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臣服

第二百六十四章 臣服

韓瑞雪語結,是啊,若是她現在就將掌家之權交出去,能有多少人追隨她?

「他們讓你掌家就是為了看你一點錯處都沒有么?」老太太繼續問韓瑞雪。

「當然不是,他們是希望我能有些錯處,抓住了之後就可以到我爹那裡去討好處了。」韓瑞雪道。陳海跟隋芬的心思太明顯了,都放到了臉上,她一開始就知道了。

老太太皺了皺眉頭,道:「那你說你這樣做,他們還會讓你掌家多久?」

幾個問題問下來,韓瑞雪立馬就懂了。

她大聲道:「祖母我懂了!您是說,我應該多少犯點錯,讓他們覺得能夠抓到我的錯處對不對?」

「對啊,太大的錯誤不要有,小錯確實不能斷了。」老太太提點道:「一直到你完全掌權了之後。」

後面的話韓瑞雪懂了。到了那時候,整個陳府都在她的掌握中,就算是陳海跟隋芬想要收回去,對她也沒什麼威脅了。

陳廷焯有些擔心地問道:「祖母,這樣要多久啊?」

「這個祖母也不知道。畢竟我離開這裡太久了。」老太太感慨的說道。

看了看一臉崇拜看著自己的韓瑞雪跟陳廷焯,老太太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祖母總覺得對不住你們。我最風光的時候,什麼都沒為你們做,現在你們卻要為我做這麼多事情,整府的人都在與你們為敵。更讓我覺得對不住你們的是,我現在讓你們做的。跟當年陳海對我做的一樣。咱們覺得他不仁不義,可是咱們現在就仁義么?」

韓瑞雪趴在老太太的膝蓋上,道:「祖母,您就是心腸太柔軟了。咱們這個不叫不仁不義,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太太不再說話了,雖然陳海那樣對他,可是她現在卻開始擔心他的以後了。

這輩子識人無數,老太太自然看得出來,韓瑞雪雖然年輕,可卻是個聰明能幹的。又有經商頭腦。後台還那麼硬,陳府這些人綁到一塊都不識她的對手。

依著老太太的計策,陳海跟隋芬果然對韓瑞雪的不滿少了不少。

韓瑞雪在這段時間,也抓緊收攏人心。

若說陳海隋芬陳廷巍陳廷釗等人心術不正。可是府里的下人卻跟其他府上的下人沒什麼不同。

看到韓瑞雪漸漸有了錯處。陳海跟隋芬這才放了心。覺得他們相處的辦法見效了。

「今天的飯菜居然玩了一個時辰。口味還差了這麼多,真是不知道廷焯媳婦是怎麼當家的。」隋芬皺著眉頭道。她雖然嘴上這麼抱怨,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喜氣洋洋的。彷彿吃的是什麼美味一般。

陳海比她要沉穩很多,他嚴肅道:「已經連著兩日這般了,我得跟廷焯媳婦好好說一說了。」

韓瑞雪到了陳海跟隋芬的院子之後,自然是一同恭敬姿態認錯。

不過她一臉為難的道:「父親、母親,兒媳實在是有苦衷啊!剛剛掌家的時候,我派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去監視著府里的人做事,這些下人每次都能做的很好。可是我的丫鬟婆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能天天跟著。時間一長點,他們就這樣開始應付了。」

這番話聽得陳海跟隋芬忍不住想笑,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韓瑞雪是真正能幹,可是現在看來,她不過是身邊有一些能幹的嚇人,支撐了一段時間而已。時間久了,所有事情還得主子來拿主意。

「你這是經驗太少了,年紀又太輕,這次的事情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和你母親就要責罰你了。」

隋芬終於聰明了一回,裝作大度的道:「老爺,瑞雪第一次當家,難免有些錯漏的地方,您就不要再追究她的錯處了,以後慢慢就好了。」

韓瑞雪恭恭敬敬的道了謝。她的心裡笑的打滾,老太太還真是料事如神,看看陳海跟隋芬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法子有多好用了。

陳鄭氏只覺得度日如年。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活的如此艱難。以前跟陳廷焯糾纏不清的時候,陳廷焯對他沒有回應,就讓她很是難過了,可現在才知道,那時候不過是悲秋傷春而已。現在不定時的毒打,下人的嘲笑,求救無門的絕望,讓她對生活失了信心。

可除了絕望之外,她的心裡又生出了其他的情緒,那就是—恨!

