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回找上門來

第一八五回找上門來

臨陽王向皇甫敬德拱手道:「皇甫侯爺,不管怎麼說都是小犬有錯在先,小王替他向侯爺和郡主道歉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侯爺與郡主笑納,小王便不討擾了,這便告辭。」

臨陽王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冷聲道:「住口!」臨陽王世子被喝斥的愣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父王,就是她打的我……」臨陽王世子見事態沒有朝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又被再三擠兌,他都快氣瘋了,指著皇甫永寧向他父王大叫起來。

皇甫永寧淡淡一笑,極為輕蔑的說道:「我只殺按律該殺之人,許世子只是強奪他人馬匹未遂,也不曾鬧出人命,我有什麼必要打打殺殺的,你又不是那忽喇狗賊!」

「天子腳下你敢殺人!」臨陽王世子氣急敗壞的尖叫起來。

「許王爺,我方才連一成的力氣都沒用,您以為若是我真的動手打了你的兒子,他還有可能在這裏大呼小叫么?」皇甫永寧眉梢微跳,口中說着因為真被才更加氣人的話。

皇甫永寧沒有直接回答臨陽王,只是拿起了桌上的空茶杯在手中輕輕一握,然後鬆開手輕輕吹了口氣,只見白色的粉末飄飄悠悠的飛落下來,臨陽王父子看到這一幕,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他們雖然聽說過皇甫永寧力大無比,卻沒有親眼目睹過,如今親眼看見,這份衝擊力可着實不小。

「郡主,小犬有錯,您打也打了,小王如今又帶他來道歉,您就不用裝糊塗了。」臨陽王的聲音又陰沉了幾分。

「你……父王,我……」臨陽王世子都快氣哭了,當然他渾身的皮肉也是痛的不輕,因此連話都說不周全了。

「哦,原來是那個帶人搶奔雷的小子,你這是被誰打成這樣,鼻青臉腫的我都沒有認出來,莫不是沒搶到我的奔雷你心裏不痛快,又去搶別人東西了?」

「你……小犬不知那匹無主之馬是郡主坐騎……」臨陽王黑沉着臉冷冷開口,只是話沒說完就被皇甫永寧打斷了。

皇甫永寧連連擺手道:「慢慢,許王爺,您口口聲聲說你兒子得罪我,我去不知他是怎麼得罪我的,還請王爺告知。」

看着皇甫永寧抱拳行禮,臨陽王心中有種無法言說的彆扭,他只沉聲道:「郡主不必多禮,小犬得罪了郡主,小王這個做父親的替他向郡主陪罪。」

皇甫永寧哦了一聲,向臨陽王抱拳道:「原來是許王爺,有禮了。」

「這位是臨陽王爺,還不與王爺見禮。」皇甫敬德沉聲低喝。

「咦,爹,這位是?」皇甫永寧假意明知故問,險些沒將臨陽王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臨陽王不陰不陽的說道:「都是犬子無知衝撞了郡主,郡主縱是打死他小王也不敢有怨言。」

皇甫永寧立刻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壓根兒不認識臨陽王世子,當然不會去打他。」

皇甫敬德一聽女兒的話便知道這必定是齊景煥在背後給支招了,他佯怒道:「休得胡言,你來的正好,為父問你,可否打了臨陽王世子?」

皇甫永寧則疑惑的問道:「爹,這是誰啊?怎麼還有帶傷去別人家做客的?」

「父王,就是她,就是她打了兒子……」臨陽王世子一見到皇甫永寧,便大聲叫了起來。

皇甫永寧從二堂的邊門走出繞到前院,口中叫着「爹……」從正門進入正堂。

齊景煥寫的飛快,片刻功夫就寫滿了一張桌子,皇甫永寧看罷點頭,轉身拍了拍阿黑的頭,壓低聲音說道:「阿黑,你乖乖在這裏等著,不許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阿黑雖然滿心不樂意,可還是乖乖的伏卧在地上,腦袋別向門口的方向,以表示它很不開心。

齊景煥點點頭,在桌上寫道:「我知道,阿寧,你這樣做……」

皇甫永寧看罷,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蘸了茶水飛快寫道:「我沒有打臨陽王世子。」

「阿寧……」齊景煥張口卻沒出聲,只是做了口型,皇甫永寧點點頭,將手指豎到唇邊,然後又指了指正堂,齊景煥點了點頭,招手讓皇甫永寧來自己的身邊,以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飛快寫了起來。

在二堂靜坐的齊景煥聽了臨陽王的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心中暗道:「這臨陽王果然是個麻煩……」他一念方起,就看到皇甫永寧與阿黑悄沒聲兒的走了進來。

