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慶元,你等着我收拾你

(034)慶元,你等着我收拾你

87_87619「不行。就算我是一個丫頭,也不能少爺你想看就看。」

「笑話了,我只是看看你的手,又不是別的地方。難道你的手不是成天露在外面幹活?難道你的手成天裹在衣服里?別說是一個做丫頭的手,就是金枝玉葉的手,不也是露在外面給人看的?怎麼難不成你的手比我那些表姐或是宮裏娘娘的手都金貴?」

小七一句話說的錦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想拿賞金的人也就上前迎合著小七說,「就是啊,我說瑞景,你一個做丫頭的,少爺想看你的手是看得起你,我們這些老婆子,想把手給少爺看,少爺都不稀罕。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身正不怕影斜嗎?少爺看看你的手又怎麼了?」

一個人開口說了,附和的人自然越來越多。小七笑眯眯的看着錦瑞,錦瑞的臉一會紅一會白。還是死撐著,兩個手緊緊藏在背後。

小七一臉粲笑,「錦瑞,你是想我對你動手嗎?」

錦瑞看了小七的雖然在笑,但是那雙明艷之極的眸子裏卻滿滿的戾氣,她這才慢吞吞的將手從背後伸出來,手掌攤開。

小七粲笑依舊,「早這樣不就好了,別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這雙手有多少秘密。」說着她一把握住了錦瑞的手腕,錦瑞嚇的驚叫。

院子裏的人都不說話了,這是七少爺明擺着調戲婢女?

小七繼續在笑,「有什麼好叫的,你瞧瞧你這雙手,真是生的奇怪。漂漂亮亮的一雙手,居然在指尖有一層薄繭。你說,你做什麼,指尖上回會長繭子?傻子都知道,不管你幹什麼活,都是手掌有可能會長繭子。就算是天天干農活,天天起碼打獵握韁繩,天天給我娘的花除草鬆土施肥,就算府里所有的重活都給你一個人幹了,難道所有的活都是你用手指尖去乾的?你自己瞧瞧你這雙手,養護的多好,細皮嫩肉的不亞於那些深閨里的小姐,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人。你能和我們大家解釋一下,你指尖上的繭子怎麼來的?」

「這是我長期做針線活做的。」錦瑞咬着唇。

小七哈哈大笑,「是嗎?你是欺負我一個大男人不懂得針線活嗎?」說着小七將錦瑞的一掌高高舉了起來,在眾人眼前晃了晃,「敢問各位姐姐,大嬸。你們繡花做針線活會用無名指和小拇?」

眾人齊齊搖頭。錦瑞急的想要掙脫。

小七一個反手,只聽錦瑞一聲慘叫,手腕被小七拿在手中。小七繼續如沐春風的笑着,「現在知道叫了?早幹嘛去了?對我娘下手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會有現在這個下場?」

「我……我……我不知道七少爺說的是什麼意思。」錦瑞的臉色煞白,表情痛苦。額頭上一層冷汗。

「哦,你還想狡辯。」小七嗤鼻一笑,「怪不得我從來沒注意過你,原來你是只練暗器,不練內功的人。看起來和平常人確實一樣。我真是大意了。」

「我是冤枉的。少爺,你不能只因為我手上有繭子就誣陷我。」

「是啊,你這樣的小姑娘,我也不想對你屈打成招。不過我說花容月貌的錦瑞姐姐,你都被我逮在手裏了,你同夥怎麼還不來救你?你知道嗎,從你第一開始說昨天的事開始,我就認定了還我娘的人是你。我之所以給你那麼多的時間,只是想讓你明白一點,你只是一枚棄子。有沒有人來幫你,有沒有人救你。」

「我明明就是被冤枉的,為什麼要有人幫我救我。」

「沒看出來,夠硬氣。你對我母親下毒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硬氣?」小七的手又加了一把力。

錦瑞疼的眼淚滾滾,「不是我,不是我。」

「你同夥是誰?」

「我沒有同夥,我是清白的。」

「你都是棄子呢,還狡辯。」

小七每說一句話,手上加一分力,每說一句話加一分力。錦瑞疼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嘴上依舊在為自己辯白,「我沒有狡辯,我是清白的,少爺誣陷我。」

