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5 機不可失(留言區有更新公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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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總監,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中午副總監好像調了一份客戶資料,我看他剛才下樓開車走了,說不定已經去Mico了,您就……」

若拙不聽這話還好,一聽立馬斬釘截鐵道:「快把東西發過來,我這就去!」

說完,她怕顧欽辭那邊再生什麼變數,迅速掛斷電話。

然而對面書桌旁靜坐的男人只是望著她,什麼表情都沒有。他這樣的反應反倒讓若拙心虛了,「二爺,這件事真的拖不得,我必須得儘快趕過去。」

顧欽辭拔掉了插在鋼筆尾端的筆帽,重新蓋好,沒再看她,嗓音淡淡的,從容中透著一股子冷漠的味道,「天塌了?」

這股冷漠讓若拙心裡一酸,她都沒發現自己此刻笑得有多牽強,「二爺,這不是在開玩笑。」

顧欽辭手裡動作停了下來,臉還朝著桌面上被他半托起的文件夾,寒玉般的眸子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掃了過來。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濃稠的黑色幾乎填滿了他長睫下的雙眼,不期然有種別樣顛倒眾生的美,美得具有殺傷力。當然,前提是忽略其中的犀利的光芒。

「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他說話的時候微微牽動唇角,卻不是在笑。

若拙知道他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但是公司的事也非同小可,月月說邱宇航中午要走了客戶資料,開車出了公司,保不準就是去了Mico。

再怎麼說他也是公司新提拔上來的人,且不論邱宇航會不會搶了她的飯碗,單說他夠不夠分量去和客戶見面商談都得打個問號。經歷豐富的總監閉門不出,找個新上任連集團全名都叫不上來的副總監去談生意,如果說這叫有誠意合作,若拙自己都不信。

況且她還不清楚邱宇航是否擁有統觀全局、衡量利弊的能力,以及陸總到底給沒給他靈活處理問題和先斬後奏的權利。邱宇航萬一說錯話惹著客戶,亦或是對客戶的要求只能給出模稜兩可的回應,那她今天不去救場,很可能以後都不用再去了。

邱宇航以前從事的是珠寶行業,和廣告設計並無太大關聯,若拙又不了解他的公關技巧是不是到位,萬一弄巧成拙了……

他可是在董事長面前立過軍令狀啊!

真是個麻煩!若拙越想越覺得氣悶,他在Z市混得好好的,無端跑回D市來做什麼?

一回來就開始惹是生非,有那麼一瞬間,若拙都想故意搞砸這麼項目,讓邱宇航捲鋪蓋走人了。

他單槍匹馬地跑去Mico總部搗什麼亂?

她心裡琢磨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邊靠近的人,直到顧欽辭伸手把她從*中央抱到*邊,若拙才驚訝地看向他。

他的神情還是靜如止水,彷彿懷裡抱了塊木頭。雖然若拙不懂為什麼顧欽辭在家裡也穿著襯衫西褲,但她不得不承認,披上楚楚衣冠的他,與昨晚的他簡直判如按兩人。

一個冷靜自持,一個熱情如火,似乎他全身的熱量和爆發力都在那一個地方。

只要用罄然嚴正的衣衫遮住了他蘊含著古老而原始的衝動的身體,所有野性、獸性都會乖乖收斂於人類的文明外表之下。

像這樣,他的黑眸冷淡得像蓋著厚厚積雪的山峰。

這樣的他讓若拙多少有些心虛,是她太狼心狗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關心。

於是她動了動身子,忍著抽筋剝骨的斷裂感,湊過去抱他,臉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一點狗腿的意味,「二爺,你別生氣,我處理完公司的事就回來。你看我現在又沒缺胳膊少腿,我不是好好的嗎?活蹦亂跳的。」

顧欽辭原本只是把她摟到*邊就鬆開了手,要起身不知道去做什麼,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錮住,片刻動彈不得。