她恨很多人,恨打她的陳廷禧,恨沈氏,恨騙了她的陳廷焯,她最恨的,是韓瑞雪。

若是沒有韓瑞雪,她的生活仍然如往常一樣,在自己的小院中囂張跋扈,即使出了自己的院子旁人也要讓她三分,陳廷焯雖然會拒絕她,可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女人來讓她崩潰。

奶娘被陳廷禧給攆走了,陳鄭氏找不到人來給她出主意。可她本來就是有些小聰明的人。

以前常在陳廷焯的院子出入,早就知道他院子里那兩個漂亮丫鬟對他很是有意。現在韓瑞雪到了陳家,身邊的下人是厲害的,這兩個丫鬟自然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既然要報仇,就要好好的籌劃一番。

陳鄭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再跟陳廷禧對著干,反而處處的討好他。

陳廷禧被陳鄭氏一哄,對她好了很多。

院子里的下人也是會看臉色的,自然對她恭敬了起來。

陳鄭氏的日子漸漸好過了不少。

她派人去將迎春和臘梅秘密叫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先是試探了一番。

「要說交情咱們還真有一些,」陳鄭氏笑著道:「不過那時候我年少輕狂,不知道誰是真正的朋友。如今算是懂了。」

這話一說。臘梅先是紅了眼睛,她恨恨的道:「對啊,那時候還覺得三夫人很是讓人煩,現在看來,您才是真正的好人呢,好惡都放在臉上。不像是某些人……」

沒等臘梅說完,迎春就打斷了她的話:「三夫人,您今天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

迎春向來心裡清楚,四夫人不是好人,三夫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跟他們打感情牌。也沒安什麼好心。

「我也沒什麼事情。」陳鄭氏也不惱,示意他們倆人吃糕點,「我就是最近過得不怎麼順心,想要找人聊聊天。想來想去。只能跟你們兩個說說話了。」

「唉。我們也過得不怎麼順心。實在是沒什麼能安慰您的。」迎春道。

臘梅卻口快心直的道:「三夫人,您不必憂心,像是她那樣的壞人。早晚會有報應的。」

夢境中只有天心一個老師了。

跟往常那些個老師不同,天心是個單純的。

講的故事也是平淡無奇。

韓瑞雪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后,終於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天心老師,我以前的老師都有一個共同點,可是你身上卻沒有。」

天心不樂意的道:「我正是貌美如花的時候,怎麼能夠被叫做老師呢?你還是叫我姐姐吧。」

韓瑞雪自然是從善如流,叫了一聲「天心姐姐」。

「我跟他們有什麼不同?」天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不是我是你所有老師中長得最好看的?還是最年輕的?或者我是最單純的?」

韓瑞雪搖了搖頭道:「都不是,天心姐姐,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在你們那個時代,他們死的時候,都是心存怨氣,來到這裡之後也時時想著能夠回到他們那個世界報仇,你怎麼會沒有仇恨呢?」

聽完韓瑞雪的話,天心陷入了沉思中。

韓瑞雪本來以為她能想起來,可是卻看見天心捂著腦袋喊叫了起來。

看著痛苦至極的天心,韓瑞雪有些不知所措的抱住她,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想要她清醒一些。

可是天心卻像是陷入了噩夢中一般,不停的大聲喊叫。

「你到底怎麼了啊,快醒醒吧!」韓瑞雪大聲道。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涼涼的道:「這位小姐,有沒有我能幫到你的地方?」

