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

林愛這一次,總算是嘗到百口莫辨的滋味。

目光憤恨的落在照片上,恨不能直接把照片的女人瞪沒了。

我心下好笑,當初林易民把那個女人帶上檯面,替林愛的圍了眼前困難的時候。林愛可是很欣喜的,這會人家的存在,又刷新了別人對她的厭棄,這就把人家恨上呢,果然自私自利到了絕處。

又有警察跑了過來,大聲叫嚷著:「誰是林愛。」

林愛身子打了個顫,驚懼的看著方才已經隨著楊隊長離開,此時又復返回來的兩名警察,下意識的往盆景走去,笨拙的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警察的注意。

可惜這裡多半是看她熱鬧的人,看到警察去而復返,只當熱鬧升級了,林愛一躲,就有人當起良好公民來了。向警察報告著:「她就是林愛。」他吐狀技。

林愛被指,氣得不行,眼睛像會噴火似的盯著指出她的男人。

那男人正是與方悅互道知已的男人,見林愛滿是憤恨的瞪著自己,故意做出一個怪臉,雙手張開,把整張臉都遮住:「你別記著我啊,千萬別來勾引我,我最厭煩你這種賤到五腑六髒的女人。千萬別來沾染我,我怕沐浴露不夠用!」

「噗!」我忍不住笑,心道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毒舌,編編這毒舌的勁兒卻又那麼討喜,讓人聽著順耳不已。

當然,聽著順耳的人中,可不包括林愛。

林愛聽著男人如此說自己。羞憤的臉上扭曲猙獰著,青紅交錯,真讓人不敢看,一看就會被噁心到了,不過林愛的厚顏可不能低估了,自知逃不過,便主動站在警察面前,說道:「我是林愛,我有一條全鑽石的鏈子夾在相冊里,現在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偷走了,然後才把房間燒了,做出鏈子失蹤的假像。」

林愛的話一出,立馬就有人噴了。

「唉喲喂,這會沒看上有婦之夫,倒是看上別人的身外物。這是鬧哪樣,該不會又想逐一搜查,順其自然就把人家的鑽石鏈子佔為已有吧。」最先噴林愛的,依然是毒舌男。

對於林愛說鑽石鏈子存在的事情,我卻是相信的。

抬頭看向傅縝豪,傅縝豪把手搭在我的腰上:「看戲吧。」

看樣子還有一處好戲在這裡等著,我也就不求傅縝豪劇透了,默默的靜觀其變。

林愛主動忽略了旁人的嘲笑,見到另外幾本被人搶救出來相冊,眼冒綠光,撲過去就搶,打開后竟然掉下一條鏈子,還真是由鑽石所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就是這條。」林愛滿臉笑意,得意的在人群中掃掃,而後又挑釁的看向我,欲要當著我的面把鏈子帶上去。

卻被警察攔了下來,冷聲說道:「林愛,你涉嫌殺人搶劫,請跟我回派出所調查。」

叮咚,林愛聽了警察的話,嚇得雙手一抖,鏈子應聲落地,警察低下腰,把鏈子撿了起來,仔細看過之後,與同事說道:「就是這條鏈子,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什麼?」林愛強迫自己冷靜,偏偏那雙~腿抖個不止,也顧不得我們看著,用力的往大~腿掐了兩記,試圖換回冷靜,臉色慌張的看著警察,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這確確實實是我的東西,怎麼就成了……」

林愛的話最終被警察打斷:「郝檀年女兒郝明月出車禍當天,戴的便是這條鏈子,事發之後,此鏈子與其他貴重首飾一併失蹤,郝檀年當年便就郝明月首飾失蹤向警方報案,今天有人在你發布的朋友圈的遊玩的照片中發現了此鏈子,郝檀年連夜報案,懷疑郝明月當年的車禍並非你爸爸剎車失靈所致,而是因為遭你們搶劫后,生怕她記住你們的模樣,你們才製造了這麼一出車禍。」

