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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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語鶯,你放心,這銀子我一定幫你交到侯府世子手裡。」

「那就好,畢竟這是賑災的銀子,有很多災民急需要這些銀子來救命的。」

銀子送到了,季語鶯也安心了,對葉紹雲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語鶯。」葉紹雲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季語鶯看著葉紹雲,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他。

「沒,沒事,只是想喊喊你的名字,語鶯,記得我說過的話,你想通了之後,來找我。」

「你說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想考慮,我是不會離開季府,更不會做你的姨太太,我有我的理想。」季語鶯現在正在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好不容易有了好的開始,她從未打算放棄。

「什麼理想?我可以幫你!」

「不用你幫忙,我會靠我自己的雙手實現,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像季老爺一樣出色的商人,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女老闆,要讓更多的女人知道,女人並不是永遠都要呆著閨閣之中,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就不會有改變命運的機會!」這就是季語鶯最真實的想法,她重生之後,就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活著,就算吃苦,就算隱忍,也一定要活出一個不一樣的自己,掌管自己的命運,讓人生充滿色彩,她要用自己的經歷告訴所有的人,當人生面臨死亡,面臨絕望,只要不放棄,希望永遠都在前面等著你。

葉紹雲忽然明白了,季語鶯就是季語鶯,她跟陌陌不一樣,陌陌的柔弱的,是順從的,而她是堅強的,像一根蒲草,卻堅韌如絲。

葉紹雲上前去握著季語鶯的手,說:「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要記得,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梅園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謝謝你……」

季語鶯很感動,葉紹雲從來不嫌棄自己是一個丫頭,一再的對自己伸出援手。

陳賢福被季含煙打了之後,果不其然,去找了大太太哭訴。

「姑媽……」一說話,陳賢福的嘴就痛的不行,但是他還是強忍著痛意,告訴大太太,他去季語鶯那裡查探消息,發現了季語鶯和季含煙再往外拿東西,自己本想去阻攔,可是季含煙還會武功,把自己打成現在這副模樣。

邊說邊哭喊著,大太太氣手拍在桌子上。

「自從六小姐入府之後,這個季語鶯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兩個人串通一氣,誰知道她們是不是一夥兒的,想謀奪季家的財產。」其實大太太真正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季老爺把綢庄交給季語鶯管理,這是大太太無法接受的事情,上次派陳師傅他們出手,以失敗告終,大太太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季語鶯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是啊,姑娘,我覺得很有可能,老爺怎麼會生出一個像六小姐那麼兇悍的女兒,動不動就打人,哎喲,疼死我了。」

現在舅老爺和季皓元都不在府上,大太太只好讓陳賢福出來幫忙,她摸了摸陳賢福的頭說:「六小姐把你打成這樣,姑娘看著真是心疼,現在天色已晚,老爺已經睡下了,明天早上我一定會告訴老爺還你一個公道。」

「有姑娘這句話,我就是再疼也都忍著了。」

才說完,嘴巴就疼的不行,大太太只好讓月錦扶著陳賢福回房去休息。

夜已很深了,葉紹雲實在不放心季語鶯獨自一人回府,不理會季語鶯的拒絕,還是硬拉著她上了自己的馬,他依然親自牽著馬兒,護送季語鶯回府。

坐在馬痛上,看著葉紹雲的背影,季語鶯的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第一次的相遇,語鶯便對他心生好感,卻因為顧慮太多,阻礙太多,她不得不放棄那種最初的感覺。

可是,這一刻,卻還是有一種心潮湧動之感。

語鶯想要的丈夫不要像爹一樣三妻四妾,從小到大,她所受的苦,都是因為家裡的姨娘太多,兄弟姐妹太多,如若一生只與一個男人共度,這一切便不會發生,季語鶯不想將來要像姨娘們那樣爭來爭去,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捲入家裡的紛爭當中,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尋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葉紹雲不是!他要的只是讓自己做他的姨太太!

