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傳播力量

87_87463卯之女神回到大桐木家了……這是一個讓大桐木家振奮的消息，輝夜姬雖然沒有直接不管大桐木家，但他們卻很難找得到她，就算有事情，也是專門的人負責，其他人一直不知道輝夜姬到底在哪裡，偶爾才會傳出輝夜姬在某個地方的消息。

如今輝夜姬回來了，整個大桐木家才覺得底氣又回來了。

輝夜姬笑笑，帶著兩個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世界她的熟人都不會多，甚至認識的人都不多，即使接觸過，她也會很快就將他們忘掉，完全不想記住。

輝夜姬在這個世界的熟人同樣不多，除了大桐木家的人，還有算是熟人的大概也只有森田羽乃了，這位還是死賴著不走才讓輝夜姬記住的，所以輝夜姬回來之後，儘管有不少小國的高層想要拜訪，但最終來的人也只有年輕的森田夫婦。

對森田羽乃而言，輝夜姬給他創造了一個心目中的美好世界，即使這個世界還沒有到完美的地步，但他已經很滿足了。要說對輝夜姬沒有一點旖念，那都是騙人的，但是森田羽乃早就知道自己和輝夜姬不可能，所以在發現自己對曾經的對手動心的那一刻，森田羽乃就理智地將那麼點苗頭掐滅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非常正確，做不成夫妻，但有的時候朋友比夫妻更好，他們現在相處的模式挺好的，森田羽乃不能說自己對輝夜姬而言是最特殊的，那不可能，但在輝夜姬心目中的地位絕對進前十了，要不然以輝夜姬那冷淡的性格他連大桐木家的門都進不了。

「哈哈，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和櫻有女兒了，你生了兩個兒子，我剛好有兩個女兒，咱們結為親家怎麼樣？」森田羽乃牽著森田櫻坐下來，笑眯眯地說，他現在的日子真的是太幸福了，這讓他忍不住再次感謝輝夜姬，連被輝夜姬取走果實的神樹都一起感謝了。

「是嗎，怎麼沒有將她們帶過來？一定像櫻一樣吧？」輝夜姬心情不錯，終於捨得給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了。

「為什麼不能像我？那是我的女兒！」

「我也沒說那不是你女兒啊，但是像你的話，你的女兒還能嫁的出去嗎？」

森田櫻掩唇笑，神色輕鬆自然，森田羽乃每次來都會帶上她一起，所以她對輝夜姬的院子很熟悉，近六年時間，即使見面的次數不多，也足夠她了解輝夜姬的了。

「大人，家主還是在您這裡更輕鬆。」

說笑了一會兒，森田櫻去準備吃食的時候森田羽乃終於說起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這次回來不準備走了？」

「啊，不一定，你不是看出來了，我總有一天會離開大桐木家的。」沒有長久不衰的家族，尤其是立於世界頂端的家族，更容易倒塌，所以讓大桐木家立於一流而不是獨大，才是更好的決定，她既然成了大桐木家的家主，自然會為長久著想。

「我從神樹的果實中取得力量，我想試試，其他人能不能擁有內力。」

力量滋生慾望，慾望造就滅亡，如果其他的人也擁有這樣的力量呢？那麼即使那力量弱小了點，大桐木家也不會那麼打眼的吧？如果最終其他的人無法擁有內力，那麼輝夜姬很快就會帶著羽衣和羽村脫離大桐木家。

「你總是看得最清的那個，也一直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森田羽乃感嘆，從小就對輝夜姬有所了解，他自然猜出了輝夜姬未說出口的話，「說不定你最後要是脫離了大桐木家，他們還會以為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家主呢。」

「那又怎麼樣？」溫潤的眼睛看著森田羽乃，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情緒波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對我的理解正確還是錯誤，會影響我的決定嗎？」

當然不會！

「我所預料的未來不一定是正確的，但如果我不曾去做，那麼誰又有資格說它是錯誤的？就算是錯誤的，過去的你和現在的你，還是一樣的認知？我到現在可還記得你聽說我吞下神樹果實時驚悚的表情呢，現在你還覺得不可思議嗎？還覺得我褻瀆了信仰，一定會遭到報應嗎？」

