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格西對上哈利的視線，小跑到了哈利身邊，他終於能近距離接觸哈利了。

「老天，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艾格西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

「我說過會回來收拾你的混亂。」哈利說道。

哈利端詳著艾格西，看著艾格西與曾經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他紳士氣質的打扮正正如自己教導過他的。

以及，十分像自己。

從梅林提交給他的關於艾格西拯救世界的視頻片段中，哈利很高興看到艾格西打扮成自己的模樣向自己致敬，就像自己曾教育他的那般，他繼承了自己的品質與要素——當然讓哈利說的話，他認為艾格西還差得遠。

艾格西高興地笑了笑。

「新領帶很襯你，哈利。」艾格西贊道，哈利佩戴的亞瑟款領帶很適合哈利。

哈利道：「你也是。」

「在我小時候，你來我家，給我那個勳章時，系的是不是這款領帶？」艾格西碰了下自己佩戴的藍斜紋領帶，忽然問道。

哈利道：「那時候你還很小，那麼遠的事你也能記得嗎？」

還是這種細節。如果真是這樣，艾格西的潛質可謂比自己想得更深。

「我以前對此毫無印象，但最近我漸漸得有些記起來了，有了點模糊的印象。」艾格西道，「你知道，在你......」

艾格西把死這個字吞回了肚裡，他不想在哈利安然無恙地回歸到他面前後，再說出這種晦氣的字眼。

艾格西道：「我記得就是這一條。我好像做了夢，不時的，又或者只是我的回憶，就是在那種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我對你當時來我家，也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那個情景有了印象。還有一個雪球，是嗎？你搖晃著一個雪球，在我面前。」

哈利露出了笑意，「是的。」

雖然十七年過去，但哈利同樣記得那天的細節。他佩戴的正是藍斜紋領帶，因為那對他而言同樣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艾格西和他的母親得知他們的父親、丈夫去世的消息。

而自己，則將因自己的疏忽才發生的這個過錯，去告知他們，這無論對哪方而言都是令人痛心而會令人銘記的一個日子。

但當時艾格西尚不懂事，現在卻能記起那日的情形，他的確潛力無限，記憶力與洞察力都是作為kingsman十分重要的兩個要素。

「嘿，哈利，要去我家看看嗎？我是說，那以前也是你的家。」艾格西興奮地特意道。

這時梅林正拿著他的本子，經過兩人的身邊的，看艾格西一眼，提醒了他一句，「加拉哈德，叫亞瑟。」

糾正了艾格西在kingsman時叫哈利時應用的稱呼。

艾格西向梅林做了個小表情，「我會記得的。」

艾格西轉而對哈利道：「你會發現，我把那裡保持得很好，很整潔，跟你在時沒有任何不同。哈利。」

哈利知道艾格西如今住在自己曾經住過，作為加拉哈德宅邸的家裡，艾格西成為了加拉哈德，因此也繼承了加拉哈德的一切，對此哈利並無意見。他現在則住進了亞瑟的府邸，因職務需要，那裡可謂是kingsman的要塞。

哈利接受了艾格西的這個提議，道：「好，我也有事正要與你私下談，關於你這次的任務，我這邊也許會能給予些你會用得到的線索。」

這正是哈利招手讓艾格西過來要跟他講之事。

「太好了，我正苦於無從下手呢。」艾格西道。

走出kingsman總部時。

艾格西有紳士風度地率先為哈利打開了車門，這與以前的情景相反，讓艾格西在心中自鳴得意地升起成熟感。

艾格西看著哈利笑了下。

哈利便領受地坐了進去，不去戳破艾格西的這點小心思。

到了加拉哈德宅邸門前，艾格西開了門。

與以前的情景不同，現在他是這裡的主人了，這種對比而顯出的新穎感令艾格西心情倍好。當然了，在哈利能一觸可及地出現在他眼前後，他的心情已經好到極致。

「我想念我的老夥計。」進了屋，哈利說道。

「我也.....」艾格西剛要接話。

哈利打開盥洗間的門，對著他的標本狗道：「皮克先生。」

「......」艾格西不甚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而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但這剛好，不然那顯得他自作多情，而呈現一個窘迫的局面。