臨陽王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着實陰毒,皇甫敬德一個應對不好,就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臨陽王沉沉嘆了口氣,言道:「看來郡主還不曾向皇甫侯爺稟明,事情是這樣的,小犬今日從城外的莊子回京,在南城門外見到一匹無主之馬,小犬素來愛馬,見那匹無主之馬神俊非常,便命下人捕捉,不想那匹馬發性狂奔,小犬率人追捕,恰好遇到令千金獨自一人駕着馬車回京,令千金說那匹馬是她的,小犬犯了混帳性子,與令千金爭執起來,都是這孽障不自量力,他怎麼敢與令千金動手……這不,小王聽說此事,心中實實不安,便趕緊帶了小犬來向郡主請罪,只要郡主能消氣,小犬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也值了。」

皇甫敬德雙眉皺的越發緊了,他根本不理會跪了好一會兒都沒跪下去的臨陽王世子,只看向臨陽王沉聲說道:「許王爺之爺本侯着實聽不明白,是否請您先解釋清楚?」

那臨陽王世子擺出一番明明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委屈求全的樣子,抽著鼻子抹着眼睛,費勁兒巴力的要往下跪,他的動作極為緩慢,分明等著皇甫敬德說一句「不必如此」,他就不用真跪下了。

「孽障,還不跪下向皇甫侯爺請罪。」臨陽王向兒子大喝一聲,然後向皇甫敬德說道:「皇甫侯爺,犬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令千金,勞動令千金替小王教訓這孽障,小王特此帶他前來向侯爺和郡主請罪。」

前院正廳之中,皇甫敬德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臨陽王和他身邊那個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原本相貌的少年,不由緊緊皺起眉頭,沉沉的看向臨陽王,眼神中透著冷冽。

阿黑似是被主人說的不好意思了,用兩隻厚厚的前爪捂住眼睛,長長的虎尾卻悄悄伸起去搔皇甫永寧的痒痒,這一人一虎又鬧到一處了。鬧了一會兒,皇甫永寧搓揉着阿黑的耳朵小聲說道:「阿黑,我們要不要悄悄去前邊兒瞧瞧,要是那什麼臨陽王真的來告狀,回頭咱們一定得好好收拾他!」說罷,皇甫永寧便帶着阿黑悄悄往前頭去了。

原本四腳朝天躺着的阿黑聽了皇甫永寧的話,忽的翻身站起來,踮着腳悄沒聲的往外走,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象極了準備偷襲的樣子,皇甫永寧見狀大笑起來,她撲到阿黑背上,將阿黑壓倒在地,摟着阿黑的脖子笑鬧道:「要去也是晚上,這會兒是大白天,你這麼大的塊頭,往哪兒藏呢?」

皇甫敬德點點頭,翁婿二人便走了出去。他們走後,皇甫永寧輕哼一聲,搔著阿黑的下巴說道:「阿黑,你說京城有什麼好的,沒意思極了,連遇到打劫的都不能打個痛快,不過是小小教訓他們一下,這還告上門來了,你說我要不要趁夜潛入臨陽王府,再打那混帳小子一頓?」

「岳父大人與臨陽王不熟,小婿對他還有些了解,不若讓小婿給您說一說?」齊景煥微笑說道。

「煥兒,你有什麼事?」皇甫敬德停下腳步不解的問道。

「岳父大人且慢……」想到臨陽王的狡詐之處,齊景煥哪裏還能坐的住,他騰的站起來,攔住了他的岳父大人。

皇甫永寧應了一聲,壓根兒沒將臨陽王當回事兒,怎麼都是她占理,還能怕了臨陽王不成。倒是齊景煥聽了這對父女的對話,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他自小跟在昭明帝身邊,與臨陽王沒少打交道。他深知臨陽王為人奸滑又極為護短,而且最擅長揣測昭明帝的心思。齊景煥很擔心自家耿直的岳父吃了臨陽王的虧。

皇甫敬德深知自家女兒的性情,自然不會有絲毫的不信任,他站起來沉聲說道:「他們搶馬在先,還有理了不成,永寧,你繼續給阿黑刷毛,爹去見臨陽王。」

皇甫永寧聽到臨陽王三個字便想起早上在官道上那伙企圖搶奔雷的人,忙對她父親說道:「爹,早上在城外官道上有一伙人想搶我的奔雷,他們好象就是臨陽王府的人,還有個自稱臨陽王世子的小子,我也沒認真動手,不過隨便教訓他們一番,最多有些皮外傷,絕對不會傷筋動骨。那個臨陽王該不是上門找您告狀的吧?」

「報……稟元帥,臨陽王來訪……」一聲通傳從外面傳進來,讓正在給阿黑刷毛的皇甫父女都停了手。皇甫敬德皺眉道:「我與臨陽王爺素無來往,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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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虎妻寵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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