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快速懷孕的方法

第74章 快速懷孕的方法

龍燕傾回到病房,上官雲就一臉憤怒的盯着她。

「龍燕傾,有什麼事情,是非要醫生和你說悄悄話的,你說,你是不是鼓動醫生對老爺子做什麼?」上官雲想到這唯一的可能,立刻朝着她大吼了起來。

「上官雲,你發什麼瘋!要瘋去精神科!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龍燕傾瞪了一眼跟發瘋無異的上官雲,冷聲說道,看她現在的樣子,老頭子身上的毒應該不是她下的手!

「我發什麼瘋,你現在串通醫生,想讓老頭子死在醫院,家裏的一切就是你和司徒玦說了算是不是,龍燕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上官雲繼續咆哮著,老四不能這麼輸了,絕對不能!

「上官雲,到現在你還不清醒,司徒家,別想再像以前一樣風光了!」龍燕傾看着眼前這張被利益刻畫的猙獰的臉,當年她來司徒家的時候,也不一定有現在這般的狠毒,可長年累月的在那座宅子裏生活,卻被浸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上官雲被龍燕傾的話說得身子微微一震,來的時候,外面那些瘋狂的媒體,以及老爺子被氣成這個樣子,似乎都在印證著龍燕傾的話,司徒家難道就這麼毀了?

「你在這裏看着老爺子,醫院的人交代過了,記者不會這麼進來,我回去給他拿些日常用的東西!」龍燕傾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醫院外面媒體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這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就一個司徒家,新聞就比整個帝都往年的總量還要多,而且一次比一次勁爆,司徒大少二審上訴駁回,無期徒刑的審判結果他們還沒報道幾天,就出現了司徒家可能要告別昔日輝煌,而司徒家老爺子也重病入院的大消息,所以這一次,帝都所有的媒體都出動了,想要採訪到最新一手的資料。

「夫人,門口圍了很多記者,我怕我們不好出去。」老陳在龍燕傾身邊輕聲提醒著說道,現在的記者為了採訪到新聞簡直不顧一切、不擇手段。

「你去開車到側門,引開他們!」龍燕傾透過玻璃看了眼外面人滿為患、都要堵住了醫院大門的記者們,皺着眉說道。

「那您呢?」老陳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打車回去!」龍燕傾說的很是淡定,記者關心她,不代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是誰。

「好!夫人您小心些!」老陳說完,就自己出去開車,圍堵的記者見老陳一個人出來,也沒有太瘋狂的圍堵,不過卻全都跟着老陳的車去了側門。

龍燕傾看時機成熟了,立刻從正門走出來,然後迅速的上了一輛計程車。

「司徒府邸!」女人上車之後就報了家裏的地址,那計程車司機看了她一眼,立刻開車駛離了醫院。

車子一路上開的平穩,在司徒府邸門口停下,龍燕傾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遞給司機。

「謝謝你一路上什麼都沒說!」司徒府邸四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應該沒有人會不知道。

「嗨,誰家還沒有個難事啊!」計程車司機笑笑,找了錢,才開車離開。

看着已經走遠的計程車,龍燕傾看了眼身後金碧輝煌的別墅,最尋常的感情,不是錢能買到的,嘆了口氣,才又邁開腿走了進去。

「夫人,您回來了?」張媽見龍燕傾回來,立刻給她到了杯花茶,老爺子這一暈,家裏是要亂套了!

「老三和小夏呢!」龍燕傾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才開口問道。

「玦少和少奶奶上去后就沒下來。」張媽看了眼樓上,今天最難過的,不是別人,而是玦少。

「給他們做點飯送上去吧,剛剛也沒吃!還有這兩天記者肯定會圍在家裏,讓樂樂別往外跑。」龍燕傾嘆了口氣,希望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能有些安穩日子。

「奶奶,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龍燕傾正說着,舒樂就從樓上走了下來,帥氣逼人的小臉帶着濃濃的關切。

「我的大寶貝孫子,你只要在這個家裏,就是對奶奶最大的幫助!」龍燕傾笑着摸了摸舒樂的臉,一臉的慈愛。能讓她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麼大的孫子,而且教育的還這麼好,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寬慰了!

「那我給張媽打下手去!」舒樂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孩子插手就能解決的,但是,他卻能做到不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麻煩!