「我娘茶具里的毒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我沒碰過夫人的茶具。」

「你還狡辯!昨天中午明明有人看見你一個人在夫人的內室。」

「沒有,我沒有,昨天我明明一天都陪着夫人。」

「我娘右邊後面是不是刺的毒針?」

「不是,我明明刺的是左邊。」

小七輕鬆的笑了,後面主屋的屋門也被打開,一家人走了出來。

院子裏站的其他的人,各個好像都舒了口氣。只有錦瑞癱倒在地,口中神神叨叨的還在說,「沒有,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小七提氣錦瑞的衣領,輕輕拍了拍錦瑞的臉頰。錦瑞這才從混亂里清醒過來,茫然的看着小七。

小七咧著嘴,但是任誰都看得出這笑里藏着的仇恨。小七柔聲細語,「錦瑞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歲。」

「怎麼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嫁人?你那個主子對你夠狠心的。為了到我家來害人,連你的終生大事都耽誤了。你說,你既然到我家為婢,做了這樣活剮了你都不為過的事,我應該怎麼對付你呢?」

這時候錦瑞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她低了頭,用沉默抵抗小七。

小七捏住錦瑞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我知道,你這樣的人就算對你用刑你也不會招認的。」

錦瑞閉着眼,根本不看小七,一副等死的模樣。

孫德走過來,拍了拍小七的肩膀,「這種事何須你費神,把她交給我。我就不信打不出來一句話。」

小七對孫德笑道:「六哥你大約是不知道什麼叫死士。」

「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不要命嗎。我不讓她死了不就行了。咱們慢慢來。」

「不行,我等不及。你看她這身子骨,估計經不起幾下就人就沒了。」

錦瑞睜開眼睛,眉毛一挑,「算你聰明。」

小七也對着錦瑞挑了挑眉,「你真以為我沒法子對付你?」

錦瑞道:「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小七捏著瑞景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笑道:「錦瑞你說我把你送到軍妓坊,你會怎麼樣?對,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怕死。不過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怕生不如死呢?我們可以試試看。」

錦瑞面容瞬間僵住,眼睛中終於出現了恐懼,「你你,你卑鄙。軍妓坊都是被朝廷定了罪的女子。我又沒被朝廷定罪,你憑什麼抓我進去。」

「小丫頭懂得還挺多。」孫持走了過來笑着說,「不過這個問題就不勞你費神了。我覺得以我,以我兄長,以我父親,以王家的勢力,送你一個小丫頭去軍妓坊待上一兩年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你放心,你進去以後,我會特別讓人關照你。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到時候估計我們想接你回來,你也不願意了。」

一家人明明神色凝重,被二哥孫持一句話說的,男的哈哈大笑,女的紅著臉跑回了屋。小七這種不男不女的,是紅著臉哈哈大笑。

錦瑞說咬着牙,「卑鄙,無恥!」

小七一伸手捏住錦瑞右手的拇指,直截了當「咔」的一聲,錦瑞慘叫看着自己的拇指已經完全翻轉着貼在自己的手背上。小七還嫌不夠,又捏着她的食指,又是「咔吧」一聲。錦瑞已經疼的發不出聲來,看着自己食指也貼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小七拍拍手,「無恥?卑鄙?你給我娘下毒的時候,你怎麼沒想想自己無恥卑鄙?你現在說你聽命於誰,我給你痛快的死,如果你依舊嘴硬,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一天能對付多少軍營里那些渾身臭烘烘的男人。二哥,軍妓坊里一般被特殊關照的,一天要接多少人?」

「二十個。一直到死為止。」

「那如錦瑞姐姐被我們特殊照顧的,一天可以接多少?」

「小七你說了算。」

「那就二十五個。多五個也就是意思一下。太多了,我真怕姐姐這細皮嫩肉的吃不消。」

「那就這樣吧。麻煩哥哥找人把她帶走。」

錦瑞也不哭也不喊,居然自己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隨即她猛然朝柱子朝着院子的圍牆沖了過去。小七身子一飄,擋在了錦瑞的身前,一伸手,點了瑞景的穴道,錦瑞瞬間倒地。

