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九,你終於是本侯爺的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九,你終於是本侯爺的了

眼前的男人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細長的狐狸眼半眯著,透著無比誘惑的瀲灧風情,嘴角邪勾,衍生著一股放蕩不羈的味道,性感的胸膛在火光交錯明暗的掩映下,更有了一股說不出的魅惑。

蘇九雙眼冒火地瞪著正在對她為所欲為的溫衍,心裡恨得要死。

她怎麼就沒多留個心眼呢,忘了她的駙馬個個如狼似虎,剛才實在不應該在溫衍的面前穿得那麼清涼,導致現在她遭了狼手!

「小九,你答應過本侯爺的,如今本侯爺只是讓你兌現承諾而已!」溫衍殷紅的薄唇邪扯,蕩漾著無比的魅惑,大手更是沒有停下來,一把扯落了蘇九的肚兜,讓最美的春光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蘇九被溫衍點了穴道,無法動彈,更沒有能力用手臂遮擋住自己的春光,冷眼瞪著溫衍那雙色迷迷的狐狸眼,恨不得立即用刀剜了他那雙賊眼。

裴元諍也沒他這麼急色,看來溫衍被她餓得太久,飢腸轆轆了!

「溫衍,放開本公主,本公主跟你保證,絕對不逃跑!」

全身不能動彈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蘇九很不喜歡。

既然逃不掉,讓她被壓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難受!

「小九,本侯爺知道你心裡不願意跟本侯爺成其好事,等本侯爺一旦解了你的穴道,你馬上會用你公主的身份來壓本侯爺,本侯爺才不上當呢!」溫衍奸詐地邪笑了一聲,俯下頭親吻蘇九的小嘴,翹起的眼尾流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

小九的心裡有裴元諍,他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今天不把小九辦了,他才要悔恨終生呢!

哼,裴元諍啊裴元諍,沒想到你機關算盡,處處防著本侯爺去親近小九,卻沒料到老天爺會賜本侯爺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只要他一擊即中,讓小九懷了他的孩子,看到時候裴元諍有什麼辦法把他趕出公主府去!

溫衍心思流轉,手下也未停止動作,當自己真正融入到那片溫暖的地方時,溫衍滿足地在蘇九的耳邊輕聲嘆息道。

「小九,你終於是本侯爺的了!」

蘇九咬牙沖他冷哼了一聲,被動地承受著溫衍帶給她的一波又一波歡愉,閉眼輕吟著。

溫衍,你個混蛋,看完事後本公主怎麼修理你!

溫衍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蘇九,又豈能一次就罷手。

外面的風雨聲漸漸小了,但破廟裡的熱情卻繼續燃燒著,比那燃燒的柴火還要激烈。

蘇九像條缺水的魚兒一樣被溫衍翻來覆去來回折騰,心裡惱得只想爆粗口。

溫衍比起裴元諍來,好像更熱衷於這種事,她的兩隻駙馬全不是好鳥!

溫衍一邊盡情地蹂躪蘇九柔軟的身體,一邊伏在她的耳邊用那低啞深沉的聲音深情無比地叫著她的名字。

蘇九敏感的耳膜被溫衍的聲音震得有些受不了,偏偏又動不了,簡直跟活受罪沒兩樣。

溫衍的確是個情場老手,哄女人的手段她今天算是見了個全面!

當外面有微光透進破廟裡的時候,溫衍最後緊抱著蘇九一起徜徉了最快樂的堂……

完事後,溫衍解開了蘇九的穴道,低頭親吻著懷中昏昏欲睡的人兒,含情脈脈地伸手撫摸著她酡紅不已的臉蛋,邪笑道。

「睡一會兒吧,小九,本侯爺把你累壞了!」

「死溫衍,你給……給本公主等著!」蘇九微微把杏眼睜開了一條縫,舉起發抖的手指數落了溫衍一句,便再沒有力氣發難了。

裴元諍是禽獸不如,溫衍更是禽獸不如的禽獸不如,圈圈叉叉的,她究竟養了兩條怎麼樣的餓狼!

