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皇城裴家中,現在一大家子,正開著家族會議。

或者說,裴清源去左相府回來后,裴家人這會兒就聚在一起,焦頭爛額的開起了會議。

整個裴家正廳里,這會兒是愁雲慘淡。

裴家大夫人這會兒坐在下面,不停拿著手絹擦拭臉上的淚水,嘴裡更是嚶嚶哭道:「嗚、嗚嗚……我的箐兒啊……」哭了兩聲,見大廳裡面自家夫君和兒子都不吭聲,那些族老這會兒也裝死。

見狀,頓時裴夫人一下就更傷心了。

只見她,這會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指著自家夫君,也就是裴家的當代家主裴雍,哀戚戚哭罵道:

「你、都是你啊……非得說什麼找玄門三長老來,現在好了……那三長老將箐兒看的到死不活,陸子墨那邊的花縈姑娘也不肯救了……我的箐兒可咋辦啊?嗚嗚……」哭訴到這裡的時候,大廳裡面有個族老這會兒臉色也有些難看。

那人就是裴清源的四爺爺了。

因為他與玄門三長老是熟人,也是他出面去請的人,現在裴清源母親的這番指責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隱射他的意思。

當時說起來,在場的人都是同意請玄門三長老來的,唯一投反對票的就是裴清源,但他就孤零零一票反對,直接被大勢所迫,反對無效。

不過當時裴清源就說過,最好是暗中去請那玄門三長老,那樣就算看不好,至少回頭還能去陸子墨府中找那叫花縈的姑娘。

可誰知道,這玄門三長老本就是性格張揚之人,怎麼可能會低調做人?對方知道裴家請他上門幫忙后,人張揚旗鼓的來了裴家,弄得好些人都知道玄門三長老不知何故做客裴家。

別人不知道,可左相府的人能不知道?

如果這玄門三長老能看好也就罷了,那樣也不用裴清源到頭來要去陸子墨那受窩囊氣。

偏偏這玄門三長老不但沒將那鬼蠱的母蠱解掉,甚至還將裴清箐現在醫治得半死不活。

裴清源抹下面子,去了左相府請人,卻沒想到那陸子墨沒說什麼,倒是那叫花縈的姑娘,直接說不治了。

是的,花縈現在拒絕醫治。

這會兒見眾人都不吭聲,哭泣的裴夫人,此時眼淚汪汪,想到自己那還有半口氣吊著的女兒,頓時傷心不已的看著兒子裴清源問道:

「清源啊……難倒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那姑娘最初不是說要兩成金礦嗎,咱家給她啊,她要兩成,咱們就給兩成,你讓她來給箐兒看病啊……你妹妹這個樣子,只怕是拖不了兩天了啊……嗚嗚。」說到後面,裴夫人又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聞言,在場的人視線都看向了之前回來后,就沉默少言的裴清源。

這會兒裴清源一聽自己母親的話,頓時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搖了搖頭道:

「沒用的母親!」

頓時裴夫人顧不得擦眼淚,頓時紅著眼,抬頭著急問道:「怎麼會沒用,她之前不是說能醫治你妹妹,然後要咱們那金礦兩成嗎?現在咱們願意給她,為什麼還不成了啊?」

當時人家是這樣說了,可當時自家父親和族老他們……

裴清源看了看自家父親,還有在場的那些族老一眼,看的他們各自都有些閃避他的視線來著。

當初他們可不怎麼樂意給那兩成金礦來著,不然也不會說去請玄門三長老了。

現在呢?

願意給人家金礦,那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了。

裴清源搖了搖頭,嘆息道:「她已經明言拒絕,不要那兩成金礦了。」

此話一出,大廳裡面的眾人,這會兒都神色各異,尤其是家主裴雍和裴夫人,這會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不要那兩成金礦……

那就是,人家不願意再給裴清箐治病了。

整個大廳裡面沉默了良久,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突然裴夫人-大聲的嚎啕大哭起來:「嗚……我的箐兒啊,這可怎麼辦啊?她還那麼年輕,難倒就這樣看著她去死嗎?嗚嗚,我不要啊……」

裴清源沉默的站在那裡,只有袖袍下緊握的掌心,才能看出,他此時內心也非常難受。

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啊!

現在可如何是好?

裴家這會兒焦頭爛額。

裴家那邊氣氛低迷,這會兒左相府中,花縈的房間裡面,此時的氣氛也不見得好到哪裡。

陸子墨來的時候,花縈的卧室大門開著。而屋內某個人正忙碌的走來走去,快速的收拾著東西。

看到花縈將東西收到布包裹里,一副打包行李的樣子,站在門口的某人,瞬間一張俊臉就黑沉了下來,眉頭皺的死死。

她這是要離開?

陸子墨一張俊臉黑沉的站在那裡,發現自己站了半天,屋內收拾東西的某人都沒注意到自己時,他的臉色越來越冷,薄唇抿的死緊,心裡一陣怒氣無緣無故就冒了出來。

一直到花縈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轉身準備喝口水的時候,她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子墨。

剛才她一直在收拾東西,也不知這廝來了多久了,怎麼也不見他吭聲的。

而且,他這會兒一張黑臉,是給誰看啊?

