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對於雲寒的話,花縈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所以雲寒將她的態度視為默認。

雲寒見狀瞳孔急劇收縮,雙眼驚疑不定的看著花縈喃喃道:「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有著懷疑,以及不確定。

畢竟如果對方要化解掉他的招數,而且讓他無所察覺,這代表什麼?

代表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小師妹一般年紀的女子,她的玄學造詣可能在他之上。

可是……

怎麼可能?

在滄瀾國這一個玄學盛行的國家裡,玄門是玄學之術門派的佼佼者,別的小門小派,完全只能仰望的存在。

而雲寒恰巧又是這第三十九代玄門弟子中,玄學造詣最拔尖的一個。

這樣一個平日里大家仰望的天之驕子,居然玄學之術現在被一個比他年輕,甚至是從那裡冒出來都不知道的女人給比下去了。

以雲寒的驕傲,怎麼能夠接受?

雲寒臉色青白交加,緊抿著薄唇看著對面的花縈,尤其對方那白皙的手指死死鎖在自家小師妹的喉嚨上。

那微曲的手指雖然纖細,但卻又顯得那麼充滿力度,給他一種如果稍微異動,對方就會毫不留情捏斷小師妹喉嚨的感覺。

現在該怎麼辦?

小師妹被對方擒住,而玄術她好像也……

想到這裡,雲寒微微有些不甘,一隻袖袍下的手,微不可見的翻動,想要打出一個手訣……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花縈,卻突然手下一個用力,捏的雲寒那小師妹一陣呼痛的尖叫:「啊……師兄救我……」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讓雲寒袖袍下的手指一僵,生生停了下來。

花縈冷笑的看著雲寒,手下捏著那小姑娘的手現在力度沒有放鬆,那姑娘痛的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雲寒。

此時花縈抬頭冷眼看著雲寒,語氣危險的開口:

「看來你是沒將我的話放在心裡,想要試試你打完手訣之前,我能捏斷你小師妹的脖子嗎?」說到這裡,她還故意手下一個用力,痛得小師妹眼淚珠子不斷往下掉,臉色都有些漲紅。

「你……」雲寒憤怒的看著花縈。

而這個時候,那邊的陸子墨,此時也收起自己的軟劍,準備走到花縈身邊的時候,突然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地上躺著那把翠笛。

剛才看花縈對這翠笛好像多有畏懼的樣子,看來是個好東西。

再想到這丫頭那雁過拔毛的德行,當初幫陳家的時候,她都能將那祖墳里挖出來的破釘子留著自己用,那這東西……

因為想到這個,本來走向花縈的陸子墨,卻又一個轉身,去那邊地上,將那把翠笛給撿了起來,然後才走到花縈身旁站著。

雲寒見到陸子墨將自己的翠笛也給撿走,之前手臂挨的那一劍現在也不斷往地上滴著血,最主要是小師妹也還在對方手裡,他臉色有些發白。

不管怎麼樣,小師妹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最終,雲寒抬頭,開著對面花縈開口:「你想怎麼樣?」

雲寒問完后,他又看了一眼陸子墨后,視線再度落在花縈身上繼續道:

「我不管你是誰,但我還是希望你做什麼之前,想想後果,想想得罪整個玄門,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這算是威脅吧?

花縈挑了挑眉。

這是拿玄門來恐嚇加威脅了?

說實話,花縈以前也沒少囂張。

至少曾經的她,背後也有一個『玄門』撐腰,她也是有囂張的本錢。

現在面前這個雲寒,他的背後也杵著一個『玄門』,也許這就是他的籌碼。

但同樣是『玄門』兩個字,現在卻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且見到『玄門』中的人,本事沒多大,倒是脾氣很大,很囂張,這讓花縈覺得,有些辱沒『玄門』二字。

花縈笑了,看了看手裡的人質,再看看對面的雲寒,她紅唇輕啟,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緩緩開口:「你是在嚇唬我嗎?」說完后,她突然回頭看向身旁陸子墨,笑眯眯開口:「左相大人,您怕不怕啊?有人威脅我們呢……」

陸子墨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撇,一抹諷刺冷笑出口:「本相何時怕過?平時也沒少得罪玄門吧,人家都說要替玄門除害了,不如今日本相也替自己除害……」

說到這裡,陸子墨突然湊近花縈耳旁邪笑道:「你說就算咱們將這對師兄妹殺了,誰知道是我們做的?」邊說他還邊轉頭四處看,意思是示意四處無人。

聞言,雲寒臉色難看。

而被花縈捏著脖子當人質的小師妹,這會兒一聽陸子墨的話,頓時嚇得尖聲哭叫道:「你、你……姓陸的你敢……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爹可是玄門之主。」