「好,等小九睡醒后,要怎麼處罰本侯爺,本侯爺全聽你的!」溫衍把蘇九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裡親吻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

成功吃到了小九,他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裴元諍若是知道他把小九吃了,會不會氣死?

想到這裡,溫衍更加得意地笑了,細長的狐狸眼滿是饜足后的喜悅。

小九的味道很好,難怪裴元諍會霸著小九不放了!

蘇九很快在溫衍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連溫衍什麼時候幫她清理了身體,什麼時候幫她穿好了衣服,她也不知道。

經過一夜的搶修,兇猛的河水終於沒能衝垮加固好的河堤,在風雨停歇了以後,寬廣的水面上漸漸恢復了平靜。

灰濛濛的天空一點點地被早晨初升的太陽化開,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廣袤的大地上,開始了新的一天。

裴元諍身上的白色衣袍早就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黑不嚨咚的,清雅的俊臉上濺滿了泥水,東一片,西一片的,原本整齊的髮髻也鬆散開了些,有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從髮髻里跑了出來,在他飽滿的額頭上飄來盪去,連清雅的墨眸內也一片通紅,隱隱透著清晰的血絲。

裴元諍負手站在河堤上,望著眼前已經平靜下來的河水,薄唇抿得很緊,透著一絲不想輕易泄露的悲痛。

九兒,你到底在哪裡,你……還活著對吧?

「大人,我已經派人去護城河的四周找了,相信很快就有公主和侯爺的消息!」裴青走過來,站在裴元諍的身後恭敬地回稟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過了很久,裴元諍才說出了這句聽不出他任何情緒的話。

裴青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默默看了一眼自家大人蕭索的背影,迅速離開去找蘇九。

若是公主死了,那大人這次……恐怕是很難支撐下去了。

情根深種只為一人,但願老天爺能被大人的深情感動,讓公主好好地活著!

蘇九沒睡多久,便被溫衍拉了起來,離開了破廟。

沿途都是風雨過後的一片狼藉,尤其是泥濘的黃泥路,深一腳淺一腳地極為不好走。

蘇九昨夜被溫衍折騰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全身酸疼無力,舉步維艱,走兩步便要喘口氣,沒有溫衍的攙扶她險些摔在了泥水坑裡。

「溫衍,過來背本公主,本公主走不動了!」蘇九喘著粗氣對走在前面的溫衍沒好氣地大吼道。

要不是他把她折騰了一夜,她今天能這樣嗎?

溫衍很快轉身走回到蘇九的身邊,好心情地在她的面前蹲低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對蘇九邪笑道。

「上來,小九,本侯爺背你!」

蘇九當然不會客氣,立即扒上了溫衍寬闊的背,讓他背著自己走。

男女的體力為什麼會差這麼多,她被溫衍壓得精疲力竭,他倒好,神清氣爽得很,簡直可惡透頂!

溫衍很輕鬆地背著蘇九在鄉野小道上走著,心情很愉悅,心裡不斷回味著昨晚上兩人肢體交纏的火熱畫面,細長的狐狸眼馬上沁出色迷迷的邪光來。

小九的身體很軟,味道很香……

蘇九要是知道溫衍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個爆栗。

「小九,你別在本侯爺背上扭來扭去的行嗎?」

半晌后,溫衍深吸了一口氣,妖嬈的俊臉上有些紅,咬牙對蘇九命令道。

該死的,他用小九的裹胸布幫她擦了身體,髒了便沒給她裹上此刻不是叫他活受罪嗎?

「溫衍,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跟裴元諍一個死德性!」

蘇九很快明白了溫衍話里的意思,當即不客氣地一個爆栗砸在了他的頭上,晶亮的杏眼裡明顯有了怒火。

一個宰相,一個侯爺,腦子裡成天裝著黃色廢料,真的合適嗎?

「小九,疼!」溫衍慘叫了一聲,腦中的旖旎畫面一下子全被蘇九的這個爆栗給敲沒了。

小九生了孩子還這麼暴力,太沒天理了!