小七蹲了下來,滿臉嬉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

錦瑞趴在地上,白皙秀氣的臉頰貼在冰冷的地磚上,眼中流下淚來。

小七非常明白,這個是一個人軟弱的淚水。她笑着對院子裏驚恐未定的人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中還有不幹凈的。以後做事前,先想想今天的錦瑞。明天也許就是你們。我和我幾個兄長可不一樣,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不懂得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可我會!但凡誰敢碰我的東西我的人,再卑鄙無恥的事我都做得出來。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七少爺。」

「今日的事情,有誰敢說出去半個字,結果是什麼,你們可都清楚了?」

「奴婢們不敢。奴婢們清楚了。」

「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是,七少爺。」

小七雙手負后,頭高高的揚起,身姿傲立。傲視着院子裏一個個心驚膽戰,顫顫巍巍走出院子的人。

人了,孫德用力拍了一把小七的肩,「好小子,幹得漂亮。」

孫持也一樣用力拍了小七的肩,「以後啊,我看府里的傭人肯定見了小七就和見了瘟神一樣。」

孫智看着趴在地上的錦瑞,「把她怎麼辦?」

小七一伸手,提起錦瑞,往屋裏帶。

「嗖嗖嗖!」

小七敏銳的聽覺在三支冷箭從弓弩里射出的瞬間,就已經聽見。所以當三支冷箭朝錦瑞射來,她已經將錦瑞對準了屋門,扔了進去,「哥哥們給我看好她。」說着小七在暗箭尚未落地前,她已經腳尖點地,朝着暗箭射來的方向躍去。

孫持,孫智,孫德三兄弟,看着小七如一片雲一般翩然而去,三個人對了眼色,乖乖進屋,看着錦瑞。

暗箭是從孫夫人院子對面的一棵老槐樹上射出。小七直接飛身上去,放暗箭的人已經開溜。

那人的輕功雖好,但是被小七追起來,也是相當的輕鬆。大約也就是三兩步,將人抓住,按下。

又是府里的一個小廝。小七怒了,這幫人把她家當什麼地方了。什麼話也不問,一掌下去。將其打暈。提着人就往回趕。

離著孫夫人的院子還有一段距離,聽見有廝打聲傳來。小七一想,壞了,該不是調虎離山吧。

趕忙三兩步的提氣回到院中。發現五哥六哥正和四個黑衣人拼殺在一起。沒見着二哥的身影,小七放下心來。

院子裏拼殺的人,見着小七沖了進來,似乎有些意外,立刻就跑。

吃一塹長一智,小七這次可學乖了,根本不追。她不追,也不許正打到興頭上的孫智和孫德去追。她將手裏提着的那個小廝也扔進了屋裏。

三人進了屋,果然孫持瞪大了眼睛,盯着雙手已經被綁起來跪在地上的錦瑞。

孫智拿了干長槍,在門口守着。孫德則站在這間主屋的屋頂上守着。

小七避免審問的場面太血腥,讓幾個嫂嫂去了母親的內室。

對付女人她還算客氣,對付男人,她是準備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出去。

小七坐下,喝口水,看着錦瑞說,「說吧。你自己想死,又或者別人想讓你死,都沒那麼容易,只要你還在我手裏。你給我母親下的什麼毒?你是誰的人?」

錦瑞咬了咬牙,「我是寧王的人。那毒我也不知道,毒針是和密令一起給我的,並不是我自己做的。我沒有那麼大本事。」

小七眼珠子轉了轉,又看了一眼二哥孫持。

孫持也有些莫名其妙,「我們家和寧王並無瓜葛。也就是上回他親自來找我和大哥,想見你們師傅一面。我和大哥抹不開面子,畢竟人家是親王。除此之外,我們家和寧王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小七道:「錦瑞,你概不是想找個替罪羊吧。寧王為什麼要對我娘動手,對我娘動手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百害無利的事情,他這樣姦猾的人,為什麼要做?」

錦瑞道:「這個我也很奇怪。但是下來的命令就是這樣的。我只是個暗樁,上面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並不知道原因。」

小七想了一下那個文質彬彬卻滿身陰謀氣息的人,按照陳焱和周霽雪談話的字裏行間,對陳焱下手的人,不是陳冕也就是這個寧王。在這個時候寧王又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難道這是寧王的報復?因為自己和師傅阻撓了他刺殺陳焱?

