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猜不懂摸不透（下）
老頭回來了，柳青抱著書本問老頭，他昨晚玩的那個遊戲要怎麼玩。
老頭目瞪口呆，隨後抱起柳青，準備去藏書，可是柳青卻哭鬧了起來，老頭無奈，思索著反正遲早要知道，放下柳青開始了一番講解。
「這個是什麼？他是人嗎？」
「他是男人，和我們一樣，哦，那為什麼他那個地方有很多毛毛。」
「你長大了也會有的。」
「那這個呢？」
「這個是女人。」
「女人？她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會多出兩團肉？」
「女人就是長那個樣子，她們沒有******的。」
柳青翻著書畫，翻到了一頁，指著道：「他們這是在打架嗎？那個男人捏她的肉她會很疼嗎？」
「不會疼，會很舒服。」
……
書本慢慢翻完了，柳青的好奇心卻沒有停止，他看著老頭道：「你是女人嗎？」
老頭搖搖頭，道：「我不是，我是男人，女人胸前會有兩陀肉。」
「那你見過女人嗎？」
「見過，當然見過。」
「真的嗎？在哪裡？」
「那是很久以前了，我以後再和你講。」
「好吧，那她們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這個問題困擾住了老頭，他接觸的那些女人明顯是喜歡錢的，但是他總不能這樣說，這樣說柳青又問錢什麼東西了，於是他想了想，道：「她們喜歡男人。」
「男人？是我嗎？」
「你現在還不是，等你長大了就是了。」
「很多嗎？」
「不不不，好女人只喜歡一個，壞女人才會喜歡很多。」
柳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有問道：「她們和我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柳青頓了頓，又道：「我喜歡你。」
顯然，柳青的認知很簡單，老頭是男人，他喜歡老頭，女人喜歡男人，就是喜歡老頭，那麼他們就有了共同的愛好了。
「她們還喜歡哭，喜歡鬧。」
「哦？我不喜歡哭。」
老頭聽著這句話，翻了個白眼，柳青繼續問：「那她們哭的時候怎麼辦？」
「給她們喜歡的東西。」
對話並沒有持續太久，柳青就失去了對女人的興趣。
讓我們把場景拉回到這裡，柳青思索完這些后，斷定了七號是一個女人，隨後思索著，將手放在了七號的胸上。
哭聲停止了，一切安靜了。
柳青長出一口氣，腦中的抽痛緩和了一下，誰知哭聲卻一下子又爆發了，而且變的更加的兇猛。
怎麼回事？她不舒服？不喜歡這樣？
柳青明顯困惑了，思索了一番后，他無奈的道：「不要哭了。」
哭聲依舊。
「我給你，當你男人，你不要哭了。」
七號停止了哭泣，內心開始暴走：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當我來這裡是求他？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柳青見起到了效果，長出一口氣，手輕輕拍打著七號的背，就像是老頭當年哄他入睡一樣，隨後他似乎是堅定了什麼一樣，又接著開口道。
「老頭說我長大了就是個男人了，我現在應該算是個男人了，我給你，給你當男人，你不要哭了，哭的我頭疼。」
七號聽著這些不明意義的話，又想起他狗一樣的吃飯方法，隨後哽咽著小聲的道：「老頭是誰？」
「老頭就是老頭呀，他陪了我很長時間，可是卻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死了。」
「你的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那是什麼？」
這次輪到了七號倒抽一口冷氣，冷靜了一下，她又疑惑的問道：「那是誰把你養大的？」
「養大？老頭呀，不過他後來老了，好多事都是我在做。」
七號沉默了，隨後輕聲又問道：「你說要當我男人？為什麼？」
柳青把回憶中的那些對話講給了七號，七號紅著臉聽完了，卻更加的沉默了。
原來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多了，或者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柳青顯然對這些人類之間的關係毫無概念，或者說，他就像一個孩子，純白的像一張紙。
七號蜷縮在柳青的懷裡，感受著背部的安撫，他傳遞來的溫暖，思索著，她慌亂的思考著該怎麼辦，殺了他？自己下不了手，無視他？可是自己的眼睛不聽話。
她伸出手，撫上了柳青的臉，那些眼淚已經乾涸，她捧起柳青的臉，二人的目光再一次相遇。
黑暗裡，她的目光閃爍的看著柳青純粹的眼睛，她開口道：「你真的要當我的男人？」
「是啊，只要你不哭就好了。」
「當我的男人，那麼你以後就只能有我一個女人，我也只會有你一個男人。」
柳青思索了很短的瞬間，覺得不虧。
「好啊。」
「如果你背棄了這些，我就會殺了你。」
柳青點點頭。
「你會有很多麻煩，會遇到很多事情。」
「我會死嗎？」
七號看著他，然後點點頭道：「有可能。」
柳青皺起了眉頭，道：「讓我想想。」
這一句話，讓七號又差點岔氣，心裡罵著這是個什麼混蛋，抿著嘴眼裡又有淚光閃過，柳青明顯是怕了，趕緊道：「你讓我想想，不要哭。」
語氣很認真，也很緊張。
七號忽然想到這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意味著什麼，這些話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什麼戀人的誓言，更多的是背負。柳青的世界里沒有戀人，有的只是：是與不是。
七號看著柳青，他明顯在認真的思考，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也會這樣嗎？」
「嗯？」
「就是你說的那些，可能會死。」
「我不會。」
「這我好像很吃虧啊。」
七號心裡咒罵著這糟糕的對話，剛泛濫起的一絲溫情被柳青兩句話打散，她氣悶的給了柳青一巴掌，當然，力氣不大。
柳青嘆了口氣，道：「好吧。」
七號聽著這聲音響起，心裡剛升起的那些美好感覺頓時煙消雲散，抱著柳青的脖子，輕輕的道：「抱著我。」
柳青抱住七號，這次他感覺似乎不一樣了，這個感覺讓他覺得很好，那些吃虧了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我叫李茜茜，你可以叫我西瓜，我的父母都是這樣叫我的。」
「我叫柳青。西瓜？」
「就是你中午吃的那種有紅色果瓤的水果。」
「哦，那個西瓜很好吃，我以前沒有吃過。」
「柳青？」
「嗯？」
「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
……