「疼就對了,不疼你腦子裡又該想些沒用的東西了!」蘇九沒好氣翻了一個白眼,再次一個重重的爆栗敲在了溫衍的頭上,冷聲對他說道。

「回去后,看本公主怎麼收拾你,別以為昨天的事本公主就這麼跟你算了!」

他那種行為和強女乾沒兩樣,她也沒打算放過他!

「那小九打算怎麼處罰本侯爺?」溫衍吃痛地皺起了一邊的眉毛,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昨晚他那麼賣力取悅小九,小九居然還要懲罰自己,他很不服氣!

「本公主還沒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你,總之你別想逃過本公主對你的責罰!」蘇九不解氣地又賞了溫衍一個爆栗。

鄉野小道上很快又傳來了溫衍的呼痛聲,連綿不絕。

好不容易進了城,溫衍用身上僅剩的銀兩雇了一輛馬車,轉道回驛館。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了大半天,才終於停在了驛館的大門口。

溫衍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拉著蘇九的手臂把她從馬車上掄抱了下來。

驛館管事見兩個人平安歸來,立即派人去通知還在河堤上還在監工的裴元諍,說公主平安回來了。

接到消息的裴元諍很快騎著他的雪花驄回到了驛館,跳下了馬,衝進了驛館的大門,在看見那個安然無恙的人兒后,裴元諍低頭笑了笑,眼眶竟然不爭氣地紅了。

九兒,你沒事就好。

「裴元諍,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蘇九看了裴元諍一眼,被他這副異常狼狽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他這副模樣哪像一個宰相該有的樣子,簡直跟難民差不多!

「九兒……」裴元諍抬起頭的時候,眸中的水意已不復存在,右手緊緊握著馬鞭,一步步朝她走去,聲音乾澀沙啞,俊臉上的笑容也很苦澀。

他擔心了九兒一晚上,那種煎熬的滋味比死還要難受。

「裴元諍……」蘇九自知理虧,馬上低下頭來跟他道歉。

「對不起……」

還沒等蘇九說完,裴元諍便一把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那麼的緊,好似找回了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

「九兒,只要你沒事就好!」

裴元諍輕笑地揚唇,一手不斷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喃喃自語道。

「元諍很怕你再也回不到元諍的身邊了,那元諍該怎麼辦?」

被裴元諍苦澀的話語弄得更加愧疚的蘇九,只好安安靜靜地被他數落,不開口,更不還嘴。

「九兒,你答應元諍,以後不要這麼衝動行嗎?」教訓完了以後,裴元諍鬆開了蘇九,大手柔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臉,鄭重囑咐道。

九兒的個性一向如此衝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來說吧,倘若她不識水性,那樣跳下去不是枉送自己的性命嗎?

然在裴青的眼裡,他家大人就是枉送性命的笨蛋。

偏偏這個笨蛋還在這裡教訓人,因此站在一旁站著看熱鬧的裴青,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

「裴元諍,本公主以後不會這樣了,做什麼事之前,一定請示你好不好?」

蘇九不想惹裴元諍生氣,只因引裴元諍生氣的後果很嚴重,還有便是她做了一件更愧對裴元諍的事情。

她昨晚上被迫和溫衍發生了關係,如果這事情被裴元諍知道了,他準會氣得半個月不理她。

所以,蘇九儘可能低聲下氣地對裴元諍服軟,不想引火燒身。

「九兒,若是下次再犯,元諍定不饒你!」裴元諍見蘇九有心改過,便也放過了她,不過警告還是要有的。

蘇九總算在裴元諍清淺的笑容里鬆了一口氣,晶亮的杏眼半眯,討好地笑著。

她不能讓裴元諍發現她身上被溫衍蹂躪過的痕迹,不然某小人會馬上變臉!

「裴元諍,你回來得正好,本侯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

溫衍從一旁閃身了出來,得意地半眯著細長的狐狸眼,冷笑開口道。

他很期待裴元諍知道他和小九的事情后,裴元諍的表情有多麼的精彩!

「溫衍!」蘇九立即怒喝他,用嚴厲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溫衍這隻死狐狸,把事情說出來她就完了!

