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中、潛行

第九章高中、潛行

從練功新方法的神奇效果中回過神來，李飛揚發現都已經中午了，趕忙抱著父親留下的筆記本回家了。

吃過午飯後，李飛揚就開始和哥哥商量上高中的事，其實高中的情況，初中的老師在發通知書的那天專門找了學校以前考上高中的學長回來給他們講過了。飛揚提出因為以後要練內功，白天學習，根本沒時間，晚上住集體宿舍根本就不可能練，李大龍也就答應了就在學校附近租間民房住，雖然兩人一直都很節儉，但考慮到老爸這幾年養羊的收入還是不錯的，（因為老爸的錢可以說主要是大龍在掌管，已經超過30000的存款了，而且家裡的羊現在的樣子保持總量，每年也可以收入上萬）而且考慮到武功的可怕威力，兄弟倆還決定絕對不在有人的情況下展現武功。當天晚上，李大龍就跟著小飛揚開始的了內功的修鍊。

8月26日終於來到了，早早地吃完早飯後，兄弟倆早就迅速的收拾好的行李，來和爺爺、爸爸辭行。看到父親從懷中掏出的兩塊「牡丹」牌手錶遞過來，說了句「上學，好好學習」后，就再也沒話了，只是站著，傻傻的笑，兄弟倆都是激動的差點淚水奪眶。躺在床上的李文清的話仍是老一套，什麼「不要驕傲、天外有天、不要張揚、潛心學習、和同學處理好關係」等等，雖然聽到多次了，可兄弟倆想想覺得也是有道理，自然是點頭不止。

最後在大龍答應了會好好照顧弟弟后，早上7點鐘，兩個人出發了，不過兩個大大的包袱自然是背到了李大龍的肩上。大龍自然是樂意照顧弟弟的，這已經是他10年來的習慣，他其實很愛弟弟，聰明、機巧、而且還對爸爸、爺爺特別的好，經常能想出辦法讓他們高興。不過在走出家向李庄的路上，當李飛揚說出「哥，比我力氣還小，在家裝大哥就可以了，爺爺、爸爸現在都看不到了，還不把包袱都給我，累壞了可怎麼辦啊？」然後一陣嘻哈。

李大龍對自己這個弟弟可是最了解了，雖然平時很少和別人說話，滿臉冷酷的樣子，跟自己這個哥哥說話多點，可口氣往往也照樣「不善」，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倆有矛盾呢，但他知道這個弟弟絕對的關心自己，只是他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而已，除了爺爺和爸爸，他對誰都這樣的，剛才這句話自然是要激自己，從而達到替哥哥背包袱的目的而已。

想到昨天晚上比力氣的事，李大龍就有點害羞，自己超過1.85的個子，130斤的體重，天天堅持鍛煉，搬手腕居然輸給了不足1.3米，體重不足80斤，小了自己快5歲的弟弟，而且還連輸了三次，哎，看來以後還是要加緊練功啊！想到弟弟確實是有這個力氣，李大龍自然也樂的看看這個弟弟到底有怎麼樣的耐力。

於是山村的路上出現了奇怪的「景觀」，兄弟兩個談笑風生，不過身材高大的哥哥是空手，而年齡小，個頭更小的弟弟卻背了兩個大大的包袱。到了村子里，那幾個同學也都來齊了，幾家準備的糧食早就上了李勁峰老爸的拖拉機，於是大家上車朝縣城開去。

剛進入高中，幾個人還是被學校入校的人群和學校五層的教學樓以及試驗樓等建築所吸引，三個女孩子雜七雜八議論開來，畢竟是山村裡出來的孩子，對縣城的繁華，和縣一中這樣的建設規模還是由衷的羨慕啊，回想自己上學的山村小學和鎮中簡直是不能比啊，對能夠到這樣重點中學學習感到興奮不已。