j.b跑下樓梯躥到了艾格西的腿邊，又聞到哈利熟悉的氣息，也搖著尾巴朝哈利兜了一圈。

哈利打量著自己曾經多年的住所，在自己離開后變成了什麼樣，然而一切正如艾格西所說，他將這裡保持得很好，彷彿自己從沒離開過一般。大到桌椅的擺置，小到連傘架的位置都未挪過。

艾格西讓哈利隨便坐，他去泡茶。

「住得還好嗎？」哈利在茶會桌前落座，一邊問道。

但這有些出乎哈利的想象，他以為會在自己曾經的家裡看到一堆垃圾食品，東西亂丟，沒想到艾格西把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甚至連食物茶飲的擺放都是自己曾經在家裡的品種。這讓哈利一時間有點時間錯覺，好像自己並沒有因養傷而離開一段時間，只是離開了一晚，又回到自己的家中般。

艾格西為兩人沖泡了川寧紅茶，瓷碟中擺上哈利愛吃的點心，端至茶會桌前。

窗檯門開著，和煦的風吹拂進來。

艾格西拉開椅子坐下，道：「你說這隻貓真的這麼重要嗎？哈利。」

哈利飲了口艾格西沖泡的紅茶，品了品，道：「看來你在這方面下了功夫。」

艾格西樂道：「你知道，我學什麼都很快。」

哈利放下茶杯，說回正題道：「這隻貓的確重要，這件事也的確要緊。希望不會覺得這是在你拯救了世界后輕視了你的能力。」

「紳士不會挑剔自己的任務。」艾格西正色道。在哈利的面前表現出自己訓練有素的成熟樣。

「這隻貓陪了愛德華王子七年，是他在牛津的第一年養起的。因此他和理查德的感情可見一斑。我們不會希望有任何一位王室成員的精神出現問題，這產生的風險完全是個未知大的數，假如被不法之徒逮住機會加以利用，後果將更不堪設想。」哈利說道，「明天下午，會有一場王室聚會。我會帶你去，你在那裡也許能從中找到線索。」

「王室聚會？酷。」艾格西說道。當然他知道kingsman有能力進入任何一個他們想進入的場合。

但前不久還是一個窮人區的街頭小子，轉眼就要像個貴族般參與王室聚會。這除了驚喜之餘，他想這也挺考驗演技的。

幸然，他有一個很好的可以模仿的榜樣。所以艾格西不認為他會漏出什麼破綻。

「特別是，如果能從愛德華口中直接套出有效線索的話會更快地解決這件事。」哈利道。

艾格西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念頭，問道：「王子真的是因為丟了貓才夢遊的嗎？」

「你是指？」哈利道。

「我是說，我也很喜歡jb，如果jb走丟了話我也會很失落，但誠然不至於失落到出現夢遊的這種情況，夢遊是在產生極度大的壓力下才會出現的癥狀，會不會——丟了貓只是緣由之一，導致王子夢遊的有更大的隱秘在。」艾格西道。他這麼說，是仍然認為太陽報的頭條實在太無厘頭了。

「有意思的想法。」哈利對艾格西能思考到這點投以欣賞的眼神，他不但擁有大殺四方的膽魄，也擁有由表及裡深思入微的品質。「也許等明天，你就會知道你的這個猜測有幾分准了。」

「我在你不在期間，是不是變得很厲害？」艾格西得意道。

哈利卻故意不拋出艾格西想要的那顆糖，「我可不覺得你夠格了。」

「哈利！」艾格西提高了點聲音叫道。他分明注意到了哈利眼中對自己讚許的眼神。

哈利笑了下道：「明天的王室聚會是私人關係的，因此你明天只要直接來亞瑟府邸即可，會有專機接送到聚會地點。」

「私人關係？」艾格西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