「小少爺,正好張媽需要個小幫手,走吧!」張媽立刻笑着牽着舒樂去了廚房。

龍燕傾看着舒樂離開的小身影,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司徒玦,也是這麼聰明懂事,收回自己的思緒,女人上了樓。然而龍燕傾的腳步去不是去五樓的卧室,而是去了四樓,白沁言的房間。

自從司徒顏身世揭開之後,白沁言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間,每天把自己關在這間卧室當中,飯菜都是傭人送進去。

推門門,女人就看着地上碎了的佛像殘片,還有今天送進去根本就沒動的飯菜,屋內的窗帘都被嚴嚴實實的拉上,只有一盞床頭燈在發着淺淡的光芒,讓整個屋子的光線,顯得暗淡而壓抑。

「你這是何必呢!」龍燕傾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這才多少天,白沁言已經收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進錯房間,一定會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白沁言。

「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白沁言並沒有回答龍燕傾的話,而是轉過身,直接將自己的犯罪事實說了出來。

對於白沁言的話,龍燕傾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她來這裏,就是已經猜到了白沁言是下毒的人,這樣坦誠的說出來也好,不必兜圈子猜來猜去。

女人走到窗戶旁,想去拉開閉合的窗帘,卻被白沁言拉住了手。

「別拉了,拉開了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難堪而已!」白沁言的聲音柔和中帶着一些輕微的低沉,龍燕傾看着自己胳膊上青筋浮現,枯瘦如同雞爪的手,心裏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悶。

「沁言,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司徒正史的身體,就算是不下毒,也不會再有多長的壽命,白沁言這麼做,根本沒有多少意義。

「哪怕沒必要,我也要做,否則,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白沁言突然說了一句,凹陷的眼眶多了一抹執拗。

「不管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別想的那麼極端!」龍燕傾看着白沁言同樣枯黃的臉,幾個月前還是一張柔和白凈的面容,現在卻彷彿是一朵開敗了的花,沒有了任何生機,她現在根本就是在一心求死!

「你覺得,顏顏還有原諒我的可能嗎?我自己養出來的女兒,我自己最清楚,她看似懦弱,可是心裏卻特別固執,一旦決定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我給你講一個她小時候的事情,8歲的時候,我說她寫字丑,她說她一定會把字練得特別漂亮,之後的一年裏,每天放了學,她都在不停的練字,夏天的時候,手上練出了血泡,破了,還練,那筆上都粘著血肉!一直到了冬天,握筆關節附近的肉都潰爛了,可她還是一直練,終於,練了一手好字!」

白沁言抬頭看着龍燕傾,這就是她有意培養出來的女兒,她一邊讓她有一個懦弱的性格,卻又在潛移默化的為她塑造一個執拗的靈魂,如果能讓這兩種性格相安無事最好,一旦出了事情,那麼最後被摧毀的肯定是外在的懦弱!

所以楚斯文對她毆打的時候,才有了她舉刀殺了楚斯文的極端行為!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極端的人!

「我相信她會慢慢想清楚!」龍燕傾聽着白沁言的話,眼神微微一動,白沁言說的沒錯,司徒顏的性格,已經在這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扭曲了,就像是一隻被一直囚禁的兔子,一旦放出來,她會有能咬死狼的爆發力!

「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怎麼能安慰我?她不會原諒我的!」白沁言笑容透著苦澀,一開始的苦心報復,到最後,報復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心!她是看着甄露難過了,可她的痛,卻比甄露的痛還要多,還要讓人難以忍受!因為那些她覺得永不能忘懷的恨,已經在一天天20多年的朝夕相伴中,變成了入骨的親情!

「你是因為司徒顏,才給老頭子下的毒?」龍燕傾輕聲問道,心裏卻很清楚,白沁言是將心裏的恨轉嫁到了司徒正史身上。

「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嗎?」說到司徒正史,白沁言沉默的性子才有了少許的激動,那雙無神的眼裏也跟着有了光彩,可那光彩卻是恨。

「如果不是他把我們一個個的娶進來,我們會這樣爭鬥不止嗎?」

「如果我們不爭鬥,我的孩子就不會死!」

「我的孩子不死,我也不會違背着自己的良心,去設計這樣一場報復,那麼,司徒顏就不是我的女兒,她會在甄露身邊長大,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下場!」