「嗯?侯爺有什麼要事跟本相說嗎?」裴元諍狐疑地將目光轉向了得意洋洋的溫衍,直覺告訴他,溫衍要告訴他的事情絕不是他喜歡聽的。

「裴元諍,你忙了一夜也累了,趕緊進去洗洗,把你這身臟衣服換了,本公主不喜歡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蘇九急中生智地把裴元諍推出了驛館的大堂,晶亮的杏眼裡有著無比的急切。

「九兒,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元諍對嗎?」

蘇九慌亂趕離自己的樣子讓裴元諍起了懷疑,深沉的眸光在蘇九和溫衍之間來回地打轉。

溫衍和九兒失蹤了一夜,兩人又是一起回來的,莫非……

想到這裡,裴元諍的臉色立即變得十分的難看,深沉的目光聚焦在了蘇九脖子上的點點紅痕,握住馬鞭的大手更加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

千算萬算,他還是算漏了天有不測風雲這一招,昨夜九兒定是和溫衍在一起,渾身濕透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尤其是不安好心的溫衍,他能放過上天給他的大好時機嗎?

不可能錯過也不會錯過,溫衍定是得手了,才會在此刻想跟他炫耀!

裴元諍清雅的墨眸完全黑沉了下去,緊抿著薄唇,渾身上下莫名散發出來一股寒意。

他對九兒來說真的如此不重要嗎?

「裴元諍……」蘇九見裴元諍森冷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也知道自己瞞不過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索性也不遮擋了,大大方方地露出了脖子上深淺不一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和裴元諍說了實話。

「昨天晚上本公主和溫衍在一間破廟裡發生了關係,事情正如你想得那樣,你要生氣就生氣吧。」

裴元諍那麼精明,能看不出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來的嗎?

她坦白從寬還不行嗎?

「九兒,元諍還有事,先回房換衣了!」

裴元諍冷眼看著蘇九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無措地站在他的面前,心裡明明氣得要死,卻說不出責怪她的半句話來。

不行,他不能沖九兒發脾氣,否則更讓溫衍有可乘之機了!

裴元諍隱忍著心中的悲憤和煩躁,冷冷地看了溫衍一眼,接著跟蘇九說完后,就立即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九抬頭目送裴元諍清冷僵直的背影離去,不悅地撅起了小嘴,垂頭喪氣了。

裴元諍果然很生氣!

「小九,別唉聲嘆氣了,裴元諍一時接受不了,過幾天就沒事了,你別放在心上!」

溫衍走過來拍著蘇九的肩膀安慰她,細長的狐狸眼裡卻在琢磨著別的事情。

依照裴元諍那個卑鄙小人的手段,接下來自己的日子可就不會好過,他一定會用盡各種卑鄙的手段把自己往死里整。

「溫衍,你不說話真沒把你當啞巴!」蘇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立馬對他狠聲道。

「今天你代替裴元諍去河堤上監工,不把河堤修好,你就不用回來了,這就是本公主對你昨晚冒犯本公主的懲罰!」

丫丫的,男人多了就是麻煩!

「小九,本侯爺可以不去嗎?」

溫衍妖嬈的俊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細長的狐狸眼沒有了得意,只剩下了無盡的哀怨之色。

修完河堤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半個月不見小九,豈不是跟流放沒多大區別?

「不可以!」

蘇九雙手叉腰,對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抬腳把溫衍踹了出去。

「小九,你對本侯爺溫柔點行嗎?」溫衍一臉哀怨地揉著被蘇九踹痛的屁股,很大聲地不滿抱怨道。

小九對裴元諍多小鳥依人啊,可到了他這,怎完全變了樣呢!

「溫衍,你再敢多廢話兩句,本公主就多踹你兩腳,你信不信!」

蘇九叉腰立即追了出來,抬腳便要往溫衍那結實有彈性的屁股上踹去。

溫衍面色一稟,馬上逃開了,十分不滿地瞪了一眼有如母老虎的蘇九一眼,咬牙回房換衣服準備去河堤上監工。

說到底,小九還是偏袒那個該死的裴——元??——諍!

