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幻影凶間

第6章 幻影凶間

87_87425玉良紈倒沒防備金文玲的爆發力這麼強悍,給他拋了上去就地一滾還要往回跑,還沒等他跑到作業坑邊上,忽見金文玲墊步凌腰竄了上來,見他跑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是叫你滾遠些!」

「那怎麼行!夫妻本是同林鳥……不對,夫妻雙雙把家還……」

金文玲懶得理他,一扭臉沉聲道:「那就別幫倒忙。」說話間,那女屍已經從作業坑裏爬了出來,她雖然容貌未改,到底是幾百年的古屍了,關節僵硬不聽使喚,再也不能像當日的天之驕女那般,走出儀態萬方的纖纖細步。

四肢着地,抬頭怨毒地盯着金文玲身上如火烈烈的嫁衣,雙眼瞪得銅鈴一般大,玉良紈這會子只恨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念書,若是把眼睛弄近視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高清無馬……

這會兒才知道什麼叫做睚眥欲裂,那女子的表情太過猙獰,肌肉又都僵硬沒有了彈性,做出這麼個怨毒的表情,深邃的眼眶竟然活活被她給撐開了!雙目流淌著血淚,口中還發出桀桀的怪笑。

蔥管也似的指甲緊緊扣住了濕潤的地面,雖然是四肢着地,但動作奇快地爬了過來,好像一隻人形的蟑螂一般!

金文玲一個倒踢紫金冠,就把玉良紈踢出去好遠,再一回頭,那女子已經爬到了跟前,一個蛙跳就蹦到了金文玲身上,把他撲倒在地:「賤人!」

那女屍跨坐在金文玲身上,指甲里都是墓土的手緩緩地摸上他漂亮的臉蛋兒。舉起枯手就要抓爛他的面目。

金文玲一個鯉魚打挺把那女屍從身上掀了下去,就地一滾站起身子,居高臨下面沉似水,沉聲說道:「賤婢!」

那女屍依舊匍匐在地,聽見金文玲的聲音,渾身上下通了電一般的哆嗦起來,末了伏在地上,好似朝拜的模樣一般,嗓子裏再也說不出婉轉動聽的嬌音,嘶啞得好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死了也鬥不過她……死了也鬥不過她!」

一聲凄厲的哀嚎,那女屍忽然就站直了身子,雙手呈鈎狀朝着金文玲撲了過來,金文玲倒沒想到她這般大膽,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眼看就要給她撲住了。

忽然眼前好似一座小山也似的黑影擋住了自己:「柴火妞兒你丫離我老婆遠點兒!」那花花-公子不知什麼時候撲了過來擋在自己跟前,金文玲低咒了一聲,*凡胎如何是這活屍的對手,只怕這一回他真要折了。

就在生死一瞬的當口兒,誰知那女屍撲在玉良紈身上,全身忽然火光迸現,女屍怪叫了一聲,也顧不得面前的兩人,長著嫣紅指甲的雙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裝裹,怎麼那火焰撲不滅似的,燒掉了女屍的衣服,繼而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

女屍長長的指甲不停地抓撓著渾身的烈焰,被火焰烤焦的皮肉隨着她的動作不斷脫落,轉眼之間一具保存完好的百年女屍就燒成了一團灰燼……

玉良紈全程都摟着金文玲在一旁瞧著,至於是要保護人家還是他自己害怕,恐怕也只有這花花-公子自個兒才知道了。

金文玲只覺得腕子上冷冰冰的,低頭一瞧,手腕上的寒冰鐲子竟然化成了雪水,順着纖細的手指滴落在泥土裏,三昧真火?又抬頭瞧了瞧玉良紈一臉大無畏的樣板兒戲表情,忽然展顏一笑自言自語:「原來是這麼回事……」

玉良紈給他這如花的笑靨一擊即中,呆了一兩秒,低頭就吻了下去,和他的皮相截然相反,一個略帶生澀的親吻,他的雙手也很規矩,完全沒有亂摸。

回過神兒來放開了心上人,下意識抱了頭,只怕又要挨打,誰知金文玲沒事兒人一般,面沉似水的瞧着他,伸手指了指地面。玉良紈心有靈犀,脫了外套服侍著心上人坐在一旁休息,自個兒屁顛兒屁顛兒的開始收拾殘局。

忙活了有一個半小時左右,把古墓回復了原狀,輕鬆愉快唱着「我黨的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蹦蹦噠噠跑回到金文玲身旁。

見他頗為玩味地瞧著自個兒,一屁股就坐在心上人身邊,理所應當伸手就要摟腰,金文玲也不等他近身,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浮土:「下山去拿車,送我回去。」

玉良紈這回可不幹了,跳起來鼓了包子臉:「蜜蜜,你這是提上了褲子不認賬啊!」金文玲蹙了眉道:「怎講?」玉良紈三步兩步躥到了跟前,鼓著腮幫子:「都讓我親了,還不承認是我對象?」

金文玲冷笑了一聲,也不等他,自顧自往山下就走,走了兩步一回頭,見那傻大個兒還跟個棒槌似的杵在那裏,難得露了個笑模樣兒:「我是個男演員,接個吻又算得了什麼呢?」

玉良紈聽了這話,頓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縮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背起了裝備跟着心上人下山,才走了幾步,忽然覺著褲襠冰冰涼,臉上一紅追了上去:「內什麼,蜜蜜,你帶多餘的褲子了嗎?借我一條唄……」

倆人上了車開到公路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金文玲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才想起鐲子已經融化了,偷眼瞄了一眼玉良紈,到底是個年輕人,忙活了半夜還是這樣龍馬精神,只怕以後和他還要多有瓜葛……

玉良紈哼哼呀呀的開着車,餘光一掃瞧見心上人偷看他,心裏那叫一個甜蜜蜜,忙了半夜水都沒喝上一口,扯著公鴨嗓兒就嚎了起來:「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就連小金子都在感嘆世事如棋,那一回這一對活寶衣衫不整的回到公寓,小主兒身上竟然還穿着一套大紅的嫁衣,只怕這紈貝勒得了一回寵幸,還不天天往家裏跑哇?誰知道過了好幾天,竟然電話也沒有一個,當真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拔吊無情不認人!混沒在意把自個兒和他主子也罵了進去……

心中正在哀嘆,忽然前廳的門開了,小金子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maya!老聽說有入室搶劫,原以為小主住的這家酒店式公寓保安系統嚴密,竟然也有闖空門的!