白沁言說的有些急,說到最後,連自己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如果不是司徒正史這個始作俑者,一切都不會朝着現在這個局面發展!是他,一手製造了所有的爭鬥,所有的陰暗仇恨,所有的報復,所有的痛苦!他時罪魁禍首,他罪有應得,我給他下毒,就是讓他快點去地獄贖罪!」

龍燕傾看着白沁言說完跌坐在床上,似乎這幾句話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每一句都是她心底壓抑的痛,每一句都是她想要發泄的恨。

「你說的都對,他是始作俑者,可是自己的本心呢!」龍燕傾對着床上已經抱着頭哭泣的女人問道。如果能守住自己的本心,至少不會做那麼都錯事!

龍燕傾的話讓白沁言抬起頭來,幽紅的眼眶帶着沒有流盡的淚。「本心?我、甄露、上官雲,我們三個的本心,都已經迷失在這個象著着地位財富的房子裏了,倒是你,從未迷失過!」

一開始她們幾個女人爭來斗去,龍燕傾對司徒正史卻絲毫不上心,也不和她們爭搶,甄露背後沒少嘲諷過她白痴,甚至說過用不了兩年,就讓龍燕傾乖乖的滾出司徒府邸。

可最後呢,她們三個被自己害的體無完膚,只有龍燕傾,還依舊是當年那個不爭不搶,獨自高傲,孤芳自賞的龍燕傾!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多羨慕你,能活得這麼灑脫,這麼自我,也不用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白沁言幽幽的說道,如果再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再這樣讓自己變得醜陋不堪。

「那是因為我我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動過心!」龍燕傾輕聲開口,眼裏閃過一絲孤寂。

白沁言她們三個,爭鬥了這麼多年,現在覺得痛不欲生,可她,每天要對着一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人前要時時刻刻作出妻子的樣子,人後卻從來不把心放在這個男人身上,那裏面的痛誰能明白!不愛一個人,是不會受到傷害,可是要讓自己每日每夜,都在強迫自己不去愛的環境中過活,有多痛苦又有誰清楚!

「龍燕傾,我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白沁言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着動不動心的事情,女人趴在床上,像是被抽取里力氣的人偶,無助悲傷還透著哀怨。

「你說!」龍燕傾深吸了口氣,平復下自己因為白沁言而被撥動起的心情。

「這封信,是我寫給顏顏的,請你,到時候幫我交給她!」白沁言一邊說着,一邊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遞給龍燕傾。

「你可以自己給她!」龍燕傾沒有去接。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還能等到那一天嗎?如果顏顏出獄,請你幫我照顧她,別讓她,和我一樣懷着恨,作出太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也別讓她因為恨,過的和我一樣凄楚,得我一樣的下場!」白沁言說着,將那封信塞在了龍燕傾手裏,這個宅子裏的人,她最信得過的也就是龍燕傾了!

「你就真的那麼想死?」看着手裏的信,上面有很多淚水打濕之後的痕迹,白沁言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是哭了很久,死在心疼司徒顏的處境,還是在懺悔?

「不是死,是解脫,我用命去贖罪!佛祖才會原諒我!」女人低聲說着。

龍燕傾從白沁言的房間里出來,將手裏的信裝好,轉身下樓收拾司徒正史住院需要的東西。

舒樂跟着張媽在廚房打下手,很快的,給司徒玦和舒下準備的飯菜就做好了。

「小少爺,玦少最喜歡吃我做的三杯雞。」張媽笑咪咪的說道,小少爺今天這麼乖巧的幫她做飯,心裏肯定是想關心關心玦少的,所以她特意將司徒玦的愛吃三杯雞告訴了舒樂。

「是嗎?讓我一會兒囑咐他多吃點!」舒樂一臉天真的說完,趁著張媽去盛湯的功夫,立刻將剛剛準備好的生芥末放進了三杯雞的盤子裏,又怕被人發現,迅速的攪動了幾下。

「湯也熬好了!」一點都不油膩的排骨湯,聞起來散發着陣陣肉香氣。

「張媽,我一個人給端上去就行!」舒樂毛遂自薦的說道。

「你可以嗎?」張媽有些懷疑的看着舒樂,這麼點小身板,這飯菜湯水的有很沉,而且湯是剛出鍋燙的,很容易被燙到。

「當然可以!」舒樂立刻挺起胸膛證明自己絕對可以完成這麼簡答的任務。

「那好吧,但你一定小心,別燙著。」張媽最後鬆了口,小少爺這麼懂事,她也不能不給他們父子拉近距離的機會啊!

