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兄弟間爭執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兄弟間爭執

年秋月說是只喝兩杯,但是四爺回來時候,卻發現這小女人喝多了。正歪在塌上,眼神迷茫,水汪汪的,透著一股子媚態,四爺瞧著眼眸深了,「怎的喝了這麼多酒?」

年秋月瞧他一眼,四爺覺得自己喉嚨乾渴難受,他伸開雙臂,彤情看一眼自己主子,就要上前幫四爺除去外袍,卻不料年秋月眸子冷凝起來,看得彤情手都抖起來,「退下!」年秋月踉蹌起身,彤情有些委屈地福福身離開。

梧情在一旁看著,忙出門去找彤情。

四爺伸手扶住站不穩的年秋月,「這是連你自己貼身的丫鬟的醋都吃,真是個醋罈子。」

「我說過嘛,在我這院子里,伺候爺除了蘇培盛和小廝,任何丫頭都不可以。」儘管站不穩要靠在四爺身上才行,年秋月還是一點兒也不弱了氣勢,「爺是我的。」

「還是這般貪心」,四爺也不指望這醉醺醺的人能伺候自己了,一把橫抱起她,走向室內,往床上溫柔地一放,自己除了外袍換了身常服,見年秋月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看著他,饒是已經在一起這麼久,四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日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是大半罈子的桃花釀。」年秋月眯眯眼睛,很是滿足,「好些時日沒敢喝這麼多酒了,那桃花釀我還唯恐時候早了,不夠味道,沒想到還是不錯的。今日和十四弟聊起曾經的事情,我才發現一晃眼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四爺的眼睛里黑色濃郁,「你很懷念從前?」

喝多的年秋月有些混沌,她並不知道自己和十四阿哥之間的對話已經完全讓四爺知道了,她只是倦怠得打了個哈欠,「還好,那會兒沒有那麼多的事情,我所擔心的只是如何在宮裡活得好好的。如今,我卻要頭疼一堆的事情。」

四爺摸了摸她的頭,順手將她的發簪取下。年秋月一頭的青絲披散下來,她將頭髮撩到一邊兒,「今日和十四弟說不通舒舒覺羅氏和沁嫵的事情,十四弟似乎執意要護著她們。爺。你說,什麼時候這關係走到這一步了,我實在痛心。今日也算是一場告別,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成了這局面。」

年秋月的話讓四爺心裡也不好受,「人在世上,身不由己,尤其是皇家。沁嫵的事以後全部交給爺。舒舒覺羅家如何處理你也不用費心了,喝了這麼多酒。爺讓人給你端上來醒酒湯,以後無論高興還是難過,切不可再飲如此多酒。」

年秋月跟個貓一樣弱弱應了聲,她在酒精刺激下,困了,之後的一切就不知道了。

她閉上眼睛睡了,沒有看到四爺眼底的溫和盡數消失,四爺出了屋子,「十四爺呢,貝勒府還沒有將人給接回去?」

「十四爺喝多了鬧著不要走,要住在咱們王府。」梧情很是為難得說。

四爺的臉就更黑了,「他在哪兒,帶爺去見他。」

王貴從角落裡出來,「奴才領爺去。」

「奴才等恭送四爺。」

四爺離開,梧情看著彤情,「主子在裡面,你去將醒酒湯送進去,過上半年你就要嫁出去了,別讓主子在最後時候煩了你。」

「姐姐放心,今日是我逾越了,忘了主子的禁忌,我跟了主子這麼多年,絕沒有起那爬床的心思。」

「主子也是明白的,不然不是瞪你一眼的事兒了。你和郝侍衛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好好調教翠薇和雲屏,往後你出嫁,主子肯定給你一個體面。」梧情笑著說。