蘇九在大堂里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去找裴元諍。

瞧她悲催的,不把那傲嬌的宰相大人安撫好,她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裴元諍進了自己的屋子,心中的怒氣還是忍不住,把桌上的茶杯給摔到了地上。

他很生氣,很不甘,但也沒辦法去挽回些什麼!

九兒接二連三地和其他男子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他的心裡十分不好受,那種感覺就如有人在緊緊握著自己的心一樣,一陣陣的抽痛。

「大人,你……」

跟進來的裴青看到一地的狼藉,難免有些詫異。

大人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

「裴青,馬上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裴元諍冷了冷墨眸,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打碎的茶壺,輕聲對他開口說道。

他不該如此喜怒形於外,但九兒總是有氣死他的本事!

裴青聞言,很快拿來了簸箕笤帚把地上的碎片清掃了,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朝這邊走過來的蘇九。

微微躬身,裴青眼觀鼻,鼻觀心地叫了一聲。

「公主!」

「你這是幹什麼去?」蘇九看了一眼簸箕里的茶壺碎片,隱約猜出了這是誰打碎的。

「小人去扔東西。」裴青看了蘇九一眼,然後重新低下頭去,恭敬地答道。

大人為了公主那麼生氣,公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大人真命苦!

「你去吧,本公主去找你們家大人!」

蘇九看出了裴青眼中的埋怨之色,撇撇嘴,不理他,繼續朝前走。

裴元諍竟然也有摔東西的愛好,她還真沒看出來!

裴青出來的時候門沒關,所以蘇九也省了開門的過程,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裴元諍正在屏風後面換衣服,見蘇九走了進來,清雅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九兒還想過來氣死他嗎?

「裴元諍,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歡迎本公主嗎?」

見裴元諍蹙著眉頭一臉不歡迎自己的模樣,蘇九便不高興了,轉身走到屏風後面,站到了他的面前,小手拉上他寬大的衣袖,晶亮的杏眼定定地看著他說道。

「本公主知道你很生氣,溫衍昨天晚上點了本公主的穴道,本公主沒有武功你也知道……」

蘇九的聲音越說越小,只因裴元諍的眸光像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狠狠地凌遲她的心。

她最討厭裴元諍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了,很滲人,很可怕!

「九兒,告訴元諍,溫衍強迫了你幾次?」裴元諍凌厲的眸光裡帶著狠絕的殺意,讓蘇九覺得自己的頭皮麻麻的,脖子涼涼的,心肝顫顫的。

裴元諍生氣了,果然比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還要可怕,他光用眼神就可以讓你手腳發軟,對他心生敬畏。

「本公主不記得了……」

蘇九心虛地低下頭避開他凌厲的目光,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昨晚溫衍像只永不饜足的野獸一樣,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著,做那種事的時候誰會去記數,裴元諍的問題也太變態了!

「九兒,真的不記得了嗎?」裴元諍問話的聲音很輕,可他凌厲的眼神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修長的指尖硬挑起蘇九的下巴,強硬地讓她直視自己漆黑的墨眸。

是溫衍讓九兒太快樂嗎?

「裴元諍,你會記得你和本公主做那事的時候自己泄了幾次嗎?」

蘇九被問得不耐煩,乾脆後退了一步,脫離了裴元諍的鉗制,沒好氣地問他。

幹嘛那麼在意她和溫衍做了幾次,做一次也是做,做十次也是做,有什麼區別!

裴元諍被蘇九問得啞口無言,俊臉一會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十分的好看。

看來九兒真想氣死他!

沉了沉氣息,裴元諍徑自把裡衣脫了,露出裡面最光滑如玉的胸膛。

「九兒,過來幫元諍穿衣,元諍的手還沒好透呢!」

裴元諍不說,蘇九快忘了這事呢。

抿抿唇,蘇九看著裴元諍胸口那個粉白色的疤痕,心裡的愧疚又涌了出來。

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可老天爺就愛捉弄她啊,她也辦法。

將乾淨的衣服從屏風上取了下來,蘇九踮起腳尖給裴元諍穿衣服,神情很認真。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幫一個男人穿衣服呢,這種感覺怪怪的!