葉紹雲卻一直以為讓季語鶯做自己的姨太太已經是實屬不易,自己的家庭註定將來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甚至葉紹雲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讓季語鶯做自己的姨太太,僅僅只是想要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而已嗎?他甚至不敢給她一個承諾,就是季語鶯是姨太太,將來自己有了妻室,她依然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可是,葉紹雲不敢說,從認識語鶯至今,他只不過是想私心的將季語鶯留在自己的身邊而已,如若她一直不肯,就算是用強硬的手段,他也要將語鶯納為已有,他無法想象有朝一日,季語鶯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將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一路上,兩個人,各有心思。

梅園到季府的路,並不算漫長,很快,就到了季府,葉紹雲回過頭,看了一眼季語鶯,朝她微微一笑,那笑依然像是春天的陽光,就像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感覺。

季語鶯準備下馬,葉紹雲伸出手,看著季語鶯,季語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在葉紹雲的手上,葉紹雲拉著她下了馬,結果一個不小心,季語鶯差一點跌倒,一條絲帕從她的袖子里滑落出去。

葉紹雲立刻攔腰將季語鶯抱住,她剛好落在了他的懷裡,季語鶯還在慌亂當中,緊張的輕抿了一下嘴唇,葉紹雲看到她那粉嫩的紅唇,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季語鶯立刻推開了葉紹雲,羞澀的逃跑,心跳加快,臉部發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葉紹雲還回味著來自她唇里的芳香,微微一笑。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帕子,他拾起來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手帕嗎?而且上面還綉著一個雲字,應該是從季語鶯的身上掉下來的,葉紹雲看著帕子上的雲字,一絲暖流從心頭滑過,將絲帕揣在懷裡,離心臟最近的部位,然上躍身上馬,揚長而去。

清早,季語鶯還沒有來得及去綢庄,便被吳管家喊到了大殿,當季語鶯走到大殿的時候,季含煙在大殿里站著,看到季語鶯的時候,還朝她吐了吐舌頭,大殿里除了季含煙之外,大太太和季老爺坐在主位上,陳賢福捂著腫著的香腸嘴坐在側位上。

季老爺一臉的陰藐,大太太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陳賢福更是恨恨的看著季語鶯和季含煙。

季老爺緩緩的開口道:「煙兒,是你把賢福打成那樣的嗎?」

「爹,我都不認識他是誰,怎麼會打他呢?爹,他是誰啊?」季含煙故作不知,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季老爺,大太太生氣地說:「煙兒,你把賢福打成那樣,你竟然不承認,季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大娘,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閑福忙福的,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季含煙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季語鶯看著季含煙的樣子,很想笑,但是在這個場合,笑似乎不太合適,還是把笑憋在了心裡頭。

陳賢福生氣的爭辯著說:「六小姐,你也太……哎喲,疼死我了……姑媽,你要替我做主啊。」

大太太說:「煙兒,難道賢福還冤枉了你不成?他都被你打成這樣了,難道他連誰打的都分不清嗎?」

「這誰知道呢,難不成是他在外面惹了什麼人,被人家打了,看我是剛到府上的就賴到我的身上。」季含煙又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跑到季老爺的面前,撲通往地上一跪,哭著說:「爹,我真的沒有打他,你看他長的比我高出那麼多,壯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要是女兒真的跟他打架的話,也是被他打。」

季老爺看著煙兒在哭,心疼極了,而且煙兒說了也不無道理,於是季老爺很淡然地說:「我看煙兒說的挺有道理的。」

大太太沒有想到季老爺這麼護著季含煙,陳賢福聽到季老爺的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大太太趕緊看著季語鶯說:「語鶯,賢福說你也在場,你快告訴老爺,賢福是不是被季含煙打的?」

季語鶯想了想說:「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忙著綢庄的事情,回到府里就累的躺床上睡著了,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看到六妹和表少爺打架的事情。」

一向最老實的季語鶯竟然也跟著撒謊,大太太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看來真的如陳賢福所說,季語鶯和季含煙兩個臭丫頭是合成一夥的。

陳賢福從椅子撲了過來,哭喊著說:「姑父,真的是六小姐把我打成這樣了,姑父,我都這樣了,怎麼會說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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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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