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本公主就是有意污衊裴相
清晨陽光正好,蘇九幽幽地睜眼醒過來,卻發現身旁早已不見了溫衍,連畫架上的那幅畫也不翼而飛了。
肯定被溫衍順走了,恐怕她又拿畫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吧。
瞭然一笑,蘇九翻身下床,叫來門外守候已久的小桃給她梳洗打扮。
上早朝的時候,裴元諍先進了大殿,忽見溫衍姍姍來遲,便特意瞟了他一眼,發現他眉宇間似有倦色,脖子上還有點點的紅痕,心一下子突生出一股不悅的煩躁來,當即斂了清眸站在了各大臣的首列之位。
溫衍捕捉到了裴元諍那抹不悅的目光,心下瞭然,不禁唇角邪勾,踱著官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站著。
裴元諍,你在朝堂上與我爭,在公主府你也要跟我爭,你休想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侯爺今日春風得意,可有什麼喜事?」站在溫衍身旁的一個老臣見他面露喜色,不禁溜須拍馬地問。
「本侯爺能有什麼喜事。」溫衍眯眼,冷佞地斜了一眼百官之首的裴元諍,彷彿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笑得格外的不懷好意。
「不過是九公主喜歡本侯爺罷了,昨夜纏了本侯爺一夜,本侯爺差點吃不消呢!」
「呵呵,九公主素來……勇猛,侯爺您可要注意身體啊!」那老臣心下汗顏,忙恭維了溫衍幾句便不再出聲了。
哎,又一個大好的青年毀在了九公主的手裡,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溫衍不以為然地冷哼,細長的狐狸眼瞥見裴元諍那輕擰的眉頭,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連昨夜因被蘇九擾了一夜的煩亂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隨著太監總管的一聲高叫,蘇邪臨朝,底下的大臣紛紛停止了竊竊私語,俯身跪拜琉璃國最尊貴的帝皇。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張公公尖細的聲音在大殿中來回盤旋。
「啟稟皇上。」這時候裴元諍站了出來,畢恭畢敬地彎腰開口道。
「避暑山莊即將落成,此時也恰逢夏季來臨,皇上不如去避暑山莊驗收一下工程,順便消暑。」
「嗯……裴相不說這事,朕差點忘了。」蘇邪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這樣吧,叫九兒一起去避暑山莊玩些時日,你和定遠侯一併相隨。」
裴元諍愣著沒說話,倒是溫衍站出來謝主龍恩。
「如此……微臣謝過皇上了。」眼瞼半垂,裴元諍輕笑地道。
之後大臣們上奏說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蘇邪斥責了幾句,便很快退了朝。
同朝為官,又同為九公主的駙馬,裴元諍和溫衍難免會被一些大臣暗地裡拿來比較。
「你們說,今日定遠侯和裴相之間的氣氛是不是有點怪?」剛才給溫衍溜須拍馬的那個老臣與幾個大人走在了一起,看著前面並排而走的兩個男人,竊竊私語道。
「依我看啊,定是後院鬧不和了。」其中一個鬍子花白的大人眯眼笑得好奸險,「九公主素來寵愛裴相,如今定遠侯與他爭寵,裴相能給他好臉色看嗎?」
「也是,也是啊……」其他幾個大人聽了以後曖昧不明的一笑,嚷著一起喝酒談天說地去。
「裴相今日這臉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哦!」溫衍邪笑地轉頭睨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裴元諍,故意揚眉挑釁道,「莫不是在心裡怪本侯爺昨夜去給公主侍寢了?」
「侯爺說笑了。」清雅的聲音淡淡地響起,裴元諍含笑看他。
「是我說服侯爺嫁進了公主府,你我皆是九公主的駙馬,誰去給公主侍寢也是一樣的。」
「是嗎?」抿唇冷笑,溫衍抬高了下巴湊在裴元諍的耳邊惡意低語了一句。
「昨夜九公主對本侯爺熱情如火,還說以後要本侯爺天天給她侍寢!」
聞言,裴元諍的臉色驀然一變,清俊的麵皮上出現了少有的陰沉,清雅的墨眸也是漆黑一片。
「如此,我便在這裡祝願侯爺早日達成自己的心愿!」
說罷,裴元諍便甩袖大步離去,把溫衍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公主府的花園裡,蘇九和詩詩姑娘對坐著,兩個人面前分別放著一個香案和一個古琴,看上去似乎在教授琴藝。
「公主,咱們先學一下琴的構造,方便您日後掌握音律音色……」詩詩姑娘耐心地啟唇開始給蘇九授課,話還沒說完,就被蘇九出聲打斷了。
「詩詩姑娘,本公主不是不懂音律之人,外面的傳言都是瞎說的,說本公主就是一花痴草包,什麼也不會。」蘇九高傲地揚起了一邊的柳眉,一邊說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撥弄起琴弦來。
很快,一連串流暢的音符便悠揚地飄了出來,叫詩詩姑娘大為驚訝。
九公主不是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嗎?為何她能彈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且琴技與她不相上下?
「公主……」服侍在蘇九身邊的小桃也大感意外,把眼睛瞪得圓圓的。
怎麼公主失憶后,反而變得多才多藝了?
「公主,您的琴技很高,並不要詩詩教你了。」驚訝過後的詩詩姑娘臉上有一抹被戲耍過後的羞怒,拿起自己的古琴便要離開。
「詩詩姑娘且慢!」手中的音符漸漸停止,蘇九扶案而起,厲聲叫住了她。
「本公主請你回來的目的其實並不是要讓你教授本公主琴藝的。」蘇九緩步走到詩詩姑娘的面前,眯眼打量著她含羞帶怒的嬌容,不禁冷笑。
「你也知道裴元諍是本公主的大駙馬,他卻去青樓幽會於你,你說本公主能置之不理嗎?」
她的男人,豈容別的女人妄圖染指!
「我和裴大人之間清清白白的,並無苟且之事。」詩詩姑娘驚怒,俏臉上儘是羞憤。
「哼,你們想做苟且之事,他也沒能力做。」嗤笑地冷哼了一聲,蘇九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子,突然壞笑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裴相在床笫上不能滿足本公主,本公主這才娶了身強力壯的定遠侯進來,裴相啊,其實只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