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狼心狗肺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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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事情我自有分寸，您還是不要操心了。對了，這段時間來，靜姐她可否有什麼新的反應嗎？」
章如煙上面的樓閣看了一眼，那一扇緊閉房門，張靜便是沉睡在裏邊。
周燕搖搖頭，無奈一聲嘆息，「唉！小靜還是老樣子。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昏睡到什麼時候去。老天爺如果長眼睛的話，它就不會這麼來懲罰一個人了。小靜這孩子，她真的是……」
周燕話說到這，她言語已是一片哽咽。
「好了，媽！別哭了，大除夕夜的，叫外人看見了多不好呀。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看晚會吧。」
軍委大院。
農老一身孤單的站在窗戶前，一雙眼睛獃獃的看着外面，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事情。
郭天威的到來，才是讓他晃過了神色。
「司令，我聽小方說，你杵在這裏已經是半天了，他又不敢進來打擾你，司令沒事吧？」郭天威問道。
曾經的激情歲月不再，他們都已不再年輕，都老了，也許彼此都在懷念那曾經過往的美好事情吧？
「喲！老黑來了？坐吧。」農老扯出了一個笑臉，拉着郭天威落坐了下去，「哎，這天都黑了，你還往我這邊跑來做啥？」
郭天威撓了一下腦袋，也是笑呵呵說道：「我這不是來跟司令拜個早年嘛!討個紅包吉利！有司令罩着，嘿嘿，我就圖個心安。」
「老黑，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吧？啥司令罩着？莫非你老黑給人欺負了？我想以你老黑的這個臭脾氣，在我們這江都中，誰個人敢來招惹你啊？除非那小子不想活命了。」農老眉目一揚起，咧嘴輕笑，又繼續說道，「我們都老了，每逢過個節日，總是難以感受到其中的喜慶，老黑，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那種感覺？」
「這個嘛……有是有，不過不是很強烈。我說司令啊，該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吧？有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了，何必去想那麼多呢？反正現在的天下是他們年輕人的一代，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在也是蹦躂不起來了。strong>」
「唉！其實我也想放下啊，只是最近我接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罷了，今天你老黑難得來一趟，我就不跟你扯那些煩心的事情了。來，你陪我殺一盤棋。」
「嘿嘿！那感情好。」
外邊的鞭炮聲，聲聲燃，以他們這屋子中的冷清，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個除夕夜，有的人註定是孤單的。
胡麗麗便是那一個人，儘管她在很早的時候已經張羅了一桌子的好飯菜，當夜色的垂下，聽着外面燃著的鞭炮聲，在看屋子中只有她那孤單的影子，陪伴着她。她竟是無端的內心中產生了一股悲涼。
想起那個狼心狗肺的養父，如果當初她給另外的人家收養，也許她今生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可是如今，她還有未來嗎？胡麗麗是不知道？
桌子上的飯菜，早前是是熱乎乎的，可現在已經是涼透了，胡麗麗卻是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哎，我丫頭，你不吃飯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
張凡的出現，形同是幽靈，入來無聲息。
胡麗麗立馬給驚嚇了一跳：「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大門都反鎖了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嘿！我如果說我是鬼的話，那麼你會相信嗎？」
張凡手中拿着一瓶紅酒，看起來很高檔，想必是價位不低。他徑直走了過去，坐了下去，好奇的瞅看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見有雞肉，魚，蝦子，可是每一樣菜肴，均是完好的。
張凡無奈嘆息了一口氣，「唉，這人啊，何必要跟自己過不起呢？即使心情在怎麼不快樂，民以食為天，吃飯比天大。來，，陪我喝一杯。」
胡麗麗還是一臉傻獃獃的看着章法，似乎她的神色依然沒有晃過來。也許，張凡的如此出現，天過於突兀了一些。她怎麼是想不到，張凡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給她的驚喜的確是不小。
「你怎麼突然間就來了？你的家人呢？」胡麗麗雙眼撲閃著晶瑩的淚光。
這個男人給她的意外驚喜，卻是讓胡麗麗感動了。
「放心吧，我家有很多人，他們都不會寂寞。所以我就趕來跟你喝個小酒，解解悶了。」
張凡從櫥櫃尋了兩個酒杯，倒著酒水，其中一杯遞給了胡麗麗，「丫頭，祝你新年快樂！越長越美麗！」