舒樂端著托盤,腳布小心謹慎的朝着樓上走去。

樓上司徒玦糟糕的心情在舒夏的懷抱里舒緩了不少,額頭上的上絲絲縷縷的痛,不過抹得的藥膏清清涼涼的,還不算太難受。

「放心吧,我沒事了!」男人鬆開舒夏,妖孽的臉上已經有了慣有的笑容,有些疼痛,只是因為想要更好的未來,所以,痛了,忍忍就過去了!

舒夏淺笑着點點頭,卻被男人拉住狠狠吻住了唇瓣,唇齒間的氣息卻透著溫暖人心的溫柔。

正當司徒玦想去加深這個吻,告訴女人,他心底的愛時,門被敲響了。

舒夏推開司徒玦,笑着起身開門。

「媽咪,張媽給你們做了飯,你們先吃點?」舒樂一邊往房間裏面走,眼睛一邊偷瞄著司徒玦,笨蛋爹地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親吻被兒子打斷,司徒玦倒也沒咬牙切齒的不爽,看着面前的飯菜,肚子還真的餓了,男人拿起筷子,張媽平時做的三杯雞很合他的胃口,所以本能的就加了一塊放在嘴裏吃了起來。

結果,這一口吃下去,司徒玦的臉色瞬間變了,表情怪異不說,眉毛都跟着抽動着,彷彿是在跳舞一般。

「司徒玦,你怎麼了?」舒夏見狀立刻皺了皺眉,該不會是頭真的被磕壞了吧。

「菜!」男人只說了一個字,表情就再次*起來。

舒夏看着剛剛司徒玦夾的雞塊,伸出筷子就要去嘗嘗,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卻被男人立刻攔住。

「不要!」男人阻止住舒夏嘗試的筷子,眼眶裏急劇湧出的東西卻控制不住了,剎那間便淚流滿面,看的舒夏都是一驚。

吃個飯而已,不管是好吃或者難吃,有必要這樣嗎?

司徒玦痛哭流涕了好一番,眼球都跟着紅了,那種糾結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恢復如初。

「臭小子,你在菜里放了什麼!」司徒玦放下手裏的筷子,抹了一把滿臉被芥末嗆出來的眼淚,惡狠狠地問道。

「我放了生芥末,科學家說吃芥末對身體有益,能促進新陳代謝,能揮發汗水和淚水,有助於心情開朗!」舒樂一本正經的說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前覺得同情被煎的那一個,可現在想想,煎人更痛苦吧!

司徒玦本來還想發作一番,結果聽到舒樂的這個解釋,被芥末嗆到不爽的心情突然變得暖暖的,這臭小子,竟然心思這麼細膩!

舒樂偷看了一眼司徒玦,真想用手機放一首華伯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好應應景。司徒玦卻一把將舒樂抱在了懷裏,不由分說,朝着他的小臉就是狠狠的吻了兩口。

「這麼小就知道心疼爸爸,不愧是我的好兒子!」說話間,心底那僅剩下的壓抑都散去了,他司徒玦不是神,拯救不了所有人,所以,他只能盡自己最大力氣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舒樂被司徒玦親了,臉色突然一紅,之前他幻想過很多次出現在笨蛋爹地面前,他這樣欣喜若狂的親自己,順便高呼一聲,我有兒子了的畫面!可現實卻把他狠狠又狠狠的打擊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事實了,這廝居然又反過來調戲他!雖然被人調戲有些惱火,可心裏卻莫名的有些激動,為了維持自己的高冷男神犯,舒樂蹬著腿想從司徒玦懷裏下來,可蹬了好幾下也沒夠到地板,腿短的劣勢讓他瞬間臉色一黑。

「放我下來!」

司徒玦這才將舒樂放下來,看着和自己彷彿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小臉,男人又在身邊的女人臉上親了兩口。

「謝謝你,給了我這麼一個兒子!」

司徒正史入院的消息始終沒有得到司徒家的正面回應,而公司現在的幾個工程也被質監部門進行調查,工地現場全部停工,大有一種耗下去的感覺,而銀行抽回了大量資金,讓質檢風波中不涉及的工程項目也被迫終止,斷裂的資金流,讓公司出現了無法周轉的局面。

一時間,帝都第一豪門將換人的流言四起,公司也鬧得人心惶惶,司徒正史卻依舊陷入昏迷,按照醫生的說法,司徒正史這次的中風即便是醒過來,可能也會變成一個老年痴獃。

對於這樣的巨變,上官雲無法接受,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能變成傻子!那司徒家的公司要怎麼辦,她還有老四和蓉蓉怎麼辦!