彤情臉上一紅,「姐姐還說我,你出嫁可比我還早上一個月,到時候妹妹給你添妝。」

梧情微微有些臉紅。

四爺離開梧彤院,在王貴帶領下來到花園裡,遠遠就見十四爺在長椅上坐著,手上還拿著酒壺,正在往嘴裡灌酒,四爺的眉頭立即皺成川字,「把他酒壺搶下來,撤走。」

王貴愣了,「奴才怎麼敢去搶十四爺的酒壺?」他很是為難。

「去!」

王貴無言上前,腿都是顫抖的,蘇培盛看了不耐,「咱家來。」

王貴很是高興,終於不用去搶十四爺的酒壺了,十四阿哥可是在戰場上征戰許久的人啊,身上都有一股無形的殺氣。

蘇培盛上前,用力拿走了十四阿哥的酒壺,「十四爺,奴才主子來看您了。」

酒壺被人拿走,十四阿哥不高興了,「滾,還爺酒壺,狗奴才!」

十四阿哥的罵讓蘇培盛臉色赤紅,還好天色晚,不大看出來。

四爺伸手讓蘇培盛退下,「十四弟,已經喝了不少了,就不要喝了,爺安排人伺候你在廂房歇息。」

「不,爺還沒喝夠」,十四阿哥抬眼,眼神迷茫,「不如四哥陪弟/弟再喝一會兒,先前喝的時候,你還沒回府,弟弟和年側福晉一起喝酒總是沒有和自己兄弟一起暢快。」

「是嗎?爺可是聽說你喝得很是痛快,一個人喝了兩罈子酒還覺得不夠啊。」四爺在他旁邊坐下,「都這樣了還叫喝不痛快?」

「爺怎麼聽著四哥心裡不大痛快啊」,十四阿哥也不搶酒壺了,將摺扇往腰間一收,「四哥,真的不必如此,我和小四嫂又沒有做什麼。」

他不提年秋月還好,一提,四爺的表情就有所變化了,黑了臉,「十四弟還是收起你那副散漫的假性子,爺和你之間明爭暗鬥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真性情?」

十四爺臉上笑意一收,嚴肅起來,「四哥是想說什麼。弟/弟不過是在你們府上住一晚,四哥巴巴趕來是怕我做什麼?四哥的膽子怎的如此小了?」

「放著自己貝勒府不回去,爺怎麼也不相信你是對我這王府有興趣。你想做什麼?」

「四哥別那麼緊張,弟/弟不回府也沒什麼別的用意,只是想咱們兄弟之間秉燭夜談一番。」

四爺眼睛眯一下,「好,既然如此,爺讓人收拾地方,咱們兄弟兩人書房裡交談。」

「樂意至極。這花園的確有些冷了。」

兩人一番收拾后,坐在書房,蘇培盛上了醒酒湯。十四阿哥端起來喝了一口,很是悵然,「我都好久沒有喝到這個味道的湯了,想必是四嫂院子里那個廚娘做的。甚為懷念啊。」

四爺看向蘇培盛。蘇培盛頓時蔫了,他還真不知道底下人這麼笨,雖然主子爺吃的喝的平日都是從梧彤院端的,可這次不一樣啊,誰那麼笨?

十四爺瞧見后,笑了,「我原以為四哥這輩子都是公事公辦的冷情樣子,看來她真的很不一樣。讓四哥都有了情緒。我還真是忍不住嫉妒四哥。」

「她如今是你四嫂。」四爺眼神如冰刀。

「那只是如今。」十四阿哥將喝完的空碗重重放在桌子上。

「十四弟,你喝多了。」

「弟/弟喝沒有喝多可不是四哥說的。我自己清楚。四哥,我不是九哥那個沒本事的,輸了也就認了,如今,咱們之間輸贏可是沒有定數的。汗阿瑪的身子愈加糟糕,昨日訓斥我時還咳出了血來,我知道以四哥的能力,自然也知道了,生死由天,可不由己,咱們兄弟之間的爭鬥也快有了結果了。」十四阿哥示威地一笑,「我可不會坐以待斃。」

「你想說什麼?江山美人都要得到?爺不妨告訴你,沒有到最後一切都有可能,爺也不會讓著你,有多少能耐,儘管使出來,秋月是爺的側福晉,現在是你嫂子,日後也一定還是你嫂子。」四爺的手攥緊了杯子。

「是嗎?」十四爺唇角微揚,「當初我不敢爭,也沒有能力爭,如今可不一樣了,四哥要小心了。」

「爺對她很有信心,你註定只能讓她不停失望,她的人和心,都是屬於我的,你們當初只是朋友,將來會連朋友都不是。十四弟,你今日的說法才剛讓她失望,又哪裡來的自信如此放大話?」