他便不動了,回眸瞥了*上笑容燦爛的女人一眼,沉靜的俊顏上不見半分動容,好像完全沒聽她剛才說了什麼,會去看她也只是隨便轉了轉脖子的結果。

「二爺,你說句話行不行?」若拙豁出了臉皮,在他名貴的襯衫上蹭了蹭。

顧欽辭身體的柔軟出賣了他,聲音卻還是硬邦邦的,「起來。」

若拙心裡偷著樂,腦門仍然抵著他的襯衫死命搖頭,「不起來,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顧欽辭沒給她接著耍無賴的機會,拎著她的睡衣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把這塊牛皮糖從自己身上拉開,可是還沒扯下去幾秒,若拙惡作劇的*大漲,又不死心地撲了上來。

他再生氣,還真能把她轟走?

可若拙沒想到的是,她小看了顧欽辭。他這次沒有伸手去拎她,冷冷的嗓音從她的頭頂落了下來,「放手。」

語氣冷得要下霜,若拙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輕而易舉地掙脫了她,站起身來。

若拙懷裡一空,心裡也是一空。

沒等她做出下一步反應,他卻又去而復返,坐回了*沿上,聲音里的冰面還是沒有化開,「過來。」

若拙抬頭,剛好看到他手裡端著一個不大的小瓷碗,碗里是剛好沒過底的藥膏。她這才想起來,今天的葯還沒抹。

原來顧欽辭讓她放開他,是為了去給她拿葯?

思及至此,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欽辭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給她的疤痕處消了毒,又把葯均勻的塗抹在上面,若拙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這麼看著他忙忙碌碌。

他的手法嫻熟,比專業的外科醫生也相差無幾,她望著他靈活的手指在她額頭的劉海間穿插,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因為她強硬的態度生氣。

可是話說回來,顧欽辭的態度也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若拙有點理虧,她也不敢太造次,「二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公司那邊確實缺人手,不然也不會給我打電話呀。這個項目雅意來說非常重要,陸總不是你的好兄弟嗎?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做生意賠錢吧?」

她以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顧欽辭好歹會考慮一下,沒想到人家連眼皮都沒抬,把瓷碗往*頭的矮几上一放,淡淡反問道:「賠錢?我把臨海商圈一個項目給了雅意,就夠他完成一年的指標。你倒是說說,是他賠了還是我賠了?」

他說的是事實,若拙無法反駁,只好順著他的話,笑米米道:「都不賠、都不賠。二爺高瞻遠矚,選了雅意肯定也是看中了雅意的實力,這是雙方共贏的局面。」

「雙贏?」顧欽辭的雙眸輕輕睞著她,邊用濕巾擦了擦沾染藥膏的手,邊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覺得雅意比明月畫廊勝在哪裡?」

若拙一時語塞,從員工的業務能力到公司的綜合實力,從藝術底蘊再到企業的國際知名度,她逐一比較后發現,雅意會有今天的成績,實屬僥倖。

倘若一開始海晏將臨海商圈的項目交給明月畫廊來做,也不見得會比交給雅意差,甚至有所突破的可能性更大。

說是雙贏,其實海晏還是在無形中承擔了巨大的風險,說白了,也就是賠了。

她抿了抿唇,回答道,「雅意和明月畫廊相比,確實相形見絀。」

顧欽辭眯著眼睛,嘴角彎起一抹笑弧,似有若無的,仔細看去,卻又無影無蹤了,「你覺得我是為了兄弟情誼,置海晏的利益與不顧的人?」

常年研究語言技巧的若拙,對這句話的句式異常敏感。

它表面聽上去是個普通的疑問句,作用卻像反問句一樣,能給人以先入為主的印象,令絕大多數人傾向於回答「當然不是」。

可是若拙猶豫了片刻,抬眸定定地望著他,「我覺得,在損失不大的情況下,你是。」

顧欽辭唇際的笑容倏爾擴大,也落得真實了很多,像撥開了雲霧似的,清淺的笑意逐漸明朗。

「你說的對,我是。」

若拙沒想到他會這麼簡單大方地承認,褐瞳不由自主地放大,還沒開口,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但是在臨海商圈的項目上,我沒有。」

