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任駙馬,裴元諍

第一章 第一任駙馬,裴元諍

寂靜的畫室內,一美麗少女專註地盯着眼前的人體模特,筆尖沙沙沙地在畫紙上勾勒出一個俊美男人的陽剛luo體。

「寶貝,好了沒有,這樣站着好累啊!」人體模特很不滿地擠眉弄眼,徑自走過來彎腰把正專註畫畫的蘇九抱了個滿懷,曖昧地咬着她的耳朵低語。

「我餓了,寶貝!」

「沈朗,你站回去,我還沒畫好!」蘇九不理會沈朗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大手,專心地勾勒著人物細節處的線條。

可惡,這個沈朗沒一次願意好好站着給她畫!

「寶貝,寶貝,這都怪你!」沈朗委屈地嘟唇。

「關我毛事?」蘇九很淡定地繼續畫。「是你腦子裏黃色廢料太多!」

她那麼專業的目光,他也能興奮,只能怪他自己意淫太多!

「寶貝,你答應過我,這次完了之後,你會和我……」沈朗更加不滿,一把扭過蘇九嫵媚的小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蘇九受不了地立即推開了他,站起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只答應做你女朋友,沒答應跟你做這種事情!」

挨了打的沈朗憤怒了,赤著身便要對蘇九用強的。

「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玉女,整個美術系的人都知道你蘇九和做過你luo體模特的男人有一腿,裝什麼純潔!

沈朗是音樂系的才子校草,美術系的蘇九是校花,兩人在一次聯誼中相識,之後沈朗對蘇九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可蘇九的反應始終不咸不淡的,直到沈朗答應了做她的luo體模特,蘇九才答應對方做他女朋友。

「想不到你狐狸尾巴這麼早露出來了!」蘇九屈膝頂上沈朗腹部,憤怒地冷笑。

「對,我是跟很多男人有一腿,但很抱歉,這裏面不準備包括你,怎麼辦呢?」

人渣,她早知道他對自己居心不良了!

最脆弱的地方怎能遭受如此大的撞擊,沈朗痛得上躥下跳地嚎叫着,不僅臉痛紅了,眼睛也紅了,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暴怒地衝過去掐蘇九的脖子。

「你這個臭女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畫架在兩人推搡中落了地,沈朗把蘇九按在地上,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蘇九死命掙扎,身下的畫架開始發光,不多時形成了一股吸力,把蘇九整個人吸了進去……

蘇九是被一陣嘈雜的哭鬧聲吵醒的。

「公主,公主,你不要死啊,雖說駙馬個個把您休了,您也犯不着上吊尋死啊,天下男兒何其多,大不了再多搶幾個做駙馬便是了!」

好有趣台詞,醫院裏也放電視劇?

不適地睜開眼,蘇九掙扎著坐起身來,看着一屋子跪着的男男女女,驚訝地瞠圓了小嘴。

「你們是誰呀?」

好像不是在演電視劇誒!

「公主,您總算清醒了,嚇死小桃了!」一個梳着圓頭雙髻的清麗少女一下子撲倒在蘇九的身上,力道之大,撞得她險些再斷氣。

「駙馬們好沒良心,公主您自縊了,他們也不過來看您一下!」

公主?駙馬?

難道她穿越了?

仔細回想起沈朗最後看着她消失的驚恐眼神,蘇九很淡定地出一個結論。

她……穿越了!

「公主啊——」小桃見蘇九的眼中儘是迷茫,再次抱着她嚎嚎大哭。

「我是小桃,您怎麼可以忘了小桃,嗚嗚……」

「小桃……我好像失憶了,你能把我以前的事情告訴我嗎?」蘇九費力地推開快把她勒斷氣的小桃,微笑地睨着她。

既來之,則安之唄,想到辦法回去之前,平白撿了個公主噹噹也不錯。

聞言,小桃先是嗚呼哀哉了一聲,接着才噼噼啪啪地把自家公主的豐功偉績洋洋洒洒說了半天。

蘇九從小桃的口裏得知她的身份是琉璃國最受皇帝寵愛的九公主,生平最大愛好就是強搶美男做駙馬,在她穿過來之前,真正的九公主已經被人休棄了三次。

綜上所述,蘇九覺得小桃說得很有理,天下男兒何其多,再搶幾個回來當駙馬就是了,何必要上吊自殺呢?

划不來呀,自己死了,那三個駙馬卻高興得要命,實在划不來啊!

隨後,蘇九叫小桃把梳妝鏡上的銅鏡拿了過來。

仔細端看了鏡中的人兒,娥眉杏眼,粉鼻桃腮,與自己的容貌不差一二。

低頭瞄了瞄胸前的兩團肉,沉甸甸的,好像比她大了不少。

不管如何,穿了就是穿了,這具身體是不是自己的也好,從現在開始起,她要珍惜生命,遠離渣男,努力找帥哥畫人體素描!