驚嘆歸驚嘆，還是要辦入學手續，在同村但是現在上高三的李勁峰的堂哥李建華的指引下，幾個人迅速的就辦理好了一切手續，糧食也交到了伙房，中午，李勁峰的老爸帶著大家到外邊吃了頓燴面，叮囑大家以後要好好學習，並讓李建華幫忙照看后就開車回家了，於是其他幾個開始回宿舍收拾，準備明天上課，而李家兄弟則是又多了一些書籍和學慣用具，開始帶著包袱找住處了。幸好的是學校附近的居民很多家裡都住有學生，房子還算好找，半個小時后就在離學校也就200米左右的地方一個小院里找到了一個大概20平的房子，房主是對50多歲的夫婦，孩子們都在外地工作，院子里種了很多花和蔬菜，讓李家兄弟非常的滿意，一個月也就收40塊錢。於是兄弟倆就這樣安頓了下來，開始了長達三年的高中生活。

除了每晚9點半下自習后回到租來的房間，一個小時的練功然後休息外，李氏兄弟的生活就完全在校園內了。雖然已經刻意的低調，但還是很被人注意，雖然不在一個班，但還是成了矚目的目標，本來好的入學成績就夠引人注目了，加上李大龍逐漸朝1.9接近的身高和健碩的身軀和李飛揚才10歲的年齡，不但是同學們注意，老師也常為之刮目。更加上吃飯時兩個人的飯量可也真的嚇倒了一片人，龐大的李大龍一頓8個大饅頭已經夠驚人了，小飛揚居然也一頓幹掉5、6個更讓同學們大跌眼鏡。

不過這兄弟倆可沒心情去了解同學和老師們的想法，本來高中的空閑時間就少，學習任務很重，天資聰穎的飛揚能很容易就拿下了，還可以到圖書館借來很多的自己喜歡的雜書自習課或晚上看看，大龍則基本上時間除了吃飯、睡覺、練功外，時間差不多要全用來學習了，而且在學習外語的時候總是效果不是很好，甚至平時的衣服都要弟弟幫著洗了。不過學校安排的早上跑步和下午的一個小時的體育訓練兄弟倆可沒敢閑著，沒有時間和地點連武術的外功套路，就只好拿體育鍛煉來代替。

兄弟倆是既然決定了要低調，所以各方面都很謹慎，甚至下午玩籃球時李大龍也是只是為了練體能而已，不過他良好的身體條件還是被體育老師發現，要他去校隊，李大龍好說歹說才逃了過去，李飛揚則是經常去玩足球，畢竟知道了中國足球原來這麼差，也想了解一下看這足球到底難在哪裡。畢竟高中的學生，學習是主要的，慢慢的也就習以為常了，大家都感覺高大威猛平易近人的李大龍和冷酷帥氣的李飛揚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忙碌中到時時間過的飛快，一年半就過去了，到了文理分班的時候了，學習上兄弟倆成績還算可以，飛揚全年級一般都在前10名，大龍也在前30名，不過大龍的英語成績明顯的下降了。

大龍是忙的已經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只顧學習和練功了，而心懷大志的飛揚則不然，早已開始在父親筆記本的指導下，從一入學就開始觀察這個社會了。

學校一些老師索要學生的禮品，有些老師間的互相吹捧和貶低，一些家庭條件好的學生根本不學習毫無理想而只知道吃喝玩樂，同學們之間為了一點小事如買飯插隊的大打出手，眾多的現象都讓李飛揚開始認真觀察，並按照父親文中的中國人的缺點和優點進行對照。不過令他高興的時，一些很認真學習的同學也有很關心國是的，甚至有幾個同學還是軍事愛好者，讓李飛揚感覺老爸說的中國人中永遠都不缺少脊樑的話很有道理，特別是本班的教物理的矮個子郭鎮江老師不但課將得好，還真的教了大家很多關於人生、理想方面的東西，特別是他那種對國家民族前途的關注，讓李飛揚感覺好像能體會到一點對「父親」的感覺。而期間歷史知識的學習對李飛揚影響巨大，中華民族歷史那麼多的英雄人物和輝煌時刻讓他驚嘆，而同時，中華民族的災難以及漢奸、惡習、劣根性也讓他痛恨不已。

可能因為練功的問題，兄弟倆越來精神越大，特別是飛揚每天休息3、4個小時就可以了，因此，晚上除了練內功之外，還要單獨出去再練兩個小時的外家功夫，大龍知道弟弟的天賦比自己好，也就任由他啦。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除了練功，李飛揚其實晚上做了很多的事。