十四阿哥的笑容微微一收,「四哥從來都是這樣,任何時候都是臉不改色,真是難為了一乾的手下,能猜出你的心思。汗阿瑪令四哥查前些年的賬本,可是要讓四哥得罪不少人的,四哥還沒有看出來你不過是個將才,替弟弟我鋪平道路的。」

「你今日既然如此說,看來是很有自信,爺不同你說這些廢話,爺只看結果,天色不早,十四弟還是快些回府,我瞧著你也沒有喝得爛醉不起,就不要在我的府上久待了。她今日喝了不少酒,爺不放心,就不奉陪了,告辭。對了,你府上的舒舒覺羅氏,還有你那好女兒,爺不妨告訴你,想護著她們,不可能!」四爺說著起身,瀟洒離開,背影很是冷酷無情,讓十四阿哥的眸子深了許多。

說話的對象離開了,刺激人的目擊也達到了,十四阿哥也滿意了,終於不在雍親王府久待,王貴安排人送他回府。

這些年秋月都不知道,她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午時,才頭痛欲裂地起了床。

彤情見她醒來,忙伺候著洗漱,「主子,主子爺今日沒有出去,吩咐您醒了去見他,奴才方才問過了,五阿哥和三格格一早都去書房練字了。」

「恩,我待會兒去看看,昨夜我喝多后回來,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十四阿哥吵著不肯離府,還是爺回來后給說走了,其他倒是沒了,今早上耿側福晉來了一趟,聽說您沒有起來,就回去了,守門的婆子說,耿側福晉似乎是想回娘家看看,這才來找您請示的。」

「她來時候爺不在嗎,怎的沒有人回復這事兒?」年秋月捏捏眉心。

「爺說這件事得有由您決定。」彤情見自己主子捏眉心,就知道她是不舒服,忙給她按壓頭部,「爺可真是疼您,門口兒的人說,耿側福晉聽完爺的話,當時臉都黑了,她可不想求您,也不瞧瞧如今您在府上的地位,不求您能行嗎!」

「她為什麼要回娘家,耿家怎麼了?」

「奴才不知,她帶出來的兩個丫鬟嘴巴太緊,奴才打聽不出來。」

「罷了,讓人傳話,我同意了她回娘家,但是你暗中多派人注意些,瞧瞧她想做什麼。四阿哥呢,一起回去?」

「四阿哥還有課業,並不回去。」

年秋月點頭,讓彤情下去歇著,喊了翠薇給自己梳洗打扮,這才去了前院。

路上,遇到了蘇培盛,見他捧著一個匣子,年秋月有些愣,「這是什麼?」

「爺讓給幾個格格的首飾。」蘇培盛不敢看年秋月的臉色,低頭恭敬得說。

「打開我瞧瞧。」

匣子被打開,裡面是五六件首飾,瞧著成色和做工都是宮裡內務府製造的,她眼神毫無波動,「送去吧。」

「嗻。」蘇培盛蓋上蓋子,離開,年秋月則收回視線,「翠薇,找個機會,打探打探,昨夜四爺回來后和十四爺之間說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不對,爺的性子冷得很,怎麼會想起來給後院的女人送首飾?」

「奴才知道了。」

年秋月見書房就在面前,遂斂起自己多餘的情緒,端著笑容敲門而入,棉襖最是坐不住,聽見聲音激動起來,「額娘,阿瑪,額娘來了。」

年秋月看著一臉喜悅的小姑娘,半是責怪半是調侃道,「你這丫頭,又坐不住了吧,練字是不可懈怠的。還好有你阿瑪治你,這要是在額娘院子里,你現在都蹦到我面前了。」

「額娘~」,棉襖吐吐舌頭。

四爺深深瞧了眼年秋月,「弘昕,帶著你妹妹去歇息會兒,用些點心,阿瑪有事兒同你額娘商量。」

弘昕有些怪怪地看看年秋月和四爺,應了一聲,領走了走了不明所以的妹子,屋裡,就只余年秋月和四爺了。

年秋月這會兒也肯定了,昨夜必然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氣氛才會是這樣。

ps:四爺其實吃醋了,傲嬌的四爺吃醋后又不知道該怎麼撒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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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妃進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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