蘇九很快適應了公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只除了一件。

古代多用毛筆寫字或作畫,偏偏蘇九是個學西洋人體畫的美術生,毛筆畫出來的東西太抽象,一點也不寫實,這點讓蘇九很頭疼。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公主,要什麼東西沒有?

當即叫來小桃,蘇九問她哪兒有石墨。

小桃想了想,答道,「奴婢聽說百寶齋那裏有這種東西賣。」

「那好,小桃,你陪我走一趟吧。」

她要去訂做石墨筆用來畫畫,鉛筆的主要成分就是石墨。

小桃領着蘇九進了京中富有盛名的百寶齋,蘇九親自跟店老闆說了她想要的東西后,老闆答應做着試試。

沒過幾天,百寶齋的老闆便親自送來了樣品,蘇九拿着試了試,感覺還可以,便要求老闆大量生產供她用。

有了順手的畫筆,蘇九又為沒有合適的模特發愁了。

府里是有一大群太監,可縱然是太監,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之前她命令一個太監脫光衣服給她畫,險些把那個太監逼得跳河以死明志。

如此一來,她哪敢隨便去扒太監們的衣服讓她畫畫啊,那不就成了草菅人命了?

她九公主在外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還是低調點,低調點。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要招您入宮!」小桃慌慌張張地衝進書房,一把扯住蘇九畫畫的手臂,喘著氣大喊道。

「是這事啊,幹嘛大驚小怪的?」蘇九沒抬頭,繼續埋首於畫作里。

老子見女兒很正常,什麼大事不好了?

「公主!」小桃不滿地跺腳,「奴婢已經問過前來傳旨的王公公了,皇上覺得您強搶美男做駙馬實在不靠譜,便決定給你指婚!」

指婚?那不就是包辦婚姻?

蘇九瞬間不淡定了,忙放下手中的石墨筆,扯著小桃快速奔出了書房。

她這個公主還沒當夠呢,憑什麼要突然冒出來一個勞什子的駙馬攪亂她的幸福生活!

仔細打扮了一番,蘇九帶着小桃進了宮。

「父皇。」蘇九學着電視劇里的樣子給龍椅上坐着的皇帝行了個禮。

「九兒啊,父皇對不起你……」蘇邪走下龍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握著蘇九的小手訴苦道。

「父皇擱下了老臉讓裴相娶你,可他……他太放肆,說已有婚約在身,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父皇不氣,那個什麼裴相看不上女兒,女兒還看不上他呢!」蘇九淡定安撫蘇邪,傲氣在她精緻的眉宇間嬌媚隱沒,「要做女兒的駙馬可沒那麼容易,必須脫光衣服給女兒畫畫!」

聞言,蘇邪頭痛地扶額。

他的九兒,怎麼……怎麼作風越來越有問題了呢?

「九兒,父皇累了,你先回去吧,駙馬之事從長計議。」蘇邪老淚縱橫地說完,揮手讓蘇九下去了。

養不教,父之過啊!

都怪他溺愛九兒了,才招致她如今嬌蠻的性子,竟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出了皇宮,蘇九摸著自己的下巴,眯眼問小桃。

「父皇說把裴相指給我,他是誰?」

一個聲名狼藉的公主,是個男人應該都不會要的吧?

「那是……那是公主您的第一任駙馬。」小桃吞吐了半天,才猶豫着說出了口。

第一任把她休棄的駙馬?

呵,他主動休了她一次,又抗旨拒婚了一次,那個男人是有多討厭她!

不屑地哼了哼,蘇九看見前頭有家酒樓,頓覺肚子餓,便帶着小桃進去吃飯。

上了二樓的雅間,蘇九隨意看了一眼,驀然發現一清俊男子坐於靠窗的位置,眉山遠黛,眼若清泉,鼻若懸膽,唇似柳葉,月牙白的長衫上綉著幾株翠竹,典雅清幽,就像一幅恬靜的山水畫叫人移不開眼。

蘇九杏眼一亮,急急衝上前想和那人搭訕。

身材看上去雖然清瘦了點,但脫了衣服應該還有點看頭。

裴元諍感覺到了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定格在他側臉上,使得他不得不看向視線的主人。

這一看之下,清俊的麵皮抖了兩抖,立馬扶桌而起,裴元諍冷著一張臉從蘇九身邊匆匆走過,連眼尾的餘光也未停留過。

蘇九指著迅速下樓的清雅男子,疑惑問小桃。

「他認識本宮不?」

小桃同情地點點頭,「公主,那是您的第一任駙馬,裴元諍,當朝的宰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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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你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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