裴元諍低頭睨著蘇九的小手在他身上來回穿梭著,認真的小臉偶爾會貼在他的胸口,這種溫馨的氣氛,奇異地壓住了他心中的火氣和怒氣,讓他的一顆心不再燥郁,漸漸有平靜下來的跡象。

蘇九有些笨拙地替裴元諍系好了腰間的玉帶,然後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歪頭看了看,覺得還行。

「九兒,你在看什麼?」裴元諍抿唇輕笑,伸手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清雅的墨眸不再那麼凌厲,而是變得無比的和煦。

「在看你!」蘇九放下摸自己下巴的小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去河堤上監工了,本公主已經讓溫衍去了,直到河堤修完,他才可以回來。」

蘇九的這話又讓裴元諍心中的氣順了不少,清雅的墨眸隨即眯了眯,伸出一隻大手很快把蘇九拉回了懷裡。

「九兒,你這是將功贖罪嗎?」

對,就該讓溫衍離九兒遠遠的,最好在河堤上發生什麼意外,死了更好!

裴元諍在心裡如此惡毒地想著,面上卻不露一點聲色,擁緊了蘇九,對著她的耳朵吹熱氣。

「你認為算就算,不算本公主也沒什麼好說的!」

蘇九把裴元諍的俊臉推得離自己遠了點,掏掏那隻被裴元諍吹癢的耳朵,無所謂地開口道。

她做也做了,道歉也道歉了,如果裴元諍還要生氣,她真沒辦法了!

「九兒,元諍想洗澡,你和我一起洗吧!」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了蘇九尖尖的下巴,唇角翹起,清雅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魅惑人。

「你要洗澡,幹嘛要本公主給你穿衣服!」蘇九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冷聲逼問他。

既然要洗澡,叫她穿衣服不是多此一舉嗎?

「元諍這不是不知道九兒你已經讓侯爺去監工了嗎?」裴元諍清雅一笑,飛揚的眼尾藏著無盡的奸詐之意。

他的確在九兒給他穿衣服前不知道她已讓溫衍去了,不然他也不會來回折騰九兒。

「你……」蘇九恨得咬牙,晶亮的杏眼裡迅速燃燒起怒火來。

裴元諍啊裴元諍,你不奸詐狡猾會死嗎?

「元諍怎麼了?」裴元諍用十分無辜的眼神看著蘇九,薄唇上揚的弧度更翹。

「哼,本公主才沒那個閑工夫陪你洗澡呢,你要洗自己洗去!」蘇九一把推開了黏過來的裴元諍,譏諷地冷哼完后,立即大步走出了裴元諍的房間。

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不要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心裡齷齪的想法!

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累死了,沒空陪你玩!

含笑睨著蘇九大步離開的嬌俏身影,裴元諍清雅墨眸中的溫柔笑意慢慢隱去,俊臉上重新布滿了陰沉之色。

看來他對溫衍太過仁慈了,才讓他對九兒下了手!

溫衍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屋子,準備去河堤上監工。

這時候裴元諍也從屋子裡出來,不冷不熱地看了溫衍一眼,然後叫住了他,冷聲對他開口說道。

「你去李大人那跟他要一百萬兩銀子修築被衝垮的河堤!」

「這事不是你去最合適嗎,裴元諍?」溫衍斜睨了裴元諍一眼,譏諷地冷笑道。

「論口才,你可比本侯爺厲害多了,本侯爺還要去河堤上監工呢,你自己去吧!」

說完,溫衍不悅地哼了哼,很快大步離開了。

他才不上裴元諍的當呢,那個李大人比賀俊還摳門,跟他要銀子,免了!

裴元諍打的什麼算盤,他一清二楚,他不會去白白送死!

裴元諍目送溫衍大步離開的暗紅色黑影,藏在白色衣袖中的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哼,本相總會有辦法弄死你的,溫衍!

另一方面,趙家已經在籌備趙小姐的婚禮了,一切都按照江南大戶人家的規矩來辦,賀俊又是那麼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有很多人想參加他的婚禮。

婚禮的請柬發出去很多,其中也有給蘇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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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你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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