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可收拾

莫戀半情願不情願地讓季凌驍陪着做了一系列檢查，得知沒有懷孕的消息，莫戀的心情特別失落，一張小臉也全是鬱鬱寡歡。

季凌驍不忍，哄道：「別難過。剛剛醫生不是也說了嗎，你身體狀態不錯，現在可以不吃藥了，我們很快就可以要孩子了。」

莫戀擔憂問：「我不吃藥病怎麼好？怎麼記得以前的事呢？」

季凌驍掐了掐她臉蛋，寵溺道：「你經常看電視，沒聽電視里說『是葯三分毒』么，既然你身體無礙就不用再吃藥了，至於以前的事，慢慢來吧，能想起就想起，不能想起也沒關係。」

莫戀撅起嘴，「我一定要想起！」

季凌驍微微一頓。笑問：「為什麼？」木木廣圾。

「你不是說我們曾經很相愛很美好么，我當然不能失去那段記憶。」莫戀將頭貼在他胳膊，理所當然道。

季凌驍輕吻她馨香髮絲，低聲說：「有沒有那段記憶都沒關係，因為我們的未來肯定會更美好。」

「阿驍，我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莫戀突然抬頭問。

季凌驍又是一頓，「怎麼這麼問？」

莫戀睜著水洗般清澈的大眼，頗是認真地道：「因為我每次提起以前的事你的情緒便會低落幾分，你對我這麼好肯定不可能讓我傷心。那必定是我做過讓你傷心的事了？」

季凌驍心一疼，摟緊了莫戀，「你沒有讓我傷心，你很好，是我不夠好，我沒保護好你。才使你變成這樣，所以我十分愧疚。」

莫戀稍鬆一口氣，攬住他脖子道：「那你也不必再愧疚了，我相信即使我想起以前的事，我也不會怪你的。」

不會怪？季凌驍心中泛過一絲苦澀，隨即親了親她美目，輕笑：「我們回去吧。」

......

吃完晚飯，季凌驍抱着莫戀坐在廳里看電視，見着電視里那些小朋友在動物園裏玩得開心的模樣，莫戀又有了幾分難過，她扶著季凌驍的臉委曲道：「阿驍，我明明記得自己有寶寶了。為何醫生會說沒有，是不是他們在騙我？」

「他們沒有騙你。」季凌驍拿着她的縴手至唇邊親了親，「是你記混了，我們曾經確實有過寶寶，但發生了意外導致沒有了。」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難過得恍了神，從樓上掉下去了么？」莫戀睜著大眼，憂傷又遺憾地問。

季凌驍告訴莫戀，她是在醫院時不小心從樓上摔下去才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沒說她為何會去醫院；此時被莫戀一問，他稍頓了一頓，方道：「算是。」

「戀兒。你喜歡動物園？要不我明天帶你去這兒玩玩，看看小朋友們，也看看小動物？」季凌驍轉了話題。

果然，佳人忘了那茬，情緒明顯變得高漲，美目一下有了光彩，「真的么？」轉瞬又撅嘴，「可你工作那麼忙。」

季凌驍迷戀地看着伊人生動的模樣，忍不住咬上她長長的頸項，氣息炙熱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你表現好，我還可以帶你去更多地方走走。」

莫戀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被他癢得格格直笑，邊躲邊叫：「怎樣才是表現好呢？」

「這就要看你了！」季凌驍抱着她去往房間，痴痴地看着她這刻的盈盈笑臉。

炎炎夏日，窗外星光璀璨。一如一年前的那夜，那天夜色也是如此美好，她撲閃著如蝶翼般的羽睫，纖細的手指在自己心臟位置划著圈圈，嬌蠻宣佈：「這裏只能屬於我，誰都不許走進來！不，路過都不行！」

當時的她多麼嬌俏，當時的她多麼深愛自己，那會的時光多麼美好；只要他放下執念，只要他不那麼狠絕，他便可以完整地擁有她，不需要手段，不需要謊言，不需要擔憂。

可他卻把她的愛揮霍一空，將她狠狠推入地獄......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地步，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愛。

希望現在還不遲。

季凌驍將莫戀輕柔置於大慶，溫柔又飽含情慾地吻着她；他輕輕扯下莫戀的睡裙，單手期盼地探入，跟以前一樣，仍是乾澀一片，季凌驍的心倏地變涼，如同一盆涼水澆下，沒了一絲溫度；哪怕她對他嬌羞的笑，哪怕他如此深情地吻她，她的身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僵硬得他連進入都那麼痛苦。

接收到季凌驍的變化，莫戀楚楚可憐又帶點懊惱地看着他，「阿驍，你開始吧，沒事，我不怕疼。」

不怕疼？季凌驍的胸膛被堵得無法呼吸，他突然很想發怒，很想不管不顧將她粗暴地抓起來，令她像從前一樣屈服於自己，將她狠狠蹂躪！

可他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她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對他的恐懼都是自己加給她的！她的絕望，她的恨意，她的抗拒，都像是種本能。

為什麼人不能回去過去，為什麼上蒼給了他機會卻不給得徹底一些，他們現在哪像對正常的夫妻，更像對互相折磨的人，他用他的方式折磨她，而她亦用自己的方式回敬着他。

他不會放手！他不會放手！

他還是進入了她，他吻干她因疼痛而流出的淚水，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窩，像個病入膏肓的人般不停呢喃：「戀兒，放鬆，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放鬆好么，我們很快就能有孩子了。」

莫戀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凄凄楚楚哭：「阿驍，我想放鬆，可我的身體不受我控制，我是不是病得太嚴重了，所以才會這樣……」

季凌驍堵住她唇，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他的手掌撫過她身體每個敏感處，他曾對她的身體是那般熟悉，她這具身體曾經多少次在他在身下婉轉承歡，他可以的，只要時間再久一點，他會找回那個愛他如命的女人……

......

激情釋放后，季凌驍替懷中筋疲力盡的佳人仔細擦拭身體，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哭的，她已經睡著了，長睫上掛着未乾的淚痕，身體偶爾還會隨之輕微抽畜一下；季凌驍心中又疼又酸，他撫着她精緻的面容，「莫戀，別這樣了好么，我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

翌日。莫戀一大早就醒來了，在季凌驍的陪同下洗漱完吃完早餐，與他一起去到雲城最大野生動物園。夏風襲來，雖有點悶熱，可莫戀的興趣卻絲毫不減，她像個小孩子般，對一切都充滿新奇。

在見到孔雀園裏的孔雀爭先展屏時更是興奮得雙手直拍，「阿驍，你看！它們多美！」

季凌驍寵溺地看着佳人，覺得世間萬物都不如她美；不過見她這麼高的興緻，便問：「喜歡？」

莫戀的眼睛仍看向孔雀園，「它們真美，若是可以天天見到就好了。」

季凌驍替她擦去鼻頭的細汗，輕笑：「傻妮子，這有什麼難的。」

莫戀仍沒看他，只是把手伸了出來，「這兒也髒了。」

季凌驍邊擦邊笑，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他對她的愛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怕她冷怕她熱，她一撅嘴他就心慌，她一展顏他就開心。

不過，只要能長相廝守，只要她能展露笑顏，他做不做自己又有何所謂？

接近中午時分，季凌驍帶莫戀去餐廳吃東西，季凌驍買東西時，莫戀去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準備洗手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將個紙條塞入莫戀手中，她尚未做出反應，女人出去了，莫戀疑惑地打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