司徒正史入院的第七天,作為司徒正史心腹的孫有權代表公司召開了發佈會,宣佈公司因為經營不當,導致公司運營困難,特此宣佈破產。

這個消息讓帝都的豪門圈子頓時沸騰了起來,壓在頭上的千年老大終於垮台了,他們就相當於有了一次重新洗牌的機會!

而帝都的大眾對於豪門巨變的熱度只是一時,卻不會真的長久關注,最多,談論的時候,會說上一句,那麼大家族企業居然說垮台就垮台了,這世間的事啊,真是說不準!

公司破產的流程走的很順利,企業員工的遣散,項目評估轉讓,連公司的辦公大樓都一起打包轉讓,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最後接盤了司徒家的公司,司徒家族曾經代表的輝煌,瞬間成為了曾經耀眼,但最終幻滅的過去。

煙花爆破之後的夜空會顯得比爆破之前更加單調漆黑,曾經屬於司徒家的辦公大樓頂層,象著着最高權力的辦公室亮着燈,落地窗前的真皮老闆椅上,坐着一名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鬼斧神鵰的五官,深邃霸氣,身上不怒自威的王者氣質,在身後夜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尊貴出眾。

「藍君琰,我司徒家的辦公大樓,比你藍氏的巍峨雄偉不?」

「差強人意!」藍君琰抬了抬眼皮,眼裏的冰冷只有對着某個女人的時候,才會變得溫柔。冷峻的眸子看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司徒玦時,唇角揚起一抹淺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自家東西易手他人,嘖嘖,這滋味,真不好受!」司徒玦妖艷紅唇嘖嘖了兩下,眉眼間的媚色和藍君琰身上的冷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有一種互為對手卻不分伯仲的感覺。

「我不過是這家公司的名義股東罷了!」藍君琰沾染著冰寒氣息的眸子掃了一眼司徒玦,折騰半天,最後把別人趕跑,自己變成了實際股東,司徒玦才是最不地道的狐狸。

「別這樣嘛,你看,你女人、我女人,閨蜜!你、我,兄弟對吧,這麼說多見外!」司徒玦立刻笑着上前,將手裏的紅酒扔給藍君琰。

「她們是她們,我們是我們!」藍君琰一邊拒絕著司徒玦的兄弟論,一邊將手裏82年的拉非打開,司徒玦則不知道從哪裏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個紅酒杯,兩個金字塔頂尖上的男人,毫不拘泥的坐在辦公桌上,喝着小酒,聊著天。

「藍君琰,看在咱們合作這麼多次的份上,分享點寶貴經驗唄!」司徒玦的自戀程度之高,就是不管對着男人還是女人,都能高電流的拋射自己的媚眼。

「說!」藍君琰抬起杯子,用玻璃杯阻擋司徒玦讓他渾身掉雞皮疙瘩的騷媚。

「怎麼做能讓女人迅速懷孕?」司徒玦一臉求教的問道,雖然藍君琰讓女人懷孕的招數有些俗套丟人,不過效率卻是值得肯定的,想到自己的效率,司徒玦心裏有些抓狂,他最近和小夏夏活動的不少,怎麼就沒有動靜呢,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種子憋的時間太久,憋的發芽率低下了?

「做!」藍君琰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個字,帶着男人一貫的簡潔和霸氣!

司徒玦張了張嘴,最後一臉崇拜的看着藍君琰,真不知道顧萬千那女人每天和這樣的男人交流到底有多抓狂!

