兒聽說有句話叫日久見人心,即使相識時海誓山盟,也不見得出自肺腑,母親不必早早的替女兒打算,女兒以後要嫁一定要嫁給武藝高強之人,不見得多能說會道,但是出了事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女兒,像爹爹對待娘親這般,這才是好男兒!。」

君沐蘭的一番話惹的吳氏想起來了征戰在外的夫君,君沐蘭的爹爹,想起她當年決意嫁給他的時候不也是因為他總是在她傷心難過時給予她無微不至的幫助。憶起夫妻二人當年的情事,吳氏禁不住臉飛紅霞,眼波宛轉,真真如陽春里的桃花綻放,美不勝收。

君沐蘭就知道臉皮薄的母親會這樣,她故意這樣說,吳氏便不好再繼續嫁人的話題了。二人又閑敘了一會兒話,這時外間有丫鬟來說許婆回來了!

許婆是府內的老人了,君沐蘭乃是她一手帶大,雖說許婆身份不過是仆婢,但在君沐蘭眼裏,她儼然就是自己另一個祖母,前世母親去世之後都是她一直陪伴在君沐蘭身邊,讓她不至於太過傷心難過。

至於那日她落水的事情,本就與許婆無關,是她淘氣非要和瑾蘭比賽下池摘荷花,吳氏正巧命許婆給她送點心,許婆這才撞見她落水。

許婆雖然通點水性,但畢竟年歲已高,自然救不起已經十五歲的君沐蘭,所以君沐蘭從來不曾怪過許婆,反而對她充滿了愧疚!

這會兒聽說許婆從莊子裏回來了,君沐蘭喜不自禁,立刻站起身迎了出去,吳氏也不免露出笑意,由翠屏扶著向外間走去。

母女二人剛到了外間便看見許婆蹣跚著走了進來,君沐蘭尚未出聲,許婆的一張老臉上就綻出菊花似的笑容,熱淚盈眶的撲到君沐蘭跟前,哽咽道:「大小姐,您沒事兒太好了,都怪老婆子沒用,眼看着大小姐沉下池子卻沒法救您……」

君沐蘭知道許婆這兩日定在莊子裏自責內疚,茶飯不思,她挽起許婆哭瘦的手,淚眼婆娑的哭道:「蘭兒想死婆婆了,都怪蘭兒任性才害得你這樣奔波!」

旁邊的吳氏也想起女兒被人從水中救出時氣若遊絲的模樣,不禁又是一頓感傷。幾人皆是眼淚稀里嘩啦的流作一堆,旁邊的翠屏見狀忙上前勸慰:「夫人小姐快別哭了,嬤嬤回來了不是喜事嗎?」

君沐蘭聞言連忙擦了擦眼淚,拉過娘親和許婆坐到桌旁。吳氏細細打量著許婆,不過兩日時間,許婆仿若蒼老了不少。吳氏與許婆輕聲敘話,君沐蘭靜靜的陪着二人坐着,偶爾搭兩句話,專揀些好笑幽默的話說,惹的在場眾人都喜笑顏開,一掃剛見面時的悲傷氣氛。

正說的開心時,碧濤進來說道:「夫人、小姐,盧姨娘正過來,說是來找許婆的!」

君沐蘭倒把這茬忘了,君瑾蘭只怕還躺在床上叫喚呢,她抿嘴一笑,湊到許婆耳邊偷偷說了幾句話,許婆眼神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白。

君沐蘭也不多說,只示意靜觀其變。她剛一抬頭就見一個人影沖了進來,隨之擁門而入的還有一股子酸腐臭氣。

吳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姨娘這是怎麼了?莽莽撞撞教人笑話。」

盧姨娘一身桂子綠齊胸雲錦儒裙此刻皺巴巴的,裙擺處還沾染了幾點污漬,髮髻歪斜,珠配皆亂,與往日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大相徑庭。不過她面上的神情依然十分倨傲,氣呼呼的說道:「夫人問我怎麼了?不如問問,這許婆是怎麼回事!」

吳氏雖然柔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子,她哼了一聲:「你且說說,許婆不過剛回府,又怎麼招惹姨娘你了?」

盧姨娘似乎就等著吳氏發問,一下午的怨氣一股腦兒都發泄了出來:「夫人說她怎麼了?我讓人派她回府是來替二小姐看病的,又不是請她回來與主子們閑聊的,合著你們都是些正經主子,我們瑾蘭就是合該被作賤的奴婢么?」說着眼淚立時往外直冒,真如那夏天的雨說下就下。