言下之意,如果雅意真像她所想的那樣一無是處,他根本不會把項目交給他們來做。

若拙怔然眨了兩下眼睛,問道:「那二爺你覺得,雅意到底比明月畫廊勝在哪裡?」

顧欽辭說了一個字:「你。」

若拙的心跳停了一拍,又或者是被他的話語掩蓋住了心跳的聲音。

總之那一秒,若拙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個兒來。

他用手撩開她的劉海,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她的讚許,「雅意比明月畫廊,勝就勝在了一個你。公司的創意總監是你,公關經理也是你,如果沒有你,肖雨的版權都有可能拿不回來。」

若拙乾巴巴地笑了一下,「那隻能說明我運氣好,恰好和沈總是舊識。您可不能只因為這樣,就把雅意的寶壓在我身上。」

顧欽辭聽著她話里的推脫,眼底隱隱有笑意,「聽你的意思,我還是賠了。」

若拙正要說話,卻不想顧欽辭又一次悠悠截斷了她,「賠就賠了吧,商場上沒有常勝的將軍,這一筆生意我賠得心甘情願,但他如果讓我賠了生意,再把老婆賠出去給他賣命,你認為我還會答應嗎?」

他的話說得輕巧,但若拙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顧欽辭是很認真地在表達他的意思,今天就算雅意有天大的事,她也不能踏出家裡一步。

可是她又忍不住為他的說法而心生喜悅。

他捨不得她出去給陸景堯賣命,尤其是在……

身體不舒服的時候。

若拙想嘆息,嘴角的笑紋卻收都收不住,「二爺,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雅意損失了這個項目可是要被明月畫廊撿便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陸總和沈總一向不合,項目要是真被明月畫廊搶走了,還不得把陸總鼻子氣歪了?」

顧欽辭不置可否,「什麼項目?」

能讓雅意和明月畫廊同時出手爭奪的合作公司,屈指可數。

「是Mico的店面和宣傳設計,Mico一家海外的公司,你應該沒聽說過。」若拙繼續給他科普,沒有發現他眼中飛逝的一抹若有所思之色,「廣告受眾和產品的消費者定位正好符合國內的大中等城市的消費水平,如果能開拓在國內的市場,說不定可以做到像施華洛世奇一樣,憑藉創意以奇制勝。」

顧欽辭聽完后沉默了須臾,給出了一句評價,「想法值得肯定。」

若拙聽到他這句類似於保留意見的說法,就明白後面必然還有個「但是」。

顧欽辭當然不會只聽了她的一面之詞,就去定義一家企業的前景,所以他只說了前半句話,後半句遲遲沒有繼續。

若拙的手機在這個節骨眼上又響了起來,她在顧欽辭泛涼的目光的注視下,按了接聽。剛聽了幾秒鐘便差點捂著嘴驚呼出聲,「你說的是真的?」

顧欽辭的眉頭也跳了跳,隨即皺成一團,她在電話里聽到了什麼,至於驚訝成這樣?

「好、好,我知道了。」若拙應承下來,已無暇顧及一旁的顧欽辭,「副總監呢,確定是去Mico了?」

那邊不知又說了什麼,若拙的臉色當即一僵,隨之月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她遲疑了不到半秒便明確給出了答覆:「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若拙掛掉電話,嘗試著從*上坐起來,試著蜷起自己那兩條一整天都沒下*走過路的腿,小腿肚子抽筋抽得厲害,更別說大腿根的酸疼了。

每一寸皮肉都好像在跟她較勁,她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倒吸著涼氣才忍過第一波疼痛,正想有下一步動作,雙腿卻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摁住。

抬眸,正見顧欽辭深沉嚴苛的眉眼,他低斥道:「躺下!」

腿上撕裂般的疼痛通過神經纖維一道道刺激著她的大腦,若拙攥緊*單,咬緊嘴唇。

顧欽辭面色冷峻,毫不留情,「你就這樣還準備出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

若拙何嘗不懂她這樣出門會惹人非議,但事情都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她除了咬牙忍著,別無他法!