司徒玦和藍君琰開生娃探討會的時候,司徒府邸異常安靜,安靜到似乎又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第二天一早,就有媒體報道龍燕傾和司徒玦合謀奪取財產,先將司徒正史氣到中風,又將其餘幾房逼着放棄繼承權,獨吞司徒家的財產。這樣的消息一出,讓原本只是一場令人震驚惋惜的商業風雲變成了一場現實版宮斗的撕逼大戰,又給帝都的大眾增添了茶餘飯後閑聊的話題。

舒夏看着爆出來的新聞,又看了眼還在床上舒舒服服躺着的男人,「你就不擔心?」

司徒玦動作*的從羽絨被裏翻了個身,清晨眼光溫暖透著微黃,打在男人的身上,像是給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色,讓那種妖孽的美更加奪人心魄。

「擔心什麼?人家更擔心會不會被化身為狼的小夏夏吃掉!」男人說的嗲生嗲氣、騷氣十足,四房以為這樣就能達到目的,太天真了,甚至不用他出手,就有人替他收拾。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網絡上就突然流出了一段視頻,視頻里,上官雲和其他男人偷情的畫面清晰無比,對於早上才颳起的謀財妖風,有圖有真相,眾人再次一片嘩然,原來司徒老爺子是被戴了綠帽子,才氣到中風!

網絡上掐架,司徒府邸里也沒有安生。

「甄露,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你把那段視頻給媒體的!」上官雲臉色有些不好,視頻的事情一曝出來,她的臉面算是丟盡了,網絡上的那些謾罵更是讓她覺得心底抓狂到崩潰,看着甄露的眼裏自然滿是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被世人恥笑。

「是我又怎麼樣,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怕人知道嗎?」甄露說道最後,瘋狂的大笑起來,現在她女兒進了監獄不會認她,兒子也進去了,她不好了,誰也別想着好!

「你這個瘋子!」上官雲說着,就衝上去和甄露撕扯了起來。

「媽,你鬧夠了沒有!」上官雲嬌小的身材打架根本不是高挑甄露的對手,更何況甄露現在每天都是一種類似瘋癲的狀態,司徒澤見狀趕緊上前將上官雲拉開,否則一會兒也是落得吃虧的地步。

「甄露你這個賤人,活該你兒女都進了監獄!這隻能說明你做的孽多,老天爺報應,別忘了女兒還是你自己親手毀掉的!」雖然人被拉開,上官雲嘴上卻依舊破口大罵着,而且每一個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戳甄露早已經不堪重負的心臟。

甄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整個人發瘋似的啊了一聲,就瘋了似的朝着樓上跑去。

「還有你,龍燕傾,老四是老爺子的兒子,有繼承權,你和老三休想獨吞家裏的財產!」甄露被刺激走了,上官雲又指著龍燕傾,就算司徒家的公司垮了,賣了,也總得有一筆金額不少的錢,不管是公司還是錢,必須得有老四一半!

「媽,除了錢你眼裏還有什麼!」司徒澤皺着眉輕吼了一聲,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媽的眼裏還只有公司和錢!

「老四,他們是在聯手欺負我們母子!」上官雲拉住司徒澤的手,老四現在是因為安娜糊塗着,等清醒了,就會感謝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

「夠了!公司和錢我都不要!」司徒澤甩開上官雲的手,大步衝出了別墅,這個家他已經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老四!你別走!你去哪兒!」上官雲對着門口大喊,可司徒澤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燕傾都是因為你們!逼走了老四!」上官雲轉頭惡狠狠地瞪着龍燕傾。

「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心裏永遠填不滿的*!」女人看着此刻面目猙獰的上官雲,淡漠高貴的說完轉身上樓。

上官雲心裏的怒火在狂燒,她心裏有*錯了嗎!她沒有錯!錯的是他們!理智被怒火完全燒毀的時候,上官雲突然衝上樓,而龍燕傾剛走上三樓的樓梯,就被衝過來的上官雲猛地抓了一把,想要往下拽。

出於本能,龍燕傾立刻抓住了身邊的扶手,另一隻手想要揮開上官雲推她的胳膊,可上官雲卻像章魚一樣,死死的纏着她。

拉扯間,上官雲的身子失去了重心,被自己的力道帶着順着樓梯滾了下來,而龍燕傾還算是幸運,雖然被上官雲扯著滾了一截樓梯,但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扶手,緩解了自己繼續下滾的力道。

「啊!」可上官雲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從三樓一直滾到了一樓,女人驚恐的喊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樓上的舒夏和司徒玦聽到聲音,立刻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樓下的情景時,也是微微一驚。