那是高一第一學期的有次周日，學校放假，大龍回家取東西，李飛揚則在縣城的街上賣點日用品。可一次逛街遇到了太多讓他痛心的是，雖然這些或聽說過，或在電視、報紙、書上看過，但真實遇到的時候還是深深的觸及了李飛揚的心靈。先是碰到一個來買牛的大叔錢被偷了，再是一個小孩不小心碰了一群地皮中的一個結果被打的嘴都流血了，李飛揚看的是怒火上撞，眼噴火花，牙齒緊要，更令他生氣的是一個沒錢看病的人被醫院的醫生給抬出來放到了大街上，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母親的遭遇。可畢竟是連了內功心法的人，李飛揚還是忍住的怒火，接下來，在集貿市場買東西的時候，又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郭鎮江老師被強賣的攤主欺負，由於個子小隻好高價買了一套衣服。

回到家后，李飛揚長久的不能平息，而那些他心目中的壞蛋則是深深印在了腦海中。到了晚上11點鐘以後，李飛揚偷偷蒙面翻牆溜出院子，砸了醫院的牌子，把一把惡霸攤主家的菜刀狠狠地砍在他家門店的大門上，更巧的是路上居然碰到了那個打小孩的人喝酒醉醺醺的回家，李飛揚自然不客氣，上去踹斷了他一條腿，然後又悄然回去休息了。從此以後，李飛揚給了自己新的任務，就是中午午飯後的時間上街遛一趟，看有沒有什麼壞蛋，然後就等晚上出去收拾一下。對那些街頭地皮流氓之類的一般是等落單時打斷胳膊或者腿，而對於一般的欺負人的則是給點警告。那幫地痞流氓自然不會報警，因為報警了可能更麻煩，而這個小縣城還根本沒什麼黑社會，而欺負人，強買強賣的人那個不怕死啊，自然也就收斂了很多，令縣公安局都有點奇怪縣城的治安狀況忽然間開始逐漸變得越來越好了。

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李飛揚感覺縣城好像都比自己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不禁為自己做出的「貢獻」感到驕傲和自豪，不過想到哥哥可能會不認同，所以一直也沒和他說。

由於對歷史的熱愛，李飛揚選擇了文科，想向魯迅學習，立志改變中國人的精神面貌，因為他的慢慢增長的經歷告訴他國人確實整體上在精神層面缺點多多；而李大龍不知道是否因為從小老師羨慕弟弟的心靈手巧而選擇了理科，準備到時候學習機械電子方面的專業，其實他內心的想法是感到中國工業看是比較完整，但整體上講都與國際水平相差甚遠，深受社會主義教育熏陶的李大龍的理想就是能改進中國的製造水平。

然後進入了高三，最令學生痛苦也最期待的高三。李大龍依然勤奮的學習著，雖然英語還是不行，跟同學們關係都不錯，但是卻沒有深交的好朋友，李飛揚自然學習輕鬆，晚上的「活動」也很少了，好像沒有什麼獵物，畢竟小縣城也就幾萬人，跟大部分同學沒有什麼來往，不過倒是和幾個軍事愛好者以及「時事評論員」關係越來越好了，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團隊，而且，李大龍也覺得這幾個人都不錯，慢慢關係也都越來約好，張國華、李勁峰也都逐步的加入了近來，畢竟年輕人書生意氣，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不過到了文科班后，最為吸引李飛揚目光的是那位頭髮花白已經退休學校又返聘的歷史老師周永生。在課堂上，周老師激情四射，講到中國人民的輝煌和勝利神采飛揚，而到了民族和國家的屈辱時則是痛心不已，特別講到日本鬼子的暴行時簡直時咬牙切齒，全班同學都被深深地感染了，許多人都是聽的熱血沸騰。後來大家才得知，原來周老師是北京大學畢業的，平時還經常資助一些貧困學生，每年春節都有大量的學生回來看望周老師，因此人品和學識都如此出眾的周老師迅速成為了學生們的偶像，特別是李飛揚被深深的吸引，經常找老師請教一些深層次的問題，而周永生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班上最小的學生，雖然看問題不夠全面，有點偏激，但總是深刻而透徹，角度獨特，邏輯清晰，觀點明確，所以師生經常在一起探討一些問題，特別讓周永生感覺喜歡的是，這個孩子內心中那種對祖國和人民深深的熱愛讓他一下回到了年輕時的求學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