「師妹……你閉嘴!」雲寒猛然打斷她的話。

雲寒看向花縈,然後又看了看陸子墨,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後者身上開口:「我們技不如人,我們認了。說說吧,你們究竟想如何?」

一聽雲寒那妥協認輸的話,被花縈捏著脖子的小師妹,這會兒頓時哭叫道:「師兄……你幹嘛和他們認輸,我要讓我爹殺了他們。」

「師妹……不得胡言。」一聽這話,雲寒臉色非常難看,對小師妹此時還看不清情形非常無奈。

「哦?玄門之主啊……」花縈拖著長音念道。

花縈已經快被這女人蠢哭了。

你說自己都被人給挾持了,居然還自報身份,說要讓她爹來殺他們。這腦殘的姑娘就沒想

過,他們都已經得罪了她這個玄門之主的女兒,為了不被她報復追殺,然後乾脆將她殺之滅口?

很顯然,現在雲寒擔心的也就是這個。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這次洛城之行,小師妹死活要跟來的時候,他就應該嚴詞拒絕的。

如果小師妹與自己同行有了不測,只怕……

雲寒心中有些發涼。

說真的,在聽到雲寒師妹的身份時,花縈眼中的確是閃過殺意。

如果得罪了整個玄門,會平添很多麻煩,她最怕麻煩。

花縈這會兒心裡可真的開始考慮起來,現在可是沒人看到,死無對證……

剛才陸子墨那樣說,完全是諷刺雲寒這對師兄妹,用來嚇唬嚇唬的,至於真殺了他們,他倒是還沒想過。畢竟師傅在世的時候,他就說過,讓陸子墨不許摻和進他與玄門的恩怨中,他還記得師傅當時的表情很複雜。

因為這個交代,所以陸子墨這兩天雖然對玄門處處作對挑釁,但卻也沒對玄門之人下過死手,最多就是給他們找找麻煩,堵堵心。

陸子墨可不知道,因為他剛才帶著惡意嚇唬的話,居然讓花縈真的生了殺心。

越想,花縈就越覺得陸子墨剛才還真沒說錯。這會兒四處無人,如果真將這對師兄妹弄死,誰能知道是他們做的?

說來也奇怪,這偌大的城主府門口,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最怪的是,剛才他們在這門口打的熱火朝天,也沒見那城主府裡面出來一個人查看。

不過花縈最多也只能想想了。

「不要……不要亂來啊……」

遠遠的,一道急切又慌亂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

城主府門口的幾人,視線齊齊看去。

遠處一人騎馬沖在前面,後面還有一輛馬車和一隊護衛跟在後面。

看樣子這是外行的城主大人,正巧趕了回來啊。

不過真的有那麼巧?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原來並不是人家城主府沒人,而是人家城主府裡面有人,就連下人都是人精。

從裡面見到外面的情形,然後再一聽當時的對話,就知道了外面來的人是什麼身份。

不管兩邊是什麼身份,反正他們身為下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而不巧的是,他們城主大人碰巧去城外半山廟給老夫人燒香求佛去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人家城主府的下人,聰明的躲在府里不出來摻和,一邊又派人從後門去找自家城主回來。

反正外面兩邊都是個人物,這些人也只有自家城主才能搞的定了。

所以花縈她好在沒有動手。

如果真的動手,絕對不是什麼四下無人,天知地知那只是個笑話。

所以,趕巧了,花縈正好生了殺心的時候,人家去給老娘燒香拜佛的城主大人,這會兒滿頭大汗的趕了回來。

那洛城的城主大人,這會兒滿頭大汗,翻身下馬,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城主大人,這會兒看到自家門前這劍拔弩張的情況,頓時快嚇哭了好不好,他這會兒驚嚇不定的看著花縈道:

「哎喲,姑娘喂……姑奶奶喂……您悠著點,千萬別亂來啊……」他生怕花縈一個手抖,就將那玄門姑娘的脖子給捏斷了啊。

說完后,這城主府又看了花縈旁邊的陸子墨一眼,誠惶誠恐的開口道:「左相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讓這位姑娘放了這玄門的小姑娘吧!」

說到這兒,他可憐兮兮的開口道:「人是我從玄門請來的,如果他們在我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可怎麼跟玄門交代啊……我洛城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啊……左相大人啊……您就別為難老夫啊……」

花縈就覺得奇怪了,怎麼大會兒都去求陸子墨呢?

明明動手的是她,而且現在拿捏著人質的也是她,怎麼大伙兒就覺得做主的是陸子墨呢?

難倒她長了一張奴才臉,這陸子墨身上主子氣息太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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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棍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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