「媽,你怎麼樣?」司徒玦衝到龍燕傾身邊,有些焦急的問道。

「媽沒事,先去看她!」龍燕傾臉色有些發白,一條腿疼的厲害,可卻還是讓司徒玦先去看看上官雲,她才摔了這麼一段,腿就這麼疼,上官雲從三樓滾到一樓,傷勢可想而知。

司徒玦看了眼已經昏迷的上官雲,雖然對這個女人喜歡不起來,卻還是快步走了下去,舒夏蹲在龍燕傾身邊,手在她腿部的位置輕輕摸了摸,跟着微微皺了皺眉。

「我已經叫了120,你有條腿骨折了!不要做任何動作!」曾經的殺手生涯,讓舒夏對骨折一類的傷痛判斷的比醫生還要準確。

10分鐘后,救護車就趕到了司徒府邸的門口,醫生和護士立刻將龍燕傾和上官雲抬上了車,司徒玦和舒夏也跟着驅車去了醫院。

仔細的檢查過後,醫生拿着拍出來的片子走過來。

「醫生,她們怎麼樣?」司徒玦詢問道。

「龍女士的傷比較輕,右腿小腿處有一處骨折,不過不算太嚴重,打上石膏,好好休養3個月應該不成大問題,不過上官女士的傷比較嚴重,我們給她做了全身CT,她的頸椎斷裂,腿骨多處骨折,脊椎也有很嚴重的損傷。」

「我只想知道,她會怎麼樣?」司徒玦神色微微凝重,這麼重的傷,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除非有奇迹,否則就是高位截癱了!病人的大腦在摔落得過程中也有損傷,剛剛照片子時已經形成了血塊,絕少,恕我冒昧,還是讓四少來一趟吧!」醫生語氣委婉的說了一句,現在上官雲的病症嚴重,最好的情況就是殘疾,嚴重甚至有可能死亡。

「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應該很快就到。」司徒玦聲音低沉的說着,司徒澤卻早已經到了,人站在走廊拐角,將剛剛醫生和司徒玦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舒夏敏銳的察覺到了來人,轉頭,果然就看見了拐角處站着的男人,也看見了他臉上此刻的焦急、糾結、凝重和深深的疲憊。

司徒玦和醫生自然也看到了司徒澤,男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司徒玦和舒夏,一句話沒說跟着醫生單獨去了診室。

「希望這件事他能理性一點的對待!」舒夏看着司徒澤的背影,輕聲說了一句,如果再因為今天的事情增加彼此的仇怨,只會活得更加疲憊。

司徒澤和醫生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剛剛和司徒玦說過的話,醫生又對着司徒澤說了一遍,畢竟司徒澤才更有抉擇權。

「四少,您母親的醫治方案,我剛剛已經和院裏的專家做了溝通,我們打算給她手術取出腦袋裏的血塊,至於其他,原諒我們愛莫能助。」醫生有些歉疚地說道,上官雲傷的太重,現在的醫學手段也只能替她做到這些。

司徒澤聽完就是長久的沉默,過了很久才突然開了口:「我媽腦袋裏的血塊會影響生命嗎?」

醫生以為司徒澤是擔心手術的風險,立刻搖了搖頭:「目前從它的位置和大小上判斷的話,不會對生命造成威脅,不過血塊的位置會壓迫很多神經,比如記憶、視覺,而最可能的是她會永遠醒不過來,也就是我們說的植物人!」

「植物人?」司徒澤輕聲呢喃了一聲。

「四少,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血塊取出來,就不會發生植物人的情況,除了上官雲女士身體上的傷害沒辦法復原,腦力不會受到影響,你可以放心!」

「不用了,血塊不用取了!」似乎是想了很久,司徒澤才說了一句讓醫生一時沒辦法消化的話。

司徒澤從診室出來,腳步疲憊而沉重,他不希望他媽醒過來去面對殘疾永遠無法復原的身體,悲傷絕望,更不希望,她以後的餘生還帶着仇恨甚至是更多的仇恨去生活,爭鬥了大半輩子,為自己爭了這麼一個下場,一切都夠了!最壞的結果,對於他媽而言,卻是最好的結果!