吳氏秀眉緊蹙,許婆要回來也不過是聽碧濤提了一提,她也未曾知道這盧姨娘怎的就讓人接了許婆回府,原來竟是有目的性的,她惱怒的說道:「我竟不知許婆還能替人瞧病,這盧姨娘莫非是病急亂投醫?」

盧姨娘一聽吳氏的話,這下更是不依不饒了,都是聽了君沐蘭那個小丫頭的話,她才答應接許婆回來的:「許婆會不會看病我是不知,都是大小姐應承於我的,如今郎中都被遣走了,我們瑾蘭可怎麼辦啊!」說完跺了跺腳,作勢就要撒潑耍賴了。

吳氏最不喜人胡鬧,像盧氏身份雖是姨娘,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自稱我,她也不曾計較,在她眼裏只有夫君和女兒,其它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所以她才懶得計較,但不代表她就不會計較。

吳氏冷睇了盧姨娘一眼:「盧姨娘,這憑蘭居了不是你的夢梅居,容不得你在這撒野!」

在君沐蘭印象中,吳氏少有嚴厲,而盧姨娘除了每月來稟報府內相關事宜也幾乎不踏足這憑蘭居,更別提晨昏定省,從未有過,這就是君沐蘭疑惑的地方,為什麼將軍府的姨娘能有如此大的權利?

君沐蘭從上一世得知父親被人誣陷通敵賣國,那麼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若是這盧姨娘背後的人……君沐蘭不敢想像……

現在還不是與盧姨娘撕破臉的時候,君沐蘭趁著母親還沒有開口,連忙開口道:「盧姨娘莫急,許婆這也是尊崇主子才會甫一回府就趕來請安,倒不是故意藐視瑾蘭妹妹,這不是我將瑾蘭的情況已經告訴許婆了,許婆待會兒便替妹妹熬藥!」

君沐蘭一番話,說的盧姨娘氣不是,怒也不是,明面上雖是安慰她的話,但先說許婆遵從主子,又說沒藐視瑾蘭,合著從頭到尾都未提她這個姨娘?難道她就不算主子嗎?盧姨娘氣的眼眶發紅,心裏暗暗恨道:「小蹄子,故意拿話作賤我,看我以後如何收拾你!」

君沐蘭將盧姨娘帶着恨意的眼神看在眼裏,抿唇一笑,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吳氏的袖子撒嬌道:「娘親,您還是趕快讓許婆去給妹妹熬藥吧,不然妹妹一直吐下去,還不得將整個將軍府給熏酸了呀!而且盧姨娘身上好臭,女兒實在聞着發暈……」

說著作勢往吳氏身上靠着,好像真的快暈倒了一般。

盧姨娘在君瑾蘭的房間待了整整一下午,早就被熏的沒了嗅覺,其間還被發脾氣的君瑾蘭濺了不少穢物在身上,也無暇顧及,如今被君沐蘭這樣當面提起來,盧姨娘頓時滿臉尷尬,一張臉氣的煞白,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突突的直跳。

吳氏嗔怪的瞧了眼君沐蘭,瞧著盧姨娘也是擔心瑾蘭才會如此氣急敗壞,吳氏動了惻隱之心,也不好過多的苛責她剛才的不敬,只道:「許婆,您且陪着盧姨娘去瞧瞧二小姐,若是您沒法子也別逞強,回來稟報一聲便好。」

吳氏這話意思讓許婆不要逞能,若是治不了君瑾蘭也不用擔心盧姨娘遷怒,她自會出面。

這話說給許婆聽,也是說給盧姨娘聽的,盧姨娘自然明白吳氏的意思,她哼了一聲,喚了許婆轉身就走。

許婆隨着盧姨娘一起去瑾蘭閣瞧了瞧,立刻就知道君瑾蘭不過是海鮮過敏,平常的郎中當然也能醫,怪只怪君瑾蘭任性,不讓人見她現在這副摸樣,許婆祖上是開醫館的,大病她雖治不了,這種小症她卻知道藥方。

許婆復了盧姨娘,便往廚房煎藥。因為吳氏身體不好,所以府中備了不少的藥材,許婆從藥房找齊了要用的藥材,忽而想起大小姐在她耳邊說的幾句話:「煎藥的時候別忘記多放點苦瓜。」

她當時還納悶,她好端端的煎什麼葯啊!想着當時盧姨娘說的話,府中知道她懂一點醫術的只有將軍和夫人,大小姐又怎麼知道她能治二小姐的病?難道是夫人告訴大小姐的么?許婆帶着一肚子疑問,將藥方里本不需要的切片苦瓜狠狠的抓了好幾把,放到配好的葯里,心想:二小姐,良藥苦口啊!(小說《萌夫嬌妻》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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