不對。你壞了我的事,我讓你不得好過。這絕對不是一個善於玩弄陰謀的人做的事。如果真是這樣,寧王就是個氣急敗壞的女人。這樣的寧王,絕對不是那天說動了大哥二哥,專門在巷子等師傅,親自迎師傅下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

「除了寧王還有誰能對你們下令?」

「不知道,給我的命令都是以紙條的方式給我。」

「是不是他給你的?」小七指了還沒醒過來的人。

「不知道。每次紙條都是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我只是定期去看。」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亂傳命令,你也分辨不出來。」

「不。紙條上有印記。這是模仿不出來的。除非有人盜用了主人的印記。」

「那你知不知道,什麼人能動寧王的印記?」

錦瑞搖搖頭,「七少爺,我只是個最普通的暗樁。命令給我什麼,我就做什麼。」

「做了事,你為什麼不逃?」

「因為主子沒有下令叫我走。」

「你就這麼傻,在這裏等死?」

「我並不知道那針是什麼,因為我刺了老婦人,老婦人也並沒有任何不適。人是好好的。只是昨晚才說夫人傷風。但是我一直沒有機會進屋瞧瞧。」

「所以你剛剛一直說要進屋看看我娘。」

「是的。」

小七覺得沒有話再問瑞景的,一腳踢在那個小廝的身上,小廝悠悠轉醒,一看見真對他冷笑的小七,臉瞬煞白。

小七也沒對這個人客氣,從那人的箭囊里抽出三支箭,同時對準這人的三處讓人最痛的穴位扎了下去。那人還沒來得及嚎叫,就被小七點了啞穴。

那人沒法發聲,止不住的只能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你是誰的人?我問你一次不說,我剁你一個手指頭,現在是第一根。說不說。」

那個人因為沒法發聲,只能嗚嗚嗚哀嚎。

小七一刀子剁了下去,那人,嗚嗚嗚已經趴在地上不住的給小七磕頭。

小七冷笑一聲,「軟蛋。」隨即她又對一旁臉色發白的錦瑞說,「你若是男人,我早就把你扒皮抽筋了和你廢話那麼多。」

小七對那小廝道:「不許叫,不許吵到我娘睡覺。我解了你的啞穴,你要敢叫,我把你舌頭剁了。」

那個人忙着點頭。

小七解開那個人啞穴,那小廝不住的給小七磕頭,「小七爺爺,我是太子妃的人。得了太子妃的命令,若是這屋裏的錦瑞出了事,讓我們務必滅口。小七爺爺饒命,小七爺爺饒命。」

小七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她看了看錦瑞,又看了看那小廝。

寧王和暗樁,太子妃的暗樁。

她看了一眼孫持,孫持更加的莫名其妙,「我們家和太子妃又有什麼關係?」

小七腦子一片胡亂。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這事終於和那個慶元賤人扯上了關係。

到底寧王和慶元之間有什麼勾當,她搞不定寧王,還搞不定那賤人?

「五哥,六哥。進來。」

孫德和孫智進了屋。小七對三個哥哥道:「家裏有沒有萬無一失關人的地方?」

「有。地窖。只有一個樓梯下去。一個人就能守得住。」

小七點了頭,「兩個人帶進去關起來。我去一趟太子府。」

孫持一把拽住小七,「小七,那是太子東宮。」

小七笑道:「二哥,別說是太子東宮,就是皇宮,我也想去就去。她有膽子對我娘下手,就應該想到這天。」

孫智不解:「小七,這事很奇怪。還是要查清楚,再動手。」

小七冷笑一聲,「她與我和師傅早就結下了梁子。這事你們別管了。我和她之間總是要有個了斷。她不動手也就算了,她如今敢動到我娘頭上,我找她有何不妥?哥哥們放心吧。」

說罷,從孫智的手裏奪過長刀,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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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師傅寵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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