韓瑞雪頭也不回大聲喊道:「你說呢?快點來幫忙!」

一個穿著一件白大衣的男人蹲在了天心的面前,冷靜道:「我沒有藥物,現在只能按一下穴位了。」

開始的時候天心還死命的掙扎,在白衣男人按了幾下之後,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後來居然在白衣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呼,可嚇死我了。」韓瑞雪吐出了口氣,這時候她才有時間感謝對方:「多謝你啊,老師。」

「老師?」白衣男人將天心平放,笑著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老師。」

韓瑞雪剛剛受了驚嚇,並不想解釋,而是問起這個男人問題來:「你是做什麼的呢?你就是電視劇里那種醫生對不對?」

白衣男人點頭:「對啊。」

「你還記得怎麼來這裡的?」韓瑞雪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記得。」白衣男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對以前的事情並不想多說。

「記得就好。」韓瑞雪也不想多問,她就是怕這個男人也像是天心這樣突然就瘋了,「天心老師這是怎麼了?」

白衣男人搖了搖頭,道:「具體病因我也不知道,我推測她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韓瑞雪仍然眉頭深鎖。

天心過了一晚還是沒有醒過來。多虧醫生在那裡面照顧她。

陳廷焯看著突然做起來的韓瑞雪,覺得自己小媳婦的睡眠還真是有些不太好。

「再睡一會吧?天色還早。」陳廷焯輕輕的摩挲著韓瑞雪光滑的背,輕聲道。

韓瑞雪回頭看了一眼韓瑞雪,突然特別想跟陳廷焯分享自己夢中的事情。

「相公,我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昨天都把我嚇著了。」韓瑞雪感慨的道。

天色還早,陳廷焯也睡不著了,他一臉感興趣的道:「那你說說看,都是什麼事情,看看相公我能不能幫你出點主意。」

聽完韓瑞雪講的故事,陳廷焯伸出了大拇指來:「我可真是佩服你!」

韓瑞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佩服我什麼啊!我現在很是憂愁。要是天心醒不過來可怎麼辦啊?她就沒法回到她的時代去了。」

有名有姓還有一個完整的世界,還有跟她對話的人,陳廷焯覺得韓瑞雪的想象能力真是無人能及。

「我也想像你這樣。」陳廷焯道,「幻想一個想要的世界,世界中有想認識的所有人所有事。」

韓瑞雪看著陳廷焯,深深的震驚了,原來他還是在這樣想。

「哼,我去練舞,不理你了!」韓瑞雪生氣的下地穿衣服去。

在院中打了兩套拳,韓瑞雪又跳起舞來。

這裡根本就沒有伴奏的音樂,韓瑞雪嘴裡打著拍子,跳起了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迎春跟臘梅站到了院子中看著韓瑞雪。

韓瑞雪一跳完,她們倆人就殷勤的圍了上來,笑著道:「夫人的舞姿可真是驚為天人啊!」

沒想到居然是他們倆人,韓瑞雪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跳起舞來。

迎春跟臘梅倆人乖乖地站在一旁等著,什麼話都不說。

韓瑞雪練完舞,詫異的看了倆人一眼。

居然一直在那站著都沒走,還規規矩矩的。

「你倆到底有什麼事情?」韓瑞雪瞟了他們一眼,道。

迎春跟臘梅雙雙跪到地上,磕了個頭之後,聲淚俱下的道:「夫人,原來是我們錯了,請您原諒我們。」

「你們哪錯了?」一段時間沒見,倆人怎麼還突然轉性了呢?韓瑞雪想要試探試探他們,笑眯眯的問道。

臘梅不說話,由迎春開口:「夫人,我們以前犯蠢,想了不該想的,做了不該做的,這段時間想明白了。」

韓瑞雪點了點頭,迎春說的沒錯,她們是想了不該想的了,她繼續問道:「明白了什麼?」

臘梅低下了頭,使勁皺著眉頭。迎春卻繼續真誠的道:「我們明白了,坐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本分。」

「那你們是如何想明白的呢?」韓瑞雪繼續問道。

迎春頓了一下,道:「是因為這段時間的遭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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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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