不過想到此時還在人家地盤上,花縈倒是不好太過囂張,這會兒訕訕的撇了撇嘴角后,這才沖門口某個正在颼颼釋放冷氣的某人招呼道:「你來找我是有事?」

陸子墨漆黑的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垂眸走了進來,在屋內的圓桌前坐了下來,視線落在花縈放在床鋪上的包裹上時,他答非所問的看著她問道:

「你要走?」

不知為何,花縈覺得,陸子墨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屋內的溫度都降低了一些,總覺有些涼颼颼的。

本來打算是,等這裡事情處理完了,她就去找他,然後把要離去的事情告訴他的,結果他這會兒倒是自己過來了。

不過這會兒既然他開口問了,花縈還是點了點頭道:「嗯!」

「你忘了,聖上讓你跟我一起參加皇后壽誕?」陸子墨目光直直看著她。

花縈不知為何現在陸子墨看起來一副對她很有意見的樣子,但她這會兒還是點頭應道:「我知道,所以我會在明日皇后壽誕之後離開。」

一聽她的話,陸子墨心中的怒火沒有減少,反倒是有增加的趨勢,他有些不明不所以,自己究竟在惱怒什麼?

想了想,他緊抿著唇,臉色微冷的看著花縈,冷冷開口:「那裴家的事情,你就真不管了?」

聽了這話,花縈恍然大悟。

原來這廝,剛才黑沉個臉,渾身冒冷氣的來給她吹冷風,原來是責怪她沒有將裴家的事情處理好就要離開,所以在給她看臉色嗎?

如果陸子墨此時知道花縈的想法,只怕要被慪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這會兒都不明白自己在冒火什麼,就被花縈給他按了個理由解釋了。

正好這時,花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在桌上拿了一瓣兒柚子撕氣皮來,見陸子墨視線一直落在她手上,以為他想吃柚子,她便剝了些柚子肉遞了過去。

陸子墨本來盯著她纖細的手指,突然又想起那晚她手執玄龜殼,不斷起卦落卦的場景,覺得她手指白嫩的有些好看。

此時見花縈突然遞到面前的柚子肉,不知為何,平日里有些潔癖的陸子墨,這會兒鬼使神差的將那柚子肉接了過來,慢慢送到嘴邊,果肉入口后,本來冰冷的神情,這會兒微微鬆動。

見他吃了自己給的柚子,然後臉色又沒那麼難看后,花縈越發以為她剛才才對了,這廝就是為了裴家的事情在給她看臉色,所以她想了想開口說道:

「裴家的事情,要看他們什麼態度了,我也只能盡量將這事情解決,如果對方沒有誠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再說,反正你的五成金礦也拿到手了。」

陸子墨聞言,抬頭平靜的看著她,最終沒有開口。

反正有時候事情多變化,並不是她說皇后壽誕完了走,就真的到時候能走。

不知想到什麼,陸子墨眼神里閃過一抹異色,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來。

其實對於裴家,花縈其實也有些糾結。

她真的不想再和『玄門』有一點糾葛,這『玄門』和她曾經師門同一名字,她可以安慰自己說是緣分,但如果老是糾纏到一起,那就會變成孽緣。

尤其是在洛城的事情,她給雲寒師兄妹下了『誓靈』,當時那對師兄妹是知道的,但他們沒吭聲也沒反對,恐怕打的是回師門找門內老傢伙些來解『誓靈』的主意。

雲寒當時覺得,花縈雖然玄術比他高,但玄元之力,肯定和門內的長老們沒得比,所以那『誓靈』回了門內肯定能輕易解去。

但他沒有想到是,花縈這輩子什麼都不敢妄言說厲害,就那玄元之力是最有把握的,誰讓她體內有源源不絕的玄元之力,那玄門內的老傢伙們,還真和她不能拼。

沒想到花縈算準了雲寒他們解不掉『誓靈』,所以無法將洛城花縈得罪他們的事情告狀。

但她卻沒算準,這玄門跟她就似有了孽緣一般,又糾纏到一起。

現在玄門之人惹下爛攤子,讓她買單……憑什麼啊?

兩成金礦……

而且還有一成是從陸子墨那廝手裡挖出來的。

這個價格,可不像是有誠意的樣子。

只是花縈沒想到的是,這裴家人沒等來,倒是先把玄門之人給等了來。

就在這個時候,福伯這會兒氣喘吁吁從外面跑了過來找花縈,見到自家主子居然跟花縈坐在一起吃著柚子的時候,他愣了愣后說道:「主子……玄門有人拜訪。」

陸子墨頭也不抬,直接冷聲:「不見!」

福伯聞言抬頭瞄了花縈一樣小聲道:「對方是來見花縈姑娘的!」

花縈挑了挑眉頭,沒有回答見與不見。

偏偏在這個時候,聽到又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

暗九這廝出現在了門口,他這會兒看了屋內一眼后,這才開口稟告道:「主子,裴夫人來了……說是,要見花縈姑娘。」

得了,敢情是約好了不成?女神棍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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