林愛節節後退,臉色灰白,過了好一會兒,才蒼白的解釋著:「不是,我們沒有搶劫,我爸爸現在還坐牢呢,他犯不著為了幾樣不值錢的首飾,搭上了自己所有青春,在監獄里過著黑無天日的日子,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傅縝豪低低笑了出聲:「你似乎忘了,我的存在,你當時指控我開車撞死郝明月的時候,想的應該是找到了替罪羔羊,可不會想過你爸爸會被捉到呢。」

「如果不是搶劫得來了,那你告訴我們,郝明月生前戴的鏈子,怎麼現在到了你的手上?」看了半夜的熱鬧,我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了,說完話,整個身體偎進傅縝豪的懷裡。

傅縝豪承受著我的重量,溫熱的大掌牢牢扣在我的腰上,也追了一句:「是啊,你告訴我們,郝明月的鏈子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林愛此時處於瘋狂亂咬人的狀態,聽了傅縝豪的聲音,眼睛就緊緊落在傅縝豪的身上,眼珠飛快轉動著,不知道又在算計著些什麼。

我打了個哈欠,沒把林愛當回事。

就是林愛再有心計,如今也成了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沒什麼可擔心的。

林愛指著傅縝豪,對警察說道:「是他,是他偷的東西,是他栽贓我的!」

傅縝豪彷彿聽了一個笑話,哈哈在笑出聲:「看來別人罵的不錯,你該姓賴,這樣的鏈子,我每天給我老婆買一條,也買不窮我,也別說這是你自己買的,你這份工資可買不起這條鏈子來。」

我掀了掀眼皮,有些疑惑的看著傅縝豪。

照理說,傅縝豪該是對林愛厭惡至極的,哪願意跟林愛說話,還一說就這麼長。

我還在疑惑著,我就看到林愛的眼底突然發光,緊繃的臉一松,笑著說道:「對,這條鏈子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是我爸爸給我買的。」

我心裡啊了一聲,瞬間就明白了傅縝豪的用意。

林愛名義上的爸爸可還在監獄里蹲著呢,哪有機會給林愛買一條鑽石項鏈呢,便是有機會,也沒有那個本錢吧。

傅縝豪這是引誘著林愛當眾承認她和林易民是父女的關係呢。

可偏偏有了那些淫~亂的照片在前頭,林愛便是別無他法,承認了她是林易民的女兒,只怕也沒有人相信吧。

可偏偏因為了這些照片,往後大家相信了林愛是林易民的女兒,也只當他們父女亂~輪,這麼一來,還有什麼更能折磨林愛的呢?

林愛的話一出,毒舌男便嘿嘿笑了出來:「你爸爸可真牛逼啊,坐牢都能賺到錢給你買鑽項鏈,早知道坐牢那麼好,我就不當良民了,往你身上劈個十刀八刀,應該可以享受牢獄福利了吧。」

這濃濃的諷刺,林愛如何聽不出來。

林愛早就對毒舌男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毒舌男一再拆她的抬,破她的計,她如何會落到百口莫辯的下場來。

只不過林愛並不是胸無點墨的蠢貨,自然知道眼下不是和毒舌男詭辯的時候,只含恨的眼了毒舌男后,昂首挺胸的看著警察,微微笑道:「警察同志,我爸爸叫林易民,是XX公司A城分部的總裁,這樣的鏈子,別說一條的,給我買十條,也掏得出錢。」

警察早聽得不耐煩了,見林愛前後矛盾的扯了一堆話,不悅的罵道:「行了行了,我來不是看你編故事的,誰都知道林易民就和郝明月生了個女兒,林易民的女兒就是在她媽媽出車禍的時候失蹤的呢,我現在都要懷疑是你害了她。」