「謝謝你！我想我會的。」胡麗麗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慢些喝，小心嗆著了。」胡麗麗的大口灌下，卻讓張凡替她有些擔心。
「不會！我心情高興。在給我倒一杯。」
一杯酒水下肚子后，胡麗麗的兩粉腮揚起了兩抹嫣紅。
「哎，你還是先吃幾口飯菜在說吧。空着肚子喝酒對胃可是不好。」
「謝謝！張凡，你對我真好。要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話，我想那該有多美好呀。」
張凡笑笑，說道：「你這話很傻很天真。這女人啊，就喜歡幻想一些美好的東西。莫非你們都喜歡看灰姑娘的童話故事么？那都是杜撰的，假的要命。估計只能給一歲到三歲的小屁孩子洗腦了。嘿嘿，我對你能不好么？你可是我的女人呢。不如我們趁著如此良辰美景，那個啥......」
「哎呀！你真討厭，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掃興的話來。你們男人，難道就整天想這那個事情嗎？」
張凡一下子就裝傻了，「丫頭，你說的哪個事情？」
「去！我不跟你說了。」
兩人一番打鬧下來，屋子中的男女曖昧氣息，不斷蔓延在屋子中的角落中，甚至是滲入了每一寸的空氣中，叫人渾身血液騷動難耐。
酒有助性，尤其是當張凡發現胡麗麗在因為酒精的緣故，讓她一張臉蛋紅撲撲的，分外迷人。
那一刻，張凡可是有些無奈不住了，他趁著胡麗麗在低頭吃菜的瞬間，他低下頭，迅速在胡麗麗的臉頰上吃了一口，惹得胡麗麗尖叫連連。
正當他們小兩口鬧得不可開交，卻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一陣急促的敲響。那個聲音很急迫，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胡麗麗趕緊扯了一下凌亂不堪的衣服，打開大門一看，她一張臉色頓時變了。大門站着的可不是那連續失蹤了很多天的養父胡生水嗎？
「你來做什麼？」胡麗麗冷聲問道，「你還臉面來見我？你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你趕緊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麗麗啊，我可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讓我進去，我現在肚子很餓。」胡生水看起來一身的落魄，頭髮一片凌亂，臉上還污垢，也不知道他幾天沒有洗澡了。
「我不會讓你進去的！你馬上給我滾。」
胡麗麗欲要關門，最後卻給胡生水一手把持在大門上，「麗麗呀，我可是你父親，你可是我養大的，你想要抹去我對你的那一份養育之恩嗎？你那叫不孝，會遭天譴的。」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的話，我寧願遭天譴。想想這些年以來，你又對我做過一些什麼？你除去整天就知道賭博，你還會些什麼？你已經讓我背負了差不多五十萬的巨債，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想要把我逼死嗎？你才會甘心？」
胡麗麗言語中獃著哭腔，真的，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感受。趟上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父親，而且還這是養父，還不是親生的。感情她做他的養女，就是為了給她賠償債務的搖錢樹嗎？
可是，他也不想想，她只是個小-護士，每個月的薪資都是有限。一連續的遭遇，早已經讓胡麗麗的心一片憔悴。甚至有的時候，她真的是想一死了之，那麼她就不用天天來面對那些讓她無比悲苦的問題。
「喲！原來是胡老闆啊？你捲走了那十餘個工人的血汗錢，足足十萬多的款子，怎麼，這才是過了幾天啊？你又把那些錢揮霍了？」
張凡的出現，頓時讓杵在大門外的胡生水面色一愣，繼而又是一驚，「你......你怎麼會在麗麗家裏？莫非你們已經......」
「你住口！滾！我不想在見到你。」這一刻，胡麗麗終於是失去了最後的理性。
其他人可以褻瀆她跟張凡的感情，但是，眼前這個叫胡生水的人不配。所以，胡麗麗才會生那大的氣。她對這個人，不單是是失望，同時也是死心。現在，她只有一種感覺，那便是噁心。
這個男人的所做多為，已經讓他完全崩潰。天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養父？而且還給她攤上了？世道的不公，胡麗麗唯有是欲哭無淚。
「胡先生，麗麗的情緒現在很激動，也是不穩定，你還是走吧。」念在胡生水是胡麗麗養父的面子上，張凡並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儘管，他捲走了十餘工人的血汗錢，最終還是張凡墊付了那一筆錢。可現在看到胡生水的落魄樣子，張凡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胡生水討回那一筆錢。
「可是我......身上沒錢了，肚子又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找她，我還能找誰去吧。」胡生水說得一臉冠冕堂皇，反正依照他的話，胡麗麗是他的養女，他現在都沒錢吃飯了，不找她還能企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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