「三哥,其實你才是做的最對的那個人!」司徒澤走到司徒玦和舒夏面前,看着司徒玦的眼睛輕聲說道。

「那個家,真的不是家,如果我和大哥能早點明白,或許我們就能早點解脫,不至於爭鬥廝殺,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這麼多事情。」

「我現在只有一個請求,給我媽最好的醫療環境,讓她靜靜的將後半生睡過去,好嗎?」司徒澤問的一臉誠懇。

司徒玦什麼也沒說,只是朝着司徒澤點了點頭。

「謝謝!」說完,司徒澤就順着來時路離開。

「安娜在福利院!」在司徒澤的身影即將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得時候,司徒玦突然喊了一聲,而同時司徒澤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才繼續離去。

「這算不算血濃於水?」舒夏笑着看了眼司徒玦,最後,他還是告訴了司徒澤安娜的位置。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什麼東西才是人最珍貴,最該追求的東西,至於他以後,和安娜能走到一起,還是最終都只是個陌生人,就看他自己的出息了!」司徒玦看着拐角的位置,唇角帶着淺笑。

他在想老四剛剛的話,如果老大和他都能早點明白,今天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可是腦子裏什麼畫面都沒有,因為沒有如果,只有在走過了一條路,知道錯了,才會想擁有期望卻永遠不能改變的如果!

龍燕傾的腿傷雖然不算嚴重,可是還是打了厚厚的一層石膏,最開始的半個月,還能在醫院養著,可半個月後卻怎麼都鬧着要出院。

「你們趕緊讓我出院,我快想死我大孫子了!」龍燕傾一臉惱火的說着,前段日子樂樂不上學,還會每天在醫院陪着她解悶,可是這幾天又開始上學了,只有張媽陪着,她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真是越老越不聽話!」司徒玦嘟囔了幾句,還是給龍燕傾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修養也好,免得每天在醫院聞消毒水味。

出院回到家的龍燕傾就跟除了籠子的鳥一樣,看得出來十分開心,剛好舒樂放了學,老陳把他接了回來。

「我的大孫子,奶奶最想的就是你了!」龍燕傾立刻拉着舒樂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對於龍燕傾的熱情,舒樂只能睜著兩眼、紅著小臉兒受着,難怪國外的教育專家說過,在中國,最流︶氓的就是長輩的愛,可以隨便親吻撫摸,不分場合。

「臭小子,後天就是元旦了,明天你們學校沒有活動嗎?」司徒玦皺着眉頭問道,一般這種節日前夕,不都應該有活動嗎?

「沒有!」舒樂一邊說着,一邊扭頭將背着的書包放下。

司徒玦挑了挑眉頭,他怎麼嗅到了謊言的味道。

晚飯過後,舒樂回了自己的房間,明天幼兒園裏居然組織了什麼親子元旦活動,桃子老師讓爸爸媽媽都來參加,還要表演節目,一想到這個,小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讓舒大美人演節目,那肯定是不可能,至於笨蛋爹地……。以那貨的智商,還是別帶出去丟人了!

雖然舒樂對於這種稍顯幼稚的活動並不感冒,但想到明天別的小朋友有家長陪着,自己只能一個人單刀赴會,心情多少還有些小失落。

而隔壁的房間,司徒玦剛剛掛斷桃子老師的電話,自從上次舒樂被綁架之後,學校一次次誠懇的道歉,最後舒夏還是決定讓舒樂重新回到幼兒園上課,畢竟不能總在家獃著,而且上次綁架也不是幼兒園能控制的!

「桃子老師怎麼說?」舒夏看着司徒玦臉上有些奸詐意味的笑容問道,這父子倆估計又要交手了!

「明天學校有親子元旦的活動,臭小子說謊的技術,想騙親爹,還嫩了點!」司徒玦說的一臉得瑟,居然想這麼剝奪他在其他小朋友和家長面前露臉的機會,臭小子!

「參加可以,但是別拉上我和你一起做什麼!」舒夏看着司徒玦的眼神,心裏多少能體會為什麼樂樂要撒謊說學校沒有活動,拉司徒玦出去,很多時候拉上去的不是顏值、不是尊貴,更可能是被拉下來的智商!

明天,希望這男人不要鬧出什麼事情才好!

------題外話------

小三明天你要加油啊!別給兒子丟了臉,虐渣終於完了,從今天開始都是歡快基調,本來說一萬五的,結果昨天情人節,大家懂的。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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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老公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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