林愛張大嘴,沒有想到兩個小小的警察片子,居然不給我林易民的面子。

毒舌男更是嘴癢了似的,一刻都不願消停了,見林見這會又說是林易民的女兒,便很不給面子似的哇哇叫:「剛是誰說她和林易民沒有關係,又是誰說林易民老婆死後,林易民感謝她而格外關照來著,怎麼這會又扯出一個父女關係來,怎麼不說她是林易民養的小情人,看看那些照片,還真是蜜裡調油,都跟淫狗一樣。」

「就是,哪有父女上床的,林愛,你沒有聽說過說了一句謊就要說千字話來填謊嗎,你這整天沒句真話,填謊時怎麼沒你填瘋啊。」關悅越來越有夫唱夫隨的節奏了,本來也是不停的打著哈欠,結果聽了毒舌男的話后,硬是在後頭跟著踩了林愛一腳。

警察好似剛發現那些照片似的,嫌棄的說道:「淫~娃盪~婦。」

林愛氣得哇哇叫:「那不是我!」

可沒有人管她,警察也等得不耐煩了,才不管林愛願不願意的,一人一邊,就把林愛拖了走。

此時,我已經困得不行了,整個人都窩在傅縝豪的懷裡。

傅縝豪把我打橫抱了起來,臨回房間前,又停了下來,朝著還未散去的何驍一行人說道:「明兒我做東,請你們水上餐廳用餐,還望你們賞臉。」

這樣的話,讓別人說出來,要麼給人一種低三下四討好,要麼就給人一種我錢多沒處花的感覺,偏偏讓傅縝豪說出來,就是從容得不行,偏偏又讓人不好拒絕。

何驍不理會傅縝豪,把手伸了過來:「小語,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的老婆,就不勞何先生費心了。」傅縝豪清冷的拒絕,抱著我,越過何驍,直接朝著房間走回去。

先一步趕過來的錢總,早早站在門口,看到我和傅縝豪回來,陪笑著說道:「傅總,房間已經重新清理乾淨了,你看看可滿意否。」

說完,就要上前推開門,卻被傅縝豪阻止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和小語,也該休息了,錢叔還是回去養好精神吧。」

一句養好精神,讓錢總的身體抖了幾抖,卻很快掩飾了過去。

傅縝豪可不願意為了跟錢總爭辯,害我受困,等錢總退回門口一米外的位置后,再不肯跟錢總說一句話,直接把我抱回了床~上。

傅縝豪也是困得不行,擰了條毛巾幫我擦一遍身體,重新給我換上睡衣,自己則脫了衣服,只穿著一條內~褲,爬上床,擁著我而眠。

一夜無夢,我在晨曦中醒過來,傅縝豪早已不在床~上。

我覺得腰間微微疼著,是傅縝豪昨晚掐的,當真沒有手下留情,我掀開睡衣瞄了瞄,都已經發紫了。

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不多時響起錢總討好的聲音:「傅總,這麼早就起床了呢?」

「不早,錢總都已經跑到我房門口來了呢?」傅縝豪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怒。

錢總卻像被踩著了尾巴似的,慌慌張張的解釋著:「傅總,誤會誤會,我來就是請想你們倆去吃個早餐。」

傅縝豪低低笑著:「不用,我已經帶了兩份早餐回來,我比較喜歡單獨陪著我老婆吃。」

這就是對錢總下逐客令了。

錢總此時是夾著尾巴做人,識趣的很,聽了傅縝豪的話后,立馬陪盡笑容的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錢叔今天都在度假山莊里,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我說一聲。」

傅縝豪沒回話,砰的一聲,甩上了門,不一會兒就進了房間。

我有意撒嬌,撩起衣擺,露出傷處,可憐巴巴的望著傅縝豪:「疼吶!」

傅縝豪似乎想起了我昨晚欲要看其他男人的樣子,哼了哼,朝我走過來:「下回再敢看別的男人,受傷的就不是這裡了。」

「那要傷哪裡?」等傅縝豪床~上坐下,我便探出腦袋,在傅縝豪的胸口蹭了蹭。

傅縝豪不懷好意的笑了,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盯著我的臉上一陣瞧,那灼熱的注視,搞得我都心亂乎乎的了,就怕自己被傅縝豪那深邃的眼睛吸了進去。

傅縝豪的大手落在我的大~腿上,一直往裡探,直到盡頭,才停了下來,隔著內~褲輕輕一摸,邪氣的說道:「下回再看看別的男人,小心這裡受罪,傅哥哥我有的是力氣。」

我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個世界有女人就有男人,只要出了門,抬頭看到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那我豈不老被傅縝豪「教育」!