「你贏了，我說不過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是猜到了我想問其他人也擁有內力的後果了，不過就像你記的我那時候驚悚的表情，我也記得你那時候說的話。」森田羽乃苦笑。

「既然所謂的神樹不能讓人類結束這樣四處戰火的年代，那麼我就自己來，而它，被人類信仰的神樹本身，也就沒有信仰的必要了。如果所謂的禁忌因此報應回來，那麼我擔著便是，我只想要一片沒有戰火的土地，小孩子可以在父母的呵護下盡情玩耍，老人也可以安詳地離開，不用擔心哪裡衝出一對士兵，讓自己家破人亡……」

這是森之國滅國那天輝夜姬說的話，從那一天起他們的差距就拉開了。

輝夜姬想要教導其他人那種強大的力量，這一消息在輝夜姬和森田羽乃的示意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傳播著，然後一片嘩然。

就算是一直敵視輝夜姬的那些貴族們也不得不感嘆她的胸懷，平心而論，如果他們處在輝夜姬的身份上，他們能這麼做嗎？答案是否定的，說不定，他們會直接統治世界。

統治世界啊，多麼具有誘惑力的詞。

這也是那一少部分人無法對輝夜姬放下戒備的原因，擁有那樣強大無人能及的力量，下一步難道不應該是統治世界么？可是輝夜姬卻一連十年沒有動作。

如今，輝夜姬終於有動作了，卻是這樣的事情。

笑話，統治世界？然後累死么？輝夜姬沒那麼想不開。

一時間整片大陸都因為這個消息沸騰了，無數人想要湧進木之國，尤其是那些貴族們，恨不能直接將繼承人塞進大桐木宅，但要是能做到就奇怪了，別到最後讓輝夜姬以為他們在挑釁，那就什麼都完了。

……好吧，輝夜姬當初為了結束戰爭雖然沒有要了他們的命，但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之前有人在知道輝夜姬力量的來源之後想要第二顆神樹的果實，但先不要說大桐木家會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說這神樹的果實，之前可是直到一千年才結果的，徒勞無功后也只能放棄了，現在，輝夜姬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輝夜姬真正留下來的人不到三十個，畢竟是第一次，能不能成功不說，人數多了她自己也沒那個精力教導，其中有貴族，也有平民，沒有選拔的標準，純粹是看著順眼。

好在沒有人知道輝夜姬只準備教一批，好在沒有人敢和輝夜姬叫板。

真的在世界範圍內傳播力量嗎？不是的，輝夜姬沒那麼好心，她這麼做有兩個目的，而這兩個目的絕對不包含教化世界。

第一條，讓大桐木家隱於森林，一棵樹在一片草原上很突兀，但若是在一片森林裡呢？就算那樹高大了點，也不會那麼突兀的吧？雖然說還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話，但若不長於森林，連讓風摧的資格都不會有。

第二條，為將來做準備。若最後神樹沒什麼反應那就當只為了大桐木家好了，若將來神樹找上來了，那麼其他那些同樣擁有內力的人就是助手，至少這樣輝夜姬不用獨自面對神樹。

輝夜姬自己是直接從神樹果實中得到力量的，所以真要問她怎麼用其他辦法擁有……她還真沒辦法回答，不過這些事情慢慢摸索就是了。

「大人，我們今天開始嗎？」來自大桐木家的孩子比其他人膽子要大，看到輝夜姬領著兩個孩子過來眼前一亮。

輝夜姬看了那女孩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到座上坐下來，「我知道你們來自大陸各地，身份不同，但是你們記住了，在這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也不可能讓你們享受家裡的生活，不願意的話可以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止。」

能留下來的人都是眼睜睜看著一大波人離開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機會的難得，所以沒有一個人離開。

輝夜姬教導的辦法也很簡單，直接將內力送入那些學生的體內，讓他們細細感受那種感覺，看能不能模擬出來，到底有沒有效果輝夜姬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做這事情的不止輝夜姬，羽衣羽村也可以幫忙，兩個小孩對給人當老師這件事很感興趣，興緻勃勃地和那些學生打成一團，輝夜姬也沒有阻止，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有什麼感覺？試試自己控制看看。」輝夜姬漸漸減少內力的輸入，盯著眼前閉著眼睛的十幾歲少年，仔細等待他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