隨手抄起了門后一根高爾夫球杆,哆哆嗦嗦的埋伏在二樓的樓梯口,聽見有人上來,哇呀呀一聲暴叫,閉着眼睛揮舞著球杆一頓亂打,只覺得身後有人捉住了自己的領子,把他整個兒人薅了起來。扭頭一瞧,也不知道玉良紈是怎麼越過了防線到了自己身後,就好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給拎進了二樓的客廳。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玉良紈晃了晃手上的鑰匙:「四九城兒還有我進不去的地兒么?你打聽打聽外頭怎麼說的,有錢能使我推磨,沒錢要被我和諧。閑話休提了,你們小主兒呢?」

小金子祖上是做龜公的,舊社會就受盡了封建統治階級的壓迫和欺侮,如今見到玉良紈一副紈絝子弟的嘴臉,也沒好氣道:「洗澡!」話剛出唇,就恨不得咬掉自個兒的舌頭。

果然那紈貝勒聽了這話,眼冒綠光就朝着浴室走起,他是個自來熟,上回尿了褲子,沒奈何哀求着金文玲帶他回來洗了澡換了衣裳才走的,來一回就把自個兒當成自家人了,大大咧咧蹭進了浴室里。

金文玲見這花花-公子闖進來,倒也不怎麼驚訝,按下了按鈕,把浴缸開啟了衝浪模式,略略遮掩住白皙的身子,一頭長發被水打得濕漉漉的,全都梳在了腦後,劍眉一挑,眼泛桃花瞧着他,還有幾滴水珠從英挺的鼻樑滑下來,滴落在浴池裏。

玉良紈一進來就後悔了,他可是個披着狼皮的泰迪熊,雖說也處過幾個對象,還不能算是吃過見過的主兒,只覺得底下支起了小帳篷,不爭氣的扭過頭去:「哎嘿,你說這小金子也是的,怎麼不提醒我一句……」

金文玲洗得也差不多了,見他轉過去,關了開關站起身子,系好了浴衣就推門出去,玉良紈在後頭忠犬一般跟着,到了客廳就瞧見小金子紅着眼睛,小兔子一樣撲了上來:「小主,是他自己闖進來的!」

金文玲擺了擺手:「桃湯……」小金子氣哼哼的去泡了茶來,因為遷怒那個小流︶氓兒,愣是沒有給他預備飲料。誰知玉良紈來個雞蛋畫花兒——充熟,見金文玲啜了一口茶就擱下,大大咧咧接過了茶盅:「咱倆喝一碗。」咕咚咕咚一揚脖子全造了,還吧唧吧唧嘴兒把裏頭的桃花瓣兒也吃進去。

從屁兜兒里掏出一本線裝書來,在金文玲眼前一晃:「找著了,可費事,託了好幾個發小兒才淘換來的,這筆記小說裏頭記載的跟上回咱遇上的事兒八、九不離十。」

沾了唾沫翻開了書,眉飛色舞活脫脫到了德雲社說書一般:「這書裏頭說了,貞娘死了之後,她姐姐成功上位,嫁給了自個兒的意中人,誰知道那男的原本就和貞娘有私情,知道這婆娘害死了自個兒的對象還能善罷甘休?

假門假事娶了回來,是三天一罵五天一打,偏生這大姐也不肯服軟兒,有一回夫妻倆吵得凶了,叫她爺們兒抄起頂門閂把腿給打折了,怨不得咱們瞧見那娘們兒都是爬著走路的呢……

後來休了回家,沒多久就鬱鬱而終了,臨死之前拿出了所有的體己,安排了這樣的葬式,就是要永世踩着妹子的頭,唉這得多大仇啊……」

金文玲聽了這故事倒沒什麼驚訝的反應,淡淡的抽動了一下嘴角:「自古嫡庶之爭最是慘烈,一個侯府閨閣尚且如此,帝王之家又當如何呢……」

說到此處玩味地瞧了玉良紈一眼,朝他招了招手,玉良紈一臉的哈士奇就撲了過去,緊挨着他坐下,金文玲盯着他的眼睛說道:「真喜歡我?」

紈貝勒狠命點點頭。

「那如果我做過比那女子更可怕的事情呢?」

玉良紈倒不甚在意:「那有什麼了,別人挖你牆角兒,本來就應該往死里捶他,你對別人撒狠兒,就是對我好嘛~要是你對別人都好,我還不放心呢!」

金文玲倒像是頭一回見他似的,沉默了一會兒,輕啟朱唇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玉良紈是個糙漢子,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忽然一拍大腿:「我帶你搓一頓去,上回那套衣裳出手了,這個數兒!」趁機把手探進了金文玲的浴衣袖口,比劃了一個數,又摸了兩把。

金文玲甩開他,伸手做了個「拿出來」的手勢,玉良紈委委屈屈的掏出一張支票,獻寶似的遞在金文玲眼前。

瞧了瞧上面的數字,金文玲一挑眉:「路子還挺寬的嘛。」紈貝勒一拔胸脯:「那是,我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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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發財[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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