據說,早上是男人最血氣方剛的時候,我不敢挑逗傅縝豪,把他的手抽了出來,下巴朝著門外弩了弩:「錢總幹嘛那麼怕你?」

傅縝豪也不沉迷女色,見我錯開了話題,也就跟著回應:「因為他的身家性命搭出去,也不夠還我們家的錢啊,若是把我們惹毛了,分分鐘都把他逼的宣告破產。」

原來如此,難怪錢總那般色膽包天的人,在傅縝豪面前,也成了泄氣的球呢。

原來他在商界的活路,完完全全捏在傅家人的手裡。

「起來吃早餐,回頭帶你去見個人。」傅縝豪的指腹在我腰間發紫位置揉了揉,又給我抹了點葯,就把我從床~上撈了起來,我故意掛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問著:「傅縝豪,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傅縝豪倒是直接:「嗯,傅哥哥心疼唐妹妹了。」

卻一點也不含糊,把早前準備好的衣服拿了過來:「要我給你穿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推開他:「出去,別偷看。」

傅縝豪低低笑,揉了揉我亂糟糟的頭髮:「你身上哪塊皮,我沒吃過?行了,快起來,我敢保證,你看到那個人,會很興奮的。」

居然有讓我看了會興奮的人,我哪裡還敢浪費時間呢,幾下就把衣服換好了,簡單的梳洗過後,便享受著傅縝豪帶回來的美味早餐。

出門的時候,還很久,加上昨晚鬧太晚,許多人都沒有起。

晨霧極重,到處霧蒙蒙一片,傅縝豪微微快我幾步,我就能看到他與霧融合,整個人都朦朧不清了,所以,就算有人起了,稍稍離得遠些,都會被大霧藏住身影,我看不到他,他也別想看到我。

沒走多遠,傅縝豪帶著我坐在一口井邊,摸出手機響了一個號碼,不多一會兒,便有一個人騰雲駕霧似的朝著我們走來。

原先也只看到一個人影,看不清五官,等近了,才看到那人戴著帽子,和太陽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能從身段看出對方是女人。

終於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這人不是就是與林愛極像女人呢,把等墨鏡拿出來后,我看到她今天化了個妝,比上次在銷售部里第一次看到她年輕許多,卻更像林愛了。

「唐小姐,你好,我向你自我介紹一遍吧,我叫鍾小念,是林易民媽媽娘家妹妹的女兒,與林易民算得上表兄妹。」鍾小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臉上沒有上次看到的狠戾。

心裡又是瞭然,又是不解。

瞭然的是難怪在銷售部里看到鍾小念的眉眼和林易民的相似,原來有些血緣關係在裡面發。

不解的是,鍾小念為什麼會和林愛那麼像,又怎麼會和林易民拍下那樣的照片。

再不解,我還是向鍾小念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唐輕語。」

「那我就叫你小語吧。」鍾小念說罷,又像徵求的意見一樣,問道:「你不會介意吧。」

我擺擺手,表示不介意,眼睛使勁盯著鍾小姐的臉上瞧。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不加掩飾,鍾小念很快就注意到了,手背在臉色撫了撫,眼底再度劃過狠戾和蝕骨的恨意,微微冷靜下來后,向我慢慢說起:「這張臉上本不是我的,我原本的臉比這張臉好看多了,是林易民逼我整成這樣的,你大概無法觸想象,為了這張臉,林易民先後讓我做個五次整形手術。」

「……」

難怪這麼象,原來是照著林愛的臉整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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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我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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