「二爺,沈總承諾與Mico合作的項目由他執筆參與設計,並且為了展示他所謂的合作的誠意,Mico在國內第一批上市的商品里,將會有他親手操刀的產品!」若拙臉上破天荒的沒有笑容,說完一番話,額頭上沁出薄薄的汗,她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明月畫廊扔出了一個天大的*!

沈疏之何許人也?他的鼎鼎大名不僅揚在國內,誰都知道他最初畢業於佛羅倫薩的美院。而佛羅倫薩,是文藝復興,近代藝術的發源地,佛羅倫薩美院更是世界上所有學習藝術設計的人所神往的聖地。

他敢開出這樣的條件,擺明了是要和雅意爭到底。

畢竟沈疏之對於大眾來說,是神壇中央端坐的人。所有人都聽說他厲害,但是沒一個人真正見識過他的畫技和他驚人的藝術創造力。

出於自身利益考慮,Mico當然會樂於接受這樣一位有名氣的藝術家送來的友情設計。

顧欽辭望著她,不用思考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唇角泛起冷笑,「你能讓他再讓雅意一次?」

「我……不能。」

「那你還去幹什麼?」

是啊,她還能做什麼,過去也是自取其辱。

一開始若拙也這麼想,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月月最後在電話里說,Mico的負責人已經見到了邱宇航,而現在,點名要見她。

若拙沒把月月的原話複述給顧欽辭聽,那話處處透著不尋常,本來顧欽辭就對她出門持反對態度,再察覺到其中的蹊蹺,就更不會讓她去了。

她想了想,避重就輕道:「我和Mico的負責人一起開過會,他們對雅意的印象也不錯,願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所以讓我立刻過去,把可以商量的地方再詳細說明一下。」

顧欽辭卻不關心她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睨著她倔強的臉,他就有些隱怒,「你打算爬著去?」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著對自己好一點?工作、事業,這是一個女人該操心的事嗎?

若拙沒想那麼許多,只安慰道:「你放心,我下*走一走就沒什麼大礙了。既然客戶主動提出要見我,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二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

最後若拙還是如願以償地被放了出來。

顧欽辭想跟著,被她拒絕了。那時候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可是公私要分明,更何況邱宇航還在場,要是見了顧欽辭,指不定兩人又要鬧出怎樣的亂子。

說不上為什麼,潛意識裡,她很不希望顧欽辭和邱宇航打個照面。

她匆匆洗掉了臉上的藥膏,忍著疼換好衣服,連高跟鞋都不敢再穿了。一是怕顧欽辭更加不悅,二是她今天稍微走幾步腿肚子都抽筋抽得厲害,實在怕在客戶面前摔個跟頭,那就太丟人了。

Mico的總部離顧欽辭的複式不遠,說是總部,其實只是他們暫時租用的商用寫字樓。

他們是一家新進入國門的外企,在內陸還沒站穩腳跟,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若拙想,也許談判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為公司爭回一線生機。

車上她不停地翻看著Mico這幾年在海外的發展歷史,一邊用手機計算器估算著他們的商業前景。

突然,手機上的計算器鍵盤被一通來電顯示給蓋了過去,是個未知號碼,若拙遲疑片刻接起來,對方一開口,她就愣住了。

沒想到,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久未謀面的顧夫人。

她這才想起來,她和顧欽辭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可是領證之後,還沒正經到公婆家去拜訪過一次。

可是顧夫人是怎麼知道她的新手機號的?難道是顧欽辭告訴她的?

進行過簡單的寒暄后,顧夫人便切入主題,「若拙呀,婚禮的酒店就按照我們上次商量好的,定在九萬里吧?」

若拙不得不暫時合上手裡的文件,笑道:「您做主就好,九萬里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好今天欽辭沒上班,你們就一塊到九萬里來一趟吧。」顧夫人道,「有關場景布置的細節,我想聽聽你們年輕人的意見。聽說你今天也休息,是吧?」

聽說?若拙握緊了手裡的文件夾,差點就問她,聽誰說?

顧欽辭明知道她此行的重要性,怎麼還對顧夫人說她今天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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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劫難逃,總裁的深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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